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枝萧子骞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虐文女主转身嫁暴君宋瑶枝萧子骞全文》,由网络作家“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瑶枝想解释刚刚那些话都是她演的,但想了想又闭了嘴。这些话也算是她代原主说的吧。“小姐,你这几日没出门,你都没瞧见府中搞了多大的排场,那外面挂着的红灯笼,红绫,还有厨房准备的那些吃食,比小姐你入府的时候精致多了。”青雾委屈的说。宋瑶枝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娶的是意中人,给意中人花再多的钱都是愿意的,给不喜欢的人花一文钱都觉得亏啊。”青雾眼睛更红了,“小姐,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宋瑶枝捂住她的嘴,“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根据吸引力法则,越说命越苦。”青雾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吸引力法则,但一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时闭了嘴。等宋瑶枝将手放下去之后,青雾又念叨着:“我家小姐是有大福气的人,我家小姐最有福气!”宋瑶枝美滋滋地点了头。萧子骞跟林柔儿婚宴当天...
《和离当天,虐文女主转身嫁暴君宋瑶枝萧子骞全文》精彩片段
宋瑶枝想解释刚刚那些话都是她演的,但想了想又闭了嘴。
这些话也算是她代原主说的吧。
“小姐,你这几日没出门,你都没瞧见府中搞了多大的排场,那外面挂着的红灯笼,红绫,还有厨房准备的那些吃食,比小姐你入府的时候精致多了。”青雾委屈的说。
宋瑶枝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娶的是意中人,给意中人花再多的钱都是愿意的,给不喜欢的人花一文钱都觉得亏啊。”
青雾眼睛更红了,“小姐,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宋瑶枝捂住她的嘴,“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根据吸引力法则,越说命越苦。”
青雾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吸引力法则,但一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时闭了嘴。
等宋瑶枝将手放下去之后,青雾又念叨着:“我家小姐是有大福气的人,我家小姐最有福气!”
宋瑶枝美滋滋地点了头。
萧子骞跟林柔儿婚宴当天,宋瑶枝从青雾口中得知萧子骞这场婚宴是按照正妻之礼去办的。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礼数周全,比宋瑶枝当时入府那个简单的婚宴要喜庆热闹得多。
青雾一大早就为宋瑶枝抹了几次眼泪,为她家小姐不值。
“好在有相爷在,这婚宴排场再大,也不会有太多人来。”青雾絮絮叨叨地说。
宋瑶枝闻言但笑不语,只吃着红豆粥,喝着红枣茶安安静静补血。
她近日气血实在是差,前段时间养起来的肉都消失了,平日里多走两步路都累得慌。
萧子骞要怎么为林柔儿风光大办,她都管不着,她只想长命百岁。
宋瑶枝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可没一会儿院子里突然进来几个人。
“夫人这么悠闲呢。”
宋瑶枝闻声半睁了眼去看,只瞧见站在中间那位妇人的打扮像是宫里的打扮。
“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青雾见到这几个趾高气昂的人,出声就要将人赶出去。
“放肆!这位是太后身边的杨嬷嬷,今日是特意奉太后懿旨给将军夫人传话的,还不快跪下!”杨嬷嬷身边的女子怒声训斥道。
青雾听到这话就想跪下去,可侧目瞧见自家小姐都没跪,她索性也没跪。
杨嬷嬷见他们主仆二人居然不跪,立刻拧起眉头,“夫人这是想抗旨吗?”
“没。”宋瑶枝在心内叹了口气,起身拉着青雾跪了下去,“杨嬷嬷,请说吧。”
杨嬷嬷看着她这番没规矩的做派,便在内心唾了一口,什么丞相嫡女,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杨嬷嬷挺起背脊,趾高气昂地开口:“太后今日叫奴婢来,其一是为恭贺萧将军大婚,其二便是让奴婢告之将军夫人,柯柔郡主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义女,若有人胆敢欺辱柯柔郡主,那就相当于欺辱太后她老人家,太后定不会让她好过!”
敢情是专门来给她提醒的。
宋瑶枝笑眯眯地答:“臣妇知晓了,今后一定会将柯柔郡主当太后一样伺候。”
杨嬷嬷满意地颔首,随即她的视线朝跪在宋瑶枝身旁的青雾看去,“既然将军夫人知晓了,那奴婢也就不多说了。将军夫人,你身边这位姑娘就是你 的陪嫁丫鬟青雾吧?”
宋瑶枝眉心微皱,此刻杨嬷嬷跟她提青雾干什么?
青雾内心也是一慌,紧张地缩起脖子。
“她前些日子辱骂柯柔郡主,太后吩咐过了,既然将军夫人管不好自己身边的婢女,那便由奴婢代劳,好好帮将军夫人好好管教一番这身边的丫鬟。”杨嬷嬷说完便举步走上前,扬手就要朝青雾脸上抽过去。
“行行行,我遇到事就去找大哥,让大哥帮我解决,我肯定不自己扛。”
宋承和欣慰的看着宋瑶枝,“这样才对。”
他抬手想摸一下宋瑶枝的头,可这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妹妹长大了,他也要注意男女有别了。
“对了,下个月父亲过寿,你一定要早点回府,父亲日日都盼着你回去。”宋承和又道。
宋瑶枝顿时打起了精神,“我一定一早就回来。”
宋承和看着这样乖顺的妹妹十分欣慰,“枝枝总算长大了。”
宋承和在她这儿没待多久,连午饭都不曾吃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萧子骞派人送了些水果点心过来,宋瑶枝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晦气。
水果点心她自己不会吩咐厨房送过来吗?还得劳他吩咐人送。
萧子骞这人,真是死抠死抠的。
不管是道歉还是讨好, 都是一文不值。
宋瑶枝这病拖到了十五那天都还没好全,她就带着病被高玄跟拎小鸡崽似的又给拎进了宫。
今日岑䘝穿的倒是整整齐齐,只是脸色十分不好。
他见到宋瑶枝来了后,将宋瑶枝打量了一番,宋瑶枝今日穿了身蓝色的裙子,裙子上也没什么绣花式样,看着十分素净。
再加上她病了这么一场,又瘦了很多,配着苍白的脸色,更像是专程过来奔丧的了。
岑䘝手里端着一杯茶,收回视线,道:“不过就是娶个平妻,你便伤心成这副模样,若他日后还要跟那个林柔儿生个嫡子出来,你莫不是就要寻死了。”
宋瑶枝朝他下跪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起来。”
“谢陛下。”宋瑶枝在他面前可不敢冒犯,行完了礼才道,“陛下误会了,臣女生病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淋了雨,碰巧又来了月事,跟萧子骞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岑䘝听到月事两个字神色便有些不自然,可瞧见宋瑶枝还是一脸坦荡的模样,他皱了皱眉,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也平淡如常。
“陛下,今日还是要放满血吗?”宋瑶枝看着那个琉璃水晶盏,上次她放的血已经不见了,里面又只剩下了一条黑色蛊虫。
岑䘝点头:“放满。”
匕首就在桌上,宋瑶枝知道这事躲不开,拿起匕首就在上次割过的伤口上又划开一刀。
鲜血滴滴下落。
放了一会儿宋瑶枝便觉得头晕的厉害,她看了眼旁边的椅子,问岑䘝:“陛下,我能坐着吗?”
“坐着吧。”
“谢陛下。”宋瑶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鲜血慢慢的填满小盏,她忍不住道,“陛下,我上次放的血,是被这条蛊虫全部喝了吗?”
岑䘝嗯了声。
“那为什么这条虫子都没什么变化?”宋瑶枝很是好奇,“如果我养好这条蛊虫,再让它咬我一口,它还会死吗?”
岑䘝沉下目光,“等你养好蛊虫,朕就砍了你的头。”
宋瑶枝抖了一下,她敛下眉眼不再说话。
岑䘝看了她半晌,没等到她说话,又不耐烦地开口问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血流太多,虚。”宋瑶枝脸色苍白地说。
“手伸出来。”岑䘝说。
宋瑶枝不太确定地看着他,晃了晃自己流血的手,“陛下,我这放着血呢。”
岑䘝没好气道:“另一只手。”
宋瑶枝哦了声,将另一只手伸到了岑䘝面前。
岑䘝掏出了一瓶白玉瓷瓶放到了她手心里。
“这是什么?”宋瑶枝好奇道。
“补药。”
“十全大补丸?”宋瑶枝的眼睛一亮。
她正为自己身体发愁呢,一个月流这么多血,她都担心自己抵抗力变差,导致一些并发症爆发,她就玩完了。
宋瑶枝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原主的娘家人啊!
这是宋瑶枝穿书以来,第一次见到原主的娘家人。
她对原主娘家人的记忆很是深刻,因为她自己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未享受过一日家庭的温暖,而原主的家庭温馨有爱,父母兄长都极其疼爱原主,这让她极其羡慕。
即便原主亲生母亲去世多年,丞相父亲将小妾抬为了正妻,可这个后妈从不作妖,甚至在原主面前极其卑微讨好,很多时候宋瑶枝都觉得原主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身在福中不知福,偏要去找男人虐。
宋家嫡长子,便是宋瑶枝的嫡亲大哥,名叫宋承和,现在在刑部任职。
宋瑶枝让青雾把人请进来后,先瞧见宋承和一身青色的衣袍,再瞧了眼宋承和的脸,这张脸跟宋瑶枝不怎么相似,想来他俩是一个像爹一个像娘。
宋承和的五官更加温和,通身的气质也更加温润如玉,没有宋瑶枝那样肆意明媚的张扬五官,可莫名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这是一个任谁都想去依赖他,叫他一声哥哥的人。
“怎么病成这样,请大夫了吗?”宋承和问青雾。
青雾立刻道:“回大公子,请过了。请的是如意堂的刘大夫,小姐已经吃过一次药了。”
如意堂的刘大夫是京中最有名的大夫,被称之为神医圣手,药到病除。
宋承和闻言这才放心一些。
他看向宋瑶枝,半晌才道,“瘦了。”
仅仅只有两个字,宋瑶枝便听出了这两个字里最深切的关心。
宋瑶枝挺没心没肺一人,在职场上更是从不认输无往不利的女强人,此刻却为这两个字柔软了心肠。
“昨日宫里的事,家里都已经知道了,父亲让我来接你回家。”宋承和走到宋瑶枝身侧,坐到她床边的凳子上,“枝枝,你想跟大哥回去吗?”
宋瑶枝觉得但凡她点一下头,宋承和是肯定要带她走的。
可她能走吗?在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
“大哥,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宋家会因为我的事被陛下迁怒吗?”宋瑶枝斟酌着问。
宋承和没有直接回答她这句话,而是说,“天塌下来有丞相府给你顶着,你怕什么,你只管告诉我,你想跟大哥回去吗?”
宋瑶枝没有吭声。
宋承和眉心紧蹙,“枝枝,你不要害怕,等回了家,我跟父亲都会去陛下那里请旨,让你跟萧子骞和离。你们和离后,母亲也会为你相看更好的人家,你若不想再嫁,便留在府中,大哥自会养着你。”
他话里话外都在劝说宋瑶枝离开这里,宋瑶枝真的有点心动了。
有这样好的爹,又有这样好的大哥,这日子怎么过不比在将军府开心。
“丞相府真的不会被陛下迁怒吗?”
宋承和听到她这样说,语气笃定道:“一桩婚事而已,顶多挨几句骂,算不得多大的事。”
宋瑶枝暗自想着书里的剧情,宋家最终满门被灭乃是站错了队,站到了岑䘝这边,作为岑䘝的忠实拥趸,宋家求个和离书约莫真算不上多大的事。
宋瑶枝正要答应,萧子骞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不能跟大哥回去!”
宋承和抬眼就朝萧子骞看去。
“大哥来了怎么也没跟我说。”萧子骞走到宋瑶枝身边,坐到她床边,看向宋承和,“瑶枝在将军府会有人照顾她,大哥不用担心。”
她躬身就要往下跪。
宋瑶枝抬手就拦住了她的动作, “跪什么跪,站着。”宋瑶枝有气无力地道。
青雾紧张地看向宋瑶枝。
宋瑶枝没看她,而是朝林柔儿看去,“林姑娘,青雾不会说话,冒犯了你,我代她跟你道声歉,对不起。你看这跪是不是就免了?”
“小姐……”
宋瑶枝拦住青雾要说的话,静待着林柔儿给出的回答。
林柔儿见她这样,仿佛是找回了底气,立刻道:“不行,她冒犯了我岂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善了的。必须给我跪下,认错!”
这到底是让青雾跪,还是让宋瑶枝跪,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宋瑶枝漫不经心地笑起来,她又喝了一口温水,轻描淡写道:“林姑娘,你我都知道太后抬爱你,并不是因为她高看你一眼,而是因为萧子骞想娶你当平妻,郡主这个身份能让你更名正言顺一些。”
她将瓷杯放到桌面上,轻轻地朝林柔儿睨过去,“你怎么还当真以为自己能耍郡主的威风了?”
林柔儿眼睫一颤。
“你若想让青雾给你下跪认错,可以,你去跟太后告状吧,我等着。”宋瑶枝轻声道。
她语气十分平缓,都听不出她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可林柔儿就是平白无故的觉得被她压了一头。
或许是因为她的丞相嫡女气场太过强大,又或许因为她点透了郡主身份不过是层纸糊的虚名。
总之,林柔儿败了。
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让青雾下跪认错了话,只惨白着脸色道:“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这件事便就这么算了。日后等我嫁给将军后,还要姐姐多多照拂。”
这话怎么听怎么膈应。
而且这么早就叫上姐姐了。
宋瑶枝心道她可真担不上这声姐姐,这声姐姐跟喊魂似的,指不定哪天她就嘎了。
“姐姐先好好休息,柔儿先行告退。”林柔儿已经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低下头就往外走。
宋瑶枝非常可惜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就这情绪管理能力,甭管在什么行业都能获得成功。”
偏偏不搞事业,偏要去搞男人。
“小姐,青雾错了。”林柔儿一走,青雾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宋瑶枝哎呀一声,“站起来,跪什么跪。”
她平日跪的就够多了,她烦死了跪来跪去,怎么还有人跪她。
青雾抹着眼睛站起身来。
“以后不许跪我,我用不着你跪。至于旁人,我不用跪的,你也不用跪。”宋瑶枝同青雾道。
她都需要跪的,那确实就没办法了。
为了这颗脑袋,还是跪吧。
青雾听了这话,眼睛更红。
“小姐待青雾这样好,可青雾什么都做不了。”青雾哽咽道。
宋瑶枝摇头:“你已经做了你分内之事了。”
一直都是青雾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事无巨细,忠心耿耿,平时连鱼都不摸。
能得到这样贴心的小姑娘,她逢年过节都得多去烧柱香。
青雾咬着下唇,暗自想,以后她还要对小姐更好。
绝不像林柔儿那样,她家小姐还在背后为她说话,可林柔儿呢,一朝得势就来欺负她家小姐。
她怎么这样坏。
“我要睡会儿,头晕。”宋瑶枝又钻回了被子里。
青雾立刻帮她掖好被角。
原本宋瑶枝以为今天她睡一觉就过去了,结果还没睡一会儿,她又被青雾叫醒。
“小姐,小姐快醒醒,大少爷来了!”
“谁?”宋瑶枝迷迷糊糊地问。
青雾一脸欣喜道,“大少爷啊,小姐你的嫡亲兄长,他这会儿就在外面呢。”
宋瑶枝大惊失色,她走到萧子骞身边,双眸诚挚地望着萧子骞:“误会,天大的误会!”
“出去!”萧子骞再次冷声开口。
宋瑶枝哪管他说什么,她着急道,“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就这么把救命恩人赶出去,是不是太不仁义了?这不是君子所为啊!”
萧子骞神色微顿,他嘲讽地看向宋瑶枝:“你现在跟我说君子所为,当日麟德殿前,你是怎么说的?”
宋瑶枝暗道当日她那不是想和离吗!
她巴不得萧子骞赶紧把林柔儿娶了,岂料皇帝不同意,萧子骞居然也就这么算了!
“当日你要是心性坚定一点,陛下肯定就给你赐婚了,哪还有我什么事。你这个人不能这样的,喜欢林姑娘那就要全力以赴,不然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啊!”宋瑶枝说的苦口婆心。
可萧子骞的脸色却越来越阴郁。
“我跟柔儿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喷人,侮辱她的名节!”
宋瑶枝看到他这么维护林柔儿,顿时颇为欣慰,“你要是今日把林姑娘赶走,没了将军你的庇护,林姑娘在京城之中举目无亲,她一个可怜的女子,一定会在外面受尽欺凌。林姑娘长得又那么漂亮,万一有恶人觊觎她的美色,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宋瑶枝越说越兴起,“将军你义薄云天,正气凛然,有情有义,你可不能做那种薄情寡义,冷血无情,狼心狗肺之人!”
这波她都忍不住要夸自己一句“当代名嘴”!
她话都说成这样了,萧子骞要是还要赶林柔儿走,那他可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萧子骞看了宋瑶枝半晌,他生了一双极其多情的桃花眼,看条狗都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宋瑶枝觉得萧子骞看自己的这个眼神,仿佛对她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如果不是早知道萧子骞是怎么折腾原主的,她还真信了他。
“宋瑶枝,最狼心狗肺之人就是你。”萧子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举步便往外走。
宋瑶枝连忙跟上去:“你有情有义,那么有情有义的大将军,你还要赶林姑娘走吗?”
萧子骞走出房门,他看到跪在院中的林柔儿。
她一身单薄素衣,正抬眼朝他看过来,“将军,请将军不要赶柔儿走,柔儿宁愿在将军府当一个粗使丫鬟,也不想在外面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活。”
“听听,听听,多可怜,多凄惨。”宋瑶枝抬手抹了抹眼睛,“你怎么忍心赶走这么一位柔弱善良的女子。”
萧子骞攥紧双拳:“你就这么想我留下她?”
“非常想!”
萧子骞看向林柔儿:“那就留下。”
他说完狠狠甩袖,大步走出小院。
院内的婢女们面面相觑。
宋瑶枝顿时在心内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拎着裙角跑到林柔儿身边,将她扶起,“赶紧起来,跪疼了吧,要不要找个医……大夫啊?”
林柔儿抬眼看向宋瑶枝,她眼角挂着泫然欲滴的眼泪,这要是放在内娱,绝对是顶级小白花的水平。
宋瑶枝都忍不住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林柔儿一把推开她:“夫人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宋瑶枝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诧异地看向林柔儿:“啥意思?”
“我只是一介孤女,夫人是丞相之女,你跟将军这桩婚事是陛下御赐,就算将军与我之间情意再深,也深不过君威皇权。夫人真犯不着一次次地利用我来试探将军,伤害将军!”
林柔儿说这话的时候都是轻柔的,没多少力度,看上去我见犹怜。
只是宋瑶枝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可能是跪的脑子有点短路了,要不你去睡会儿?歇歇脑子。”宋瑶枝诚挚的建议。
林柔儿神情一滞,怨恨至极地看了宋瑶枝一眼。
“夫人想拿我要挟将军,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会伤害将军!总有一天,将军不会再受你摆布。丞相大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能逼着他爱你!”林柔儿说完就走。
宋瑶枝急了:“你去哪啊?这不是你住的院子吗?”
林柔儿跑的没影了。
宋瑶枝唉声叹气:“浮躁,年轻人这么浮躁干什么。”
这会儿院子里只剩下她跟一群婢女。
青雾这才走到她身侧来:“小姐,咱们回吧?”
宋瑶枝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青雾有些忧虑地开口:“小姐,虽然咱们留着林姑娘在府里,确实可以利用她来威胁姑爷,可她要是一直在府里待着,她跟姑爷之间的情意会不会更加深厚啊?”
她说完又摇头,眼睛突然亮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了!小姐你是不是想让姑爷把林姑娘纳为妾室,林姑娘若是成了小妾,以后任她再厉害,还不是得听小姐你这个当家主母的差遣,她要是不听话,咱们寻个错处把她发卖了,姑爷都没法说什么。小姐你真聪明!”
宋瑶枝:……
她真没这个意思。
虐文里的人自己心黑,能不能别带上她这个傻白甜啊!
她真的只是想被和离,然后回到丞相府,当一条快乐的咸鱼!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生什么气?皇上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难道哀家还敢插手管教皇上吗?”
岑䘝放下茶杯,也笑道:“朕是天子,母后自是不敢管朕的。”
太后捏在手里的佛珠差点都拿不稳当了。
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自然母后无事,朕就先走了。”岑䘝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太后叫住他,抬眼朝他看去,“哀家叫那萧宋氏过来是有话要对她说,皇上既然把人送走了,那就代哀家转告吧。”
岑䘝看着她,等着她下句话。
太后出声道:“子骞那孩子前些日子从边关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哀家与那女子投缘,打算将她认作义女,封她为柯柔郡主。她与子骞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哀家便做主给她和子骞赐婚,让她嫁给子骞做平妻。”
柯柔郡主,平妻。
这两个称号压得是宋瑶枝,可打的却是岑䘝的脸。
萧子骞跟宋瑶枝是他这个皇帝赐的婚,这不过两年太后又要赐个郡主给萧子骞,摆明了是在对外说不满意他赐的这桩婚事。
“皇上也别觉得哀家是不满意那萧宋氏,子骞那孩子命苦,父母早亡,萧家子嗣单薄,他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好不容易娶个夫人进府,结果两年无所出,他府上又没个小妾,哀家也是为了将军府的子嗣着想。”
太后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的因为子嗣原因,才赐了这桩婚事。
岑䘝将手负于身后,轻蔑道:“母后,子骞在边关两年,若萧宋氏真在这两年内有了孩子,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太后被气的喉头一哽,脸色发白。
“不过母后既然要做这个善人,那就做吧。不过睿王府上也还没有子嗣,母后若是闲的无聊,也为睿王这个亲儿子多操操心吧。”岑䘝说着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下。
他回头看向太后,笑道,“若是母后挑不好,那就朕亲自代劳。”
他说完也不请安,径直就走出了宫门。
岑䘝一走,太后就将他刚刚喝过的茶杯重重地砸到地上,怒声斥责:“逆子!”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到地上,瑟瑟发抖地将头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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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枝被送进紫宸殿后堂后,就被几个宫女簇拥着给她换衣服,没一会儿又来了太医给她看腿诊脉。
岑䘝回来的时候,宋瑶枝怀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汤婆子,旁边的宫女正在用热毛巾给她热敷膝盖。
他进来就瞧见宋瑶枝裙摆掀到了膝盖以上,露出白皙的一双小腿,她甚至没有好好穿鞋,他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她白腻的脚背。
岑䘝当时就移开眼去,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谁叫你穿成这样的,成何体统!”
旁边的宫女赶紧跪下给岑䘝行礼。
宋瑶枝实在跪不动了,她膝盖都紫了。
她坐在他平时小憩的龙床边,双手撩着裙摆看他:“臣女参见陛下,臣女身体不适,就不给陛下你跪了,等臣女下次腿好了给你跪两次。”
岑䘝以为她说话就是将裙子整理好了,他抬眼看过去,结果宋瑶枝还是光着腿。
岑䘝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立刻别开眼,怒声道:“宋瑶枝,把裙子穿好!”
他都不叫她萧宋氏了。
宋瑶枝有些诧异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这不是穿的好好的吗?
旁边的小宫女伸手将她的裙摆拉了下去,遮住了她的腿。
宋承和沉默了一瞬,他没有理会萧子骞,只开口跟宋瑶枝说,“枝枝,跟大哥回去。”
“好啊。”刚好萧子骞这会儿也在,宋瑶枝觉得可以一次性说清楚,“萧子骞,刚好你不是又要娶妻了吗,那咱们就这样算了吧,我就跟我大哥回家了哈。”
宋承和闻声脸上露出喜色。
“青雾,去叫红嬷嬷进来背小姐回丞相府。”宋承和吩咐道。
青雾原本就因为宋瑶枝那番话,已经不再对萧子骞这个姑爷有什么期待了,此刻听到宋承和都这样说了,她更是想都不想就要出去叫嬷嬷进来。
“站住!”萧子骞冷声开口。
青雾一抖,被吓了一跳。
宋承和看向萧子骞:“将军还有何高见?”
宋承和这样如玉般温润的人,在对上一身戾气的萧子骞的时候,浑身的气场竟半点不输。
他就是铁了心的要带妹妹归家。
“我与瑶枝是陛下赐婚,大哥说带瑶枝回去就带瑶枝回去,陛下那里,不知道大哥要怎么交代。”萧子骞话里暗含威胁。
宋承和笑了笑,“此事便不劳萧将军费心,宋某自会跟父亲前去陛下那里请罪。”
萧子骞眉心狠狠地跳了跳,他看向宋瑶枝,宋瑶枝已经是一脸迫不及待要离开他的模样。
萧子骞心底怒火更深。
“我记得瑶枝下面还有两位庶出妹妹没有出嫁,今日瑶枝回去了,大哥可曾想过两位妹妹的婚事?”萧子骞说完已变得气定神闲起来。
他顿了顿又道,“丞相府今时早就不同往日,朝堂之上多得是盯着宋家的人,宋家若是前去请旨和离,就算陛下同意了,大哥可曾想过朝堂之上的人又会如何看?陛下又会如何想?”
“请旨赐婚,又请旨和离。大哥,这天下不是你们宋家的。”
萧子骞即便不去做将军,也可以去做政客。
几句话便挑明了这桩婚约,离不得。
宋瑶枝初来这个世界,只知道不能抗旨,此时听了萧子骞这番话,才明白若是请旨和离,势必会将宋家推向另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她心如擂鼓,抬眼朝宋承和看去。
“萧将军,我宋家愿意怎样做就怎样做,就不劳萧将军操心这些事了,萧将军若有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宋承和说一不二地看向青雾,“青雾,你还不快去!”
“慢着。”宋瑶枝轻飘飘地叫住了要跑出去的青雾。
宋承和立刻朝她看去,“枝枝!”
“大哥,要不我们再等等?”宋瑶枝朝他露出苍白的笑脸,“反正这儿也不是多煎熬,我在这儿有吃有喝的,其实跟在家里差不多。”
宋承和沉下眸光,“枝枝,你不必考虑家里。”
宋瑶枝心想她如何能不考虑啊。
她看着宋承和,他如清竹般清风雅正,即便被萧子骞道出了请旨和离的利害,他都半点不退,势必要带她回家,唯恐她受到伤害。
这是多么好的一家人,是她前世求而不得的家人,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他们的。
不过就是和离,既然宋家不能提和离,那她就去想让萧子骞主动提和离的法子。
若是真没了法子,她也可以丧偶。
“大哥,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宋瑶枝朝萧子骞看去,“既然我的夫君不愿意我回家,那我就不回家,我在这儿帮他操持婚事,一定让他风风光光的把郡主迎娶入府。”
宋瑶枝笑起来,“将军,这样你可开心了?”
这咋还是个公主啊!
宋瑶枝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水袖。
长乐怒不可遏地瞪着宋瑶枝,“宋瑶枝,两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本公主的水袖是你能抓的吗!”
宋瑶枝扑通一声就朝长乐跪拜下去:“臣妇无意冒犯公主,只是一时被公主迷人的风采跟动人的舞姿所吸引,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抓住公主的水袖,还望公主恕罪。”
她认罪认得实在太快,长乐公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坐在她旁边的萧子骞更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这还是骄纵任性的宋瑶枝?
“你……真觉得我很迷人?”长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她。
宋瑶枝诚挚道:“倾国倾城。”
长乐捂嘴偷笑了声,轻咳着道:“还算你有眼光,赶紧起来吧,不然等等皇兄又要骂我欺负人了。”
宋瑶枝松了口气,手撑着桌子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结果扭头就对上萧子骞冷漠至极的目光。
萧子骞:“不要脸!”
宋瑶枝:……
宋瑶枝才不理会萧子骞的话,萧子骞自己拍马屁的时候也不见得比她差。
她度过了眼下的危机,打定了主意闭嘴干饭。
干饭总不会再踩雷了吧。
偏偏她一个猪蹄还没啃完,长乐突然开口说:“子骞哥哥,你喜欢我为你跳的舞吗?”
宋瑶枝竖起耳朵,心道,原来这也是一个瞎眼的女配。
萧子骞道:“公主国色天香,子骞何德何能,能得公主这一支舞。”
长乐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萧子骞收回目光,便看到宋瑶枝给了他一个‘你也很上道’的眼神。
萧子骞皱紧眉头,内心升起烦躁之意。
长乐看到他们俩‘眉目含情、秋波暗送’的样子,有些气不过,她开口朝宋瑶枝道:“宋瑶枝,你怎么就只顾着吃,子骞哥哥两年未归,你难道不想为子骞哥哥献上一舞吗?”
宋瑶枝心情十分不美好,她真的只想当个透明人。
宋瑶枝道:“臣妇舞姿丑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她此话一出,就感觉殿内有姓名的三人全朝她看了过来。
宋瑶枝当即一怔,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岑䘝歪斜着靠坐在高位之上,单手端着一杯酒,不冷不淡地笑了一声,道:“当年百花宴上,萧宋氏一舞动京城,就连朕都略有耳闻,如今不过几年,萧宋氏竟连舞都不跳了,子骞,这话若是让丞相听到,定不能跟你罢休。”
他话声刚落,宋瑶枝就感觉到萧子骞全身一僵。
岑䘝这话是敲在萧子骞耳边的警钟,是在提醒萧子骞,要对丞相女儿好一点。
宋瑶枝难得替萧子骞冤枉,她压根不知道一舞动京城的事啊,不然她肯定换个说辞。
宋瑶枝正在思考要不要出来替萧子骞说两句话,毕竟让同事顶锅多不讲道德啊,萧子骞突然走了出去,跪在了大殿之中。
“陛下,臣自知对不起瑶枝,臣不知该如何弥补她,所以只盼不再辜负另一个无辜的女子。”萧子骞微顿,深吸了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继续开口,“臣在边关曾蒙林柔儿相救,有幸捡回一条命,所以臣想要娶林姑娘为平妻,恳请陛下赐婚。”
嚯!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宋瑶枝都替原主生气,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知道对不起她,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所以不能对不起林柔儿。
原主是什么垫脚石,栽树人吗?
她在萧子骞身上所受的苦,萧子骞不是看不见,只是萧子骞把他从原主身上刷来的那些经验,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
小丫鬟立刻起身跑了过去给宋瑶枝带路。
宋瑶枝走出院门,就跟张嬷嬷撞了个迎面。
张嬷嬷带着好几个护卫守在门口,笑着看向宋瑶枝,“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宋瑶枝道:“请大夫。”
“夫人请见谅,今日这是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能请大夫啊,不吉利。”张嬷嬷温声开口。
宋瑶枝蓦然笑起来,“张嬷嬷,我不知道请大夫吉不吉利,但我知道若是今日见了血,一定不太吉利。”
张嬷嬷神色微顿,脸上的笑容都凝滞了几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宋瑶枝往前两步,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抵在张嬷嬷的脖子上,“你若在今日死了,你说吉不吉利?”
张嬷嬷惊恐地看着宋瑶枝,她身后的护卫也慌了,一时间竟不知道眼下这一幕该当如何。
“夫人,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张嬷嬷想往后退,可她退一步,宋瑶枝便前一步,将尖锐的发簪用力抵在她脖子上,张嬷嬷顿时尖叫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将军的乳娘,将军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将军肯定不会让你善罢甘休!”
“我没想动你,我就想去请大夫,张嬷嬷,我现在可以去请了吗?”宋瑶枝笑起来,“我不喜欢管事,你真当我好欺负的是吗?像你这样的嬷嬷,就算我今日把你给杀了,那又如何?将军他会为了你跟我闹翻吗?林柔儿有太后撑腰是不错,可张嬷嬷忘了我父亲是谁了吗?”
张嬷嬷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摇动着眼珠,简直就是把算盘打在了脸上。
宋瑶枝从前一点都不喜欢拿权势压人,尤其是压一些底层的打工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其实跟这些人一样,他们是平等的。
可今日太后这几个耳光彻底将她抽醒。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在这样一个阶级分明的时代,什么平等,都是痴人说梦!
丞相嫡女的出身已经够高贵了吧,可还是要任人欺负。
如此不公,如此残忍!
可直到方才那一刻,那几个人死在她面前,岑䘝一刀割了他们的喉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眼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
稍有不慎,她就会再死一次。
被砍头,被株连九族。
“很害怕?”岑䘝出声问她。
宋瑶枝摇头,又点头。
岑䘝笑了一声,“朕还真当你什么都不怕。”
宋瑶枝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一株小草,问:“陛下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宋瑶枝身形微颤,她看向岑䘝,“陛下知道?”
“朕还知道他们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你。”岑䘝陪她蹲在地上,“上次我们做的可能不太隐秘,叫淑妃瞧见了你。”
宋瑶枝咬住下唇,“什么意思?”
岑䘝笑起来,“朕与臣子的夫人半夜行苟且之事,这若是传出去,你猜这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朕?”
宋瑶枝能想到的。
荒淫无度的暴君,书上便是这样说的。
“淑妃娘娘……她出卖你吗?”宋瑶枝不确定地问。
岑䘝直截了当地点头:“是。”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明明书上说淑妃虽是暗探,可她不曾出卖过岑䘝。
“她可能跟萧宋氏你一样,十分博爱,并不在意朕这点情意。”岑䘝又说出了‘萧宋氏’这个称呼,存心来揶揄她。
宋瑶枝想到自己只差一点,就会被卷入世人茶余饭后的八卦之中,成为水性杨花的代表人物,便觉得唇齿发寒。
岑䘝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脸上的血擦干净,“你头一次见到杀人是不是?”
宋瑶枝点头。
“那你运气实在不好,第一次就瞧见了这样的阵仗。”岑䘝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给她,“给你。”
宋瑶枝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玉佩。
岑䘝笑了声道:“朕是天子,等闲鬼怪不敢近身,你拿着朕的玉佩,即便晚上有冤魂要来找你索命,他们也不敢近你的身。”
宋瑶枝欲言又止半晌,最终道:“陛下,这世上没有鬼神,人死了就是死了,冤魂之说都是自己吓自己。”
她叹气,“你可千万别信这些东西,自古以来有多少皇帝老年一心求仙问道,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岑䘝似笑非笑地看她,“宋瑶枝,朕看你现在又好了是吧,不要算了。”
宋瑶枝伸手就从他手里拿走玉佩,“多谢陛下。”
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心理安慰也是安慰不是。
“出息。”岑䘝站起身来,“起来,跟朕去偏殿放血。”
宋瑶枝一脸讨饶地看着他,“不行……我腿软了,起不来。”
岑䘝看了她半晌,最终俯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宋瑶枝,朕看你胆子真是大得很。”
“哪有,我怕死了。”
“呵。”
宋瑶枝被岑䘝抱到偏殿,偏殿外的宫人在还没看到宋瑶枝脸的时候就被遣散了出去。
宋瑶枝被他放在软榻上,随即见他甩了下手,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
“陛下,我很重吗?”宋瑶枝问他。
岑䘝摇头,“赶紧放血,放完朕送你回去。”
宋瑶枝这才哦了声,将琉璃水晶盏放到软榻上,又将刚刚割了伤口的手腕伸出来,攥紧了手,让血重新流进小盏内。
没一会儿福林就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啊?”福林着急地跑到岑䘝身边问。
宋瑶枝瞥向他们。
福林到了岑䘝身边,看到岑䘝从肩膀到胸膛处的那一道刀伤,顿时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奴才立刻去传詹太医!”
“不急。”岑䘝拦住了福林,“等她走了再说。”
福林眼睛都红了,“那,先让奴才给你上点药,止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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