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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全局

焚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率性堂,孟潇潇正在抚琴,周遭围着许多艳羡者。“潇潇,你弹琴弹得也太好了吧。”孟潇潇温柔一笑,轻声道:“熟能生巧,我练了很久才略胜大家,若是大家和我一样,定是会比我更好。”她说话好听,情商高,让人没法对她产生嫉妒。“我再为大家抚琴一首吧。”琴声在她指尖流出,悠扬绵长。弹到一半时有人闯进来,孟潇潇手指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是蒋连珠。她露出个笑容:“蒋妹妹,你怎么来了?”蒋连珠眼里含泪,指着她大骂一声:“孟潇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孟潇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伤心地看着她:“蒋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蒋连珠心慌道:“潇潇,是孟知烟逼我的。”孟潇潇眼眸微沉,她擦拭着眼泪,抬起眼柔声道:“蒋妹妹,你不许胡说。”“二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

主角:孟知烟陈行简   更新:2025-03-21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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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烟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全局》,由网络作家“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率性堂,孟潇潇正在抚琴,周遭围着许多艳羡者。“潇潇,你弹琴弹得也太好了吧。”孟潇潇温柔一笑,轻声道:“熟能生巧,我练了很久才略胜大家,若是大家和我一样,定是会比我更好。”她说话好听,情商高,让人没法对她产生嫉妒。“我再为大家抚琴一首吧。”琴声在她指尖流出,悠扬绵长。弹到一半时有人闯进来,孟潇潇手指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是蒋连珠。她露出个笑容:“蒋妹妹,你怎么来了?”蒋连珠眼里含泪,指着她大骂一声:“孟潇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孟潇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伤心地看着她:“蒋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蒋连珠心慌道:“潇潇,是孟知烟逼我的。”孟潇潇眼眸微沉,她擦拭着眼泪,抬起眼柔声道:“蒋妹妹,你不许胡说。”“二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

《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全局》精彩片段


率性堂,孟潇潇正在抚琴,周遭围着许多艳羡者。

“潇潇,你弹琴弹得也太好了吧。”

孟潇潇温柔一笑,轻声道:“熟能生巧,我练了很久才略胜大家,若是大家和我一样,定是会比我更好。”

她说话好听,情商高,让人没法对她产生嫉妒。

“我再为大家抚琴一首吧。”

琴声在她指尖流出,悠扬绵长。

弹到一半时有人闯进来,孟潇潇手指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蒋连珠。

她露出个笑容:“蒋妹妹,你怎么来了?”

蒋连珠眼里含泪,指着她大骂一声:“孟潇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孟潇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伤心地看着她:“蒋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蒋连珠心慌道:“潇潇,是孟知烟逼我的。”

孟潇潇眼眸微沉,她擦拭着眼泪,抬起眼柔声道:“蒋妹妹,你不许胡说。”

“二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

蒋连珠有嘴说不清:“就是孟知烟做的,潇潇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恶毒的毒妇!”

孟潇潇摇头:“蒋妹妹你别说了,我是相信二妹妹的,你走吧,我俩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蒋连珠没想到孟潇潇会和她断绝往来,她一时怔住,反应过来跺跺脚:“潇潇,你把她当妹妹,她也不会当你姐姐,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等着吧,我定会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头也不回的跑掉。

孟潇潇站在率性堂中,表情略微无措。

有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孟知烟和蒋连珠的赌约,此刻见孟潇潇一副受伤的表情,纷纷上前安慰,对孟知烟的狠毒有了新的认知。

孟潇潇擦着眼泪,挤出个勉强的笑容,谢过诸位同窗:“我定是有做得不对之处,惹二妹妹伤心了,与她无关。”

诸位同窗只叹道这位孟大小姐真是心地善良,都到这个份上还替孟家二小姐说好话。

对孟知烟的印象更差。

孟潇潇身后坐着位少女,她目睹一切,不由皱起眉。

……

孟知烟才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她前世就活在世人的目光下,被推着走。

回到孟家时,人人都说她比不上孟潇潇,所以她心态失衡,总想和孟潇潇一较高下,最后落个狼狈不堪的局面。

她越想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这一世她既不想做什么大善人,也不想在意他人的看法。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高兴最重要。

小煤球在包里窝了一天,被放出来透透气,它伸个懒腰,蹭蹭孟知烟的指尖,喵喵叫两声。

“烟烟很厉害的。”它毫不吝啬地对孟知烟夸奖:“烟烟不要害怕,人打过来我先跑。”

孟知烟:“???”

她揪着小煤球的胡子,威胁道:“你说什么?”

小煤球皮一下,捂住胡子连忙改口:“我错了烟烟,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的。”

孟知烟冷哼一声:“就你这小身板。”

不过还是放过了小煤球的胡子。

薛长青凑过来抱着小煤球蹂躏一番,又好奇的询问:“烟烟,你为何会射箭?”

孟知烟顿了顿,随口胡诌道:“以前学过。”

薛长青也没刨根问底,高兴道:“你刚才好厉害,我还以为你要输了。”

孟知烟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觉得我太坏了吗?”

薛长青道:“为什么?”

“大家都说我咄咄逼人,把蒋连珠害哭了。”

薛长青义愤填膺道:“怎么能这样说你!”

“明明要打赌的人是她,她不是还想让你给孟大小姐道歉吗?她怎么还输不起啊。”


“那若是我中了靶心,小侯爷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学一声狗叫,说孟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薛晏迟双手枕于脑后,啧一声:“孟二小姐,我竟不知你心里这般想我。”

孟知烟纳闷:“想你什么?”

薛晏迟语气悠悠,眨眼道:“想我当你的狗。”

他本是想调侃一下孟知烟。

谁知孟知烟一脸单纯:“是啊,小侯爷你真聪明,我就是想让你当狗。”

薛晏迟:“……”

他干咳一声,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孟知烟又向蒋连珠道:“而蒋小姐,我若是赢了你,我也不要你退学,你就去找孟潇潇大喊一声孟潇潇是乌龟王八蛋。”

她无辜地看着蒋连珠:“蒋小姐觉得怎么样?”

蒋连珠脸色青了又白,结结巴巴道:“你怎能如此?你果然恶毒。”

孟知烟很无辜啊,她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

她言语刺激道:“蒋小姐该不会是觉得比不过我吧?”

蒋连珠一听,果然上当,“我怎么会输!赌就赌!”

“好。”

孟知烟看向台下休憩看戏的同窗们,大喊一声:“还请大家见证一番,此赌约立下不可毁约。”

同窗们乐得看好戏,有好事的公子哥起哄鼓掌:“好!我们都听见了!”

和蒋连珠交好的贵女忍不住出声道:“孟二小姐何必自取其辱。”

在场的诸位大多认为孟知烟一定会输。

“定是又想出风头,孟二小姐估摸着连弓都拉不开。”

“无知又蠢,等着看笑话吧,连珠的大哥参军,她应是跟着她大哥学过几招,孟二小姐输了别哭才是。”

蒋连珠斗志昂昂道:“我一定会赢的。”

孟知烟弯眼:“蒋小姐,拭目以待。”

薛晏迟先指导蒋连珠射箭,等见蒋连珠成功上靶后才悠悠地转去教孟知烟。

孟知烟前两日在话本子里学到新的招式,那就是扮猪吃老虎。

所以她佯装拿不动箭,让薛晏迟放松警惕,怕他临时反悔。

薛晏迟走到她身后,手一把握住她摇摇欲坠的弓箭,有些恼怒:“孟知烟你不会射箭应什么赌约?”

孟知烟的脊背抵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胸膛起伏,听起来好似生气了。

孟知烟只觉得莫名其妙道:“我应不应是我的事,你生什么气?”

薛晏迟不知为什么重重叹口气,他低声咒骂:“小爷我也想知道。”

她应下的赌约,他着什么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薛晏迟语气略微别扭道:“我说的那些可以不算数。”

孟知烟见他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薛晏迟,你怎么这么啰嗦。”

薛晏迟眉目间掠过一丝恼怒:“不识好人心。”

眼看着孟知烟搭几次箭都没搭上去,他干脆一把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如何搭弓挽箭,认真地教她站姿。

“左推右拉,均匀用力撑开弓弦……”

他的呼吸喷洒在少女耳后,嗓音近在咫尺,孟知烟摸摸耳朵,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等教完,薛晏迟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

他的手掌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身躯几乎将人牢牢拢住,只需轻轻一揽便可将人揽进怀里。

他意识到这点,掌心突然发热,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从掌心蹿到身体里,烧得他面红耳赤。

孟知烟见他突然不说话,微微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她回头时,发丝擦过他的脸颊,泛起一股痒意。

薛晏迟像是被蛇咬似的,倏地后退好几步,整个人都不自在,他挠挠发烫的耳朵,故作镇定道:“没什么,我教完了,可以开始了。”

孟知烟只当他又抽什么风,哦了一声。

蒋连珠见她箭术生疏,信心倍增,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薛长青有些担忧道:“知烟,要不我替你吧?”

孟知烟摇摇头,郑重其事地拍拍薛长青的肩膀:“不要小瞧我。”

薛长青一听,眼里的担忧更重了。

她这副样子,真是不想担忧都不行啊。

正式比赛时,蒋连珠先上靶。

她力道不够大,拉开弓都费些力气,但好在最后是拉开了弓。

她屏住呼吸,倏地松开箭,箭飞离而去。

箭落在箭靶的左下角。

薛晏迟脸色无波澜,公布答案:“四环。”

上靶就行,蒋连珠嘚瑟地看向孟知烟:“孟二小姐,我看你连搭弓都不会,趁早认输算了。”

“免得你在诸位同窗前丢人现眼。”

底下蒋连珠的交好也在为她鼓掌,仿佛已经预见蒋连珠胜利的场景。

孟知烟呼出一口气,郑重地上前,挽弓搭箭。

她许久不曾摸弓,也就方才试练两次,总的来说确实生疏很多。

她鼓足气,猛地一把拉开弓,搭上箭,动作一气呵成。

原本还在嘲笑她的蒋连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薛晏迟无波澜的眼神微动,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嘴角难以克制的翘起,一双眼睛黏在孟知烟身上。

孟知烟力气很大,她虽然长得娇弱,但她是从小干农活,有一身力气。

她轻而易举的拉开弓,毫不费吹灰之力射出箭。

“当”的一声,飞射而去。

薛晏迟盯着那支箭,神色莫名,缓缓出声:“十环,正中靶心。”

声音落下,薛长青就欢呼一声,大喊一声:“烟烟,你太棒了!”

孟知烟活动活动手腕,将弓扔进薛晏迟的怀里,笑盈盈地转头看向蒋连珠:“蒋小姐,记得完成赌约。”

蒋连珠脸色惨白,站在台上摇摇欲坠。

她的交好也瞬间没了声音,隐没在人群里,没吭声。

底下的同窗窃窃私语,似乎没想到孟知烟的箭术如此了得。

薛晏迟也没想到,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孟知烟。

孟知烟正得意,她如果是一只猫,此时尾巴应该翘到天上去了。

察觉到薛晏迟的目光,孟知烟扭头看过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小侯爷,你也该兑现你的赌约。”

薛晏迟轻咳一声,摸摸鼻尖,道:“私下兑现。”

孟知烟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怎么会!”薛晏迟登时不高兴地扬眉,嗤笑一声:“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你又没说要现在就兑现,我这又不算毁约。”


孟知烟这番话术不过是想恶心一下孟母。

她知道她这位阿娘最为体面,最好面子,她所说的这些非但不会让她心疼,反而会让她觉得丢脸。

果然,孟母脸色难看下来。

她死死地瞪一眼孟知烟:“你胡说什么呢?为娘说你一句,你便是要顶我十句?”

“让你回来后就别想着从前了,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你别拿从前装可怜博同情。”

前世的孟知烟确实喜欢拿从前说事,她太蠢,第一次拿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可怜,拿出来说太多次就会令人觉得生厌。

孟老夫人皱眉:“好了,用晚膳的时间,你们娘俩闹腾得心烦。”

孟母才作罢。

孟潇潇走过来,温柔地拉着孟知烟,劝道:“二妹妹,你与娘动气,娘也是关心则乱。”

她的手一搭上来,孟知烟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她用的力道不大,但孟潇潇却好似被她推倒似的,惊呼一声:“啊——”

孟潇潇倒在地上,手撞到桌子,眼里蓄起泪:“二妹妹你……”

孟母吓一跳,连忙过来扶起她,转头看向孟知烟,怒气冲冲:“孟知烟你怎么敢对潇潇动手?”

孟知烟呆了一下,无言地翻个白眼。

孟潇潇怎么老是用这招,也不嫌烦。她撇撇嘴:“不是我推的,她自己摔的。”

孟母见她居然还倒打一耙,怒火攻心,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孟知烟脸上。

孟知烟对流程一清二楚,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一步,孟母的手顿时便落空,她倾注了力气,身子也跟着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孟知烟呀了一声,眨眼:“阿娘,你怎的还要给我下跪,快起来。”

一旁的孟潇潇扶着孟母,轻声道:“娘,你没事吧?”

孟母站直身子,气得面色扭曲:“孽女!你向你大姐姐道歉!”

孟老夫人怒喝一声:“成何体统!”

她神色威严,看向孟知烟,施压道:“烟姐儿,还不快向潇姐儿道歉。”

孟知烟站在众人的目光下,面色镇定:“我说了我没有推她,我为什么要道歉?”

孟潇潇揉着手肘,面露痛苦,强颜欢笑道:“是我的错,我没站稳,不怪二妹妹,祖母母亲别为难二妹妹。”

孟母轻轻地拍拍孟潇潇的手,带着安抚性,转头看向孟知烟:“如此狠毒,手足都能下得去手!今日若是不道歉,便休想离开!”

孟知烟上了一天课,实在有些疲乏,她本是想回自己院子早早休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戏等着她。

她突然露出个笑:“好啊,我道歉便是。”

孟母眉头舒展开,冷哼一声:“还算懂事……”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见孟知烟抬起手,猛地将孟潇潇推倒在地。

这次用力很大,孟潇潇被推得猝不及防,面色微变,一屁股摔在地上,大家闺秀的体面全无,狼狈不堪地仰躺着。

孟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潇潇——”

正堂里原本还坐着看戏的几位也上前查看。

孟二伯母皱着眉,轻斥:“烟姐儿这是做什么?”

孟老夫人震怒:“烟姐儿,你怎可做出此等事!”

二房年纪小的弟弟窝在奶娘怀里,哭喊:“二姐姐坏,二姐姐坏。”

一时间,正堂闹开,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孟知烟掏掏耳朵,露出个恶意满满的笑容,“这不是要向大姐姐道歉吗?”

“我没做过的事我自然不会道歉,要道歉自是要做过。”

她看向面色惨白的孟潇潇,轻飘飘道:“大姐姐实在对不住啊。”

孟潇潇窝在孟母怀里,掩面哭着,没出声。


孟知烟瞧着她掐得发白的手指,猜想孟潇潇估计气得面色扭曲了才是。

她哼笑一声,跟她斗,前世她忍气吞声,现在她可不会顾忌。

孟老夫人气得头疼,指着孟知烟:“成何体统!哪有你这番歪理!”

“方才你将潇姐儿推倒在地,在座的人都看见,你还狡辩!”

孟老夫人被人尊崇大半辈子,头一遭遇到此等难缠的小儿,晚膳都没心情用了。

孟知烟正要说话,便听坐在坐凳上,一直未出声的裴牧也道:“回外祖母。”

他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站起身,沉眸道:“方才我亲眼所见大小姐实乃被桌脚绊住,非是二小姐所为。”

裴牧也一身正气,神色清冷,好似公正廉明的判官。

没人会不信他的话。

因为他是要考取功名的读书人,又是长辈心中的好孩子。

孟老夫人错愕:“当真?”

裴牧也淡淡颔首。

孟老夫人松口气:“原是一出闹剧,冤了烟姐儿。”

孟母也没想到竟是这般,想发出的火气憋在心头,没了继续找茬的理由。

孟潇潇则是脸色一僵,看一眼裴牧也,视线带着几分探究。

半晌后,她才挤出个笑容:“怪我看差了眼,险些害得二妹妹伤心。”

孟知烟弯眼,立马得寸进尺:“既然如此,阿娘和大姐姐是不是也该向我道歉?”

她这人就是不能吃亏,让她抓到别人的小辫子,就蹬鼻子上脸。

孟潇潇一向温柔的脸有些绷不住,孟母更是怒道:“我看你真是大逆不道,不知天高地厚,我是你长辈,向你道什么歉?”

孟知烟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颇为冷淡:“阿娘方才不还说做错事就要道歉吗?怎么现在又换了一套说词?”

孟母被她怼得下不来台,她咬着牙,狠狠地瞪她一眼:“烟姐儿,是为娘对不住你。”

硬邦邦的道歉,全然看不出半点歉意。

孟潇潇紧随其后,盈盈福身,脸色苍白,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二妹妹,对不住了。”

孟知烟这才放过她们,微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孟老夫人揉揉眉心,乏累地摆摆手:“快坐下,别闹腾了,看着你们就烦,也就在家里闹,在外面不知道丢脸丢成什么样。”

孟母和孟潇潇相互搀扶坐下。

孟知烟正要寻个位置,二房的小屁孩闹着要挨着孟潇潇坐。

“要和大姐姐坐,大姐姐。”

孟潇潇摸摸小孩儿的头,看向孟知烟,有些为难:“二妹妹,知哥儿年纪小,你看这……”

孟知烟还不想挨着她们坐呢,她屁股一扭,坐到了知哥儿的座位上。

知哥儿旁边便是裴牧也。

裴牧也用膳都十分的规整,像是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举箸间透着淡淡的衿贵。

孟知烟用手肘捅了捅他,裴牧也用膳的动作一顿。

孟知烟的脑袋瓜子凑过去,轻声道:“表哥刚才为何要说谎?”

她看得分明,孟潇潇自己摔的。

裴牧也没吭声,他微微皱眉,继续用膳。

孟知烟道:“表哥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表哥?裴牧也,你装什么装,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她叽叽喳喳在耳边叫唤,裴牧也被她扰得头疼,他垂眼,对上少女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眼底藏着狡黠,仿佛在等他坠入她的圈套。

他忽地抬手,轻轻地盖住那双眼睛,将她的脸推开,声音漠然:“食不言寝不语。”

少女眼睛里的光顿时消散,她切了一声,直起腰杆,低声道:“裴牧也,你这人真没劲儿。”


薛晏迟打开箱子,从箱子里取出各种伤药,气闷道:“孟知烟,你真是白眼狼。”

孟知烟靠在椅子上,嗅到刺鼻的药味儿,她大惊失色地捂住嘴巴:“薛晏迟,你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薛晏迟的脸色一言难尽。

孟知烟怀疑自己猜中了,她不可置信:“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我就说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原来是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抹我脖子。”

说着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薛晏迟被她气笑,一只手点在她额头,将她推回椅子上。

孟知烟顿感额头传来冰冰凉凉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抬手触碰,被薛晏迟制止。

少年拉住她的手:“别碰。”

“这是生机膏。”他给她抹药膏,一边恨铁不成钢道:“受了伤也不吭声,你倒是跟祭酒哭啊,平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你哭一哭,扮扮可怜,别人兴许就会同情你。”

薛晏迟动作不算体贴,但也不粗鲁,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笨拙。

看得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上药。

孟知烟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没好气嘟囔一声:“我才不要哭,谁会在意我可不可怜。”

她流落在外时,没人会可怜她。

相反,她若是哭,旁人会笑得越大声。

小时候她哭,还会挨养父母一顿打,骂她哭穷家里,是丧门星。

回到孟家,她的眼泪在爹娘眼里是虚伪,博同情的伎俩,是她善妒的手段。

所以她才不要哭。

薛晏迟手指一顿,落在她额头的手指带着难言的温柔,他声音沙哑,突然问:“那你为什么要在我跟前扮可怜?”

孟知烟想起之前骗他,眨巴着眼睛,笑盈盈道:“因为你笨啊薛晏迟,只有你才信我。”

说起来她真觉得薛晏迟够笨的,居然会信她的三脚猫手段。

薛晏迟脸一黑,咬牙切齿地摁了摁她的伤口,看她疼得嘶一声,才冷笑一声:“你这人活该被疼死。”

孟知烟:“……小气鬼。”

虽是这样说,薛晏迟还是垂着眼,耐心地给她擦药。

这里没有铜镜,孟知烟看不见自己哪里有伤。

她知道自己脖子疼,也怕脖子落下伤,于是昂起头,理所当然的指使薛晏迟:“这里也疼。”

薛晏迟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到她纤细的脖颈处,呼吸微滞。

少女全然不知地看着他,颐指气使:“薛晏迟,你快点。”

他顿了顿,依言挖一指药膏,缓缓弯腰凑近少女的脖子,垂下的发丝轻轻地擦过少女的锁骨,冰凉的指尖碾过脆弱的脖颈,气息交织在一起,脖颈左侧脉搏在跳动。

少女坦然将致命要害交于他手中,宛如单纯的狸奴露出肚皮,招人抚摸。

“砰、砰、砰”分不清是指下的脉搏跳动,还是紊乱的心跳声如惊雷扰人心神。

他耳尖滚烫,倏地直起身,步伐凌乱地后退半步,声音微哑,不自在道:“自己抹,我又不是你奴才。”

孟知烟:“……”

她翻个白眼:“莫名其妙。”

不就擦个药吗?

怎么那么多事。

她三下五除二将余下的药给揉进伤里。

“怎么比陈行简还扭捏。”她无意识地抱怨一句。

忽地,薛晏迟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来,抬起眼,盯着她:“你说什么?”

孟知烟啊一声,一时茫然:“什么?”

薛晏迟似乎想明白什么,冷笑:“孟知烟,你今日不过是与陈行简赌气,解除婚约也是一时气话对不对?”

“我早该想到,你不撞南墙不回头,怎么会突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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