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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霍司砚全文免费阅读

温知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温知羽彻底贴在了男人身上,扬起这会儿水光潋滟的眼睛,“我们上楼?”

主角:温知羽霍司砚   更新:2023-05-31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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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羽霍司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温知羽霍司砚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温知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温知羽彻底贴在了男人身上,扬起这会儿水光潋滟的眼睛,“我们上楼?”

《温知羽霍司砚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温知羽跟姜泽分手的第一天晚上,就去钓凯子了。


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


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


温知羽彻底贴在了男人身上,扬起这会儿水光潋滟的眼睛,“我们上楼?”


男人这才稍微将她推开了一点,说:“我是姜泽表弟。”


温知羽一顿,认真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那张五官分明并且有几分眼熟的脸,让她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位是她前男友的那位高材生表弟。


霍司砚。


学医的,年纪轻轻就在a市最牛逼的医院混得风生水起。是乳腺方面的专家。


上回她胸疼,他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只不过他给她检查的那天,戴着口罩,整个人显得异常冷漠。双手在她身上某个部位检查时,眼神半分波动都没有。


检查完,也没有跟她多浪费半个字的口舌,只碍于姜泽的情面,朝她点了点头。


他像是一尊大佛,无欲无求,让人只可远观。


温知羽本着对医生的敬畏之心,瞬间清醒了,站直身子说:“哦,你好。”


霍司砚扯扯领带,说:“我给姜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温知羽如实道:“分手了。”


霍司砚的眉毛又几不可查的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才慢条斯理说:“那我送你回去。”


温知羽觉得他这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一开始也没有多想。


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门,让她回过味来。


但凡想避嫌的男人,送完人早就走了。


不走,就说明有点想法。


她余光打量了男人片刻,不得不承认,精英男跟普通富二代还是很有差别的,尤其是气质,霍司砚实在是太突出了,简直鹤立鸡群。


“温医生。”温知羽突然开口道,“要上我家坐坐么?”


霍司砚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扯了扯领带,没说话。


温知羽笑了:“我看出来了,你想睡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难得的笑了一声:“对,我想,你给不给?”


……


在温知羽输密码的时候,霍司砚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他衣服上带进来的寒意让她有一瞬间的后悔,总觉得跟他沾上关系并非什么好事,可帅哥有一种魔力,能在一瞬间把人点燃,后悔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霍司砚技术也很好,两个人其实也还算愉快。


温知羽在结束休息的时候想,霍司砚看着斯文禁欲,但是很有可能比浪荡公子哥姜泽会玩多了。对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子,居然都能这么游刃有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司砚起身穿好了衣服。


才几分钟,她就已经想象不出他热情的模样了。


“温医生?”


霍司砚说:“医院有事,走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背影显得有些疏离。


温知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我没这样过,今天喝多了。”


“嗯。他应了声,“不过女人还是得爱惜自己,光靠美貌吸引人不是长久之计。”


温知羽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美,霍司砚是有感觉,但也仅限于此了,除了睡一觉,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他这样的男人眼界高,身边围绕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不可能随便折在一个人身上。


……


霍司砚赶去医院做了一台小手术。


换下白大褂的时候,同事蒋楠铎凑过来说:“我刚刚在酒吧看见你了。”


霍司砚充耳不闻。


“看见你和你表嫂亲热的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准确是温知羽亲他的下巴,霍司砚让她抱着没反抗。




他手上动作这才顿了顿,淡淡:“她喝醉了,没认出我,才对着我撒酒疯。”


“你们一起离开以后,对着那么个大美女,什么都没做么?”蒋楠铎又一拍脑袋,“也对,除了国外那位,你还能对谁生出心思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专一……”


霍司砚道:“我们睡了。”


蒋楠铎愣住了。


“倒贴送上门的,不用负责,何乐不为。”霍司砚没什么语气说,“而且,姜泽就是玩玩她,谁都清楚。”


温知羽在他们一票公子哥眼里就是玩具,也就她自己认为,她跟姜泽,是在认真恋爱。


第二天温知羽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醉后反应迟钝,好几回疼,她都没有阻止霍司砚。


温知羽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霍司砚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温知羽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霍司砚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温知羽,问霍司砚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温知羽竖起耳朵,可霍司砚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温知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温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霍司砚身上逡巡。


霍司砚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晚上……”温知羽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霍司砚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是他的……


温知羽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霍司砚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霍司砚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不管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那么一下他上药手法不对,温知羽疼的叫唤了一声。


霍司砚动作顿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温知羽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有点太嗲了。连忙找话题说:“温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温知羽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温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霍司砚师,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霍司砚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温知羽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温知羽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温知羽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温知羽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霍司砚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温知羽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温知羽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最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温知羽想起刚刚在电梯里,霍司砚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霍司砚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温知羽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泽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温知羽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霍司砚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泽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温知羽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霍司砚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温知羽说:“温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泽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从头到尾,温知羽都没有反手之力,正如他们那段消逝的感情。

她看着顾长卿,眼里只剩下了恨意。

顾长卿松开她,嗤笑:“想要傍上霍司砚?你有那个能耐?圈子里都知道他眼光高,不轻易跟女人沾染。再说……温知羽你被亲一下都僵硬得要死、男人脱你衣服,你受得了?”

温知羽不想看他那张脸。

她垂眸:“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顾长卿居高临下注视她,声音阴柔:“还是你根本忘不了我,故意接近霍司砚在我面前晃,你以为我会在意?”

温知羽被恶心到了,她抬眼看他:“顾长卿,如果不是你陷害我爸爸,你娶霍明珠、李明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少自作多情!”

顾长卿盯住她。

温知羽逼自己和他对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软弱。

许久,顾长卿嘴角带着嘲弄:“温知羽,你会愿意跟我的!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就打开门离开。

豪华木门“哐”一声,晃来晃去……温知羽腿软,她侧头靠在墙壁上,眼角缓缓滑下眼泪。

顾长卿他真狠!

四年感情,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却换来他的背叛!

到现在温知羽才明白,顾长卿同她在一起只想玩弄她,他从未想过娶她!

而她,却时时幻想他们的婚礼。

温知羽流着眼泪,自嘲地笑了。

……

“温知羽。”

耳边,传来白薇的声音。

温知羽擦掉眼泪,抬眼,随即她呆了呆。

门外,除了白薇和她老公,还有霍司砚。

霍司砚换了一身衣服,深蓝衬衫,铁灰色西裤,很商务的装扮。

白薇很担心温知羽,但她对顾长卿只字未提,反而解释:“突然下雨了,暂时打不了球。”

她老公也附和:“是啊是啊!改天再约吧……霍律师,要不您送一送温知羽,我和白薇正巧有点事儿。”

霍司砚瞧着温知羽和她眼角那抹红,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他淡声开口:“举手之劳。”

白薇松了口气,同时又心疼温知羽。

温知羽没得选择,她跟着霍司砚离开。

外头果真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停车场是露天的,霍司砚去拿车。

片刻,一辆金色欧陆缓缓开到温知羽面前,温知羽手里没伞,她也没有胆子让霍司砚下车接她。

几步距离,她衣服湿了大半。

坐到车上她有些不安,怕霍司砚会不高兴。

霍司砚侧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发动车子。

这所俱乐部在半山腰,车子绕了几个圈才到山底,车内开了冷气,不一会儿温知羽就冷得直哆嗦,唇色也变得苍白。

等待红灯时,霍司砚拿了件外套扔给她,“穿上。”

温知羽轻声道谢。

她披上他的外套顿时暖和不少,霍司砚却没关掉冷气,他一直注视前方路况。

暴雨天气,交通很堵,跳了几个绿灯车都没挪动。

霍司砚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包烟,抽了一支低头点上,他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像是很随意地问:“跟了顾长卿多长时间?”

温知羽怔了一下。

但她还是实话实说了:“四年。”

霍司砚有些意外,目光掠过她修长白皙的腿,眸中多了分欲色。

他挪了下身体,漫不经心的样子:“睡过几次?”



三天时间,霍司砚写下厚厚一本。


每个夜晚,他都坐着静静地看,反复去记忆。


可是有些,已经陌生模糊了!


外面,温知羽端着果盘,轻轻推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了这本日记本,虽然他很快就收起来了,但温知羽还是猜出来了……


这些天,霍司砚不去公司。


他依赖张秘书。


甚至偶尔出门,他也从不开车!他其实已经在忘记,却固执地想将自己留在原地,留在她身边……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温知羽心在颤抖。


她用尽全部力气,才没有哭出来,仍像从前一样走进去。


霍司砚放好日记。


他修长手指轻轻抚摸抽屉,抬眼时目光温柔:“霍西睡了?”


温知羽放下果盘,主动地坐在他怀里,拉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小腹上:“她睡了,这只小的在等你。”


霍司砚手掌轻揉,感受着未出生的孩子。


可惜太小,还未胎动。


否则,他至少能感觉到亲生骨肉的跳动。


他凑近她,鼻梁抵着她的,肉与肉轻轻磨蹭说不出的亲密,他又是存心哄她,说话便放肆:“是孩子想我,还是你想跟我睡?”


温知羽勾住他脖颈。


她身上只有薄薄丝质睡衣,实在不堪一击,若是从前他必定纵情享受,可是她怀孕了,况且他心里装着心思。


霍司砚只跟她接吻,缠缠绵绵的浅吻。


他的大掌,不住撩火。


末了,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喘息:“温知羽,如果这一刻停止多好!我们也算是走到了最后!”


温知羽眼角湿润,纤指点住他嘴唇:“司砚,我们还没有结婚!怎么算最后?”


霍司砚目光深深。


他注视着她,很久很久才哑声说:“我们明天就结婚!温知羽,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温知羽嘶哑着声音,说好!


……


次日清早。


霍司砚没去跑步,他打了个电话给张秘书,让她准备文件。


张秘书是下午过来的,佣人将她带上二楼书房。


张秘书心情复杂,但还是挤出职业笑容:“霍总!文件我都准备好了!”


霍司砚点头,接过文件。


那厚厚一叠文件,是西亚集团的股权转让书。


霍司砚将自己拥有的百分之六十五股份,悉数转赠给自己的妻子温知羽,只要签字再让律师公证,立即生效。


霍司砚看过一遍。


他递给温知羽,轻声开口:“霍氏以后可能会由我们的孩子继承,但是西亚是我留给你的!我会让职业经理人参与到运营中来,还有张秘书在……温知羽,你可以胜任!”


他未必,能陪她到最后……


给她一份生活保障,是丈夫必须做的!


况且,温知羽拥有这些,


以后面对失忆的他,不会再自卑退却,他若是惹她伤心,她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温知羽颤着嘴唇:“我们不是要结婚的吗?霍司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可是,他在交代一些事情!


霍司砚摸摸她的头,温柔笑笑:“所以,这是聘礼!”


他怕自己以后会欺负她,


所以他在自己清醒的时候,


将全部,给她!


明明是要结婚,可是那么悲情,温知羽还是忍不住哭了!


张秘书轻轻退出去。


到了门外,她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为上司为温知羽难过……


书房里。


温知羽站到落地窗前,她有些抗拒。


霍司砚知道她的心思,他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声音低低的:“别哭了,嗯?”


温知羽忍不住,她还是难过。


霍司砚温热手指,给她擦掉眼泪,一边说着胡话哄她开心:“傻瓜!你当了西亚集团的温总,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能看见你!温知羽,你说,我还能不能逃得过你的手掌心?”


温知羽在他怀里转身,扑在他怀里。


他的衬衫全被泪水染湿了……


不舒服极了。


但他不在乎,因为这种温存时刻,过一天就少一天!


最终,温知羽还是签了文件。


她代替霍司砚,成为了市值2000多亿的西亚集团,新任总裁。


他们的婚礼,没有别人。


很小的教堂,神坛放着一本圣经,一对结婚对戒。


霍司砚穿着礼服,


雪白衬衫,黑色丝绒礼服,


是温知羽最爱看的模样!


温知羽怀孕不到两个月,小腹还未隆起,她选了一条样式简单的婚纱,腰收得很细,茶色长发铺到腰间,唯美浪漫。


他们交换婚戒,为彼此戴上。


十指相触,霍司砚注视着温知羽的眼,低喃:“我承诺,对我们的婚姻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温知羽眼里热热的。


她抬眼,注视着自己的新婚丈夫,也轻声说:“我也承诺,对我们的感情不离不弃,无论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霍司砚低头,拥吻她……


这是他们的新婚夜,他跟她回了当初那间公寓……


主卧室里,铺满了玫瑰。


霍司砚抱着温知羽,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就在这张床上,他们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在这张床上,他们疯狂缠绵过无数次,如果说明天就是末日,霍司砚最想的就是带着温知羽回到当初的地方……


跟她抵死缠绵。


她怀孕了,他始终顾忌。


他抵在她耳根处轻喃:“温知羽,我想看你快乐,可以吗?”


温知羽身体轻颤,


她微闭着眼睛,眼角滑过泪珠,但她还是轻轻拨开自己身上的浴衣。


为他,将自己全部敞开……


……


夜深,他们回到别墅。


温知羽累极沉沉睡去,但是霍西醒了……


她本就是敏感的孩子,这阵子自然也能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她心里紧张,她懂事地不烦爸爸妈妈。


小姑娘睁着眼睛睡不着。


霍司砚用小毯子包起她,抱到起居室里,轻轻哄她。


灯光暖黄。


小霍西趴在爸爸的腿上,闭着眼睛听爸爸读故事,其实那些她都可以背了,可是她就是喜欢爸爸读给她听……


霍司砚一边读,一边轻抚她的卷毛。


他忽然开口:“霍西,爸爸有可能要出差?”


霍西缓缓睁开眼睛……


霍司砚手指留恋,声音越发低沉沙哑:“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要出去很久,霍西……你会帮着妈妈照顾弟弟的,嗯?”


小霍西没动。


半晌,她才软乎乎地问:“爸爸,那边冷不冷?”


霍司砚浅笑:“有点冷。”


小霍西的声音带了些鼻音,“那爸爸多带点衣服,就不冷了,等霍西放假去看爸爸,霍西的小身体暖暖的,抱着爸爸……爸爸就不冷了。”


霍司砚喉头发紧。



他低头亲吻小姑娘,他是多爱这个小姑娘啊!


她这样聪明可爱。


他真舍不得她,他不禁亲吻,叫她的名字:“霍西……霍西……”


小霍西泪眼汪汪。


她趴在霍司砚的怀里,很小声地问:“爸爸要去多久?”


霍司砚搂住她,沉默半晌,才低语:“爸爸不知道!或许三年,或者五年……又或许要等霍西长大!”


小霍西没有哭。


她搂着爸爸,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三天后。


陆谦从c市过来,车子停下,司机为他打开车门。


陆谦内心潮湿。


他曾经很不看好霍司砚,但是经过几年,他能看出来司砚是真心爱着温知羽的……现在他身体出问题,但他在清醒的时候,尽力安排好妻女。


陆谦为他们可惜。


心疼这个,也心疼那个!


进了大厅,便看见霍司砚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看一份陈年报纸。


陆谦踱过去,淡声问:“温知羽不在?”


霍司砚抬眼,似乎有些惊讶,随后他起身:“她去西亚处理一点事情!”


陆谦知道,霍司砚将西亚送给了温知羽。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他轻声开口:“也好!我正好有事想跟你单独说。”


他来得这样突然,霍司砚猜出他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淡笑:“去二楼书房说吧!”


到了二楼书房。


陆谦坐下后就一直在抽烟,偶尔抬眼:“你身体怎么样?”


霍司砚正在泡茶。


闻言,他手指一顿,声音放得很轻:“情况不太好!”


说完,他递了茶杯给陆谦,在他对面坐下。


陆谦挺烦躁的,把烟掐了。


他看着霍司砚,斟酌着开口:“我得到一个消息!乔安当时能拿到那药,可能跟她那个前夫有关!根据监控,那个制片人前夫在医院里跟她有过接触……那边把他带过去审讯,但他很狡猾又没有实质证据,碍于他的特殊身份只得放了。”


霍司砚缓缓喝茶。


陆谦又说:“听说那场离婚官司后,他在英国混不下去了,现在在国内当制片人,他完全有这个动机!不过你放心,我会留心的。”


霍司砚点头。


两人坐着喝茶……


良久,霍司砚将一份病历,放在茶几上。


陆谦拿起看,越看越是心惊!


他惊鄂地注视着霍司砚,霍司砚笑得淡然且无奈:“舅舅,我现在每天能想起温知羽的时候越来越少,甚至看着霍西都能忘了……”


陆谦又点了支香烟。


霍司砚忽然起身,他轻轻跪在了陆谦面前。


陆谦指间的香烟头,险些烫着手,他立即去扶霍司砚:“司砚,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做不是让我难堪么?”


霍司砚不肯起来。


他声音低沉嘶哑:“我父亲年事已高,他总有百年!温知羽虽能干但她终究是个柔弱的女人,加上两个孩子,舅舅,我求你以后时常照看他们,不光是温知羽母子还有明珠……家里头拿主意的事情,我请舅舅帮一帮她们。”


这些话,陆谦不爱听!


他皱眉:“司砚我告诉你,你休想把一家子全扔给我!哦……你自己不记得了逍遥了,温知羽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霍司砚目光深沉。


他很轻很淡地笑了下,笑得无奈又苦涩:“舅舅,我总说让温知羽不要放弃我,要记得找我!可是舅舅,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我……不过想让她怀着希望活下去,人若没有了希望,那该多惨淡!”


再说,温知羽是得过产后抑郁的。


如今,她又怀了孩子。


霍司砚只能在还记得的时候,殚精竭虑地为妻儿周全。


陆谦听后,更难过。


他默默将手里的香烟吸完,拍拍霍司砚的肩:“司砚我答应你!”


他声音略微哽咽:“你别离开太久,记得早点回来!温知羽和孩子们都在等你,我们……也在等你!”


霍司砚笑得恍惚。


陆谦略坐了片刻,走出去,不想在楼梯碰见了霍明珠。


霍明珠端着一份饭菜。


看着,做得不赖。


陆谦步子一顿,目光盯着她,然后从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来:“学会做饭了?”


霍明珠点头:“只是味道不太好!”


陆谦很淡地笑笑。


他的眼里隐约有着泪光,霍明珠看见了,她心里也不好过,暂时忘了跟他的那些恩怨痴缠,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过来看哥哥。”


陆谦笑意更淡了……


他望着曾经心爱的小姑娘,感慨万千。


原本他以为自己够苦逼了,但跟霍司砚比起来,似乎……还好!


陆谦有公务,必须走了。


他把烟头含在唇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霍明珠嗯了一声。


陆谦又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收回了手,缓缓下楼。


走到楼下,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掉过头来问她:“那人……处得怎么样?”


霍明珠静默片刻。


她苦涩开口:“合不来,分了!”说完她就上楼了。


陆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她相亲不顺,他该高兴的,可是他心底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若不是有他这一段有烁烁的存在,她想寻个良人结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终是他,耽误了她!


……


温知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她在书房找到霍司砚。


他正在翻看日记,看见温知羽进来,他仍如从前一样将日记放进抽屉里。


温知羽没有戳破。


她到他面前,轻轻拥抱住:“今天舅舅来过了?”


霍司砚嗯了一声。


他想将陆谦告诉他的事情告诉温知羽,可是他想说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模糊了……


温知羽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心里一沉。


她知道他的记忆,在混乱,在打架……


她不舍得他想。


她捉住他的手掌,放在小腹上,低喃:“明珠今晚陪着霍西!司砚,我们去院子里散步,好不好?”


他已经将自己关在家里,很多天!


她知道他不出去,是怕忘了回家。


温知羽很矛盾又痛苦!是她束缚了他的自由,若不是她,霍司砚不需要那样辛苦……


庭院内,她紧扣他的手指,享受着最后一丝温情。


月光下,她仰头注视着自己的丈夫。


他仍英挺好看,


只是偶尔,他眼神陌生。


他开始让她找不到他,后来,温知羽在他的衣袋内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提醒他自己。


【进地下室,一直到想起温知羽!】


看见那张字条,温知羽哭了很久。


她想,她不该再留他在身边了!他在她的怀里,失去快乐……


忘记温知羽的霍司砚,却还是霍司砚!



夜晚,温知羽带泪睡着。


清早的时候,她醒来,枕边放着一枝白色玫瑰,如往常一样带着新鲜的露水,她内心泛起一丝甜,轻唤他:“司砚……”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


温知羽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她甚至来不及穿鞋子,就这么跑下楼。


“司砚……司砚……”


“霍司砚!”


温知羽披头散发,跑下楼!


她找遍了别墅,都没有看见他,就连地下室也没有!


司砚,你去哪了?


就在温知羽失魂落魄之时,一道修长身影从外头进来,他背光而来,看不清脸,可是温知羽却知道是他。


“司砚!”她扑进他怀中。


霍司砚单手抱住她,低头在她脖颈处轻轻蹭了蹭,“怎么了?”


温知羽脸蛋贴在他心口:“司砚我害怕!我怕你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傻瓜,怎么会!”


“别哭,再哭我要心疼了!”


他扶着她坐下,一袋早餐,放到餐桌上。


温知羽有些恍惚,他去买早餐了?


霍司砚轻抚她冰凉脸蛋,温柔笑笑:“这些天你胃口不好,这家早餐店你从前最爱吃,特别是冰豆花做得很好,快吃吧!”


他给温知羽弄好。


温知羽手指轻颤,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


咸咸的,


很像眼泪的味道!


霍司砚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


约莫半碗豆花下去,他轻声开口:“温知羽,我联系了一家高端疗养院,那儿环境很好,我想去那儿治疗!”


温知羽手里勺子掉在桌面上……


霍司砚想帮她捡起来,可是她动作更快,很快拾了起来,用纸巾狠狠地擦着。


霍司砚静静望住她。


他知道她不能接受,可是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已经慢慢忘记了,他每天能想起她跟霍西的时间不多,等到他全部忘记,他对她们不会再有感情!


相处会很糟糕!


霍西有自闭症,他不能吓着她!


他徐徐地说着这些,他温柔地哄着她:“温知羽,或许通过治疗,我能恢复之前的记忆!”


温知羽嘴唇颤抖……


她心里明白,若不是情况很糟糕,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因为霍西是他的命!


温知羽一直在哭,哭的声音低低的很压抑,霍司砚终是舍不得,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别哭了好不好!你哭,腹中的孩子也会跟着哭的!”


温知羽在他怀中,揪紧他的衬衫!


……


下午,霍司砚又将自己关了起来。


温知羽站在地下室的入口,纤细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厚重的门。


她不敢进去。


她怕看见他陌生的眼神,怕看见他一遍一遍看着日记,只为了再拖一些时日,只为了能再陪陪她!


她知道,霍司砚为此付出痛苦代价。


他时常偏头痛!


司砚,是不是真正忘了我,你才不会痛?


温知羽静静离开,她吩咐司机备车。


家里的佣人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给先生送些吃的?”


温知羽正要上车,闻言低垂眸子:“里面都有,让他安静一下,别打扰他!”


她想,霍司砚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他不会愿意让旁人看见!


说完,温知羽上了车,司机轻声问:“太太,咱们去哪?”


“南山医院!”


司机不再说话默默开车,这些都是霍家的老人,嘴很紧,也都为霍司砚跟温知羽难过……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疗养院,温知羽见了那位顶尖医生。


等她出来坐到车上,忍不住落泪。


医生的话,犹在耳侧——


【如果没有估错,司砚的记忆停在了五年前!他虽然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可是他能正常生活工作!……若是强行唤起不但没有效果,还会给他造成很大的痛苦,事实上,他已经试过!……嗯,当时他很痛苦!】


【霍太太!你仔细考虑一下!】


……


司砚他试过,当时……他有多痛?


温知羽轻轻闭眼。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司机没有出声,他只是不停地抽纸巾递给温知羽,无声安慰……


温知羽没有回家。


她去了西亚集团,进了霍司砚曾经的办公室,她将每一处都细细摸过。


二秘送茶水进来。


温知羽侧身,轻声吩咐:“请张秘书过来一趟!”


二秘点头微笑:“好的温总!”


她退出去,一会儿张秘书就推门而入。


霍司砚不在,她是真的忙到脚不沾地,才进来就抱着一大堆文件:“温总,这些都是需要您签字的。”


温知羽示意她放下。


张秘书不明所以,放下了文件。


温知羽让她坐下,过了许久才轻声问:“司砚从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其实她跟他初识,就已经知道。


可是,她还是想问问张秘书,问问这个跟着他工作许多年的人。


张秘书颇为意外。


随后她浅笑,像是回忆般将过去的事情说给温知羽听,说霍司砚毕业后如何创办英杰事务所,怎么打胜第一个官司,平时又有多傲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张秘书说了许多,最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温知羽,我话有些多!”


温知羽却柔着声音说:“我很喜欢听!”


张秘书心里挺感动的。


她在律师行业干了多年,见过很多散伙夫妻,更见识过许许多多为了财产撕逼的……


她能感觉,温知羽跟霍总很相爱!


张秘书正不知说什么,温知羽却已经起身,轻声吩咐:“替我准备记者招待会,我有事情要宣布!”


张秘书意识到什么!


温知羽面上淡淡的,但是她的神情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那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从容。


怔忡过后,张秘书点头:“是,温总我马上就办!”


办公室的门合上。


温知羽缓缓走进休息室,轻轻打开柜子,里面放了一排霍司砚换洗的西装衬衫,除此之外,还有套白色三宅一生的女式套装。


温知羽换上衣服,穿上高跟鞋。


她对着镜子挽起茶色长发,又化了个淡妆。


她做这一切时,动作很慢很慢,她脑子里想起清水大师的话,他说司砚要在这世间轮回一次……


司砚,如果留不住你,


如果,你注定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那么我放你飞,


我会一直等,等你归来……


……


一个小时后,温知羽第一次以西亚集团总裁身份,跟媒体见面。


她身为豪门儿媳,


穿着职业套装,身上没有多余的名贵首饰,


只有耳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


因为那是霍司砚送的!



她对着话筒,对着无数镜头,轻而坚定地开口:“我的丈夫霍司砚,将会从事全新领域的工作,为此,我将接任西亚集团总裁一职!以后,我会跟西亚4500名员工一起,为西亚努力拼搏!”


媒体哗然……


这些天一直有风言风语,说霍司砚身体欠安,不适合再工作了,西亚的股票一路低迷。


而今天温总的发布会,


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西亚仍是霍家掌控。


当天,西亚股票,开始触底反弹……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傍晚,暮色四合。


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车子停下,司机给温知羽开了门。


佣人过来,轻声说:“先生在书房!”


温知羽点头,缓缓走进别墅上了二楼,轻轻推开书房的大门……


霍司砚坐在书桌后面,幽暗的光线给他的侧脸打上一层浓重的阴影,英挺好看,面前的电脑放着视频,正是温知羽开记者招待会的那一段。


一个下午,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而手边,是那本日记本!


温知羽进来,他抬眼注视她,她身上仍是那套白色套装,干练优雅。


霍司砚朝她伸出手。


温知羽走近,轻轻靠在他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轻轻地靠着。


霍司砚抽掉她发束,脱掉她的高跟鞋。


他埋进她的发间,低低哑哑地问她:“累不累?”


温知羽听了鼻酸。


她在他怀中轻轻摇头,就这样拥着他待了很久很久,她才低语:“司砚,去疗养院吧!”


霍司砚身体微僵。


温知羽亲吻他的脖颈,低喃:“你在那儿会轻松些,不需要逼自己时时记得我、记得霍西,你也不会那么痛!……司砚,等你想起我们,你打电话过来,我跟霍西去看你!”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因为她知道,他能想起她的时间,很少很少了!


霍司砚痛苦地紧闭双眼。


温知羽哽咽着:“霍司砚,趁着我没有改主意……”


她蓦地起身,将他推向椅背,随后他的皮带被她抽开了……


霍司砚声音低哑:“温知羽!”


温知羽亲吻他,


她知道他最喜欢什么,


她从前不愿意做的事情,此时她都愿意去为他做,她要他记得此刻的感觉,她要他的身体烙下她的痕迹,她要他即使忘记她,也不会忘了此刻的刻骨销|魂……


情到深处,至深至性。


霍司砚的手指抓紧扶手,他低头,目光有些湿润地注视着怀里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把她拖过来接吻:“够了,温知羽……够了……”


她声音颤得不成样子:“霍司砚你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


霍司砚住进那间高端疗养院。


他带走了那本日记。


原本,医生给他配了个手环,是个追踪器。


但是温知羽给他摘掉了,就像是拿掉他的束缚!因为霍司砚不会走丢,最坏的情况就是他忘了回他们的家。


偶尔,他也会想起她。


或许一周或许十天,又或者是半个月……


他会打电话给她,跟她说情话,迫不及待想见她。


温知羽无论多忙,都会带上霍西过去!


小霍西很懂事,她似乎明白爸爸出差的意思!她从不哭闹,在爸爸能想起她时,哄他开心!


每次,她都带着童话书。


她会坐在爸爸的怀里,撒娇着让他读给自己听!


霍司砚读到第四本,他已经很少很少能想起她们了……他撑到了温知羽腹中孩子的第一次胎动,那有力的跳动,让他感觉神奇又虔诚,这是他跟温知羽共同创造的小生命,现在他真正开始动了。


霍司砚贪恋这种感觉。


他躺在温知羽的怀中,听着那一下下的跳动。


后来,他睡着了……


温知羽捂着嘴唇,哭得情难自禁,她知道霍司砚是靠着那本日记,撑到了现在……


深夜回家。


温知羽想着下次见面,嘴角流露微笑。


佣人迎上前:“太太,这有个快递是给您的!”


温知羽接过来,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就怔住了。


寄件人,是霍司砚!


她连忙拆开,里面是三支录音笔,分别贴着标签。


温知羽上楼,打开那个属于自己的录音笔,一阵沙沙的声音过去,霍司砚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温知羽,当你听到这个!我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你一定在哭,对不对?傻瓜,别哭!至少我们还是合法夫妻,至少我们有两个孩子!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就叫允思吧,霍允思!……温知羽答应我,要找我,无论怎样别放弃!因为我爱你,我舍不得余生没有你!过去的我,哪怕活得再恣意光风,那些……都比不上我在你这里感受到的!】


【温知羽,我喜欢你!】


【温知羽,再为我勇敢一次,好吗?】


……


温知羽坐在起居室里,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轻倾听。


听到这里,满面是泪!


她有种预感,霍司砚是真的离开了!


这时,沙发上手机响了,是疗养院打来的!


温知羽轻轻接起……


对方是医院的医生,很轻很遗憾地告诉她:“霍太太,霍先生离开了!他带走了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还有两套换洗衣物。”


温知羽身体像是被抽干,她颤着嘴唇:“还有吗?”


那人想了想,又说:“霍先生的枕边有本日记本,您还需要吗?”


“我要!我马上过来拿!”


温知羽挂上电话,机械地擦掉眼泪,可是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下楼,吩咐司机出门。


楼下,站着霍震东,他神情有些焦虑,更多的是心疼。


他注视着温知羽,低语:“前些天他重新考了律师执照!我查到他拿了护照买了一张去米国的机票,现在人应该在飞机上。”


温知羽无声落泪。


哪怕早知有这么一天,她还是忍不住哭泣。


霍司砚彻底忘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那时他们还没有相遇。


霍司砚走了,飞向了他向往的天空,回到他最爱的律师事业。


可是,她还在这里,


可是,霍西还在这里,


再见面,他是不是会把她们当成陌生人,无爱无恨!


温知羽轻轻闭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


霍震东老泪纵横。


他轻拍温知羽的肩,低低地说:“知羽,别哭太久,不然司砚他会心疼的!你别怕,他人好好儿的……总归会回来!”


温知羽仍在颤抖。


即使她作了几个月心理预期,这一天到来,她仍难过到崩溃!


……


温知羽去了一趟寺里。


她想见一见清水大师。


寺在半山腰,她虔诚无比,带着四月身孕徒步走上去。


到了寺里,她向佛祖跪着,供上香火。


但是清水大师没有见她。


是个很清秀的小师傅出来,代替清水大师跟她说话:“师傅说,当初他就跟您说了,唯有守得云开见月明。”


小师傅说完,拱手离开。


温知羽垂着送他,她将寺里的神佛拜了一遍,才缓步下山。


后来,霍震东每天都会告诉她消息,一周内霍司砚飞了几个国|家……温知羽看着他的足迹,偶尔会发呆。


再过了半月,她在电视新闻上,见到了霍司砚。



他打赢了一个跨国官司。


加|州最高法庭外面,霍司砚被无数记者围堵。


他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接受采访时微微扬起下巴,意气风发,嘴角带着迷人的矜贵!


温知羽将那段,看了无数遍!


她流着泪,又哭又笑……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


温知羽看了无数遍。


小霍西那颗茶色小卷毛,一动不动……


是爸爸!爸爸笑起来,真好看!


小霍西忽然埋到温知羽的怀里,声音很轻很轻:“妈妈,爸爸是不是要回来了?”


温知羽嗯了一声。


她摸摸小霍西的脑袋,温柔开口:“但是爸爸生病了,我们给他一些时间好吗?”


小霍西其实懂一些的。


虽然妈妈不说,但是她知道爸爸住进医院后,她们就很少能看见爸爸了,有时爸爸给她读故事书,读着读着也会走神……


原来是生病了!


小霍西跑回儿童房,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盒子过来,打开一看。


是一套塑料听诊器。


霍西扬着茶色卷毛,软乎乎地说:“我给爸爸治病!”


温知羽揽过她,亲了亲,眼角湿湿润润的。


霍西,是霍司砚留给她最美好的礼物。


……


深秋。


秋意浓,繁华的b市梧桐开始落叶,枫树却火红,似天际烧着的彤云。


机场,人头攒动。


无数记者蹲守,长枪短炮在出口对准入关口。


今天是霍司砚归国的日子。


阔别三年,律政界的活阎王再度复出,谁不想拍到第一手照片?


温知羽也来了!


她没有带霍西,自己独自过来,身边是霍家的老司机老赵!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温知羽手心都是汗——


霍司砚……当我们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你对我,还有印象么?


一阵骚动,记者们忽然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镁光灯四起!


是霍司砚出来了。


他在保镖的簇拥下,从安检口出来,纵然那么多相机怼着他,但他游刃有余,很随意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就矜贵离开。


保镖拦住如潮的记者……


温知羽站在出口,他与她擦肩而过。她手脚冰冰,身上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光。


霍司砚,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就在这时,霍司砚顿住了脚步,他的视线落在温知羽脸上。


目光,陌生凉薄。


温知羽情不自禁地唤他:“司砚!”


霍司砚薄唇抿紧,丢下一句:“上车再说!”


温知羽一怔!


老赵推推她,喜滋滋地说:“少爷请您过去说话呢!”


他扶着温知羽到了停车场。


霍司砚已经坐在车上,黑色房车后座车窗降了下来,他脱了外套,剪裁良好的白色衬衫将他上身线条很好地彰显出来。


此时,他托着手肘,静静出神。


他的膝上,放着一份资料,正是他这五年缺失的记忆。


他与温知羽的婚姻!


他们有个孩子叫霍西,他跟她几次分手……还有乔安的死亡。


这些不难查到!


可是,对于失去五年记忆的霍司砚来说,温知羽很陌生,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那样死心塌地的爱一个女人。


五年前,他明明是不婚主义。


温知羽默默上了车。


她注视着他腿上的资料,她想,他在回国前应该是好奇这五年的记忆,应该查过了,但她并不乐观,因为他看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


霍司砚看着温知羽。


她挺漂亮的,小巧精致的脸蛋白嫩。身材也有模有样,虽然怀着孕,但是四肢看着细细的。


他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


这里头,应该是他的种……


霍司砚移开视线,淡声吩咐司机:“去公寓!”


他从头到尾强势,温知羽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她忍着相思难耐,静静坐在他身边。


他们靠得不近,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温知羽眼圈一红,别过脸看向车窗外面。


约莫一个小时,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司机把行李放下就先离开了。


霍司砚拉着行李,看一眼温知羽,带头进了电梯!


从头到尾,他都很冷漠。


温知羽心里生疼,可是她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


因为,他现在不爱她!


可是当他们走进那间公寓,温知羽看到这里的装修风格时,她还是忍不住了,颤着声音问:“你来过这里?”


这里,恢复了黑白色调。


有品味,却冰冷得像样板间……


霍司砚放下行李,换了鞋子,示意温知羽坐下。


大概看她怀孕的份上,他给她倒了杯水,他自己则倒了杯红酒,倚在吧台那儿浅浅品尝……


温知羽知道,他在想怎么处理她!


处理这个,他生命里的不速之客!


霍司砚喝掉小半杯红酒,放下马克杯,黑眸染着一抹深思:“这五年……虽然我调查过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版本!”


温知羽对上他的视线。


他黑眸清亮,有极强的性张力,不同于后来的霍司砚,总对她温柔。


不知怎么的,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霍司砚捕捉到了。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刮弄她细嫩的脸蛋,有几分调戏的意思:“说给我听听!”


温知羽无力抵抗。


她面容恬淡,将这五年来的事情说给他听。


听完,霍司砚很轻地笑了一下:“真感人!温小姐……你不去干传||销真是可惜了!”


温知羽一怔。


霍司砚徐徐轻抚她脸蛋,声音低低哑哑的:“你,很爱我?”


她还没有回神,人已经被他压到沙发上。


她平躺着,姿态有些不堪。


可是她仰视着他,看着他英挺的面容,又很渴望。


温知羽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俊脸,从眉眼到鼻梁,一下轻轻抚过,她声音略带哽咽:“嗯……很爱!”


霍司砚捉住她的手,不让她碰自己。


接着,她宽松的裙子敞开,露出鼓鼓的肚皮。


雪白,软嫩。


霍司砚修长中指,在上面轻轻地划着,多多少少有些撩拨的意思……


温知羽很久没有过了。


面前又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不可能没有感觉。


她身子,轻轻颤抖……


“想要吗?”


他伏在她耳畔,哑声说:“听说这个年纪的女人,需求都挺大的!”


温知羽又羞又气。


她不怕他变得冷漠,可是他不但冷漠,还挺混蛋。


霍司砚松开她,稍稍整理自己衬衫,一边很是漫不经心地说:“温小姐,你是想要个老公,还是个能满足你的男人?……想清楚了,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谈话!”


温知羽眉尾,泛起淡青。


她颤着手将衣裙拢起,轻声问他:“你想跟我离婚?”


霍司砚注视着那一抹淡青。


她肌肤雪白,所以那抹淡青犹为好看,很像是水墨丹青。


他忍不住轻轻抚弄,嘴上却不留情面:“那倒不会!毕竟我们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


霍司砚注视着温知羽。


她确实很漂亮,怀了孕也很有韵味,但是他对跟女人生活没有兴趣!


他起身走进书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份文件。


文件,轻轻放在温知羽手中。


霍司砚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一改方才的孟浪,神情矜贵而内敛。


他盯着温知羽的眼,用一种很公事化的语气说:“温小姐,我愿意跟你共同抚养两个孩子!前提是签了这份分居协议,签了后,我会付相应的抚养费用,也会每周去看望孩子一次!”


温知羽有些难堪。


这跟离婚,有什么区别?


她的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此时她服软哀求,只会让他更反感……


其实她该庆幸了。


已经很好了,他没有否认她们的存在!


可是,她还是很难过。


面前明明是她深爱的丈夫,可是她却连拥抱他一下都不敢,生怕他厌恶!她更弄不清他此时对她怎么想,对乔安怎么想。


有一句话叫:永远争不过的,是死人!


温知羽翻着他拟定的分居协议——


他每月付孩子抚养费200万,每周去她那儿过一次夜陪伴孩子,其他时间他们没有交集,当然,有重要活动需要夫妻合体时,需要对方无条件配合!另外,他特别要求她对婚姻忠贞。


霍司砚起身,淡声开口:“不急,你慢慢考虑!”


他事务所还有事,就进了主卧室的衣帽间,准备换套衣服过去。


才脱下衬衫,温知羽跟着进来了。


她跟过来,很直接地跟他说:“霍司砚,我不分居!”


霍司砚轻轻皱眉。


他的手落在皮带上,见她不走开,仍站在那里。


小脸蛋白里透红,鼻子红红的,像是哭过。


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朝着她缓缓走了几步,居高临下注视她,声音沙哑:“这么想看男人换衣服?霍太太,我想我应该很久没有舒解过了,你愿意的话,我们来一次?”


温知羽当然不肯!


他现在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就是拿她当玩物。


霍司砚已经开始亲吻她,他的记忆里没有经验,凭着男性本能将她按在柜门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跟着自己深深浅浅地接吻。


镜子时,男人跟女人纠缠。


女人满脸泪水。


霍司砚松开她,凉薄一笑:“真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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