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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条路二生方向无删减全文

晋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缝上了。战乱年月缺医少药,能活下来,也得看看造化了。看着这个哥哥,盐水清洗伤口的时候,头上都是冷汗,手紧紧的攥着铺在身下的褥子都快撕破了,愣是没吭一声。二生打心眼里佩服,自己手破个皮,又去拿咸菜吃,都疼得受不了,这要是换做他,不得像杀猪一样嚎叫才怪呢!娘把家里仅有的大半碗小米都做成了粥,那可是二生和他娘掺上野菜能对付十来天的口粮。每一勺都小心翼翼的吹吹,生怕烫到。那小米粥的香味直往二生的鼻子眼里钻,好香啊,把他馋得直咽哈喇子。嘴撅着赌气,娘咋这么惯着这个不认不识的人,当初不应该救他回来,还跟着争吃的。“哎,没有办法又是一次败仗,这次即墨城都丢了。”乡邻摇着头,叹息着。不能怨谁,也都拼了命了,仗打成这样让人看不到希望。就怕时间长了,鬼...

主角:二生方向   更新:2025-03-26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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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二生方向的其他类型小说《哪条路二生方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晋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缝上了。战乱年月缺医少药,能活下来,也得看看造化了。看着这个哥哥,盐水清洗伤口的时候,头上都是冷汗,手紧紧的攥着铺在身下的褥子都快撕破了,愣是没吭一声。二生打心眼里佩服,自己手破个皮,又去拿咸菜吃,都疼得受不了,这要是换做他,不得像杀猪一样嚎叫才怪呢!娘把家里仅有的大半碗小米都做成了粥,那可是二生和他娘掺上野菜能对付十来天的口粮。每一勺都小心翼翼的吹吹,生怕烫到。那小米粥的香味直往二生的鼻子眼里钻,好香啊,把他馋得直咽哈喇子。嘴撅着赌气,娘咋这么惯着这个不认不识的人,当初不应该救他回来,还跟着争吃的。“哎,没有办法又是一次败仗,这次即墨城都丢了。”乡邻摇着头,叹息着。不能怨谁,也都拼了命了,仗打成这样让人看不到希望。就怕时间长了,鬼...

《哪条路二生方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缝上了。

战乱年月缺医少药,能活下来,也得看看造化了。

看着这个哥哥,盐水清洗伤口的时候,头上都是冷汗,手紧紧的攥着铺在身下的褥子都快撕破了,愣是没吭一声。

二生打心眼里佩服,自己手破个皮,又去拿咸菜吃,都疼得受不了,这要是换做他,不得像杀猪一样嚎叫才怪呢!

娘把家里仅有的大半碗小米都做成了粥,那可是二生和他娘掺上野菜能对付十来天的口粮。

每一勺都小心翼翼的吹吹,生怕烫到。

那小米粥的香味直往二生的鼻子眼里钻,好香啊,把他馋得直咽哈喇子。

嘴撅着赌气,娘咋这么惯着这个不认不识的人,当初不应该救他回来,还跟着争吃的。

“哎,没有办法又是一次败仗,这次即墨城都丢了。”

乡邻摇着头,叹息着。

不能怨谁,也都拼了命了,仗打成这样让人看不到希望。

就怕时间长了,鬼子稳定下来,再想反抗都难了。

总是吃败仗,会有更多意志不坚定的都去当了汉奸。

救回来个打鬼子负伤的英雄,大伙儿都来看看。

这家一个鸡蛋,那家一小碗小米,他家两个地瓜的,都是一份心。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地没法种,哪来的粮食,这样也都尽力了。

最吓人的是头几天,高烧不退,二生娘一宿一宿的不睡觉,一遍一遍用毛巾蘸凉水给他擦身子,没事就给灌点水喝。

保长领着狗腿子汉奸还挨家挨户查看有没有异动情况,他好去鬼子那里汇报领赏。

幸亏乡邻们提前把伤员转移到了地窖里,才过了一关。

闷雷轰隆隆的滚过,云压得很低,又要来雨了。

地窖里更阴暗,潮湿。

二生和娘拿着乡邻借来的羊皮褥子下到地窖里,轻轻的挪动一下身子,铺在那孩子身下。

二生捏着鼻子,地窖里的霉味就够呛了,再加上伤口溃烂更是让人受不了。

要命的是倒便桶,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有几次差点没把好容易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折腾出来。

要不是看在借他光吃些乡邻们送来的东西,他才不想遭这个罪呢!

“俺叫你一声娘行吗?”

他彻底清醒了,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很微弱,二生娘听到了,别是又在高烧说胡话。

伸手摸摸他的头,是凉的。

这孩子命也挺硬,在二生娘悉心照料下,他真闯过
娘才松开搂着二生的手。

二生舒了一口气,伸伸腰。

刚才娘搂得太紧了,憋得慌。

十五六了,去哪耍耍都不让。

出个门娘还得牵着手,让人笑话。

两天以后,娘领着二生去挖野菜,家里缺吃的。

二生跑得快,娘是半大小脚,当年刚裹上半年就松开了,虽然不像纯小脚那么严重,脚趾也变了形。

一走一拐,一走一晃,紧着在后面撵。

娘还在沟这边挪动着,他已经下了沟里头。

灌溉麦田的水沟,总是打仗地都没种上,干了半年了,里面杂草丛生。

野菜也都藏在水沟边上,荒草底下。

唧唧菜还有野云清采回去,娘用棒子面拌上,做菜饼子或者菜包子,都能将就吃。

就是苦菜和小米或者棒子面做的菜糊糊粥太难吃,可苦了。

二生咽不下,娘总是吃得津津有味。

“娘,你快看,有个人……”二生在沟里喊上了。

听说里面还有人,二生娘那根弦一下又紧绷了起来。

连滚带爬的去拉二生回来,紧张的嘴都不好使了。

刚要喊出来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别惊动了那人,伤到她的孩子。

“给俺口水喝吧!

水……还活着,娘,他还活着!”

二生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

二生娘是滚下沟的。

正好停在躺着的那人身边,几乎脸对着脸。

爬起来没顾得上一身的泥土,赶紧仔细看看,惶恐的心才平静了。

从衣服上看得出是国军,二生娘没见过啥世面,孩他爹参军穿的军装的颜色她还是记住了。

头上,身上都是干了的血迹,有些蝇子在乱哄哄的闹着。

二生闻到了腥臭的味,捏着鼻子跑一边去了。

二生娘框里拿出水壶,凑到他嘴边,一只手轻轻的扶起他的头,一下碰到了一块当啷着的头皮。

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慢慢的把他的头侧着一点,“慢点喝,别呛着!”

等天黑了,叫来乡邻把他背回村庄,彻底的清洗一下身子,才瞧出个模样,还是个孩子,比二生大不了几岁。

叫来村里的郎中给看过了,后脑勺的一块头皮被掀掉了,仅仅还连着一点。

大腿上有条大口子,没伤到骨头和动脉这是万幸。

头上的那块皮,直接用剪刀剪掉。

腿上伤口上爬着些蝇蛆,郎中用盐水给清洗一下,用缝衣服针线给
点好。

你们一个个的死脑瓜骨,活遭些罪。

说俺不是人,嘿嘿,俺要真不是人哪!

早就把你认的宝贝大儿子供出去了。

要不是看在给咱家干活,俺早就把他送城里领赏去了……”二生说完了,骑上洋车子走了。

娘气得直哆嗦,倚在墙根半天没站起来。

大生从田里回来,扔下锄头赶紧一把扶起了娘,“娘,你咋啦?

哪不舒服?

快进屋歇歇。

上炕躺下……”又去倒碗水端过来喂娘喝一口。

“大生,娘没事,你不是说要去找队伍吗?

去吧,娘不能再拖累你了。

万一在家,露了风声,咱还不如去部队杀鬼子去呢!

二生靠不住,他越来越不是人了,都是俺把他惯得,不舍得让他干活,游手好闲的,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

“娘,俺弟弟还是小,过几年就好了。

俺这一走,娘你这日子可咋过呀?”

“大生,走吧!

娘不留你了。

真要是因为那个活兽把你抓了,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娘也舍不得你,娘也想好了,家家都这么舍不得,谁还去打鬼子。

小心点,咱心眼好使,子弹都躲着咱,娘等你回来。

你回部队打听有没有二生他爹的消息,记得他叫林东升……”娘把两个蒸熟的地瓜装在大生兜里,送到了大门外。

夜色很浓,那一牙新月从乌云缝隙里露出了脸,跟着大生走,给他做个伴。

阵阵海风吹来,腥咸的味道,与那流到嘴里的泪水的滋味那样的相近。

娘松开了手,大生转身走了,海风呼呼的刮着,依然还是那腥咸的味道。

“打完鬼子,记得回家,孩……嗯,娘回吧!

俺记住了!”

大生在松花泉找到了八路军游击队。

他们开展敌后游击斗争,破坏公路,铁路,电话线路,搅乱鬼子稳固后方,支援作战部队的战略部署。

游击队的活动范围,人员编制这一切都严格保密。

大生随队伍在周边活动了三年,都没有回家看看娘。

他想娘了,多想回去看看。

有一个坏消息,是分区领导那里打听到的,不知道见了娘该怎么告诉她。

从即墨城经辛庄安了一趟电话线,一直通到鬼子新据点周各庄。

这一带大生相对的熟悉一些,领导派他和班长小王摸一下情况,适机破坏掉这条线路。

天彻底黑下来,两人动身了。


雨夜,二生拼命的奔跑。

一阵雷声里面,夹裹着一声枪响,后背的剧烈撞击,差点将他掀倒。

他还是挣扎着,拼命往家的方向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雨声,隐约听见背后大生哥在喊他停下来,又仿佛娘在叫他,“二生,家来吃饭……”前面的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的路,怎么高低不平了呢?

深一脚,浅一脚,觉得脑袋胀的好大,好沉好沉,抬不起来。

努力睁开恍惚的眼睛,看清了肚子上涌出的污血,还有一段肠子在那悠荡着,一头栽倒在路边的麦地里,不动了。

辛庄在即墨城正北,归营上乡管,这里是离城里最近的村庄了。

一串炸豆一样的枪声,从城里传来,又扩散到城外。

从密集又到稀稀落落,这是与鬼子又接上火了。

把老人,孩子们都按在地窖里,有胆大的趴在梯子上,向枪响的方向张望着。

地窖里的和趴在梯子上的人们都默默地指望着老天,这次一定打胜仗,把那群狗娘养的鬼子都打死,一个也不留。

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厢房屋顶,在青砖矮墙下面露出剃着木梳背的半拉脑瓜,往枪响的方向张望着。

娘在地窖和屋里都找遍了的时候,焦急的喊了起来,“二生,哪去了?

二生,快答应……娘,俺在这呢!”

“祖宗啊!

赶紧下来,不要命了,俺的娘嘞,弄这么个平顶的破屋干啥呢?”

二生娘,心里着急,埋怨起这个厢房的房顶是平的,让二生太容易上去了。

大儿子前年在庄外的湾里玩耍,再也没有上来,他娘心也碎了,几天时间,才四十来岁的人头发白了一大半。

二生如今就是她唯一挺下来的希望,当时几近崩溃的神经,是在二生喊一声,“娘,俺饿了!”

给叫了回来。

看不到二生,心就发毛。

千万不能再有闪失了,他爹去打鬼子,等胜利了高高兴兴的回来,知道大儿子没了,二生娘不敢往下想了……冲上房顶,硬是把二生拖了下来,照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二生嚎了起来。

他娘打得不疼,往下拖他,腿刮掉了一块皮,有点疼。

最可怕的是娘原本好看,慈祥的眼睛如今瞪得溜圆眼里面都是血丝,脖子和太阳穴上面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二生是被吓哭的。

直到一切都又归于平静,他
安慰娘两句,被小王抓住衣袖,拽了出去。

“快,你去茅房看看有人吗?”

不一会儿,大生回来了,“没人。”

“马上行动,快……”两人冲出村庄,每人爬一根电话线杆,掏出兜里的钳子,咔,咔,干净利索的掐断了电话线。

大生回头看看娘还没有熄灯,也没有出来送他,心里好惦记,真想回去看看娘再走,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

两人赶紧往周各庄方向跑,告诉收割麦子的战友赶紧撤退,二生肯定去报告鬼子了。

远处马的嘶鸣,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大生,你快走,鬼子来了,俺往西面跑,引开鬼子,快,要不来不及了。”

参加这次任务的游击队员都安全撤了回去,小王班长没有回来。

几天以后城门上挂上了他的人头,侦查员回来说,小王什么都没说,是被活活打死的。

还听说给鬼子报信的那个汉奸的娘上吊自杀了。

那天下着雨,夜被雨水搅动得异常的不平静。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个炸雷轰隆隆的滚过天际。

惊醒的人们都在心里念叨着,老天爷又开始劈那些祸害人的妖孽啦!

早上,天晴了,有人在路边看见了二生的尸体,肚子上还啷当着一段肠子,还被野狗啃没了半张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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