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烟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全局》,由网络作家“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率性堂,孟潇潇正在抚琴,周遭围着许多艳羡者。“潇潇,你弹琴弹得也太好了吧。”孟潇潇温柔一笑,轻声道:“熟能生巧,我练了很久才略胜大家,若是大家和我一样,定是会比我更好。”她说话好听,情商高,让人没法对她产生嫉妒。“我再为大家抚琴一首吧。”琴声在她指尖流出,悠扬绵长。弹到一半时有人闯进来,孟潇潇手指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是蒋连珠。她露出个笑容:“蒋妹妹,你怎么来了?”蒋连珠眼里含泪,指着她大骂一声:“孟潇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孟潇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伤心地看着她:“蒋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蒋连珠心慌道:“潇潇,是孟知烟逼我的。”孟潇潇眼眸微沉,她擦拭着眼泪,抬起眼柔声道:“蒋妹妹,你不许胡说。”“二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
《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全局》精彩片段
率性堂,孟潇潇正在抚琴,周遭围着许多艳羡者。
“潇潇,你弹琴弹得也太好了吧。”
孟潇潇温柔一笑,轻声道:“熟能生巧,我练了很久才略胜大家,若是大家和我一样,定是会比我更好。”
她说话好听,情商高,让人没法对她产生嫉妒。
“我再为大家抚琴一首吧。”
琴声在她指尖流出,悠扬绵长。
弹到一半时有人闯进来,孟潇潇手指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蒋连珠。
她露出个笑容:“蒋妹妹,你怎么来了?”
蒋连珠眼里含泪,指着她大骂一声:“孟潇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孟潇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伤心地看着她:“蒋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蒋连珠心慌道:“潇潇,是孟知烟逼我的。”
孟潇潇眼眸微沉,她擦拭着眼泪,抬起眼柔声道:“蒋妹妹,你不许胡说。”
“二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
蒋连珠有嘴说不清:“就是孟知烟做的,潇潇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恶毒的毒妇!”
孟潇潇摇头:“蒋妹妹你别说了,我是相信二妹妹的,你走吧,我俩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蒋连珠没想到孟潇潇会和她断绝往来,她一时怔住,反应过来跺跺脚:“潇潇,你把她当妹妹,她也不会当你姐姐,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等着吧,我定会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头也不回的跑掉。
孟潇潇站在率性堂中,表情略微无措。
有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孟知烟和蒋连珠的赌约,此刻见孟潇潇一副受伤的表情,纷纷上前安慰,对孟知烟的狠毒有了新的认知。
孟潇潇擦着眼泪,挤出个勉强的笑容,谢过诸位同窗:“我定是有做得不对之处,惹二妹妹伤心了,与她无关。”
诸位同窗只叹道这位孟大小姐真是心地善良,都到这个份上还替孟家二小姐说好话。
对孟知烟的印象更差。
孟潇潇身后坐着位少女,她目睹一切,不由皱起眉。
……
孟知烟才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她前世就活在世人的目光下,被推着走。
回到孟家时,人人都说她比不上孟潇潇,所以她心态失衡,总想和孟潇潇一较高下,最后落个狼狈不堪的局面。
她越想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这一世她既不想做什么大善人,也不想在意他人的看法。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高兴最重要。
小煤球在包里窝了一天,被放出来透透气,它伸个懒腰,蹭蹭孟知烟的指尖,喵喵叫两声。
“烟烟很厉害的。”它毫不吝啬地对孟知烟夸奖:“烟烟不要害怕,人打过来我先跑。”
孟知烟:“???”
她揪着小煤球的胡子,威胁道:“你说什么?”
小煤球皮一下,捂住胡子连忙改口:“我错了烟烟,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的。”
孟知烟冷哼一声:“就你这小身板。”
不过还是放过了小煤球的胡子。
薛长青凑过来抱着小煤球蹂躏一番,又好奇的询问:“烟烟,你为何会射箭?”
孟知烟顿了顿,随口胡诌道:“以前学过。”
薛长青也没刨根问底,高兴道:“你刚才好厉害,我还以为你要输了。”
孟知烟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觉得我太坏了吗?”
薛长青道:“为什么?”
“大家都说我咄咄逼人,把蒋连珠害哭了。”
薛长青义愤填膺道:“怎么能这样说你!”
“明明要打赌的人是她,她不是还想让你给孟大小姐道歉吗?她怎么还输不起啊。”
“那若是我中了靶心,小侯爷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学一声狗叫,说孟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薛晏迟双手枕于脑后,啧一声:“孟二小姐,我竟不知你心里这般想我。”
孟知烟纳闷:“想你什么?”
薛晏迟语气悠悠,眨眼道:“想我当你的狗。”
他本是想调侃一下孟知烟。
谁知孟知烟一脸单纯:“是啊,小侯爷你真聪明,我就是想让你当狗。”
薛晏迟:“……”
他干咳一声,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孟知烟又向蒋连珠道:“而蒋小姐,我若是赢了你,我也不要你退学,你就去找孟潇潇大喊一声孟潇潇是乌龟王八蛋。”
她无辜地看着蒋连珠:“蒋小姐觉得怎么样?”
蒋连珠脸色青了又白,结结巴巴道:“你怎能如此?你果然恶毒。”
孟知烟很无辜啊,她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
她言语刺激道:“蒋小姐该不会是觉得比不过我吧?”
蒋连珠一听,果然上当,“我怎么会输!赌就赌!”
“好。”
孟知烟看向台下休憩看戏的同窗们,大喊一声:“还请大家见证一番,此赌约立下不可毁约。”
同窗们乐得看好戏,有好事的公子哥起哄鼓掌:“好!我们都听见了!”
和蒋连珠交好的贵女忍不住出声道:“孟二小姐何必自取其辱。”
在场的诸位大多认为孟知烟一定会输。
“定是又想出风头,孟二小姐估摸着连弓都拉不开。”
“无知又蠢,等着看笑话吧,连珠的大哥参军,她应是跟着她大哥学过几招,孟二小姐输了别哭才是。”
蒋连珠斗志昂昂道:“我一定会赢的。”
孟知烟弯眼:“蒋小姐,拭目以待。”
薛晏迟先指导蒋连珠射箭,等见蒋连珠成功上靶后才悠悠地转去教孟知烟。
孟知烟前两日在话本子里学到新的招式,那就是扮猪吃老虎。
所以她佯装拿不动箭,让薛晏迟放松警惕,怕他临时反悔。
薛晏迟走到她身后,手一把握住她摇摇欲坠的弓箭,有些恼怒:“孟知烟你不会射箭应什么赌约?”
孟知烟的脊背抵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胸膛起伏,听起来好似生气了。
孟知烟只觉得莫名其妙道:“我应不应是我的事,你生什么气?”
薛晏迟不知为什么重重叹口气,他低声咒骂:“小爷我也想知道。”
她应下的赌约,他着什么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薛晏迟语气略微别扭道:“我说的那些可以不算数。”
孟知烟见他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薛晏迟,你怎么这么啰嗦。”
薛晏迟眉目间掠过一丝恼怒:“不识好人心。”
眼看着孟知烟搭几次箭都没搭上去,他干脆一把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如何搭弓挽箭,认真地教她站姿。
“左推右拉,均匀用力撑开弓弦……”
他的呼吸喷洒在少女耳后,嗓音近在咫尺,孟知烟摸摸耳朵,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等教完,薛晏迟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
他的手掌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身躯几乎将人牢牢拢住,只需轻轻一揽便可将人揽进怀里。
他意识到这点,掌心突然发热,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从掌心蹿到身体里,烧得他面红耳赤。
孟知烟见他突然不说话,微微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她回头时,发丝擦过他的脸颊,泛起一股痒意。
薛晏迟像是被蛇咬似的,倏地后退好几步,整个人都不自在,他挠挠发烫的耳朵,故作镇定道:“没什么,我教完了,可以开始了。”
孟知烟只当他又抽什么风,哦了一声。
蒋连珠见她箭术生疏,信心倍增,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薛长青有些担忧道:“知烟,要不我替你吧?”
孟知烟摇摇头,郑重其事地拍拍薛长青的肩膀:“不要小瞧我。”
薛长青一听,眼里的担忧更重了。
她这副样子,真是不想担忧都不行啊。
正式比赛时,蒋连珠先上靶。
她力道不够大,拉开弓都费些力气,但好在最后是拉开了弓。
她屏住呼吸,倏地松开箭,箭飞离而去。
箭落在箭靶的左下角。
薛晏迟脸色无波澜,公布答案:“四环。”
上靶就行,蒋连珠嘚瑟地看向孟知烟:“孟二小姐,我看你连搭弓都不会,趁早认输算了。”
“免得你在诸位同窗前丢人现眼。”
底下蒋连珠的交好也在为她鼓掌,仿佛已经预见蒋连珠胜利的场景。
孟知烟呼出一口气,郑重地上前,挽弓搭箭。
她许久不曾摸弓,也就方才试练两次,总的来说确实生疏很多。
她鼓足气,猛地一把拉开弓,搭上箭,动作一气呵成。
原本还在嘲笑她的蒋连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薛晏迟无波澜的眼神微动,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嘴角难以克制的翘起,一双眼睛黏在孟知烟身上。
孟知烟力气很大,她虽然长得娇弱,但她是从小干农活,有一身力气。
她轻而易举的拉开弓,毫不费吹灰之力射出箭。
“当”的一声,飞射而去。
薛晏迟盯着那支箭,神色莫名,缓缓出声:“十环,正中靶心。”
声音落下,薛长青就欢呼一声,大喊一声:“烟烟,你太棒了!”
孟知烟活动活动手腕,将弓扔进薛晏迟的怀里,笑盈盈地转头看向蒋连珠:“蒋小姐,记得完成赌约。”
蒋连珠脸色惨白,站在台上摇摇欲坠。
她的交好也瞬间没了声音,隐没在人群里,没吭声。
底下的同窗窃窃私语,似乎没想到孟知烟的箭术如此了得。
薛晏迟也没想到,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孟知烟。
孟知烟正得意,她如果是一只猫,此时尾巴应该翘到天上去了。
察觉到薛晏迟的目光,孟知烟扭头看过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小侯爷,你也该兑现你的赌约。”
薛晏迟轻咳一声,摸摸鼻尖,道:“私下兑现。”
孟知烟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怎么会!”薛晏迟登时不高兴地扬眉,嗤笑一声:“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你又没说要现在就兑现,我这又不算毁约。”
孟知烟这番话术不过是想恶心一下孟母。
她知道她这位阿娘最为体面,最好面子,她所说的这些非但不会让她心疼,反而会让她觉得丢脸。
果然,孟母脸色难看下来。
她死死地瞪一眼孟知烟:“你胡说什么呢?为娘说你一句,你便是要顶我十句?”
“让你回来后就别想着从前了,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你别拿从前装可怜博同情。”
前世的孟知烟确实喜欢拿从前说事,她太蠢,第一次拿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可怜,拿出来说太多次就会令人觉得生厌。
孟老夫人皱眉:“好了,用晚膳的时间,你们娘俩闹腾得心烦。”
孟母才作罢。
孟潇潇走过来,温柔地拉着孟知烟,劝道:“二妹妹,你与娘动气,娘也是关心则乱。”
她的手一搭上来,孟知烟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她用的力道不大,但孟潇潇却好似被她推倒似的,惊呼一声:“啊——”
孟潇潇倒在地上,手撞到桌子,眼里蓄起泪:“二妹妹你……”
孟母吓一跳,连忙过来扶起她,转头看向孟知烟,怒气冲冲:“孟知烟你怎么敢对潇潇动手?”
孟知烟呆了一下,无言地翻个白眼。
孟潇潇怎么老是用这招,也不嫌烦。她撇撇嘴:“不是我推的,她自己摔的。”
孟母见她居然还倒打一耙,怒火攻心,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孟知烟脸上。
孟知烟对流程一清二楚,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一步,孟母的手顿时便落空,她倾注了力气,身子也跟着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孟知烟呀了一声,眨眼:“阿娘,你怎的还要给我下跪,快起来。”
一旁的孟潇潇扶着孟母,轻声道:“娘,你没事吧?”
孟母站直身子,气得面色扭曲:“孽女!你向你大姐姐道歉!”
孟老夫人怒喝一声:“成何体统!”
她神色威严,看向孟知烟,施压道:“烟姐儿,还不快向潇姐儿道歉。”
孟知烟站在众人的目光下,面色镇定:“我说了我没有推她,我为什么要道歉?”
孟潇潇揉着手肘,面露痛苦,强颜欢笑道:“是我的错,我没站稳,不怪二妹妹,祖母母亲别为难二妹妹。”
孟母轻轻地拍拍孟潇潇的手,带着安抚性,转头看向孟知烟:“如此狠毒,手足都能下得去手!今日若是不道歉,便休想离开!”
孟知烟上了一天课,实在有些疲乏,她本是想回自己院子早早休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戏等着她。
她突然露出个笑:“好啊,我道歉便是。”
孟母眉头舒展开,冷哼一声:“还算懂事……”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见孟知烟抬起手,猛地将孟潇潇推倒在地。
这次用力很大,孟潇潇被推得猝不及防,面色微变,一屁股摔在地上,大家闺秀的体面全无,狼狈不堪地仰躺着。
孟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潇潇——”
正堂里原本还坐着看戏的几位也上前查看。
孟二伯母皱着眉,轻斥:“烟姐儿这是做什么?”
孟老夫人震怒:“烟姐儿,你怎可做出此等事!”
二房年纪小的弟弟窝在奶娘怀里,哭喊:“二姐姐坏,二姐姐坏。”
一时间,正堂闹开,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孟知烟掏掏耳朵,露出个恶意满满的笑容,“这不是要向大姐姐道歉吗?”
“我没做过的事我自然不会道歉,要道歉自是要做过。”
她看向面色惨白的孟潇潇,轻飘飘道:“大姐姐实在对不住啊。”
孟潇潇窝在孟母怀里,掩面哭着,没出声。
孟知烟瞧着她掐得发白的手指,猜想孟潇潇估计气得面色扭曲了才是。
她哼笑一声,跟她斗,前世她忍气吞声,现在她可不会顾忌。
孟老夫人气得头疼,指着孟知烟:“成何体统!哪有你这番歪理!”
“方才你将潇姐儿推倒在地,在座的人都看见,你还狡辩!”
孟老夫人被人尊崇大半辈子,头一遭遇到此等难缠的小儿,晚膳都没心情用了。
孟知烟正要说话,便听坐在坐凳上,一直未出声的裴牧也道:“回外祖母。”
他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站起身,沉眸道:“方才我亲眼所见大小姐实乃被桌脚绊住,非是二小姐所为。”
裴牧也一身正气,神色清冷,好似公正廉明的判官。
没人会不信他的话。
因为他是要考取功名的读书人,又是长辈心中的好孩子。
孟老夫人错愕:“当真?”
裴牧也淡淡颔首。
孟老夫人松口气:“原是一出闹剧,冤了烟姐儿。”
孟母也没想到竟是这般,想发出的火气憋在心头,没了继续找茬的理由。
孟潇潇则是脸色一僵,看一眼裴牧也,视线带着几分探究。
半晌后,她才挤出个笑容:“怪我看差了眼,险些害得二妹妹伤心。”
孟知烟弯眼,立马得寸进尺:“既然如此,阿娘和大姐姐是不是也该向我道歉?”
她这人就是不能吃亏,让她抓到别人的小辫子,就蹬鼻子上脸。
孟潇潇一向温柔的脸有些绷不住,孟母更是怒道:“我看你真是大逆不道,不知天高地厚,我是你长辈,向你道什么歉?”
孟知烟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颇为冷淡:“阿娘方才不还说做错事就要道歉吗?怎么现在又换了一套说词?”
孟母被她怼得下不来台,她咬着牙,狠狠地瞪她一眼:“烟姐儿,是为娘对不住你。”
硬邦邦的道歉,全然看不出半点歉意。
孟潇潇紧随其后,盈盈福身,脸色苍白,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二妹妹,对不住了。”
孟知烟这才放过她们,微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孟老夫人揉揉眉心,乏累地摆摆手:“快坐下,别闹腾了,看着你们就烦,也就在家里闹,在外面不知道丢脸丢成什么样。”
孟母和孟潇潇相互搀扶坐下。
孟知烟正要寻个位置,二房的小屁孩闹着要挨着孟潇潇坐。
“要和大姐姐坐,大姐姐。”
孟潇潇摸摸小孩儿的头,看向孟知烟,有些为难:“二妹妹,知哥儿年纪小,你看这……”
孟知烟还不想挨着她们坐呢,她屁股一扭,坐到了知哥儿的座位上。
知哥儿旁边便是裴牧也。
裴牧也用膳都十分的规整,像是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举箸间透着淡淡的衿贵。
孟知烟用手肘捅了捅他,裴牧也用膳的动作一顿。
孟知烟的脑袋瓜子凑过去,轻声道:“表哥刚才为何要说谎?”
她看得分明,孟潇潇自己摔的。
裴牧也没吭声,他微微皱眉,继续用膳。
孟知烟道:“表哥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表哥?裴牧也,你装什么装,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她叽叽喳喳在耳边叫唤,裴牧也被她扰得头疼,他垂眼,对上少女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眼底藏着狡黠,仿佛在等他坠入她的圈套。
他忽地抬手,轻轻地盖住那双眼睛,将她的脸推开,声音漠然:“食不言寝不语。”
少女眼睛里的光顿时消散,她切了一声,直起腰杆,低声道:“裴牧也,你这人真没劲儿。”
薛晏迟打开箱子,从箱子里取出各种伤药,气闷道:“孟知烟,你真是白眼狼。”
孟知烟靠在椅子上,嗅到刺鼻的药味儿,她大惊失色地捂住嘴巴:“薛晏迟,你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薛晏迟的脸色一言难尽。
孟知烟怀疑自己猜中了,她不可置信:“你这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我就说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原来是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抹我脖子。”
说着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薛晏迟被她气笑,一只手点在她额头,将她推回椅子上。
孟知烟顿感额头传来冰冰凉凉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抬手触碰,被薛晏迟制止。
少年拉住她的手:“别碰。”
“这是生机膏。”他给她抹药膏,一边恨铁不成钢道:“受了伤也不吭声,你倒是跟祭酒哭啊,平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你哭一哭,扮扮可怜,别人兴许就会同情你。”
薛晏迟动作不算体贴,但也不粗鲁,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笨拙。
看得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上药。
孟知烟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没好气嘟囔一声:“我才不要哭,谁会在意我可不可怜。”
她流落在外时,没人会可怜她。
相反,她若是哭,旁人会笑得越大声。
小时候她哭,还会挨养父母一顿打,骂她哭穷家里,是丧门星。
回到孟家,她的眼泪在爹娘眼里是虚伪,博同情的伎俩,是她善妒的手段。
所以她才不要哭。
薛晏迟手指一顿,落在她额头的手指带着难言的温柔,他声音沙哑,突然问:“那你为什么要在我跟前扮可怜?”
孟知烟想起之前骗他,眨巴着眼睛,笑盈盈道:“因为你笨啊薛晏迟,只有你才信我。”
说起来她真觉得薛晏迟够笨的,居然会信她的三脚猫手段。
薛晏迟脸一黑,咬牙切齿地摁了摁她的伤口,看她疼得嘶一声,才冷笑一声:“你这人活该被疼死。”
孟知烟:“……小气鬼。”
虽是这样说,薛晏迟还是垂着眼,耐心地给她擦药。
这里没有铜镜,孟知烟看不见自己哪里有伤。
她知道自己脖子疼,也怕脖子落下伤,于是昂起头,理所当然的指使薛晏迟:“这里也疼。”
薛晏迟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到她纤细的脖颈处,呼吸微滞。
少女全然不知地看着他,颐指气使:“薛晏迟,你快点。”
他顿了顿,依言挖一指药膏,缓缓弯腰凑近少女的脖子,垂下的发丝轻轻地擦过少女的锁骨,冰凉的指尖碾过脆弱的脖颈,气息交织在一起,脖颈左侧脉搏在跳动。
少女坦然将致命要害交于他手中,宛如单纯的狸奴露出肚皮,招人抚摸。
“砰、砰、砰”分不清是指下的脉搏跳动,还是紊乱的心跳声如惊雷扰人心神。
他耳尖滚烫,倏地直起身,步伐凌乱地后退半步,声音微哑,不自在道:“自己抹,我又不是你奴才。”
孟知烟:“……”
她翻个白眼:“莫名其妙。”
不就擦个药吗?
怎么那么多事。
她三下五除二将余下的药给揉进伤里。
“怎么比陈行简还扭捏。”她无意识地抱怨一句。
忽地,薛晏迟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来,抬起眼,盯着她:“你说什么?”
孟知烟啊一声,一时茫然:“什么?”
薛晏迟似乎想明白什么,冷笑:“孟知烟,你今日不过是与陈行简赌气,解除婚约也是一时气话对不对?”
“我早该想到,你不撞南墙不回头,怎么会突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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