纸钱落地,我颤抖了嗓音,看向那个跪在地上震惊回头的孩童:“你在祭拜谁?”
十二三岁的孩童,却气宇不凡,眼里有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泪意,他戒备看向我:“你是何人?”
一年前的今日,是我此生最痛的一日,也是陆予安被抬出皇宫的那日。
我上前欲掐他的脖子,却被他灵活躲开,我快速出手,将他的双手反叩在身后:“说,你在祭拜谁?”
那孩子眼里有明显的伤色,不再挣扎:“是陆大哥。”
我颓然松手,跪坐在地。
萧泽说他是先帝的第七子,论理,他该唤萧砚一声皇兄的。
只不过他母妃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当年先帝酒醉后有了他,他出生时正逢先帝病体垂危,皇位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他母妃为保他的性命,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他自请入了冷宫。
后来萧砚登基,杀了其他手足兄弟,却留下了尚且年幼,无依无靠的萧泽。
萧泽的母妃原也是出身大家的,家里遭了难才入的宫,也曾在他幼时卖掉首饰换来各种书籍给他看。
“那日陆大哥经过这里,看到我在看书,他便停下来同我聊了好几个时辰,令我受益良多,他还给了我兵书,还有一本练武的书,说可以强身健体。”
萧泽自怀中掏出一本书,看清的一瞬,我笑出了眼泪,看着熟悉的一招一式,那是我乱花的‘武功秘籍’,他当时嘲笑我的画技,说像鬼画符,我一怒之下扔了出去,没想到可以在这里再见到。
夜风拂过,萧泽眼里添了不符合孩童的苍凉,他的声音轻轻的:“ 陆大哥说,帝王之心该是仁心,一个国家的君主,须能守天下太平,护百姓安宁,他说民生艰难,他想试着去求皇上,减免百姓的赋税。
“他的声音有细微的哽咽:“皇兄他因为这事对陆大哥心生不满,所以,所以,后来,只不过是借故……”我手抚上萧泽的肩,笑着看他:”我是你陆大哥未过门的妻子,陆大哥喜欢你,那,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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