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住隔壁又不是住一屋，你脸红什么。”
主任一调侃，安笙被脑子里的画面羞得更狠了。
“嗯，谢谢，主任。”
衣角被她拧成麻花，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主任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怜爱地拍拍她的手，再次压低声音。
“你搬过去也好，顾卫霆的嫂子离你们就隔了两个院。虽说小叔子照顾寡嫂是应该的，可日子久了总归有人说闲话。你去了，正好洗洗顾卫霆身上的污水。”
污水？
主任见安笙不解的大眼睛，叹气，这也太单纯了。
“嗨，孤男寡女，还能是什么，难听着呢。”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顾卫霆的嫂子年轻守寡已经够可怜了，他们怎么，怎么能......
安笙暗暗生气，发誓搬过去后要和顾卫霆一起对嫂子好。
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念头有多么可笑。
2
一年后的春节，怕顾卫霆孤单，过了初二安笙就急着从乡下回来。
因为那件大喜事，她居然忘了他说过，过年会有战友来看他。
那天他们喝得酩酊大醉。
安笙满心欢喜把手放在门上，里面大着舌头的醉话却把她钉在原地。
“卫霆，你现在，还把你嫂子，的照，照片藏枕头里，吗？”
“要我，说，反正白婉清，现在也——单身了，你就——就娶她呗。”
“你小子暗恋人家十几年，为了她退伍回家，还不赶，赶紧？”
白婉清？
安笙全身的血液好像潮水一样退走，心头的火热瞬间冷却。
腊月的风刀割一样吹在身上，她却一动不动。
他们喝醉了，一定是喝醉了胡说。
卫霆会否认的，卫霆你说话啊！快点说呀！
“婉清，冰清玉洁，碰碰她手指我都觉得亵渎了她。”
顾卫霆痛苦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爱他，”他用力指向心脏位置，“爱得我心口疼，爱得我他妈快疯了！”
“可她是我嫂子！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