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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惜害死他们的孩子。
这道伤疤横亘在顾修齐心头难以愈合,所以在得知黎蕊珠又想伤害段雯雯的爷爷,让证人消失时,他才会那么愤怒。
他想不通,自己的爱人为什么一点点烂掉了。
就像黎蕊珠想不通,相恋多年的人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
顾修齐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崩溃大哭。
如果说,右手被夹断是摧毁了我的肉体。
那么获奖资格被取消这件事,就彻底压垮了我的精神。
这代表着外界已经认定我抄袭了段雯雯的作品。
不管我如何努力,抄袭这个标签会跟着我一辈子。
他们不再关心我的画作和表达,只会说:“哦,那个抄袭自己师妹的画家啊。”
段雯雯肆意欣赏我绝望的表情。
她给我看了她最新的作品。
女人。
每一张画里都是一个饱受摧残却痛苦挣扎的女人。
每一个女人都有我的影子。
“以前老师总说我没有灵性,处处不如你,现在如何?”
我这才知道,自己所有的痛苦挣扎,都被管教所所长拍成照片或者视频,发给了段雯雯。
她疯狂从我身上汲取养分,靠着贩卖我的痛苦,成了人们口中的“鬼才画家”。
采访里,顾修齐还在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这种疯狂怪诞的风格非常适合雯雯,我从前以为她没有灵性,现在发现,只是没有找准风格。”
“雯雯,你是老师的骄傲。”
他并没有认出来,这个被困在段雯雯画作里的女人,就是他深爱的妻子。
9
为了彻底击碎我的理智,段雯雯让人把她的那些画作,还有我受到侵犯时的照片贴满了管教所。
一直到顾修齐来接我的前一天才清除掉。
这一切都让我感受到无法逃脱的痛苦。
于是慢慢的,我开始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