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白看着被左佑一张符差点炸毁的半个山头,咽了咽口水,很从心地不敢顶嘴:
“是他们,没本事,不怪你不怪你。”
老天奶,谁家救人一上来就可着别人山头一个炮就给轰没了。
这还有得玩儿吗?
“给这儿炸了,别人不找我们麻烦吗?”
“找呀。”左佑语气轻快。
祁砚白:.......
那还炸?
“找不到路了,就让他们来找我。”
两人没忘记是来干嘛的,在山上找了一圈,走着走着迷路了,小手一掐竟是进了迷阵。
布了阵,但是地面上一切安好,没有一点被摆弄过的痕迹,所以一人一鬼刚进来时压根没发现。
谁知道,最后一看阵法却是布在地底下的,地下被他们按着阵法线挖空了,也将阵法深埋于土地之下,平面上看不出蹊跷来。
左佑也不是讲究人,薅起袖子一张符就给炸塌了。
尘归尘土归土,就当是给山上植被松松泥巴。
祁砚白摸着下巴,啧啧称奇:“简直思想大滑坡,土地国有,居然到处打洞,该罚!水土流失怎么办啊,该罚。”
左佑听不懂,但祁砚白说得坚定有力,她便跟着点头:“嗯嗯,对。”
骂虽然是骂了,不过祁砚白还是觉得这方法没用,就算没迷路了,他俩也根本找不着去处。
这么一想,他也这么问出了口。
左佑使劲摇头,纠正他:“炸了,就出来啦。”
“你当他们是傻……”子。
“谁炸了老夫精心布置的杀阵!”
祁砚白:……
伴随着一声怒气冲天的呵斥,祁砚白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嗖嗖嗖地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又一个的黑袍人,袍子上印着诡异的骷髅头,将左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你是这个。”祁砚白竖起了大拇指。
前脚刚说左佑办法不靠谱,后脚这帮人像是找骂一样一堆就围了上来。
祁砚白离得远,但大致数着应该也也有一二十个了,把左佑一个小小孩儿衬得跟个小可怜似的。
不过也就看着像了,左佑装都懒得装,面无表情,连逃跑的想法都无,就等着人上来抓她。
“究竟是谁毁了我的杀阵!”
那人又问了一声。
左佑举起一只手来,就像上课被老师抽中回答问题的老实孩子,老实巴交道:“是佑佑,没钱。”
佑佑弄坏的,佑佑没钱赔。
那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原本是看见了左佑的,可是左佑一个小孩儿,他又忙着找罪魁祸首,几乎是无视她的。
可是现在她说啥?
“是你?!”黑袍人显然不信,冷笑一声:“屁话!我这阵法费时三天三夜,不是玄门大能轻易解不了,黄毛小儿,不知好歹。”
“哦。”左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容得下些许的质疑。
只见她小手往自己的兜里摸摸摸,摸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红色小管。
侧着身子,小手一划,
“嗤——”火柴摩擦的声音。
再利落地一甩,手上的东西呈抛物线向刚才叫唤的黑袍人扔去。
黑袍人倒要看看她搞什么名堂,站在原地愣是没动。
“故弄玄......”虚。
“砰!!”
巨大的爆炸声在黑袍人脚边响起,太突然了,他没什么准备,
“谁搞偷袭!讲不讲武德了还!”
一蹦三尺高,一行人浑身成戒备状迅速往后退去,黑袍子把身上全遮住看不清楚表情,但不难想象他们此刻必然是如临大敌。
祁砚白在一边看热闹差点笑昏过去。
左佑拍拍小手,把手上燃尽的火柴棍子塞进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不乱扔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