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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苦难就是我的兴奋剂!林芬芳楚清明全文》精彩片段
墙上挂着一幅刺绣,刺绣的内容是一幅黄山山巅太阳刚刚升起的画面,画上印着万道光彩,令人看着就心生豪迈之情。
再加上整个包厢里的装修磅礴大气,仿佛每一个在这里坐着用餐的人都能感觉到人生的意气风发。
包厢里此时已经摆了两桌,位于上边位置的那一桌上,全都是熟悉的面孔,楚清明自然认识他们,要么是市委常委,要么是各大局的实权局长。
而位于下方的一桌,则是秘书们坐的。
此时看着楚清明跟在陈珂言身后进来,在座的众人都难免心生惊讶。
在梧桐市,楚清明算得上是一号名人,曾经是市委大院里声名响当当的笔杆子、大才子,当过前任市委书记的秘书,后来又到市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干副主任,可谓前途无量,可随着赵建国倒台,他也自然是一落千丈了。
本以为这小子已经掉入泥潭、万劫不复了,可没想到,他现在又出现在陈珂言的身边,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要知道在梧桐市这个地方比较特殊,干部排外的情绪很浓,陈珂言这个新来的市长,大家基本上是不欢迎的,很有可能赵建国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而楚清明走在陈珂言身边,迎着众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他都一一顶了回去,并没有表现出拘谨和退缩,反正他已经经历过人生的至暗时刻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再被发配到档案局呗。
看着楚清明的傲气,陈珂言的心里倒是略微有点满意,她走上前几步,微笑着说道:“今晚这个饭局,我得临时加个人了,大家不会介意吧。”
随着她这个二把手话音落下,众人都不敢随便接话。
很快,是周洪涛这个一把手发话道:“珂言同志,你言重了,小楚同志我们可都认识,他也不是外人,我们当然很欢迎他。”
陈珂言点点头,随后伸手指了指秘书那一桌说道:“你就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随着她这话出口,市政府的那位秘书长裴学忠终于坐不住了。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陈珂言将楚清明安排到秘书那一桌,到底是在释放什么信号呢?
难道她对自己安排的秘书白剑波不满意,所以想将白剑波替换掉,重新启用楚清明?
想到这一念头,裴学忠心里就有点慌。
之前,他本来还笃定楚清明跟陈珂言之间没有太深的交情,所以就擅自主张把楚清明弄到了信息科。
可现在看来,陈珂言跟楚清明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值得推敲,总之绝对不简单。
裴学忠越想心里越冒冷汗,虽说陈珂言这个市长才刚刚上任,没什么威信,但裴学忠这个市政府的秘书长毕竟是陈珂言的直系下属,在市政府这一亩三分地里,陈珂言那就是绝对的王者,她要是想随便找个理由搞裴学忠这个秘书长,那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此刻,轮到裴学忠心里忐忑了。
当然,白剑波也万万没料到,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他对楚清明更是恨之入骨。
本来按照裴学忠的安排,他已经是陈珂言的秘书了,可现在看来,楚清明冒了出来,似乎是要跟他竞争啊。
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桌的秘书们在看到白剑波时,眼神里都带着丝丝玩味,不出意外的话,白剑波这个市长秘书的身份是岌岌可危了。
楚清明实话实说:“赵书记他人很好。”
陈珂言那原本迈着的步子停了下来,说道:“你说了一句没用的废话,能不能说具体一点?”
楚清明叹息一声,说道:“赵书记这位老领导一直都是勤政为民,一心为公,在梧桐市的建设和发展上,赵书记是有大功劳的,我相信梧桐市的很多老百姓都念着赵书记的好。”
陈珂言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赵建国身上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他又怎么会被省纪委双规?”
楚清明提到这件事,心里就有火,难免抱怨道:“省纪委的工作人员也是人,他们也有会犯错的时候。”
陈珂言冷哼一声,说话的声音无比冷漠:“楚清明,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省纪委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楚清明倔脾气上来了,于是顶了一句嘴:“咱们伟大的教员已经说过,人民享有言论自由,我现在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此言一出,陈珂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
反了!
真是反了!
一个小小的科员也敢在她面前顶嘴!
看来,这段时间楚清明身上经历的事情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
而像陈珂言这样的领导,最讨厌下面的人顶撞自己。
不出意外的话,楚清明以后在陈珂言手底下的前途,也将变得无比渺茫。
冷冷一笑后,陈珂言丢下一句话:“你以后接着这么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吃些什么苦头?”
话音落下,陈珂言就没有再理会过楚清明。
今晚的这场交谈,最终也以不欢而散的形式收场。
很快,陈珂言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至于楚清明,他在原地愣了好几秒钟。
几乎可以预见,他以后在仕途上的路,会有多艰难。
陈珂言本来就对他有意见,今晚上他又顶撞了陈珂言。
那么陈珂言给他穿小鞋,拿捏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即便如此,楚清明也不后悔,他刚刚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自己应该说的话,自己的老领导本来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他都替老领导感到不值。
在官场里虽说要与光同尘,可自己的政治底线、政治节操以及政治傲骨也得有嘛,否则那就是随波逐流的小人了。
今晚档案局的宿舍是回不去了,楚清明索性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对付一晚。
第二天一早,楚清明接到林芬芳发来的短信。
林芬芳跟他道别,而且话里话外还在邀请楚清明跟她一起前往省城闯一闯。
楚清明终究还是拒绝了,叮嘱林芬芳路上注意安全,以后常联系。
早上八点半,楚清明准时来到市委大院。
刚在信息科办公室坐下,房门就被敲响,却是信息科的副科长韩继才舔着笑脸,出现在楚清明面前。
昨天晚上,楚清明被陈珂言带着参加晚宴,这件事情一大早就在院子里传开了,现在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认为他楚清明乃是陈珂言的心腹干将。
所以,昨天还对楚清明冷冰冰甚至怀有敌意的韩继才,今天就态度大转变了。
因为韩继才的心里很清楚,只要楚清明是陈珂言的心腹,就必然不会在信息科虚度光阴,迟早要走掉的。
如此一来,他这个副科长还是顺理成章地能够转正。
楚清明把手里的纸张放在桌子上,平静说道:“今天我们大家要一起弄几张表格,这是陈市长等着要的,在今天晚上下班前就要搞好。”
听到他这么说,白剑波就假惺惺地看着众人开口:“现在既然楚科长也给我们下了任务,那我们就优先做楚科长的任务,至于我刚刚吩咐的事情,大家都可以往后靠靠。”
“那就辛苦大家了。”楚清明说完后,离开办公室。
很快,这张整理表格的要求就被众人传看了一遍。
看着上面繁杂的任务量,立马有人说话了:“白科长,他楚科长没跟我们开玩笑吧,他让咱们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完成这几张表格,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于是,办公室里就开始怨声载道了。
这一刻,他们对楚清明这位新来的科长都是心存怨恨的。
他一来就给手下的人重活累活,还让手下的人以后怎么靠拢他?
白剑波则是火上浇油地又说道:“大家都少点声音,抓紧时间干活吧。楚科长的话,咱们得执行。下班前我们必须要把这些工作做好。”
呵呵!
这些工作既然是抓紧赶出来的,那么就难免会出错。
而一旦出了错,就由他楚清明去迎接秘书长的怒火吧。
似乎都已经料想到楚清明马上要被秘书长教训了,白剑波的心里就非常舒畅。
早上五点半,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这时,白剑波手里拿着表格来到楚清明的办公室,说道:“楚科长,你今天交代给我们下面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现在把表格给你送过来了。”
他现在跟楚清明说话,都懒得用“您”这个敬称了。
楚清明伸手接过表格,这个表格的确是已经成型了,只不过这些表格里密密麻麻的数字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就在楚清明翻看表格的期间,白剑波又说道:“楚科长,我手里还有其他事,那就先回去加班了。”
楚清明摆摆手,让其离开。
而为了验证表格上这些数据的真实性,楚清明翻看着面前一堆资料,开始计算。
当然这项工作对于楚清明来说是相当吃力的,因为他以前干的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后来又在市纪委监察室干副主任,像政府这边的各种工作都是没接触过的,所以上面的每一项数字对他而言都是无比的陌生。
好在楚清明学习能力强,用了今天一天的时间已经掌握了一些大概。
此时根据一些公式来套的话,他立马就计算出一些数字来。
用他计算的数字和这些表格上的数字作比较,楚清明立马发现问题。
这些表格上的数据简直是错得离谱,没有任何逻辑,应该就是白剑波他们手写填出来的。
这把楚清明气得不轻,拿起手机给白剑波打电话。
可白剑波的手机铃声一直响,都没有人接听。
很快,响铃结束。
楚清明接着又给白剑波打第二个电话,然而这一次,白剑波竟然是直接就把电话关机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楚清明捏了捏拳头。
他当然知道,白剑波今天对他阳奉阴违,那真是狠狠的耍了他一把。
楚清明索性站起身,前去隔壁白剑波的办公室。
只不过白剑波的房门早就上了锁,想必是下班回家了。
楚清明万万没想到,他就只是给眼前的这个女人分享了一个座位,祸事就从天而降。
张了张口,正想解释他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时,女人却抢先一步开口道:“我男朋友人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我现在很负责任的提醒你一下,你已经对我构成了骚扰,希望在我报警之前,你离我远点。”
她这几句话对普通人可能会有用,可落在谭凯文的耳朵里,就变得不痛不痒了。
他咧了咧嘴,又朝着周围的人扫了一圈,随后视线回到女人的身上,戏谑说道:“大家刚刚有没有听到这个女人讲的笑话了?她竟然把警察搬出来吓唬我,我真的好怕啊,哈哈哈!”
在他肆意又张狂的笑声下,他身边的一名小弟开始起哄道:“这娘们是真没一点眼力劲,她竟然不知道警察来了见到我们谭哥也要绕道走。”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群里都爆出一阵哈哈笑声。
楚清明眉头皱了皱,今晚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太狂了,显然是来头不小。
他便下意识看了看对面的女人,毋庸置疑,她一个弱女子被这些人盯上,只怕是要麻烦不断,凶多吉少了。
与此同时,女人细长的柳眉也蹙了起来。
要不是亲身经历,她还真不信,梧桐市的警察竟然会如此无能。
而根据她一贯的经验来判断,下面的警察之所以会怂,那问题往往都会出现在公安局高层的身上。
眼珠子转了转,她就想继续套话。
于是,看着谭凯文说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连警察也奈何不了你?这种话我为什么就不信呢?”
被如此质疑,谭凯文也不生气,相反越发的嚣张,趾高气扬说道:“现在就告诉她,小爷我在梧桐市的背景有多硬!”
他身边的一名小弟立马站出来,以炫耀的口吻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谭哥的父亲就是梧桐市公安局的局长,梧桐市的那帮警察,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我们谭哥不敬!”
原来是公安局局长家的公子,难怪敢这么狂。
楚清明心里却有些纳闷,他以前担任市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副主任的时候,跟梧桐市公安局局长谭耀祖打过几次交道。
在他的印象中,谭耀祖这个人很低调,却没想到从他家走出来的儿子竟会如此的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旁边,那女人则是全程盯着谭凯文,一些重要的信息也在她的脑海里彻底记了下来。
其实在她没来梧桐市之前,她就对梧桐市有过大概的了解。
她虽然也知道梧桐市很动乱,但却没想到梧桐市这汪水的深度会远远超出她的意料。
而谭凯文看着女人沉默,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便越发的有成就感,开始叫嚣道:“妈的!以小爷我的身份,让你今晚陪我喝酒,那是你的荣幸。但可惜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小爷我就只能对你用点强硬的手段了!”
一边说他一边抬手招了招,围在他身边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几名公子哥就打算动手。
他们显得很有默契的围拢向女子和楚清明。
好在这女人也不傻,看到眼前这阵势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险。
于是二话不说,她赶忙站起来靠到楚清明身边。
她这一举动令楚清明有些无语。
什么情况?
搞什么啊?
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男朋友?
她身上出了事情,就想让自己这个冤大头往前顶?
虽然心里有些埋汰这女人的行为,但楚清明也没有理由退缩。
从本质上来讲,他也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
今晚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他就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当即楚清明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至于谭凯文,早就心里不爽了,他眼睛死死盯在楚清明身上。
特么的!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屌丝,可他竟然能拥有这么极品的女朋友!
这就让他很嫉妒、很眼红啊!
不打他一顿,实在是卸不掉心里这股火!
顿时,他伸手指了指楚清明,冷喝道:“草,先把这小子抓了!接下来我要亲自断他三条腿!”
话音刚落,几名身边的跟班就率先冲向楚清明。
好在楚清明反应够快,抬手一推,就把身边的桌子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手里的酒瓶重重敲在桌子角上。
随着酒瓶炸裂开,那锋利的玻璃碴子就握在了楚清明手里。
看着有人靠近自己,楚清明就像发了疯似的,握着锋利的玻璃碴子朝着周围一阵乱刺。
结果,朝他冲来的这些人又开始纷纷退后。
也正是趁着这个间隙,楚清明深吸一口气,猛的迈开脚步冲向谭凯文。
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他必须要讲究战术,擒贼先擒王。
他有且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果然,在楚清明行动的时候,谭凯文身边的小弟都来不及顾到他。
眨眼的功夫,楚清明就来到谭凯文身边,借助身体前冲的惯性,楚清明抬腿一脚踹飞谭凯文。
紧接着,楚清明又跟着上前,那锋利的玻璃碴子贴在谭凯文脖子前,一阵喝道:“别动!所有人都他妈别动!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局势转变,把谭凯文吓得不轻。
这……
这尼玛!
他是万万没想到,楚清明这小子竟然会这么虎!
这种人一看就是愣头青啊!
而且这种人也最可怕,因为他下手没个轻重!
不过,谭凯文虽然心里已经怂的一批了,但嘴上还是很嚣张地骂道:“我草你妈!我不信,你他妈真敢在我脖子上刺一下!”
此时,在酒精的麻醉下,楚清明已经双眼隐隐通红。
借着酒劲,又加上他今晚才被白文静母女刺激过,心情自然不好。
现在他又被谭凯文这种货色挑衅,便怒火中烧。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狂一把。
当即,手里锋利的玻璃碴子划过谭凯文脖子上的肌肤。
一时间,鲜血流淌。
感受到脖子上流下滚烫的鲜血,谭凯文傻眼了。
该死!
这小子并没有口嗨,竟然敢跟他来真的!
而像他这样的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一时间差点都被吓尿了。
下一秒,赶忙看向周围的跟班,大喊大叫道:“停啊!你们都他妈给我停下!别再乱来了!”
局势尽在掌握,楚清明抬起一只大脚直接踩在谭凯文脸上。
这一刻,他就算是孤身一人战斗也显得意气风发。
犀利又充满锐意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女人,强硬说道:“过来!今晚有我保护你,保证让这些人渣伤不到你!”
但女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摆出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显然,她现在正处于浓浓的错愕和呆滞里。
楚清明刚刚表现出来的生猛和英勇,已经深深震撼到了她!
白晨浩则是站在李秀松的角度替他讲话:“松哥,要不咱们就算了,其实这天字号包厢也就那样,咱们去普通包厢对付一下。”
不等李秀松开口,王红莲就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呵斥道:“你知道个屁,给我闭嘴!”
白晨浩一脸尴尬,赶忙闭上嘴巴。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白海山听不下去了,瞥了一眼王红莲说道:“你就那么想去天字号包厢吃饭啊,那你刚刚干嘛不跟着楚清明一起进去呢?”
这话一出,王红莲脸上的表情就很复杂。
什么情况啊?
楚清明那个废物都能靠一个电话办成的事,落在李秀松头上,竟然就不行了。
那么是不是说明李秀松竟然连楚清明这个废物都不如呢?
白文静也很懵逼,她上下扫过李秀松,眼神里都带着审视了。
她已经在怀疑了,这个李秀松到底是真有实力还是假有实力。
李秀松脸上火辣辣的痛,他今天在白家人面前必须要装一个逼,要不然以后就没啥威信了,顿时掏出手机,冷冷说道:“等着,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他爸可是梧桐市的副市长,这个面子总有了吧。
上面。
“烟雨江南”包厢里,楚清明和林芬芳一边聊天一边吃菜,已经过去半小时。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上面显示沈红颜来电。
楚清明立马拿起手机,走到外面准备接电话。
可就在这时,从隔壁的一个包厢里竟然也走出来一个熟悉的女人。
不是别人,正是陈珂言。
陈珂言抬眸看到楚清明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什么情况?
楚清明竟然也能在这御锦轩的天字号包厢里用餐。
要知道,刚刚在饭桌上,市委秘书长才把这里吹得天花乱坠,说这里是数一数二的饭店,只有真正的上流人士才能来到顶层的天字号包厢。
可楚清明这种角色难道也能算上流人士?
没心思去想这些,陈珂言只是一想到楚清明跟自己发生的关系,就心里不爽,脸上闪过一丝寒意。
恰在此时,见到陈珂言的楚清明也很吃惊,赶忙站直身子跟她打招呼:“陈市长您好。”
陈珂言却只是冷漠地点点头,然后绕过楚清明的身子就走了过去。
但下一秒,她似乎就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楚清明问道:“楚清明,你的酒量怎么样?”
陈珂言的话让楚清明有些懵,他搞不明白,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问这个话题。
但转念一想,陈珂言今晚在这里有宴会,说不定是想让自己去挡酒呢。
心里这么想着,楚清明立马回答道:“陈市长,我的酒量还行。”
毕竟在官场打拼多年,他之前又当过赵建国的秘书,酒量自然不在话下,一斤白酒打底毫无感觉,两斤白酒下肚也只是微醺状态,至于自己酒量的上限到底在哪,楚清明一直都没测试过。
陈珂言听着楚清明的话,只是微微点头,随后清冷地说道:“那你就站在这等我,待会儿我带你进去喝几杯。”
说完,她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楚清明难免纳闷,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等待,期间还给林芬芳发了一条短信。
片刻后,陈珂言回来,摆了摆手说道:“走吧。”
当即就带着楚清明进入包厢。
这个包厢名为“日出黄山”,里面的装修风格当然也是紧紧围绕这个名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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