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监狱,我妈被砍伤一病不起,那年我才十六岁,就要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再去学校的时候,我才知道蒋琛已经转学了,我找不到他了。”
林娅娅望着我认真问:“你说,我是该感激他救我,还是恨他?”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和我没关系。”
可林娅娅却完全忽视我,选择挠了挠头发继续说:“我选择了恨他,恨到牙痒痒,做梦都想捂死他。”
我闭上眼,林娅娅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奋起来:“对了,你和蒋琛第一次见面其实不是在我让他做小提琴老师。”
“是在那前一个月你的生日,我在餐厅遇见了打工的他。”
我回忆了下,确实好像有这么回事,抬眼看她。
林娅娅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
“那时候他爸妈死了就落魄成那样,我自然要羞辱他。”
“我故意提起他那双不能用小提琴的手,让他陪我睡,承诺给他找一份工资优越的工作。”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恨不比爱多,我放不下之前。”
林娅娅终于抬头看我,真诚说:“是我错了,一步错步步错,可我同样放不下你。”
原本接受这么多信息的脑袋都木了,听到这我又笑了起来。
“所以呢?
如果给你选择,我和蒋琛,你选谁?”
林娅娅双手都从桌上落了下去,眼神别扭:“我没得选……别演了。”
我无情戳穿,“是你贪心,都想要而已。”
9我出了拘留所,龙律师看我表情就自顾自说起来:“这下事情不好办了,这官司瞬间复杂了好多倍。”
话音刚落,龙律师又接到了电话。
听完那边人的话,脸色一时黑了好几度。
关断电话时,她默默看了一眼我:“要不,这单你找个资历更深的律师吧。”
我没理解,问:“什么意思?”
龙律师说:“林娅娅医院那边检测出来了,初步判断是神经分裂。”
“要是最终判决下来,确认是的话,这婚几乎就离不掉了。”
我不说话,只是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结果给人整急了:“你倒是表个态啊。
这婚还离不离了!”
转身,我举起一份已经双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给她看。
面前的人一言不发,没一会反应过来了,往我肩上狠狠锤了两下。
“你有病啊,我差点以为我判断失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