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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大结局

金三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金三升”大大创作,温荣仓央嘉措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主角:温荣仓央嘉措   更新:2025-05-20 0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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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仓央嘉措的现代都市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金三升”大大创作,温荣仓央嘉措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生日这天她主动提离开,说要回去结婚。摇曳烛光下,他薄唇轻扯,让她填个数,生日愿望就这么落空,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经衰弱,暗戳戳跑去见她。她官宣牵手照,他天阴了。他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结果发现她真结婚了,天直接塌了!连夜赶到婚宴现场大闹。后来,他只能红着眼,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大结局》精彩片段


温荣唇角笑弧顿住。


“...不是说等他升职后再聊么?

这一眨眼又两个月,你也不给妈妈通个信儿。”


“荣荣,妈妈不是逼你早点嫁人,主要你一个人在外面,再不定下来,我跟你爸爸心里总不踏实的呀。”


‘嘀嘀咔’

客厅门突然打开,温荣来不及反应,就见祁景昼开门走进来。


玄关灯应声亮起来,温暖光影照着他头顶洒下。


一八九的高大身形,穿一身中规中矩的白衬衣黑西褂,政界统一发放的西服款式,穿在他身上愣是像高级订制,西褂敞着怀,领带也扯的松散,衬衣领扣解开,橘色暖灯柔化了男人冷峻面廓和线条宽直的肩臂,像给他镀了层圣光。


温荣怔怔看着,忘了给手机消音。


男人似有所觉,扭过脸,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空气寂静一瞬,只有金老师忧心忡忡的心思还在清晰传达:

“你跟小祁在一起有五年了吧?"


温荣眨了眨眼,看了眼墙上挂钟,又走到厨房前往里看。
“才六点,饭吃这么早?”
金丽华正往消毒柜里放餐盘,听言回头看她,“早什么?鹤阳刚走,他开车回公司那边,路上堵车要四十多分钟的。”
温荣斜靠着门框抱臂撇嘴,“哦,我得吃剩饭...”
“专门给你留出来的!”金丽华无奈地瞪她,“真是小祖宗,我养你这么大,给你吃过一口剩饭吗?”
温荣扑哧笑出来,朝妈妈比心。
“亲生的妈妈,爱你哟~”
金丽华也被逗笑,“赶紧去洗手!”
温荣乖乖去洗手,回来饭菜已经盛好,她不太饿,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顿时嘴馋。
一屁股坐下开吃,然而吃着吃着,后知后觉气氛不太对。
吐出嘴里的骨头,她试探着抬眼。
餐桌对面,金老师和温律师并肩端坐,两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温荣头皮一麻,心说,坏了,要来......
“荣荣啊。”温承誉斟酌着率先开口,“这会儿没别人,你跟爸爸妈妈说实话,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温荣捏着筷子垂下眼,“我先吃完饭,行不行?”
“好,你吃。”金丽华在桌子下扯了下丈夫,笑意温柔哄道,“你先吃,不急,吃完我们再聊。”
温承誉心底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
温荣垂着眼安静吃饭,然而被四只眼睛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喉咙里仿佛堵了块骨头似的,吞咽艰难。
再吃下去,她怕自己会噎住。
于是很快放下碗筷,背靠餐椅坐好,长吸了口气,语气平静说道。
“爸,妈。”
金丽华和温承誉齐齐看着她,眼睛微睁,不自觉呼吸一屏。
......
“我...”
眼眶一酸,温荣嘴角不受控制颤了下,语气低轻无力:
“我跟他分手了,你们别再提结婚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家歇歇,陪陪你们,行么?”
分手?!
这话既出乎意料,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可是五年的感情说分就分?哪个父母能忍得了女儿发生这种事后还不多问的?
温承誉眼睛瞪圆,几乎一瞬间认定是那兔崽子欺负他闺女!"



祁景昼握笔签字,合上文件推给他。

“你关注她的动向,人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祁局。”程飞拿起文件。

祁景昼:“另外,逐层敲打一下,最近两个月各单位部门的会议换个场地,已经做好预定的,也暂时延迟。”

程飞,“....哦,好。”

“先这样,出去吧。”

“额,中午十一点,文化旅游局那边约了您吃饭,这会儿该出发了。”

“嗯,去备车,我马上下来。”

程飞抱着文件默默转身,快步走办公室。

带上门,他暗自撇嘴摇了摇头。

心说,真幼稚,还暗地里给人施压。

你说你支票都收回去了,就主动打个电话哄一哄,能怎么着呢?

女人不就是用来哄的?这以前没少哄啊!

嘁,男人呐~!看不懂...

*

温荣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使绊子,她正忙着跟金丽华学熬中药。

“医院管熬的,现成的分袋装好,拿回来一热多好?非得抓回来自己熬...”

“自己熬的效果更好,更放心,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

温荣不理解的摇摇头,翻了翻砂锅里慢火咕嘟的药材,也不跟她抬杠。

“就一直在这儿看吗?用不用换个医生再看看?”

“不用换,我都打听好了的,再说这是吃药,难不成还要货比三家?”

金丽华一边择菜,一边跟她闲聊:

“前年啊,以前单位教数学的张老师就是胃病,跟你爸爸一样的。诶哟你记得你上高中那会儿,你们张老师白白胖胖的,去年退休后第一次聚会,我见她的时候呀,她瘦了四五十斤呐,现在比我还瘦!”

温荣惊讶地看她一眼,“比你还瘦?”

金丽华十分爱美,从年轻起就注重身材和保养,现在虽然是退休养老人士了,但依然比同龄人要看起来年轻有气质。

她口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张老师,其实比她还小两岁,算起来是今年才退休。

“可不是!我退休之前就知道她胃不好,开始喝中药,没想到这断断续续的,一喝就是一年,一年瘦四五十斤,脸色蜡黄蜡黄的!这还不是靠减肥,你想想多可怕?”

金丽华一脸唏嘘,“不过还好,她现在没事了,听说过年的时候还胖回去十斤左右,脸色也白白的。”

“这个老大夫啊,就是她介绍的,靠谱!”

温荣点点头,知道金老师固执,也不再多劝,只要这老中医靠谱就行。

母女俩的谈话暂歇。

过了一阵儿洗完菜,金丽华走过来切菜,这才打量她一眼,又轻声打开话题。

“妈妈知道你可能不想聊,但是你跟鹤阳,当年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他脚踏两只船...”

“是。”

温荣眼也不抬地点点头,半点不避讳这个话题。

“我没有不想聊,只是过去那么久的事,不想你们再担心。”

金丽华切菜的手顿住,神情语气难掩忧虑。

“你这孩子,有事要说呀,你不说,妈妈又爱多想,更担心。”

温荣沉默着,翻了翻砂锅里的药材,然后放下筷子,决定将自己跟池鹤阳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其实是我先追他。”

金丽华放下菜刀,认真听。

温荣语气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高中那会儿他家里出事,妈妈第一次把他带回家,我就喜欢他了。”

金丽华,“......”

他们家跟池鹤阳家住一个小区,池鹤阳又刚好是她班上的学生,那时候少年出落的出类拔萃,成绩又好。

池家父母出意外亡故,池鹤阳在本市没有亲戚朋友,他又未成年。

作为班主任,金丽华实在不忍心看那孩子辍学,所以算是半收留了他。

父母出事后,因为是受害者,池鹤阳得到了一笔赔偿金,那笔钱足够他读完大学,倒是不用他们家怎么救助,最多是节假日逢年过节叫他来家里一起吃饭。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温家的半个儿子。

“那时候他周六日给我补习功课,遇上天气不好,还会去接我放学,对我很好。”

温荣扯了下唇,“高中部很多女孩子偷偷给他塞情书,妈你知道吧?池鹤阳长得还不错。”

金丽华也跟着扯了下唇,笑的牵强。

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女儿早恋,还背着她主动追求男孩子而感到生气,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糊涂而感到羞愧。

“他知道我喜欢他。”

“后来他考上燕市经贸,要去那边上大学,答应我只要我好好高考,也考上了,我们就在一起。”

“所以高考结束那年暑假,我们就正式交往了。”

“...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他大三出国,跟那个夏谧云一起走了。”

“我们就分手了。”

语气轻描淡写,听不出一点伤感。

但金丽华却心情复杂,哪个年纪的女孩子跟初恋分手,能不伤感呢?

温荣只是没有跟她们诉说,自己咽下了委屈和难过而已。

金老师心疼女儿,一时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深思熟虑一番,觉得不如一次性都谈开,难受也只难受这一次好了。

“那你跟小祁,是不是因为妈妈催婚才.....”

“不是。”

温荣神情淡淡,盯着药锅里咕嘟咕嘟的白烟,面无情绪说:

“本来也不可能结婚,早晚要分开的。”

金丽华拧眉,满眼不理解:

“不可能结婚?为什么?不能结婚那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他骗了你?”

温荣垂下眼,“没有,相互喜欢就在一起,我当时也需要找个伴儿。”

金丽华还要问什么,被温荣先一步打断。

“妈,这段关系我没吃亏,没有他,我在单位也爬不了那么快,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金丽华静静看着她,不再开口。

聊起池鹤阳,女儿语气轻描淡写。

聊到‘小祁’,她就明显不想多谈。

什么找个伴儿,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清楚?温荣根本不可能随便就跟人谈朋友。

这分明是还没放下.....

*

接下来几天,池鹤阳每天都来温家。

即使知道温承誉和金丽华还在气头上,他也坚持不懈,每次来都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就静悄悄消失。

老两口每天早起出门转悠,一开门就能看到门口堆着的礼盒和水果。

起先还当看不见,但被楼上楼下的邻居问了几次,为了避免麻烦,最后只好都拎进屋。

客厅角落里逐渐堆起一座小山。

温荣也懒得管,她这两天正被单位的电话一通通吵得不胜其扰。

早上一起来,就接到了大领导贺总的慰问电话。

“小温啊,假休得怎么样了?家里都还好?有什么难处及时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你呀。”

......



“公司还有事,准备走,过来跟你们道个别。祁先生,还没跟你喝一杯。”

祁景昼脸上笑意疏淡,“不好意思,一会儿我们也有正事,下次有机会再喝。”

池鹤阳还会做做表面功夫,但祁景昼是一点不给面子。

看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池鹤阳也没恼,甚至笑了笑点头。

“好。我方才在外面,听说祁先生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不知什么时候有空回来陪荣荣?她现在特殊时期,挺需要人陪伴。”

祁景昼看着他,脸上笑意淡下来。

“是,我当然尽量安排好时间。”

说着垂下眼,眉目温柔看着温荣,“好在还有岳父岳母能帮我照顾你,不然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两个人话里话外暗打机锋,祁景昼还演上了。

温荣没半点心情应付他们俩,干脆开口撵人。

“公司忙,你快走吧,我们也正打算回去休息,还有东西要收拾,就不送你了。”

池鹤阳只看出她态度冷淡,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身边的新郎。

至于祁景昼这边,他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心思不动声色,他最后看了眼祁景昼,温笑端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香槟,点头算是告别,便转身离开了。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

祁景昼脸色瞬冷,勾在温荣腰间的手力道加重,语声悠淡垂眼看着她。

“池鹤阳,好熟悉,这人不就是抛弃你跟别人一起出国的初恋?”

温荣看他一眼,满脸莫名。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祁景昼暗暗咬牙,对着她冷淡走开的背影,到底没再说什么。

*

祁景昼是知道,温荣曾谈过一段恋情。

两人第一次牵手时,就互相坦白过恋爱经历。

温荣说自己谈过一段,是初恋。

祁景昼说自己没谈过,温荣是第一个。

温荣不信,笑他撒谎,明明比她大四岁,怎么可能那么纯情?

那时候两人间的关系还没有怎么突破,祁景昼看起来端方且有修养,只淡淡一笑,没多解释。

后来恋人之间见面的次数增多,工作之余他们彼此都需要陪伴,腻在一起的时间也变长,感情逐步升温。

成年男人血气方刚,荷尔蒙驱使下总想突破关系,好几次差点在电影院、餐厅昏暗角落里、约会的车上擦枪走火。

他会哑着嗓子一遍遍哄她,说想要一起生活,要她搬去跟他住。

温荣知道他真正要什么。

巧的是,她也馋他身子。

于是借着一次天时地利的机会,顺应身体的渴望,带他回了家。

交往后的一年,是中秋节,那晚月圆人满。

温荣亲身体会了他的急切与笨拙,总算相信他的确没什么经验。

因为两人都没经验,虽然是成年男女,初次尝欢也搞得像是要闹出人命一样惨烈。

事后温荣出了很多血,她后来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祁景昼黑着脸给她穿衣服,不顾她哼哼唧唧困的要死,深更半夜硬把她抱下楼,抱上车,直接送进了医院。

再之后,时常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温荣还是会觉得很社死。

‘轻微撕裂’

医生当然没让她住院,给开了点药膏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回去的车上,温荣困的睡着,等被抱下车,才发觉祁景昼带她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这几天休息,我让程秘书过去帮你收拾行李,老实待在这儿,我一进家门就要看见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祁景昼变得很霸道,那之后就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什么事都管的很严。



“他?谁?”

金丽华手里擦着盘子,偏头盯她一眼,压低声嗔斥,“叫鹤阳哥,没大没小。”

温荣撇了撇嘴,从水果盘里叉了颗葡萄塞嘴里。

果然,很快等到了解释:

“鹤阳现在可了不得,听说他在国外跟人合伙开什么软件游戏公司,应该是效益不错,现在回来要在国内开分公司了,想请你爸爸挂个法律顾问,可能也有一些事情吧,需要动动老温的人脉。”

温荣心想‘果然如此’,不由低哂摇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

“怎么说话呢?”

金丽华不爱听了,啧地瞪她一眼。

“那是你鹤阳哥,我跟你爸爸的半个儿子!你忘了人家上学那会儿天天熬夜给你补课了?逢年过节什么时候没来咱们家走动过?帮一点小忙而已,还不是应该的?”

温荣拧了拧眉,垂着眼摆水果盘,不吱声了。

金丽华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鹤阳有能力留在外面,但他还是选择回来发展,这是好事,我跟老温都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他很早就没有家人了,这些年几乎成了咱们家的儿子,这孩子心里跟我们亲。”

又说,“妈妈跟你说,人老了,都喜欢儿孙绕膝儿女守在身边,要是你也能回来,别说能有什么大出息,我跟老温就是养着你一辈子,都舍不得逼你嫁人。可你一个人留在燕市.....”

听着话题马上就要不对劲,温荣连忙端起水果盘,适时打断她。

“行行行,我弄好了,我先给他们端过去啊。”

说完不等金丽华开口,端起水果盘快步走出厨房。

看着女儿逃避的背影,金丽华长长叹了口气,面上掩不住忧虑。

*

水果端到阳台,两个男人正聊到正事。

池鹤阳说到一半儿的话停了停,偏头看她一眼,温笑点头。

“谢谢。”

温荣扯动嘴角回以敷衍笑容,很有眼色的转身走开。

她没再回厨房,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关上门,趴到床上拿出手机,点开未读消息,是部门领班和下司主管的关怀,顺便问了点业务上的事。

花了点时间跟两人做好交接,放下手机刚打算睡一觉,就听‘嗡嗡’一声,又有消息进来。

她点开消息,主管冯茜语态关切:

温总,那您先照顾家里的事,工作上有什么安排随时交代我,我尽量不打扰您休假咯~

不过您什么时候回来?温总不在,咱们客务部都没有主心骨,您确定了返程日期提前说一声,我好帮您订机票。

冯茜是个机灵人,她比温荣大三岁,甚至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温荣年纪轻轻就早早爬到很多人头上,当然多的是人嫉妒不满,还总在背地里阴阳怪气议论她是非。

但没奈何,温荣就是有资源,人家每个季度都超额完成业绩,酒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温总是顶梁柱?

客务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每年年终奖是其他部门的三倍,私底下每季度部门内部发的竞技奖就更别提了,简直令人望尘莫及嫉妒生恨。

但别人不服,客务部上上下下却都敬服,都要养家糊口,谁跟钱过不去呢?

平日里,所有人最怕的是温荣休假或出差。

老大一不在,酒店内部的牛鬼蛇神全支棱起来,什么事到客务部这边就要拖一拖,反正是得拿捏一把。

问就是‘得找领导签字,别急’,偏你还挑不出错。

冯茜这个主管得事事亲力亲为,来回跑断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温总要是在酒店,那就像定海神针,天下太平,大家日子都好过。

然而,差事难办倒不是最要紧的,反正没人真敢惹恼客务部,早晚得都给她签字盖章,不敢耽误正事。

最要紧的是,除了客务部,其他部门人人背地里都盼着温荣跳槽,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温荣这次真要另谋高就了。

这刚过完年,才三月份儿,又迫不及待休年假,这太反常了,猜什么的都有。

私底下的议论纷纷,令客务部人心惶惶。

冯茜这才忍不住,话里话外的试探了一句。

这一试探,看到温荣的回复,冯茜顿时心底一咯噔。

还不确定

你们忙,机票我自己订,先这样。

短短两句话,言简意赅,意思模糊,冷淡疏离。

莫名地,冯茜有种不好的预感...

*

温荣下午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后天都快黑了。

她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伸了个懒腰,就见金丽华和温承誉正在餐厅和厨房忙碌。

“醒了?”温承誉忙端起桌上的菜,“爸爸给你热菜啊,饿了吧?坐这儿等会儿,马上就好。”

温荣眨了眨眼,看了眼墙上挂钟,又走到厨房前往里看。

“才六点,饭吃这么早?”

金丽华正往消毒柜里放餐盘,听言回头看她,“早什么?鹤阳刚走,他开车回公司那边,路上堵车要四十多分钟的。”

温荣斜靠着门框抱臂撇嘴,“哦,我得吃剩饭...”

“专门给你留出来的!”金丽华无奈地瞪她,“真是小祖宗,我养你这么大,给你吃过一口剩饭吗?”

温荣扑哧笑出来,朝妈妈比心。

“亲生的妈妈,爱你哟~”

金丽华也被逗笑,“赶紧去洗手!”

温荣乖乖去洗手,回来饭菜已经盛好,她不太饿,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顿时嘴馋。

一屁股坐下开吃,然而吃着吃着,后知后觉气氛不太对。

吐出嘴里的骨头,她试探着抬眼。

餐桌对面,金老师和温律师并肩端坐,两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温荣头皮一麻,心说,坏了,要来......

“荣荣啊。”温承誉斟酌着率先开口,“这会儿没别人,你跟爸爸妈妈说实话,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温荣捏着筷子垂下眼,“我先吃完饭,行不行?”

“好,你吃。”金丽华在桌子下扯了下丈夫,笑意温柔哄道,“你先吃,不急,吃完我们再聊。”

温承誉心底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

温荣垂着眼安静吃饭,然而被四只眼睛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喉咙里仿佛堵了块骨头似的,吞咽艰难。

再吃下去,她怕自己会噎住。

于是很快放下碗筷,背靠餐椅坐好,长吸了口气,语气平静说道。

“爸,妈。”

金丽华和温承誉齐齐看着她,眼睛微睁,不自觉呼吸一屏。

......


“我用你提醒?那又怎么了?反正顺一日是一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抱起胳膊,语气完全不服输地:
“再说了,我们荣荣以后,说不定还会找个什么样的人中龙凤呢,到时候,让她们继续羡慕去,还轮不到她们可怜我。”
温承誉说不过她,只得呵呵笑着点头应和。
“是是是,你说对。”
一家三口边说话边朝酒店方向开。
另一边,程飞已经疾步折回早餐摊。
“祁局,我看清了。”
他走得快,累到还有点气喘,扶着膝盖咽了咽口水,才接着说下去。
“8号楼,1单元。”说着食指比划出一个九,“9层!”
祁景昼已经吃的差不多。
听完程飞亲自打听来的情报,起身就朝小区的方向走去。
他身姿挺拔,长腿阔步,一身局里局气的西装,走起路来步态稳健,连从身边带过的风都格外清冽。
周遭所有路人都不由得定睛注目。
司机一路小跑追上去。
程飞见状,连忙从桌上竹屉里捏了两个包子,一边跟上,一边往嘴里塞。
一行三人徒步找到8号楼1单元前。
祁景昼伫立在单元正门口,单手插兜,抬头看向楼上。
先掏出手机,拨给温荣。
温荣看到来电号码,下意识就不想接。
她干脆调了静音。
想了想,又把号码直接拉黑,这才消停了。
她不接电话,祁景昼是预料到了,但他再打过去就成了盲音,属实出乎他预料。
不死心地又拨了一遍,依然是盲音。
祁景昼垂眼死死盯着手机,流畅的下颚线条逐渐冷硬。
他看向程飞,眼瞳幽黑如古井,一字一句从后槽牙咬出来。
“手机。”
祁局这种神情,明显是濒临暴怒边缘。
程飞眼皮抖啊抖,战战兢兢掏出手机递过去。
祁景昼一把接过,直接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握着手机贴到耳边。"



她先接通电话。

“爸爸。”

“荣荣啊,我跟妈妈出发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们给你带上。”

“没有,我在这边吃的挺好,你开车注意安全。”

“好好,那行,晚上见。”

“嗯。”

婚宴前,新人得要到现场彩排。

今晚温承誉和金丽华特地赶来接温荣,明天一早,她们就回蜀城准备彩排的事。

只是老两口没料到,车刚开出小区,就被人跟踪了。

傍晚时分,温荣在民宿院子的竹棚下闲坐。

看到自家车开进来,她站起身迎人。

四月中旬,春暖花开,气候温暖宜人。

半个月不见,她养的面色粉润,穿一件青竹色棉绸长裙,衬的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十分好看。

金丽华下车抱了抱女儿,母女俩挽着手往里走。

她小声问,“有没有反应?吐的厉不厉害?难受吗?”

温荣笑眯眯摇头,“好着呢,吃什么都香。”

金丽华听了,鱼尾纹都笑弯,眼皮垂下看了眼她肚子。

“好孩子,是个乖宝。”

温荣笑出声。

母女俩亲亲热热的进了屋,温承誉看在眼里失笑摇头,任劳任怨地从车上把包拎下来,跟在后面。

没人注意,黑色大G远远停在斜坡下的路边。

池鹤阳朝民宿的方向看了眼,想到自己现在下车,找过去,可能又是引得所有人不悦。

他掏出手机,用新换的号码给温荣发了条短信。

我在民宿外,聊最后一次,以后不再做纠缠,等你。

*

温荣看到短信时,第一反应是有点迟疑。

迟疑是拿不准,这个陌生号到底是谁。

有一瞬间,荒诞的念头浮上心头,让她怀疑是祁景昼来了,但很快又在心底摇头否定,自嘲地扯了下唇。

当然不可能是他...

别说他不可能瞬移到蜀城来,更不可能知道她家民宿在哪儿。

明白过来的是池鹤阳,温荣烦躁蹙眉。

犹豫几秒,她还是冲着那句‘以后不再做纠缠’,而决定再跟他谈一次。

从民宿院前的坡上走下来,果然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大G。

池鹤阳显然也看到她,很快推开车门下来,立在车边没有靠近。

温荣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步下台阶,走向大G。

“边走边谈。”

她从车边路过,淡淡丢下一句。

池鹤阳提步跟上她,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大半个小区都知道你要嫁人。”

“嗯。”

“为了孩子,回去找他?”

温荣没看他,垂着眼慢慢往前踱步,语气平静说。

“你只需要知道,我要结婚了,以后是已婚人士,也有孩子。”

池鹤阳唇角扯了下,笑意说不出地牵强苦涩。

“你真的想好,为了孩子,就低头迁就别人?这种婚姻真的会幸福?”

走的差不多远,确定四下不会有人看见,温荣才立住脚。

她转过身,直视池鹤阳,脸上神情从容而坦然。

“池鹤阳,我不明白是什么执念让你这样纠缠着过去不肯放手,但我最后说一次,以后都不想再重复这些话。”

“我们不可能了,错过就是错过,我不怀旧,也不会再选择你,听明白了吗?”

池鹤阳定定与她对视,搁着镜片,他眼睑微红轻颤了下。

半晌,微微点头:

“明白。”

温荣眼神稍稍放松,“既然明白,以后不要再来了。”

“...只是想最后确认一次。”

“......”

“确认你是真选择了别人,我才能死心。”

池鹤阳苦笑牵唇,“就在前两天,我甚至想好,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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