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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无删减+无广告

糯唧唧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秋中夕,残月娇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夜风起伏,寒意渐浓。京城一恢弘的府邸内,女子香凝软甲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男人不依,又在女子身上肆意缠绵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明日一早,送嫁马车会从王府侧门进来,你不喜应酬,不必勉强,那些宾客我自会处理。”许是觉察到话语有些冷硬,傅珩又补充了句:“璃儿,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幽王妃永远都是你。”楚璃支着脑袋,目光复杂地游移在傅珩健硕的背上,那里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此刻却突然变得有些刺眼。见他看来,楚璃迅速敛下眉宇间的异样,转而婀娜身姿冲傅珩甜甜一笑。“知道啦王爷,璃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都听王爷安排。”傅珩穿上外衣,见楚璃眉眼带笑,确实不曾有半分醋意,这才安心。“早些休息。”扭头,...

主角:楚璃曹荣海   更新:2025-03-1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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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璃曹荣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糯唧唧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秋中夕,残月娇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夜风起伏,寒意渐浓。京城一恢弘的府邸内,女子香凝软甲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男人不依,又在女子身上肆意缠绵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明日一早,送嫁马车会从王府侧门进来,你不喜应酬,不必勉强,那些宾客我自会处理。”许是觉察到话语有些冷硬,傅珩又补充了句:“璃儿,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幽王妃永远都是你。”楚璃支着脑袋,目光复杂地游移在傅珩健硕的背上,那里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此刻却突然变得有些刺眼。见他看来,楚璃迅速敛下眉宇间的异样,转而婀娜身姿冲傅珩甜甜一笑。“知道啦王爷,璃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都听王爷安排。”傅珩穿上外衣,见楚璃眉眼带笑,确实不曾有半分醋意,这才安心。“早些休息。”扭头,...

《玄学王妃难哄,清冷王爷日日沦陷楚璃曹荣海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金秋中夕,残月娇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夜风起伏,寒意渐浓。
京城一恢弘的府邸内,女子香凝软甲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男人不依,又在女子身上肆意缠绵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明日一早,送嫁马车会从王府侧门进来,你不喜应酬,不必勉强,那些宾客我自会处理。”
许是觉察到话语有些冷硬,傅珩又补充了句:
“璃儿,你是我唯一的正妻,幽王妃永远都是你。”
楚璃支着脑袋,目光复杂地游移在傅珩健硕的背上,那里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此刻却突然变得有些刺眼。
见他看来,楚璃迅速敛下眉宇间的异样,转而婀娜身姿冲傅珩甜甜一笑。
“知道啦王爷,璃儿不是那种拈酸吃醋之人,都听王爷安排。”
傅珩穿上外衣,见楚璃眉眼带笑,确实不曾有半分醋意,这才安心。
“早些休息。”
扭头,楚璃便收了所有笑意,眼底只剩冷漠的清醒。
她冷冷地看着门外那道影子远去,这才平静地对着空气轻唤。
下一秒,贴身侍女秋意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
楚璃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将整碗避子汤一饮而尽。
秋意看着王妃眼角湿润,分明伤心了,有些于心不忍。
“主子,您真的决定了吗?要不您再同王爷好好说说?他那么在乎你,只要你不同意,那女人肯定进不了王府的门。”
“我不同意就能断了他娶那女人的念头吗?秋意,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他若是真将她放心上,就根本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傅珩是谁?他可是东苍王朝战功赫赫的战神啊,是皇帝亲封的异姓王。
他若不愿意,没人能逼他做任何事。
哪怕当年皇帝想将公主赐婚于他,都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家中娇妻会吃醋,他许了他的璃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不会让王府里再添别的女人。
当年,多少深宅女子嫉妒她,想取代她。
可就在三个月前,一封书信,让楚璃沦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他说,他有一位非娶不可的女子。
只此一封书信便堵了楚璃所有想说的话。
她还能说什么?撒泼打滚,不依不饶吗?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傅珩明知她应是不擅后院宅斗的,却还要塞个女人进来。
干什么,想搞雌竞啊?
那一刻,楚璃就知道,这男人她伺候不起了。
那个曾经海誓山盟,说只爱她一人的男人,已经不再独属于她。
楚璃的灵魂来自现代,一夫一妻是她坚守的底线,与人共夫什么的,做梦!
傅珩兴许是深爱着她,可他也同时爱着别人啊。
这样的男人,怕是不能留着过年了,既如此,那便只能与他拜拜来不及握手。
想到这些,楚璃的目光变得坚定。
她吞下唇齿间的苦涩,方才和傅珩缠绵时留下的味道早已不复存在。
“秋意,拿上行李,咱们走!”
秋意还想再劝,却见主子眼底已有几分冷意,只好闭嘴。
夜又深了几分,楚璃拿上自己提前收拾好的包裹,看了眼这生活三年的王府,带着秋意没入夜色中。
夜晚京中宵禁戒严,不能出城。
好在楚璃早年间以秋意的名义,在城内偏僻的小巷里,悄悄置办了一处小宅子,正好能将就一晚。
“主子,等出了城,咱们往哪儿去?又要靠什么生活啊?”
主仆二人躺在简陋的屋子里,秋意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跟随王妃三年,王妃是她见过最没有架子的主子,从没将她当仆人看待,她早就把忠心献给王妃。
正因如此,秋意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
她得养着王妃,不能让王妃受苦!
可她也知道,王妃五指不沾阳春水,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王爷又是个很能赚钱的主,王府天天流水成山,都不见库房缺了角,那叫一个不差钱。
她一个从小做粗活的下等奴婢,哪有王爷那么能赚?她不会让王妃以后喝西北风吧?
楚璃此时却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自出了王府以后,她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这里没人知道,她可是来自现代的最强玄术师,王府那三年不过是懒癌犯了,才没有显露出来。
说起来,自嫁入幽王府这三年来,她吃吃喝喝享乐至极,人都快躺废了。
如今逃出王府也好,藏了羽翼窝在那深宅大院,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天大地大,她楚璃十八岁出发,正是闯荡的年纪!
“放心吧秋意,你家主子我深藏不露着呢,谋生的手段有的是,绝对饿不死你。”
秋意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发出疑问,她总感觉王妃出府以后,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
一夜安稳,幽王府没人注意到王妃逃了。
翌日天光才微亮,街头巷尾便热闹起来。
“当当当——”锣声震天。
“乡亲们,今日战神幽王大婚,吾皇特许,全城大摆三天宴席,大家快去占个好位置!”
什么?!!
楚璃垂死梦中惊坐起,娇俏的脸上瞬间笼上一层阴霾。
昨晚上才安抚好自己受伤的心灵,结果一个消息直接给她整破防了。
好哇好哇,她这正妃入府时,都没这等阵仗。
她倒要看看,那女的是什么三头六臂!
“秋意,起床!咱们也吃席去!”
秋意迷迷糊糊,被楚璃突然炸醒。
“什么吃席?不逃了吗?”
楚璃已经下床捯饬自己,到底是被刺激到了。
离京前,她定要亲眼瞧瞧那女人,什么档次跟她平起平坐?
不对,这待遇已经超越她了!
她得看看今天的傅珩是不是笑得格外灿烂!
她这三年来,到底睡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直到现在,楚璃才发现,自己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傅珩。
傅珩也根本不了解她,以为她不吃醋心胸开阔?
错了!那是老娘演的!
她楚璃心眼儿小的很!
半个时辰后,幽王府紧闭的大门前,乔装的楚璃迅速支起自己的小摊位,手中三枚铜板,翻腾着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来来来,看相算命,卜算天机,逢凶化吉,逆天改命,走过路过别错过......”
过路的百姓见此,纷纷瞪大眼睛。
“这俩老登疯了吧?幽王大婚他俩搁这摆上摊了。”
还是个算命摊!

傅珩真的开始磨墨,余光时不时瞥一眼身侧的楚璃。
“到了夜里,这些死人真的会尸变?”
傅珩漫不经心地问,心里却觉得不太可能,他见过的尸体多了去了,从没见过会尸变的。
“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如果不信,王爷可以留一副尸体,等晚上瞧瞧便知道了。”
傅珩:“......”
“楚姑娘这是要画净化符?这样的符可否送本王一张?”
楚璃暗自咬牙,那天晚上果然被他看到了,而且这货竟还恬不知耻要免费白拿一张,他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王爷,你啰嗦了,再不快点天就要黑了!”
傅珩一噎,眉头紧蹙,她竟敢说他啰嗦?明明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话里却总是夹枪带棒的,她果然很会装。
接下来傅珩到底没再多话,很快就把楚璃需要的朱砂墨研磨好了。
楚璃迅速提笔开始画符,她专注于纸笔之上,因此并没有注意傅珩的神色。
复杂的符文在楚璃的手中轻松画出,她翩然淡定的样子,让傅珩有一瞬间愣神。
这副漫不经心的随性样子,怎么有点璃儿的影子?
昔日他也曾与璃儿伏案作过画,璃儿说她不善画技,但还是当着他的面展示过她的画工。
他记得,璃儿的画十分特别,最是喜欢磅礴大气的场景。
而且璃儿的字也十分潇洒肆意,很有特点,一看就能记住。
如今看到别的女人在他身边拿起笔墨,让他有些恍惚了。
再定神时,楚璃已经洋洋洒洒画好了好几张符,堆在一边已经有些厚度。
傅珩神色一闪,趁楚璃专注画符的时候,悄然抽走了一张符藏进袖子里。
楚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无奈一叹。
“王爷这手倒是快得很,不过你拿去也没用,我的净化符需要法力催发,您会吗?”
楚璃对于傅珩这顺手牵羊的行为十分无语,她画的每一张符都有她自己的符力,少没少她能不知道吗?
傅珩脸上划过一抹窘迫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并没有把符还回去,楚璃懒得搭理他。
等画完了自己所需的符后,楚璃又想到那老术士,想了想画下了另一道符。
傅珩虽然不懂符文,但也能看出来她现在在画的,明显要比刚才的符还要复杂。
“这又是什么符?”
楚璃直接无视了对方的问题,在她看来,这家伙今天话密了许多,不排除他想接近她讨好她,之后又想让她帮忙找自己的可能性,她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得不到回答,傅珩索性乖乖闭嘴,仔细观摩起来。
独特的朱砂墨气味混着楚璃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钻入傅珩的鼻间,他鬼使神差多看了她几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心头猛地一跳,瞳孔刹那间缩了缩,心神震荡起来。
眼前这女人的耳朵后面,为什么会有一颗和璃儿一模一样的黑痣?而且连位置也相差无几!
这是一颗很隐秘的痣,或许连楚璃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对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了如指掌,错不了的。
这一刻,傅珩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猜测中,并没有注意楚璃已经停下笔。
楚璃将画好的这张符暂时收了起来,正要起身,却发现傅珩正盯着自己发呆。
她蹙眉,连忙起身退后了几步,傅珩这时也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敛下眉眼间的情绪,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到众人面前站定。
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楚璃撇撇嘴,不再搭理傅珩。
准备工作已就绪,楚璃对众人叮嘱起来。
“稍后我会用符对这些尸体进行净化,等净化好了,还要麻烦里正通知各家家属,让他们将自家的棺材重新运回家中,好生安葬。”
人死入土方为安,从前楚璃也会干超度火化的事,只是现在她三魂缺一,实力受损,这种强度的工作还是不勉强了。
里正听后,当即点头应下。
不管怎样说,人家姑娘也是好心相帮,实力如何先不提,心总是善的,他便不该质疑人家。
人群中的老术士眸光中渐渐有了神采,期待地看向楚璃,他有预感,接下来他或将看到这辈子最难忘的场景。
百棺之中,楚璃手执一打黄符,翩然而立。
瘦弱的背影在暮光中显得十分单薄,经不起多大风吹的模样。
傅珩神情复杂地望着对方的背影,怎么想都无法将眼前这瘦弱不堪的女子,与心里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重合。
她太单薄瘦弱了,而他的璃儿明明是个婀娜多姿,身形傲人的小磨人精,差的太远。
这时的楚璃根本不知道傅珩正在将现在的她同原来的她作对比,她素手捻起那一打净化符,神情一片肃穆。
下一瞬,她将那打黄符高高举起,在半空中轻轻挥舞了一下。
“唰——”
一道幽光陡然在手中燃起,幽蓝色的火光跳跃于净化符一端。
老术士见此忍不住惊呼起来:“是法力化火!”
法力化火,只有强大的术士才能够做到,一般道行浅的术士只能借助凡火引燃符,再将符中的符力引化出来。
虽然结果看着是一样的,但法力化火后的符,将拥有更强的符力,也是一名术士强大的具现化。
老术士这声惊呼让众人都意识到,眼前这楚姑娘十分厉害。
洛河镇的里正等人更是震惊不已,同时也在心里升起了无限希望。
楚璃引燃了手中全部的净化符,随后素手用力朝天空一扬。
瞬间,全部净化符燃着符火四散飘到了半空中。
楚璃迅速催动法力,控制净化符一一飞向棺材。
只呼吸间,每个棺材上空都悬停了一张净化符,幽蓝色的符火闪烁跳跃着,又是飘在半空,像极了一团团鬼火,看得人目瞪口呆的。
饶是焦炎早已见识过楚璃这手段,也不免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曹荣海更是激动地满脸通红,看向楚璃的眼神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崇拜来形容。
啊啊啊!楚姑娘太厉害了!
不对,是大师,楚大师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牛的术士,他以后一定要把楚大师供起来,把她当女神仙对待!
就连傅珩的黑影卫们也各个神情惊骇,内心波涛汹涌。
此等术法太过玄乎了,比之祈神司里那些术士,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世上,竟还有这般神通广大的术士存在,而且还是一位女术士。

“王爷好雅兴,不在马车里歇着,竟跑到这儿来欣赏尸体?”
楚璃一句调侃,傅珩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弧度,反击回来。
“彼此彼此,楚姑娘身体虚弱,还跟着曹大人来查探尸体,本王倒是不知,楚姑娘这么乐于助人?”
楚璃一噎,他这是在气恼先前拒绝帮他的事吧?
这男人嘴皮子原来也那么厉害的?这么会阴阳怪气。
里正几人听到是王爷,吓得立刻就地跪了下来。
“草民不知是王爷亲临,礼数不周。”
傅珩挥挥手,拧着眉走到一边,他本就是过来当个看客,并不是来摆架子的。
这时,曹荣海和他的人也已经看到了棺材里的真实情况,只一眼,曹荣海胃里便是忍不住翻江倒海,扶着一棵树顿时呕作一团。
曹大人一边吐,一边回头质问:
“死这么惨?这还有个人样吗?你们洛河镇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恼老天爷遭报应了?”
“曹大人,小人们冤枉啊,我们镇上的百姓一向都是很守规矩的呀。”
“......”
棺材里好几具尸首都快成巨人观了,偏偏那脸就这么朝天仰着,突出的眼球正好能与人四目相对,骇人极了。
楚璃一连看了好几口棺材里的情况,越看脸色越沉。
尸体都是非正常死亡,那些黄符根本就没有符力,起不了任何作用,尸身散发的尸气若是被人吸入过多就不好了,得尽快展开进化才行。
“曹大人。”楚璃嫌弃地瞥了眼曹荣海,也不知他昨晚吃啥了,吐出来这么多......
“曹大人,去把你的人都叫来,帮我把棺材抬到路上去,一口口摆放好。”
曹荣海此时已是一脸菜色,听到还要把这些棺材都搬出去,顿时有些发怵。
“楚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下官瞧着,不如把他们一把火烧了吧?”
“不可,普通的火焰祛不了尸气,大量焚烧反而会污染四周的土地植被,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曹荣海左右瞧瞧,见幽王好整以暇在一边看戏,心里更憋屈了。
明明幽王的手下更厉害些,楚姑娘怎的就不让幽王帮忙呢?他那些家仆要是搬了棺材,那人还能用吗?不会也沾上什么尸气,再传染给他吧?
楚璃看曹荣海那扭捏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
“曹大人,有件事我忘说了,其实你跟你的手下们身上,早就沾染尸气了,等会儿我处理这些尸体时,也会顺便帮你们一并把尸气给除了,你觉得呢?”
“什么?我我我,我身上也有尸气?”
曹荣海吓得跳了起来,对着自己一顿嗅闻,好像真的隐隐闻见了臭味,顿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楚璃暗自撇撇嘴,曹大人太怕死了,真好拿捏......
很快,曹荣海便组织手底下的家仆打手们通通赶了过来,将百余口棺材全部从山林里搬到了空地上。
一口口黑压压的棺材铺满了整条道,使得白日里就阴气森森的,不得不让人裹紧身上的薄袄子。
“让人都往后退一退,把洛河镇那名术士叫来。”
楚璃发话了,曹荣海立刻点头照办,很快把那老术士提了过来。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傅珩,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曹荣海一番,就连黑羽都看不下去了。
“主子,你说这曹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属下怎么觉得现在楚姑娘在曹大人心里的地位,要比王爷您还高呢?王爷您发话曹大人都未必真心去办,可楚姑娘说什么他都屁颠颠去做,太狗腿了。”
黑风接话,“属下也发现了,这曹大人对术士的信赖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楚姑娘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厉害的术士。”
傅珩听着属下的吐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璃,见她似乎要当场画符,立刻走上前去。
“小姑娘,老朽这符纸和朱砂墨都是好货,县城里采买的,不过就是数量不多,您请担待着。”
老术士已有古稀,楚璃看出他生机黯淡,命数将尽。
同为玄术师,又见对方身上有功德金光,想来平时没少做善事,楚璃便是同情心起。
“老前辈,这些符纸够用了,剩下的交给我。”
老术士浑浊的眼睛盯着楚璃看了片刻,随后笑着点点头,跟众人退守到了一边。
里正小声问老术士:“王老,您觉得那姑娘能行吗?”
那楚姑娘估计还不满二十岁,看着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气色不比他们镇上那些人好看,要不是曹大人极力捧着,他是不愿相信对方有此能力的。
老术士闻言神色闪烁,他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术士,水平有限,但刚才和那姑娘对视以后,他就隐约觉得对方不简单。
那双眼睛似被蒙了一层雾,掩盖了它的光芒,他觉得楚姑娘的眼睛已经把他这把老骨头看透了,这是作为一个老术士的直觉。
见王术士不说话,里正便不再追问,只在心里盘算着,要是那楚姑娘没办法,他或许应该求一求那位王爷。
楚璃翻出砚台和符笔,将空白符纸平铺在棺材板上,她准备的符本就有限,这又是个大工程,只能现场画符用。
突然,面前的符纸上投下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楚璃不用看也知道,是傅珩来了。
“王爷很闲?”楚璃蹙眉,并没有回头看对方。
傅珩踱步来到楚璃身侧,看她要画符,便是十分好奇,索性“嗯”了一声。
楚璃:“......”
“那便麻烦王爷帮忙磨墨吧。”
一只素手将砚台往旁边推了推,傅珩一愣。
“你让本王帮你磨墨?你的胆子真的大。”
“王爷过誉,请吧,天色也不早了,拖到晚上很可能会尸变,王爷也不想跟一群尸体打架吧?”
傅珩脸色一变,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在楚璃身旁蹲了下来,抬手开始研磨。
不远处的影卫们已经看傻眼,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真的听了楚姑娘的话,在帮她磨墨!
楚姑娘的话是有什么魔力吗?曹荣海那狗官言听计从便也罢了,怎么连王爷也跟着乖巧上了?

楚璃一惊,她忘了傅珩武功厉害的很,城府又深,自己刚才离开宿营地的时候,对方应该是悄悄跟着,看到什么了。
“楚姑娘,你的术法在本王看来很了不得,是本王生平仅见,便是祈神司里那些老术士都没你厉害。”
楚璃心头一跳,好家伙,她居然从这家伙嘴里听到了那么恭维的话,太意外了。
傅珩夸完,又将那纸递了回来,意思很明显。
楚璃这时蹙起眉,终于抬头与傅珩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神很犀利,眸中势在必得的光芒,让楚璃的心不由地发颤。
“王爷,民女只擅长看相,避祸和净化,对于用生辰八字卜算一事,真的不会。”
傅珩挑眉,仍不放弃。
“那你且为本王看看相?”
楚璃有些愣神,这厮是铁了心要让她帮忙,他凭什么认为她就一定能行?就因为在野林子里,自己露的那一手吗?
“王爷,您身份尊贵,又有龙气庇护,民女道行浅,怎么能看清王爷的面相呢?您就别为难民女了。”
楚璃不想再纠缠下去,易容符的时效也快到了,便是直接起身钻出马车。
傅珩心里很笃定对方在骗他,但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求人,不能把对方逼得太急,并没有阻拦。
楚璃匆忙回到营地后,借口要方便,拉着秋意便去了远处的灌木丛。
“主子,王爷他没有怀疑吧?”
秋意担心极了,当她看到王爷要请主子去马车里时,吓得心脏都快跳出胸口,现在看主子虽然回来了,可脸色却不是很好,心里十分忐忑。
楚璃迅速为自己和秋意补画了易容符,并安慰道:
“他没有起疑,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王爷他并没有放弃找我,但他似乎有意对外隐瞒我不在京城的消息,即便要找我也只会在暗中悄悄找,不会大张旗鼓。”
说到这,楚璃便是有些心绪不宁,她留在衣橱里的书信,难不成没被发现?自己明明说得那么绝然,以傅珩的傲气和性子,应该不会那么忍气吞声才对。
按她原先的设想,傅珩就该直接一封和离书昭告天下的。
秋意闻言暂时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压低声音道:
“主子,咱们还是找机会离开吧,镖局是给曹大人押镖,而王爷似乎也要去和曹大人汇合,咱们再跟着一起,便要一直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奴婢担心早晚会被察觉。”
秋意担心万一哪天来不及补画易容符,那不就直接暴露在王爷面前,抓个正着了吗?
楚璃还在想傅珩拿着她生辰八字的事儿,她不确定那厮找她究竟是因为曾经的爱,还是想抓她回去惩罚她。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之前,她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或许是还有些期待吧。
楚璃这会儿觉得自己就是有病,明明都决定要离开了,但当再次见到这男人的时候,心还是乱着的。
“主子,主子?”
“啊?秋意你刚才说什么?”楚璃茫然地看着秋意,刚才想得太入神,把秋意的话给屏蔽了。
“主子,奴婢说,咱们要不离开吧,不要跟着镖局走了。”
楚璃沉默片刻,最后摇着头道:
“不行,突然离开反而引人怀疑,咱们继续跟着镖局的人北上,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反而是安全的,他贵为王爷,不太会和咱们这些民女走的太近,今天就是个意外而已。”
灯下黑,反而安全,傅珩不可能猜到她的胆子会这么大。
就算傅珩心眼多,一路会暗中观察她,但他注定是要无功而返的。
毕竟从前那个王府里的楚璃,与她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且就算没有这层伪装,傅珩也很难想象,曾经与他翻云覆雨的那个娇媚女子,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重新回到营地后,傅珩那边果然没再传出什么动静,两边的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时,马车内的傅珩也冷静下来。
他将写着楚璃生辰八字的纸小心翼翼地收进衣襟内袋,这才招来黑羽。
“黑煞那边有新消息了吗?本王与王妃相遇的地方,他应该知道,三日内若还不能确定王妃的身世,让他提头来见。”
“属下领命,这就传达给黑煞。”
黑煞为了将功补过,带伤一路疾行,已经先一步北上,暗中调查王妃的身世。
现在傅珩这边也只是有些眉目而已,并不能确定楚璃的真实出身。
**
一连三日,傅珩都没再找楚璃,两方人马互不干涉,倒也相安无事。
到了第七日,焦炎带领的镖局总算押着曹荣海的半副身家,赶上了对方。
曹荣海身边带着十来个近卫,都是平时养在曹府的家仆,各个带着一身煞气,看样子都是练家子。
楚璃见此啧啧称奇。
“没看出来,大腹便便的曹大人,手底下竟还养着一帮好打手。”
“奴婢听说曹大人家中金银无数,富得流油,可不得偷摸养些打手在身边?”
楚璃了然,曹大人身上的财气都快溢出来了,平时定然没少捞油水,可不就富得流油?
不过,那几个家仆身上怎么染了些尸气?就连曹荣海本人也眼下发青,有些不对。
夜里,曹荣海来找焦炎问话,才发现他请的镖师队里,竟有两个女人。
曹荣海大怒,“焦炎,本官给的押镖费不低吧?你带两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我这些东西可都是要紧货,出了岔子你们负担得起吗?快把人给我赶走,一看就是两个累赘!”
楚璃正在啃大饼,一听曹大人点到了自己,便是放下大饼站了起来。
焦炎有些愠怒,“她们不是累赘,曹大人,楚姑娘是顶厉害的术士,她先前便帮我们躲过了血光之祸,您硬要赶走她们,那我龙炎镖局甘愿赔付违约金,您另请他人押镖吧!”
焦炎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楚姑娘,宁愿撇了这单生意。
楚璃有些感动,正要开口,曹荣海却是突然双目放光,迅速来到楚璃面前,九十度深鞠躬对着楚璃一拜。
“原来是术士大人,下官户部侍郎曹荣海,方才有眼不识泰山,在您面前大放厥词了,还望海涵。”
楚璃:?

该说不说,对于这种听劝的主,楚璃还是很喜欢的,也不枉她耗费道力为他卜算。
“主子,曹大人竟然真的听您的话,要去旷北了。”连秋意都诧异,曹大人竟这么听主子的话,真是神了。
此时,城门口已经清出一条道,车驾畅通无阻地向城外而去。
楚璃将胆小的秋意拉到身后,自己则神色坦然地目送车马从她面前驶过。
当傅珩那驾低调但造价不菲的马车行至她面前时,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不可抑制地漾起一层薄雾。
傅珩有统帅之能,旷北又是兵家必争之地,他能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是要与曹大人一同北上的吧?
如此一来,他是不是就腾不出手来寻她了?
这样也好,省了她很多麻烦,各忙各的,互不打扰最好。
傅珩靠坐在软包的马车内,周身散发着掩不住的疲惫,楚璃离开三天了,他这三天几乎没合过眼。
整个京城他已经命人暗中翻了个遍,没有一点楚璃的消息,估计那小软骨头在出逃的第二天大清早就逃出城了。
府里清算了所有钱财和物资,那小妮子当真走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盘缠都没卷走。
外头如今不算太平,又要入冬了,她如此娇弱的一个小女人,又要怎么过活?
傅珩心里烦乱的很,既恨那女人就这么无情将他抛下,又担心她在外吃不饱穿不暖,会哭鼻子。
听府里人嘴碎,那妮子平日懒散,嘴巴也馋,一点不苛待自己。
这样一个喜欢享受的女人,怎么就舍得离开他,离开王府的呢?
傅珩想不通,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挑起车帘,想透透气换换心情。
不期然间,路边一双与心心念念之人有几分相似的眼眸闯入了视线中,傅珩顿时心头狂跳。
可当他定神再看,心里陡然一沉,随即满眼失望。
怎么是个男人?不是他的小软骨头。
这世上竟还有能与楚璃有相似眼睛的人,傅珩不禁感到意外。
楚璃的眼睛,是他无论看多少次都会重复沉沦进去的,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双眼就好像是漆黑夜幕中突然亮起的星辰,夺目而扣人心弦。
即便是在璀璨星河中,亦是最养眼的那个,能一眼认出。
傅珩收了视线,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模样。
直到幽王府的车马出了城门,楚璃才大喘一口气,狠狠压下心头的狂跳,然而身侧的手却依旧隐隐打着颤。
刚才,她居然和傅珩对视了,那双摄人的眼睛就近在咫尺,尽管自己用了易容符,但直面傅珩的那种压迫感,却不是一张易容符能够抵消的。
还好,她易容成了男子的模样,连性别都天差地别,傅珩应该不会怀疑。
不过刚才傅珩的眼神分明有一瞬间的微动,这也提醒了楚璃,下次易容还是不能偷懒,得把眼睛也易容一下。
她记得昔日欢爱过后曾听傅珩说起过,他极爱自己这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说她的眼睛美得不似人间之物,他日日看着都会一次次被惊艳。
“主子,王爷走了。”
思绪间,秋意的声音响起,楚璃缓了口气,才发现后背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而就在这时,城门口突然撤下一行官兵,出入城门的严查令被取消了,城门内外的百姓们纷纷扎堆行动起来。
楚璃心头一动,傅珩的人撤走了,这是放弃找她了吗?
本该轻松下来的心情,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
秋意这时见大部分出城的百姓都已经走了,便也挽着楚璃的胳膊要走。
“主子,好像不需要严查了,咱们快出城吧,趁着天还没黑,兴许还能找个客栈落脚。”
“嗯。”
——
天色渐晚,好在离京不远的官道旁有不少供人歇脚的地方,还有几处热闹的庄子,楚璃带着秋意投宿在一家简陋的客栈里。
一夜安稳,翌日大清早,楚璃和秋意简单吃过早饭便要走,路过一处茶摊时,无意听到一帮大汉似在谈论旷北的事,楚璃便放缓脚步,仔细聆听。
“炎哥,咱这次押镖北上,东家到底是何人啊,整得这么神秘,还不让咱们在京城里与他碰头?”
焦炎压低声音道:
“是户部的曹大人,这趟镖怕是不简单,曹大人出手极为大方,哥几个都机灵点,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炎哥!”
楚璃神色微动,这些人原来是京城里的镖师,看样子还是曹大人暗中雇的人。
那为首叫炎哥的镖师头子,一看就不简单,年纪只比傅珩大几岁,身上的煞气却不比傅珩这个东苍战神少多少,也是个在死人堆里躺过来的煞星。
秋意买完干粮回来,立刻对楚璃小声地汇报。
“主子,奴婢打听到王爷与曹大人并没有走一条道,王爷去了左边那条官道,而曹大人走的是右边那条,主子,咱们要去哪儿?”
楚璃没有立刻回答秋意的问题,她瞧见那些镖师去了曹大人去的那条路,便是拉上秋意跟了上去。
“咱们跟曹大人走。”
秋意愣了一下,“主子,曹大人是去北地,那地方冷得不成样子,咱们还是南下去吧?奴婢听说南边靠海的几座城池,冬日里有暖阳,特别暖和。”
“不,此次离京,我有自己的打算,秋意你既已跟了我,便放心跟我走便是,咱们跟着曹大人先往北走,我要回趟家乡,顺道这一路咱们也能沾一沾曹大人的福气。”
楚璃穿越而来借了这幅身子,如今离开王府了,也是该去了断一些原主的因果才行。
在记忆里,原身的养父母就在北边的荣城,她这次过去,便要了断了与原身养父母一家的因果。
秋意从未听主子提起过她的身世,这会儿十分诧异。
“主子,原来您是北边来的,奴婢都听您的,您说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不过,主子您说要沾一沾曹大人的福气,这是什么意思?”
楚璃唇角一勾,脑子里想起曹荣海那衰样。
“曹大人此人异常听劝,我不是让他北上时,沿路散财吗?咱们跟在这财神爷屁股后面捡钱,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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