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逼近她，“那么多捐精者，为什么非得是他的？”
宁茹的嘴唇颤抖着，手指紧紧攥住那个小盒子。
“因为……”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我爱他。
一直都是。”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周毅所有的理智。
他抓起茶几上的文件摔在地上。
“那我呢？
我算什么？
替代品？
免费饭票？”
“不！”
宁茹摇头，泪水终于决堤，“我试过爱你，真的试过……但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他。
用他的精子怀孕是我疯了，但我当时只想……只想留住他的一部分……在我妻子的子宫里？”
周毅怒吼，“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想过！”
宁茹哭出声，“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这张长期饭票？”
宁茹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猛地后退一步。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她擦干眼泪，声音突然变得平静，“签字吧，周毅。
我们彼此折磨得够久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周毅拉住手腕。
“等等。”
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如果……如果孩子是我的呢？
那百分之五的几率……”宁茹轻轻挣脱他的手。
“你知道答案。”
周毅看着她走向门口，突然问道：“你还留着林浩的东西，是不是从没真正放下过他？”
宁茹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有些人，一辈子都放不下。”
她轻声说，“但这不意味着我不曾真心对待你。
只是……方式错了。”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在周毅心里激起巨大的回响。
他跌坐在沙发上，头痛欲裂。
窗外的暴雨仍在继续，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惊醒了他。
是李梦。
“周总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能见你吗？
有重要的事……”周毅本该拒绝，但某种自虐般的好奇心驱使他同意了。
“现在雨太大，明天吧。”
“不，就现在！”
李梦异常坚持，“我在你家楼下。”
周毅走到窗前，果然看到李梦站在雨中，没打伞，单薄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脆弱。
他叹了口气：“上来吧。”
李梦进门时浑身发抖，妆容全花，眼睛肿得像桃子。
她手里紧握着一张纸，看到满地的医疗文件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
她怯生生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