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在耶稣像上——江默城正在亲吻新欢耳垂的红痣,而孕妇的钻石项链里藏着胰岛素注射器。
两周前·婚纱店试衣间苏玉的束腰勒得第三根肋骨生疼,这是整容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镜中顾承泽正在为她调整头纱,指尖擦过耳后芯片植入处:“江默城买了全市的绣球花,和你葬礼用的同品种。”
更衣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她看见镜面浮现荧光涂料的痕迹——是小楠生前最爱画的彩虹。
指尖抚过冰凉的镜面,摸到微型投影仪的轮廓,这是江默城监视每任新娘的惯用手法。
“他给新欢买了意外险。”
顾承泽的唇印在镜面她的倒影上,“受益人要填你的名字吗?
苏小姐,或者…林间雪?”
苏玉的珍珠发夹突然崩断,滚落的珠子在地面拼出“救命”。
这是小楠在 ICU 最后清醒时,用输液管摆出的图案。
她抬脚碾碎珍珠,就像江默城当年踩碎女儿的手工陶艺品:“我要那家保险公司明天破产。”
走廊传来高跟鞋声,新欢推门而入时带着妊娠霜的茉莉香。
苏玉注意到她颈侧的针孔,与江默城藏在衬衫下的留置针位置对称。
“顾先生又换女伴了?”
孕妇的钻戒划过苏玉锁骨,“这次倒是像个人样。”
试衣镜突然炸裂,顾承泽用西装裹住苏玉流血的肩膀。
碎玻璃映出无数个新欢扭曲的脸,每张都在重复:“你知道江默城为什么留着你的骨灰吗?
他说要混在水泥里浇筑婴儿房…”婚礼暴乱唱诗班开始演奏安魂曲时,苏玉的捧花突然喷射麻醉剂。
宾客成片倒下,她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走向江默城,婚纱拖尾扫过孕妇刻意伸出的脚踝。
“当年你锁门时,听见小楠唱生日歌了吗?”
她摘下蓝宝石耳坠,露出里面的微型注射器,“她最后一针胰岛素是你换的生理盐水。”
江默城扯开衬衫,心口纹着烧焦的母女合影:“我每天听着你的骨灰在墙里哭。”
他突然抓住她手腕,将人拽向彩绘玻璃破碎处,“当年父亲把我初恋砌进游泳池时,我也这样听了二十年。”
三十米高空的风灌进头纱,苏玉看见顾承泽在楼下张开双臂。
这是他们排练过的戏码,但此刻他的袖口露出半截绷带——前天夜里他潜入江宅取证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