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莲拿着剑的手紧得骨节发白。“师父,这样的人,咱们不治!”“真没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这不信那不信!”倾月听后脸色铁青,“让你们证明身份就觉得恶心,分明是你们心虚,看来你们就是假的。”“君神医的徒弟叫白莲,听着就是女子的名字,你整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冒充。”“你才是女,你全家都是女的!”白莲气愤,拽着穆晚君的手腕就往外走。侍卫突然拔剑拦住,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你们真有点过分了。”穆晚君面色一沉,迅速一掌击飞一个侍卫。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冲过来。面对这几个侍卫,她根本不用出手。只是白莲就三两下全部打倒在地,惊呆众人。霄瑾衡皱眉,“功夫不错,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这是认定他们是假冒的,开始审问来的目的。穆晚君无语至极,“竖子不足与谋!”...
《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莲拿着剑的手紧得骨节发白。
“师父,这样的人,咱们不治!”
“真没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这不信那不信!”
倾月听后脸色铁青,“让你们证明身份就觉得恶心,分明是你们心虚,看来你们就是假的。”
“君神医的徒弟叫白莲,听着就是女子的名字,你整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冒充。”
“你才是女,你全家都是女的!”白莲气愤,拽着穆晚君的手腕就往外走。
侍卫突然拔剑拦住,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你们真有点过分了。”穆晚君面色一沉,迅速一掌击飞一个侍卫。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冲过来。
面对这几个侍卫,她根本不用出手。
只是白莲就三两下全部打倒在地,惊呆众人。
霄瑾衡皱眉,“功夫不错,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认定他们是假冒的,开始审问来的目的。
穆晚君无语至极,“竖子不足与谋!”
此话一出,霄云策脸色顿时黑如煤炭。
哪来的大胆狂徒?
居然敢骂他傻子!
“你找死!”他迅速抬手,凌厉掌风袭击而去。
穆晚君眸色一凝,眨眼功夫侧身躲开。
掌风攻击在树干上,“咔擦”一声碎裂倒地。
就在霄云策要继续出手时,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陛下驾到……”
众人奇奇看向院门方向,霄云策也立刻收手。
倾月看向穆晚君,得意一笑,“现在陛下来了,你冒充君神医只有被五马分尸的份!”
穆晚君轻笑,“冒充君神医就该五马分尸,而你毒害太妃跟王妃,那不是该满门抄斩吗?”
“你……”倾月脸色一白,攥紧拳头微微发颤,“我……我没有!”
明显心虚而底气不足。
除了这一句“我没有”以外,说不出其他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霄瑾衡在几个随从下走进院子,皱眉看了一眼倒下的树干。
在场之人除了霄云策以外,都跪地齐声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霄瑾衡:“免礼。”
众人都站起身。
突然倾月开口道:“启禀陛下,有人冒充就神医来王府招摇撞骗,还打伤了府中侍卫。”
说完便剑视线移向穆晚君方向。
哼,这一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作为神医,不可能治不好简单的风湿!
霄瑾衡眸光打量一圈,结果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被侍卫包围着。
他急忙走过去,“都让开!”
剑锋急忙上前挡在前面,“陛下,此人危险……”
“滚!”霄瑾衡脸色冷如寒霜,一股低气压压得人呼吸不畅。“到底是你们危险,还是君神医危险?”
穆晚君拱手,“小人见过陛下。”
其他人顿时一惊。
什么么?
他真是君神医!
倾月更是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
怎么会是真的?
连风湿都治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神医?
她有些慌乱道:“陛下,这……这不是君神医,他说假冒的。”
话刚落下。
李安就上前狠狠挥了一巴掌,“放肆,陛下怎么会认错?”
啊……
倾月吃疼捂脸。
李安继续道:“陛下去过万圣宗,怎么会不认识君神医?”
“可……可是他连我旧疾都治不好。”倾月还是不死心。
穆晚君面无表情道:“治愈是不行,但我有能抑制疼痛药。”
倾月:“那你为何不拿出来?”
穆晚君冷声:“都遮掩对我了,还想得到药?告示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出面给一个人品极差的侍妾看而已。”
“要不是师父开口,这王府大门我都不会踏进一步,说明白点,我就是不想给你治。”
闹这么一出还是有好处,有正当理由拒绝给她治病。
哪怕霄云策的狼毒,她也能借着这理由拒绝治疗。
霄瑾衡沉声道:“君神医的确有权利选择不治。”
穆晚君淡笑,“多些陛下为小人解围,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师徒二人就先告辞了。”
抱拳一礼后,带着白莲就往外面走去。
霄瑾衡也跟着离开,经过霄云策身边时顿下脚步,“二哥,看来倾侍妾并未学好。”
“这样的人做女将军,有辱我大辽国,好自为之。”
说完便拂袖而去,一身冷冽气息,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儒雅。
倾月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刚刚霄瑾衡说的话说听明白了,将军一职即将失去。
那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现在也快没了。
“不……不是我都错……”她失魂落魄,眼泪掉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一起都是穆云柔毁掉的,都怪她……!
霄云策脸色铁青无比,攥紧拳头闭眸深吸一口,压制心底的怒火。
“苏嬷嬷,告诉太妃,倾侍妾学得似乎不太好,以后加强一点。”
咳咳……
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剑锋急忙搀扶着他离开,“主子冷静,你这身子现在不能动气……”
出了倾城苑后,霄云策抽出手臂,“去……去打探君神医住哪儿?”
现在他是自己想追出去,可是身体不允许。
虚弱的一面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仇家遇到刺杀。
王府外面。
霄瑾衡笑容温柔的看着穆晚君说道:“既然来了这京城,不如去宫里坐坐。”
尽力克制着悸动的心,眸中压抑着不一样情意。
想要伸出手去拉她,最终还是克制的收回手。
穆晚君眉眼含笑,摇头拒绝,“不用了,多些陛下陛下的盛情邀请,以后会有机会去宫里做客的。”
“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快回宫吧,太晚不安全。”
打量了依稀啊,发现总共就带了六个随从出来。
若真遇到危险,这六个根本保护不了。
霄瑾衡闻言,也没有强求,“好,那君神医注意安全,下次朕请你喝酒。”
穆晚君点头应下,看着他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
马车上,霄瑾衡透过帘子看向她背影,久久不回神。
直到身影隐没在人群中,他这才收回视线,让车夫加快速度会宫。
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天黑,穆晚君没有打算今日就出京城。
她找了一家离东城门比较近的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城门一开就离开。
思箐苑,屋内黑暗一片。
剑锋站在门外,“主子,君神医在东城门不远的乔家客栈。”
霄云策:“知道了,本王亲自去见他。”
穆晚君回头看向皱眉的男人,“我做得过分吗?”
霄云策沉默不语。
她收回视线,嗤笑道:“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说完收回实现,背影潇洒的离去。
影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直接晕倒在地。
霄云策吩咐,“来人,带影二去处理伤口。”
暗处的暗卫立马出现,将影二带走。
别人不知道影二为何对穆晚君说谢谢,但他知道。
因为穆晚君没有对影二下死手,剑避开了要害……
倾月疼得浑身发抖,“王爷,我的手好疼,王妃她太过分了。”
霄云策沉默不语,表情淡然冷漠的走过去。
握住她脱臼的手指“咔擦”一声就投好。
“好在不是伤脸。”霄云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学一下规矩礼仪,以免再被打脸。”
倾月懵圈,“王爷,我……”
霄云策不等她说出口就打断,“来人,送倾侍妾回去。”
倾月整个人都傻了。
王爷居然不计较被穆贱人打的事。
“王爷……”
“将军,走吧。”如莲急忙扶着她离开。
很害怕多待一会儿会让王爷更加愤怒。
众人散去后,思箐苑陷入寂静。
霄云策望着月色半晌,收回思绪便往湘馨苑而去。
剑锋心头一慌,急忙跟上,“主子,您该不会要去找王妃麻烦吧?”
“小的斗胆说实话,王妃实在憋屈,您现在为了倾月将军快走火入魔了。”
不管他怎么说,霄云策都没有回应。
主仆二人不久久走进了湘馨苑,当走到院中央时事时,两人同时身形一顿。
两双眼睛都都震惊看着前方。
穆晚君正提着头颅走下台阶,淡定得像是提的一个西瓜一样。
秋云从身后走,“主子,用这个袋子装着好一点,以免出去吓到路人。”
她同穆晚君一样着肯定,也没有丝毫恐惧。
剑锋惊讶不已,“她们是女人吗?竟然没有意思害怕!”
在屋檐下毒柱子后面,有一抹身影背对着身子瑟瑟发抖,看得出很惊恐。
他们认出那是梨云。
在他们的认知里,秋云跟穆晚君也该是如此。
霄云策眉头越皱越深,突然间发现自己对这个结发妻子一无所知。
他与穆晚君眼神相撞,情绪复杂。
穆晚君移开视线,淡然道:“王爷是想报巴掌之仇吗?不好意思,我的脸很金贵,你扇不得。”
从小到大,她从未挨过任何人都巴掌。
任何人也别想打她巴掌。
霄云策表情冷然,大步走到她面前,从秋云手中哪个布袋子,装好她手里提着的东西。
“这件事是本王冲动,剩下的本王处理。”
随即带着手里的东西就打不离开。
在场的人都怔愣一瞬。
一身傲骨的王爷,居然主动道歉了!
穆晚君回过神后立马紧跟而去,不远不近跟在男人身后。
前方的男人脚步一顿,随后又继续往前走。
当到达湖边时,他才停下脚步等着她靠近。
待她走到身后时,他才沉声问道:“你是不放心?”
穆晚君神色淡漠,“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得弄清楚影二说的是真是假。”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画舫处。
这里面还是很热闹,充满客人们都欢笑声。
穆晚君刚走上去,管事的就走了出来,“贵夫人里面请,我们……”
话未说完,脖子就被穆晚君给掐住。
吓得管事瑟瑟发抖,脸色涨红得厉害。
啊……
“救命……”管事用力掰她的手指,但根本掰不开,“有话好……好好说……”
穆晚君眼神凌厉地盯着他,“说,昨天被他踹过的怜人在哪儿?”
踹过的怜人?
管事有些懵圈了,“到底说道……哪一个?”
他踹过的可不止一个,根本不知道说道谁?
穆晚君:“仔细看看我,应该能有印象。”
管事闻言,仔细大亮亮一下,终于想了起来。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乱得不行。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道:“他……他病故了,已经安葬。”
穆晚君用瞬间用力,冷厉道:“说实话,不然……”
不断加大力度,管事被掐得直翻白眼儿,脸色青紫。
“我……我说……”管事艰难开口。
穆晚君这才松了力度。
他喘息几口气后断断续续道:“他……他不听话,不小心被我……打死了。”
“就在我们都人要抬出去时,有……有黑衣人来砍走了他的头颅……”
下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还有骚味儿。
穆晚君柳眉皱了皱眉,甩开他退回岸上。
剑锋从霄云策手中拿过布袋子,扔到了管事的怀里,“缝合回去,好好安葬,别耍滑,我会盯着。”
穆晚君转身往回走,湖面的风带着水汽,比白天要凉。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到四更天才入睡。
感觉没睡多久就天亮了。
她想到要去庄子,没有睡懒觉。
“秋云,梨云,收拾一下,我们去庄子上一趟。”
在她们收拾期间,穆晚君来到善慈苑中。
倾月也正好在,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柳太妃看见她过来,脸上露出笑容,“你来了?你这脸色不太好,是夜里没有睡好吗?”
“太妃娘娘!”倾月不等她回应就急忙插嘴,“我的脸就是她打的,夜里她还打了王爷一巴掌。”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王爷怎么能被她打?”
柳太妃闻言,微微惊讶。
还有人敢打王爷?
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她拉着穆晚君的手,温柔问道:“有这回事吗?”
倾月又义愤填膺的插嘴,“当然有,那么多人看见,她还提剑伤了王爷的暗卫,太嚣张了。”
哼,柳太妃那么在乎自己儿子。‘
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儿子被女人打?
柳太妃不悦蹙眉,“倾侍妾,你到底有没有规矩?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倾月咬了咬唇,垂着下认错,“贱妾知错,只是贱妾太着急了。”
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
死老太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穆晚君镇定自若地说道:“母妃,的确如此,我伤了王爷暗卫,还打了王爷一巴掌,还骂了王爷眼瞎心盲。”
不管柳太妃怎么看,她都不会遮掩隐瞒。
反正早晚也会知道的,况且她并不觉得这做错。
倾月猛然抬起头,出声道:“快听听,她自己承认了!”
“闭嘴!”柳太妃冷声呵斥,“他们两口子之间闹别扭,关你一个小妾何事?”
“像你这样没规矩的人,让你做姬妾都是抬举你,整天装着坏心眼儿,咋咋呼呼像什么?”
倾月脸色僵住,心里暗暗骂娘。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了又怎样?莫管家那么向着王妃,本来就奇怪。”
穆晚君闻言,嗤笑道:“向着你的男人可不少,难不成都跟你有染?”
军营中全是男人,她手下也是男人。
平日还会一起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倾月脸色铁青,“你……你胡说八道,我跟其他男人清清白白!”
“王爷,你没给她三万两银票对不对?她就是气不过我掌家,这才联合莫管事跟账房的偷拿银票。”
眼神期盼的望着眼前男人,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希望霄云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可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
霄云策沉默片刻,皱眉沉声道:“那是还给她的银票,昨日八香酒楼的消费是她用嫁妆垫付的。”
倾月:“!”呆愣住。
搞半天,那是王爷还给她的银票。
闹了这么长的时间,穆贱人居然不直接说出来。
肯定是为了让我故意出糗,所以才不说的。
三万两,那可是三万两!
倾月越想越心疼,义正言辞道:“王爷,即便是她垫付,也不能还给她。”
“若非她将宾客带过去,我们不仅不会浪费府中酒席,还根本不需要花这三万两!”
穆晚君没想到她如此厚颜无耻,语气平静淡然道:
“若非你手下动其他桌酒菜,我也不会带宾客去酒楼,真正说起来这酒楼消费该侧妃出。”
“更严格说起来,若王爷不缺席,婚礼也不会搞得乌烟瘴气,千错万错都是你们这对有情人的错。”
霄云策:“……”
倾月:“……”
两人都被说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霄云策眯起眸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还真是小看她了。
穆晚君见他们铁青着脸沉默,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着霄云策伸出手掌。
其他人一脸懵圈,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霄云策明白意思,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银票,放在她手心,“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此话说得咬牙切齿。
穆晚君扬起一丝明艳笑容,“多谢王爷夸赞,臣妾会再接再厉,争取变得更好。”
“慢走不送,出门直走。”
说完就转身返回屋内,将房门给关上。
倾月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住霄云策手问道:“不是已经还了三万两吗?怎么还给她那么多银票?”
那么多银票,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么多。
站在就这样轻松给那穆贱人了,越想越心疼不已。
霄云策不动声色的抽出手,略显冷漠道:“那是给的利息。”
倾月:“为何要给那么多利息?不能给,去拿回……”
“够了!”霄云策厉声打断,脸色阴沉烦躁,“做好你自己的事,没事别来此处。”
他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背影冷漠至极。
倾月怔愣在原地,眼眶变得湿润。
王爷对她的态度变了。
以前对别人再怎么威严冷漠,对她始终都温柔体贴。
可是现在……变得冷漠了不少,也变得不耐烦了。
如莲见她神色难过起来,连忙安慰道:“将军别难过,王爷是担心你来此处再受欺负。”
“最近王爷可能是事情太多,心情不太好,并不是针对你发脾气。”
倾月憋回了眼泪,自我安慰,“你说的对,我回倾城苑好好学宫规礼仪。”
一定要哄王爷开心才行,不能让王爷厌烦。
更不能让穆贱人有机会抢走王爷的心。
如莲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外面对您的评价很不好,都在为王妃打抱不平,王爷或许是因为这事生气。”
倾月闻言,眯起眸子道:“想办法扭转流言蜚语……”
……
穆晚君在自己房里提取冰雪蟾的毒液。
冰雪蟾浑身上下都有用,她不会浪费一点。
每一次研究药时,进入状态就会废寝忘食。
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屋里待了一天一夜才得以休息。
倾月那边也在咬牙学习宫规礼仪,两边表面上还算相安无事。
入夜,霄云策带着云太医来到善慈苑,给柳太妃复诊。
云太医诊脉后,露出笑容道:“身子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就是不能动气。”
苏嬷嬷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痊愈了就好,多谢云太医了。”
这段时间云太医一直在府中,每天都把脉看恢复情况,药也是亲自熬。
云太医谦虚道:“这是我该做的,不必言谢,要谢就该谢王妃娘娘才对。”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莫管家送云太医离开王府。
柳太妃在苏嬷嬷陪同下走出房间,霄云策安静跟在身侧。
柳太妃在院中走了一小会儿后停下脚步,“王爷,听说王妃身子不适,从昨天午后就一直没出过门,还是去看看吧。”
“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的事,她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哪怕你不喜欢她,但也不能蹉跎她……”
她是不喜倾月这个毛躁又无礼的女人。
也一心想让霄云策能看到王妃的好。
霄云策听后淡然道:“孩儿自有分寸。”
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再委屈也是活该,没有让她自缢就不错了。
想到肩膀上那刺眼的咬痕,心里就一股怒火。
柳太妃还想说什么时,他就找借口有事要忙而离开。
出了善慈苑时,霄云策面色微微变得痛苦。
剑锋见状,立马扶住,“主子,是不是又毒发了?”
“无妨。”霄云策深呼吸,忍住不适,“去湘馨苑一趟。”
此时穆晚君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烛火,太累的缘故睡得很沉。
秋云守在门外,梨云则是去小厨房做吃的,以防穆晚君醒来时肚子饿。
秋云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震惊瞪大眸子,“王爷?”
狗渣男来干什么?
肯定是来找麻烦的,每次来都没啥好事。
她收回思绪迎上前,恭敬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有何事可以跟奴婢说。”
霄云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沉着脸径直走到房门口,直接推门而入。
谁知道是不是真在睡觉?
也有可能是与野男人幽会没有回!
他还未走到床前,就听见床上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姐姐……别走……”
“我们一起做桃花酿,一起骑马……”
霄云策来到床前站定,朦胧夜色中看见她脸颊上有莹光闪烁。
她在哭?
姐姐……
她何时有一个姐姐?明明就只有一个弟弟。
霄云策俯身凑近,嗓音蛊惑道:“谁是你的姐姐?”
在寒池就是为了压制毒性。
这些冰雪蟾会分泌毒液在水中,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可惜这样的效果并不算很好。
她尽量放轻动作没入水中。
男子背对着身子,盘坐在水中调息。
水中有不少散发莹光的石头,光线还不错。
穆晚君拿着银针,朝着男人游过去。
只要成功扎下去,就能让男人无法动弹。
距离一米左右,运转内力将银针射了过去。
突然银针仿佛触碰到无形的屏障而弹开,一股强大冲击力四散而来。
穆晚君被震退数米,迅速浮出水面。
咳咳……
“该死……”内力不是一般强。
就在她想策之际,霄云策浮出水面,手掌轻轻一挥,水汇聚成一把剑凌厉劈过去。
穆晚君闪身躲开,水面被劈开一道裂缝,水花四溅。
“我是救你的,并无恶意……!”
在说话间,霄云策已经闪身出现在她面前。
猩红凌厉的眸子如烈焰燃烧,满身戾气犹如地狱阎罗。
穆晚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就在对方掌风袭来之际,她突然灵机一动,迅速咬破手指。
霄云策嗅到血的香气,身形赫然一顿。
“给你吸!”穆晚君将手指塞进他嘴里,瞬间感觉温软酥痒。
看来投其所好才是最好的武器。
好在想起他对血无法抗拒。
穆晚君趁着他享受之际,另一只手掏出银针快速扎在他穴位上。
“对不住了,药用下后是好是坏就看你的命……”
随着她话落,霄云策浑身无力的瘫软下去。
穆晚君立马拽住他头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拽上岸。
阿嚏……阿嚏……
“好冷……”她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喷嚏,大口大口喘气。
男人就躺在她身侧,面色狰狞痛苦。
穆晚君侧头看了一眼,起身拿出药道:“你若吃这药吃死了,我会给你挖大一点的坑。”
“反正你这情况都会死,只是早与晚的问题,如果药有效果,那就只能说恭喜,可以晚一点儿死……”
当然,即便这次有效果,她也不会继续治疗男子。
她说话间已经捏住霄云策的下颚,将药塞进嘴里。
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
霄云策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包裹,面露痛苦之色,青筋暴起。
啊……
嗓音沙哑嘶吼,浑身颤抖不已。
这一刻突然有一丝丝清醒,恍惚看见戴着鬼女面具的穆晚君。
他咬牙切齿出声道:“该死,你……你是谁?”
穆晚君歪着脑袋,答非所问道:“身体有什么感觉?你要如实告诉我,因为我在救你。”
救他?
可笑!
霄云策根本不相信,握紧拳头用内力要强行冲破穴道。
可五脏六腑的疼痛,让他无法汇聚内力,反复试了好几次都失败告终。
穆晚君坐在他身上,“撕拉”一下脱掉他衣裳。
霄云策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不知羞耻,你死定了!”
该死的女人,居然趁他虚弱就霸王硬上弓!
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女流氓?
穆晚君从容镇定道:“你放心,我对你身子没兴趣。”
拿出银针娴熟地扎下去,随后慢慢转动,让银针更深入。
霄云策愤怒阻止,“住手!”
又试着用内力冲破穴道,不仅冲破不了,反而让五脏六腑更加难受。
穆晚君不管他怎么阻止都没有理会,接连扎下七根银针才停手。
只是吃下药还不行,得配合针灸才有效果。
解药也是毒药,用的就是以毒攻毒法,得谨慎一点。
不多时,霄云策垂在胸前的发丝在慢慢变黑。
穆晚君见状,欣喜不已,“有效果!”
看来他就是中的狼毒。
之前就听别人描述过狼毒发作时的样子,但并未真正见过。
在看见眼前男人的模样时,她没有百分之百确认。
霄云策看着变黑的发丝微微震惊,体内的灼烧感也在慢慢消退。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解狼毒?”
居然能解狼毒,身份绝对不简单。
穆晚君拔下银针说道:“完全解毒还早得很,我不过是拿你试药而已。”
“不过你还是得感谢我,因为这一次的帮助,你可以多活三个月。”
霄云策:“……”
“什么人?”突然后方传来声音,有人在快速靠近。
穆晚君立马起身,跃上树梢穿梭在林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跑过来的正是剑锋。
他见人已经跑远,没有再追过去,而是急忙上前查看霄云策的情况。
“主子,你……”剑锋看见他变黑的头发,突然愣了一下,“这一次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毒发到现在也才过去半个多时辰。
以往至少是四个时辰才恢复。
霄云策头发彻底恢复黑色,瞳孔也跟着变成黑色,体内的不适彻底消失。
这一刻轻松用内力冲破了穴道。
他从地上起身,脸色阴冷至极,“派人查出刚刚那女人,本王要将她碎尸万段!”
哪怕减轻了毒性,他也不会感谢。
毕竟这可恶的女人是拿他试药,简直活腻了!
剑锋笑容僵了僵,眸光看向他破碎的衣裳,突然想起刚刚看见的场景。
女人是骑在他身上的!
“她……她……”剑锋震惊地瞪大眸子,“她把您给……给糟践了?!”
霄云策:“……”
剑锋自顾自说道:“不过这些不奇怪,毕竟主子白发红瞳的模样与完美身材,的确诱人。”
“天啦,被糟践就能让狼毒快速抑制下去,这比泡毒寒潭要省事多了,下去不如……”
“滚!”霄云策不等他说完就厉声打断,“再聒噪就踢你下去!”
冷眸扫了他一眼便大步离开。
剑锋立马闭嘴,紧跟其后。
“主子,有些不太好查呀,只知道是个女的,其余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查不到提头来见。”
“那……那不如主子现在就砍了小的脑袋吧。”
霄云策脚步突然一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查一个毫无线索的女人的确难,但可以用计谋引出来。
“哼,该死的女人,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阿嚏……阿嚏……
穆晚君回到屋里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冷得哆嗦道:“肯定是白毛妖孽在骂我,骂就骂吧,以后不会再见。”
秋云急忙端来姜汤,递到她手中,“哪是什么人骂您?明明是感染风寒了,快多喝姜汤。”
她有些无奈,身子刚好利索,现在又泡了凉水。
穆晚君脚步一顿,背着身子回应道:“王爷想多了,祝你与倾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霄云策看着她冷艳孤傲的姿态,心里更加反感。
明明一直在算计争宠,却还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就在穆晚君继续要走时,霄云策冷声道:“不用装大度,本王知道你今日对倾月的所作所为。”
穆晚君攥紧手指,回头道:“想必你来之前就听倾月说了我不少坏话,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回答是或不是。”
霄云策凝眉,利落道:“是。”
呵,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这就是所谓的偏爱。
所爱之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穆晚君苦笑:姐姐……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一心等待的男人。
这时梨云鼓起勇气说道:“王爷,您怎能是非不分?具体……”
“梨云,别说了。”穆晚君打断了她的话,“正妃教训不懂规矩的妾室天经地义,我就是打了倾月又如何?”
“秋云,梨云,我们回府!”
既然解释无用,那就没必要解释。
只要能让倾月不好过就行,狗渣男怎么想都无所谓。
霄云策:“没有本王允许,你不得离开!”
他很不喜别人在他面前太过强硬,心底已经升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自己心爱的女人哪怕再有错,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就在这时,几个大臣端着酒杯就走了过来。
纷纷对霄云策敬酒,说着祝福语。
霄云策看着盘中倒好的酒,嘴角未扬道:“将酒端给王妃,她贤良淑德,可以代替本王喝下。”
“各位大人敬的酒喝完后,王妃便可回府中休息。”
宾客们都喝得醉醺醺的,不多想就朝着穆晚君围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不对。
秋云挡在穆晚君身前,“王爷,王妃娘娘已经喝得够多了,没带你真的欺负人的!”
“聒噪!”霄云策手臂凌厉一挥,秋云瞬间倒飞数米倒地。
啊……噗……!
秋云吃疼不已,一口鲜血喷出。
穆晚君见状,急忙上前扶起来,“秋云!”
在场的宾客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就在他们纷纷要离开时,霄云策出声叫住,“各位不是要敬酒吗?不过是教训一个没规矩的婢女,离开作甚?”
众人头皮发麻,感觉周遭空气都格外寒冷。
硬着头皮转身返回,挤出笑容朝着倾月敬酒。
穆晚君为秋云擦拭嘴角血迹,喂下一颗内伤丹药,“我让梨云送你回去,这里我能应付。”
秋云摇头,“主子……”
“梨云,送秋云回去。”穆晚君没有给秋云说话的机会。
人群外,霄云策凝眉看着她温柔对待婢女,收回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待秋云与梨云离开后,穆晚君淡然接受着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最后直接拿着酒壶,仰头往嘴里灌。
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滑过白皙修长的脖颈,慢慢没入衣襟,醉眼迷离,风情万种……
不少青年才俊都看出了神。
“王妃娘娘好酒量,一起干……”
“来来来……我们陪着王妃娘娘一起干,祝王妃娘娘新婚快乐……”
穆晚君笑容妩媚迷人,豪放的举起酒壶回应,“新……新婚快乐,干……”
既妩媚又豪放不羁,柔中带刚。
霄云策这个真正的主角反而成了局外人。
他看着这么多男人围着她,心里升起一丝不快。
剑锋看得干着急,小心翼翼道:“主子,王妃已经醉了,您这样对她有点儿过分了……”
话未说完,霄云策已经沉着脸走进人群,将拿着酒壶的穆晚君直接扛走。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都懵圈不已。
剑锋急忙招呼他们,“各位大人慢慢喝,王妃已经醉了,王……王爷送她回去。”
有女眷嗤之以鼻道:“这闲王也真是,逼迫人家接受敬酒,真正喝起来又着急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那女将军跟闲王说了什么,一来就对王妃兴师问罪。”
“今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就不信闲王不知道,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了主角在场,宾客们聊天也大胆了不少。
剑锋与莫管事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莫管家已经不觉得奇怪了,比较惊讶的还是剑锋。
他没想到王爷与倾月的名声已经败坏得一塌糊涂。
……
霄云策扛着穆晚君回到府中,在下人惊愕的目光下去了湘馨苑。
“放……放我下来……”穆晚君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
霄云策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他觉得是走路比较急的原因,并未多想。
一脚踹开房门,将穆晚君扔在床上。
啊~
穆晚君疼得闷哼出声,娇媚撩人。
她撑着身子起身,身子微微摇晃,“我告诉你霄云策,除了倾月以外,没人稀罕你!”
随后微微摇晃的逼近他,“来到这府中,我只想对你做一件事,你知道我最想对你做什么吗?”
身子不受控制往前踉跄两步,快要倒下时被霄云策抱住。
火热的身子接触到柔软,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霄云策感觉喉咙干渴,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道:“那你说想对本王做什么?”
目光触及到女人莹润饱满的朱唇,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手掌不自觉的摩挲着她后腰。
穆晚君眸中闪过无尽恨意,扒下簪子就朝他脖子刺过去。
霄云策一把握住她手腕,眯起猩红的眸子,“你想杀本王?就你现在的举动,本王就可以让你穆家满门抄斩!”
夺下她手中簪子扔在地上。
突然感觉身子越来越热,不由自主就俯身吻向怀里的女人。
气息都在微微发颤,越吻越深,撬开唇齿吸吮着。
穆晚君被吻得身软无力,用手推男人胸膛,“唔唔……放……”
霄云策已经无法自控,“撕拉”一声将她衣襟拉下。
“停下!”穆晚君酒醒了一大半,“你中药了,清醒点儿!”
或许是男人听了进去,身子顿了一下。
穆晚君趁此机会狼狈离开他怀里,迅速拿出银针扎了一个穴位,让他能够操持一点清醒。
施针还是起到了效果,霄云策恢复了一丝清醒:“该死的女人,你……做了什么?”
“啊~~”
“闭嘴,别叫了!”
秋云眼眸不可置信的瞪大,捂住嘴走远了些。
完了完了,主子清白毁了……
剑锋也跟在了身后,嘴角扬起笑意,“若是太妃知道,肯定会高兴。”
“闭嘴!”秋云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总关心这些干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三更天。
穆晚君累瘫在床上,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感觉手已经断掉一样。
她歇息两息后起身,“你可以滚了。”
霄云策看着湿哒哒的裤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分明有妻子,有侍妾。
结果这日子搞得跟一个和尚一样!
他皱眉收回视线,冷声道:“放心,本王不稀罕你这儿,既然你想守活寡,那就守一辈子。”
起身便裹紧外袍,打开房门一跃而去。
剑锋回头一看,急忙追了过去。
房门未关闭,夜风吹进屋里,纱帐随风微微飘动,在烛光映射下如影如幻。
穆晚君甩了甩胳膊,“秋云,让人打热水进屋,我需要沐浴。”
秋云走到门口,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主子,您跟王爷真的同房了吗?那你岂不是很吃亏?”
她心里清楚,即便生米煮成熟饭,主子也不会永远留下王府。
“别担心。”穆晚君笑着安抚,“没有,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只能同房。”
不管如何,她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这里不属于她,也不会代替姐姐一辈子。
秋云闻言,长舒一口气,“太好了,那奴婢这就让人打热水。”
心情舒畅了不少,转身便前去吩咐下人。
翌日清晨。
倾月早早就得知霄云策去了湘馨苑的事情。
再联想到昨夜霄云策对她都态度,感觉心如死灰。
她呆呆站在屋檐下,眼神迷茫地看着远处。
“主子,用早膳吧。”如莲端着粥走到她面前,“若是不吃东西,这身子也受不住。”
倾月面色憔悴,眼眶红肿,脖子上的掐痕还没有散去。
“你吃吧……”
声音沙哑,发音有点困难。
这也是因为被掐脖子时伤到喉咙后伤到喉咙,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如莲叹息一声,将粥放进屋里,“昨夜奴婢真没有放药在里面,熬的过程中也只有奴婢一人。”
“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也没想出是怎么回事?”
倾月收回视线回到屋里坐下,“虽然拿不出证据,但这件事肯定跟穆贱人有关系。”
都说穆云柔温柔贤淑,性子软弱。
起初回京城时,她了解到情况好,还沾沾自喜,感觉不难对付。
谁知真的斗起来,反而是这穆云柔占上风。
如莲还是将粥喂到她嘴边,“快吃点儿,吃饱才有力气干其他的。”
倾月看了一眼,还是张嘴喝下。
吞咽下去那一刻,仿佛刀子划过喉咙,疼得皱紧眉头。
在还没有喝完的情况下,她就推开粥碗。
“如莲……”半晌后倾月沙哑开口,“你说若剑锋没有说出那个名字,现在我是不是只是一具尸体了?”
“林箐默这个名字对他很重要吗?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究竟是什么女子?”
昨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面一直回荡着“林箐默”三个字。
霄云策当时情绪已经失控,可是听到哪个名字后就清醒过来。
这说明林箐默对他很重要。
如莲犹豫了一下,“怎……怎么会?主子别再胡思乱想了,王爷在乎你。”
“梨云不是被绑架了吗?那也算是对穆云柔的惩罚,当她知道时肯定受不了。”
“梨云?”倾月苦笑,“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她能伤心到哪儿去?”
“若是她被乞丐轮流凌辱,那才叫解气,若是她就死在化尸毒上该多好?”
当初若死了,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手王妃。
不会发生后面那些糟心事,也不会坏了自己没,名声,能够跟王爷就能琴瑟和鸣。
在回京城的路上都计划好了,谁知结果背道相驰?
“主子,主子……”二牛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院子里面,神色焦急。
倾月看着他这神色就有不好预感,“怎么了?”
二牛走进屋里,大口打开呼吸,断断续续禀报,“回……回禀主子,梨云被……被几个黑衣人救走了。”
“除了我哥以外,其他几个兄弟都被杀了,黑衣人剑法不错,基本一剑毙命。”
倾月:“……”
如莲:“……”
主仆二人脑子一嗡。
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
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有黑衣人救走。
倾月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快,快派人去那边探探情况,看梨云有没有这府中?”
如莲:“是!”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返回了院子里。
“主子,梨云她……她在府中。”
轰隆隆……
这个消息如一颗炸雷。
在倾月的透顶炸响,耳边嗡鸣一片。
二牛神色一惊,“这么说来,那些黑衣人是王妃的暗卫!”
“难怪太妃一事她能不动声色的调查结果,原来是有可用之人。”
哈哈哈……
“明白了……”倾月苦笑,笑声如刀锯,“昨夜是被穆晚君算计报复,我还真小看她了。”
斗来斗去,竟不知自己的对手是何实力?
难怪她能运筹帷幄,是因为身边高手不少。
她收敛笑意,哑声吩咐,“如莲,准备笔墨纸砚。”
揭下来她写下一封信,让如莲想办法送到皇后手中。
两日后。
剑锋亲自来到湘馨苑,手中端着精致的木匣子。
此刻穆晚君在修剪花枝,哪怕看见他也当做没有看见,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剑锋挤出霄容,来到她面前恭敬道:
“王妃娘娘,这是宫中送来的骑装,明日与王爷一同去参加骑射。”
穆晚君头也不回道:“还是给倾侍妾送去吧,她可是女将军,去参加骑射比试定能大放光彩。”
剑锋尴尬一笑,“倾侍妾已经有了,皇后给很多女眷都有准备,比较是皇后所送,您看……”
在这京城中,有不少贵女都有学过骑射。
穆云柔被称为才女,唯独骑射方面不太好,骑在马背上有些害怕。
穆晚君沉默片刻,勉强应下,“我只是不受宠的王妃,的确不能薄皇后的面。”
“秋云,将东西放屋里吧。”
穆晚君回到湘馨苑时,看见缊嬷嬷等在院里。
“缊嬷嬷,你怎么会在此处?”
“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缊嬷嬷恭敬行礼后道:“刚刚老奴去了一趟倾城苑,哎……倾月将军不愿意继续学。”
“王爷一来,她就颠倒黑白说是您让老奴去继续折磨她的,说您在记恨被剥夺掌家权一事。”
“陛下让老奴过来一切听你的安排,可是王爷发话让老奴回宫……”
缊嬷嬷将之前发生的事,细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穆晚君在听的过程中,情绪十分平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反倒是秋云特别气愤,“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话里话外瞧不起勾心斗角的后宅女子,结果她还不是一样满腹算计!”
缊嬷嬷叹声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阴谋算计,老奴几十岁的人,在宫中见得太多了。”
“王妃看老奴回去是实话实说,还是如何?”
皇上让她一切听王妃的,因此没有急着离开。
她还是觉得该听一下王妃的意见再说。
穆晚君沉默了两息说道:“实话实说吧,到时候若王爷有意见,可以让王爷来找我。”
缊嬷嬷闻言,脸色露出慈祥笑容,“是,若是王妃有任何委屈,可以告知陛下,陛下会为你做主。”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有的事情找皇上的确更容易解决。
可他们始终是血缘兄弟,都是大辽的顶梁柱。
为了大辽局势稳定,穆晚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找皇上出面。
若是兄弟二人因为她的事反目,对大辽不是一件好事。
秋云看着缊嬷嬷背影,感慨道:“若大小姐当初嫁的是皇上该多好?皇上温文尔雅,通情达理,能明辨是非。”
穆晚君却不以为然,“你还是太单纯了,能当皇帝的人会简单吗?”
“嫁入皇宫也并非一件好事,嫔妃众多,勾心斗角不断,姐姐不会是对手。”
自古帝王多薄情,入宫嫔妃多凄凉。
入了皇宫,即便自己不想去争,也会在环境的影响之下被迫去争。
梨云赞同的点头,“主子说的对,大小姐性子温柔善良,不适合宫内争斗。”
穆晚君收回视线,吩咐梨云道:“你低调回一趟穆府,问一下我姐姐何时安葬?”
不管如何,她都想送姐姐一程。
曾经承诺回京带姐姐策马蹦腾,没想到真回京时却是生死离别。
梨云收到命令后,立马离开了王府。
穆晚君不用看账册,不用管府中大小事,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兵书。
繁琐的衣裳与头饰,让她没看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秋云为她卸下头饰,为她找来一身轻便的碧色襦裙。
穆晚君坐在梳妆台前,忽然看见墙上挂着一把剑,那是她送给姐姐的。
脑海中浮现出送剑时的场景,那时候她们才十二岁。
穆晚君一身利落男装,在穆府后花园练剑。
“妹妹好厉害,太棒了……”穆云柔一袭白色襦裙,像个小仙女,开心地拍手叫好。
穆晚君停下练剑,走到她面前道:“你又叫错了,应该叫二弟,姐姐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练剑可有好处了,不会被坏人欺负,还能惩恶扬善,更能强身健体。”
一口气说了很多的好处,也让穆云柔很心动。
穆云柔想了想,点头应下。
结果跟着学了一会儿后就累得气喘,还摔了一跤。
穆晚君看见后心疼坏了,“不学了,以后我可以保护你,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把件送给你防身用,也当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穆云柔开心接下,“姐姐一定将她当成宝贝一样放着,我在哪儿它就在哪儿……”
这些记忆仿如昨日,转眼她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穆晚君收回思绪,取下墙上的剑就走到院里面挥舞起来,不过是一段剑舞。
刚柔并济,一招一式都让人赏心悦目。
舞毕之时,突然传来一道男子的叫好声。
“好,王妃的剑舞太惊艳了!”
穆晚君收好剑,面色冷然疏离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仿佛拒人与千里之外。
剑锋笑容僵了一下,拿着一个精美锦盒又来奉上,“这是王爷送您的,他说是给您的补偿。”
穆晚君:“是关于掌家权一事的补偿?”
剑锋:“是,这个挺珍贵的。”
穆晚君轻笑,“真可笑。”
她伸手接过后,打开锦盒看了一眼。
一只巴掌大的金丝玉蝉,雕工十分精湛,玉质莹润,通透细腻。
的确是不错。
但穆晚君没有特别惊喜的表情,仿佛是看一件稀疏平常的东西。
她合上盖子,“知道了。”
顺手给了秋云,示意秋云拿去收捡好。
剑锋:“……”
一直觉得王爷话少,只有在倾月将军面前好一点。
没想到王妃话更少……
剑锋抱拳一礼后就离去。
穆晚君见他离开后,吩咐秋云,“将王爷送我金丝玉蝉的事传到倾月耳朵里,高调点。”
秋云不知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这件事传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府邸。
……
“将军,将军……”如莲匆匆找到倾月。
此刻倾月正在悠闲躺在摇椅上,闭眸晒太阳。
听见声音后皱了皱眉,懒洋洋问,“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她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倏然睁眼起身,“是不是穆云柔又受到惩罚了?这一次王爷是怎么惩罚她的?”
从霄云策离开倾城院后,她就一直在等消息。
迫切的想知道是被怎么惩罚的?
如莲尴尬摇头,“不……不是的……”
“不是?”倾月一听就失去了兴趣,直接躺回摇椅上,“害我白高兴一场,只是让她失去掌家权还远远不够。”
哎,服下化尸毒怎么就没死?
要是死了就好了,这个府中的女主人就只能是她一个人。
即便是平妻,别人也只会叫她夫人,不会叫王妃。
“是……是……”如莲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才说出口,“王爷吩咐剑锋送了一个金丝玉蝉,听说独一无二,有男子巴掌大!”
“什么?”倾月眸色一惊,倏然起身抓住她双臂,情绪有些点激动,“你确定是金丝玉蝉,没有听错?”
毫不留情的一通数落,让倾月又气又恼。
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不敢再言。
柳太妃不悦盯着她继续道:“回屋去抄五十遍女德女戒,免得四处丢人现眼!”
女德女戒!
这几个字就跟紧箍奏一样,她听着就头疼。
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女德女戒,也只有她姐姐看得进去。
“太妃娘娘,贱妾知错,不过贱妾还要看账册恐怕……”
“呵,账册?”柳太妃嘲讽一笑,“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账目最近都是莫管家跟账房那边在管吗?”
“你连怎么做人都不会,又怎么会看什么账册?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王爷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倾月:“太妃……”
“好了!”柳太妃很不耐烦,“退下。”
倾月憋屈不已,只能行了退礼离开。
她离开后,整个善慈苑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穆晚君暗暗扬起嘴角,每次看着倾月吃瘪,心情就会舒畅。
柳太妃叹息一声,回到正题道:“本宫知道,你昨夜的举动是因为下毒一事,换做是本宫,也会气愤。”
能想到的原因也就这。
昨夜她早早入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穆晚君摇了摇头,“不是下毒之事,是因为王爷怀疑我跟外男有染。”
“我从大理寺出来心情差,去湖边散步时顺便听了画舫怜人弹的曲子。”
“谁知暗卫告诉王爷,说怜人跟我关系亲密,王爷派暗卫将怜人的头颅砍下放在我屋内桌上。”
柳太妃整个人都呆愣住。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柳太妃回过神,气得扶额,“他这要气死本宫,明明是他自己有负心于你,现在却闹这么一出。”
穆晚君:“或许是坐实我红杏出墙,他便不会再有负罪感吧?”
“母妃,我想去我家庄子上一趟,那里风景秀丽,我想去散散心。”
整个人带着疲倦之色,让人看着很心疼。
一个人背了这个多委屈,不难受是假的。
柳太妃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啊,散散心也好,母妃知道你委屈。”
“王爷昨夜的确太过分,但你答应母妃,以后你想打王爷就关起门来打,不当着旁人面可好?”
穆晚君点头,“好。”
这是怕伤了王爷的面子吧?
做母亲的都会心疼自己孩子。
柳太妃继续道:“旁人看见后若传出去,你会落得个什么泼妇,悍妻,嚣张跋扈这些名声。”
穆晚君心中一暖,伸手抱了抱她,“谢谢母妃,那以后我就关起门来解决。”
“呵呵……好好好。”柳太妃拍了拍她肩膀,推开道:“要去庄子上就去吧,早些赶路早些到。”
回到湘馨苑时,秋云他们已经收拾妥当,就连马车也已经备好。
倾城苑。
倾月不情不愿的抄着女德女戒,写的字歪歪扭扭,张牙舞爪。
边抄边不悦的吐槽。
“一遍就够难的了,还要抄五十遍,要抄到何年何月呀?”
“到了这王府,我就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王爷对我又……”
说到后面喉咙哽咽起来,情绪有些崩溃。
没有回京城时,根本没有这些糟心事。
啊……
“我不抄了……!”她崩溃怒吼,将笔墨纸砚挥到地上。
如莲急忙将东西捡起来,“将军,这时候您千万不能闹脾气了。”
“京城中美女如云,不少人都盯着王爷,若是王爷对您失去耐心,后果难以想象。”
京城贵女从小就精心培养。
言语,仪态,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落下。
倾月陷入了沉思。
她打仗的本事也只能在战场上用得上。
在这京城,根本用不上这本事。‘
贵女们拼的是才华,礼仪,容貌,家室,而她正好缺了这些。
“你说的对。”倾月收回思绪,擦掉眼泪,“我……我要好好学这些东西,贵女们会的,我也要会。”
心里已经有危机感,不敢再肆无忌惮。
现在除了王爷以外,没有谁愿意护着她,若是连王爷都对她失去耐心,那她就完了。
二牛的身影这时候走了进来,“启禀将军,王妃要除京城,好像去要去什么庄子上散心。”
倾月闻言,突然想起昨日的事情。
她在院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也大致知道了上去经过。
王爷一直在怀疑王给外面有男人,这才命人杀了接触过的怜人。
“去庄子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倾月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阴冷,“你去找你大哥他们,就说送他们一个女人玩玩……”
……
皇宫御书房内。
霄云策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琉璃茶杯,面色淡然冷漠。
“陛下找我来是兴师问罪吧?若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她不能有事。“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他同样会去做。
得罪再多的人都无所谓。
霄瑾衡皱眉,将手中折子放下,“这一堆折子,有八成都是针对你的,你觉得林箐默看见你这样会感动?
霄云策:“……”沉默。
霄瑾衡继续道:“你越是明目张胆的纵容倾月,越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儿上。”
“一旦倾月习惯你的纵容,她会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说着将一本折子精准扔到他手边茶几上。
霄云策打开折子看了一眼。
这是一位大臣的弹劾折子,说他身为王爷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徇私枉法让百姓心寒。
他合上折子,沉声道:“若当时不当机立断,倾月保不住,不管文武百官跟百姓怎么看,我只能这么做。”
霄瑾衡闻言,无奈深叹。
他沉默片刻,神色认真严肃道:“二哥,你我之间一直坦诚相待,今日朕也提前跟你说一句。”
“若倾月影响到大辽安定,朕也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能理解。”
换做平常人家,这只是儿女情长。
可霄云策不是普通人,是大辽身份尊贵的王爷,也是大辽军队顶梁柱。
一旦德行有失,就会遭到百姓不满,有异心之人也会趁机制造纷争。
霄云策似乎听了进去,揉了揉眉心低哑道:“理解,以后会注意。”
霄瑾衡见他软下态度,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桌上拿了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万圣宗送来的,朕没打开过,你自己看看。”
万圣宗送的信?
霄云策有些疑惑,万圣宗送给他的信,怎么会送到宫中?
“皇上,万圣宗为何不直接将信送入王府?”
王妃居然主动给止疼药。
还担心明天的成亲仪式会被耽搁。
他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而秋云的身影早已消失。
“看来王爷是误会王妃了。”
剑锋拿着药丸返回倾城苑,一向少言寡语的霄云策,还在柔声安抚倾月。
现在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倾月,哪怕倾月杀人放火,他都能包容。
霄云策看见剑锋回来,问道:“她怎么说?”
剑锋抿唇摇了摇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什……什么都没有说,是小的没有跟王妃带到您的话。”
话音刚落下,一道冷厉的眸子就射了过来。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千疮百孔。
剑锋被这眼睛吓了一个激灵,急忙拿出药丸解释,“是小的去的路上遇见了秋云,她给了这个药。”
“这是王妃给的,说是抑制疼痛的药,这样不会影响明天的婚礼。”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震惊。
在他们看来,王妃是巴不得婚礼举行不了的。
倾月与玲琅自然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玲琅立刻说道:“王妃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这是毒药,不能吃。”
床上的倾月疼得满头是汗,嘴唇苍白无血色。
她想到在水里被死死按压踩踏的场景,也觉得玲琅说的有道理。
“对……”倾月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这药……肯……肯定有问题,她就是想让我死。”
“将这药丸扔掉,我疼死也不会吃的,吃了就会上她的当,啊……”
疼得她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抓住被子,仿佛是要生孩子一样。
剑锋看了一眼药,皱眉道:“王妃明目张胆拿药毒死你,这不是傻吗?”
“虽然她贵为王妃,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啊,更何况王爷还在这里。”
不管剑锋怎么说,倾月都不愿意相信。
因为疼痛的原因,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
她气愤怒吼:“让你扔掉就扔掉,怎么废话那么多?”
剑锋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看向了霄云策。
霄云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看了一眼床上十分痛苦的倾月。
他看着她这么痛苦难受,也十分的心疼不忍。
一直以来寻过不少名医,这腿疼都无法根治。
剑锋见她沉默,再次开口,“王爷……”
霄云策收回思绪,沉声道:“让云太医看看,没听没问题就让将军吃下。”
云太医为了给柳太妃调理身子,一直住在府中。
不久后就让下人将客房院中的云太医请了过来。
如莲多点燃了几支烛火,以便他能够更清楚的分辨药的好坏。
云太医拿到药就认真观察,用银针,从颜色,气味儿……几方面分辨。
在场之都不敢出声打扰,气氛变得比较凝重。
片刻后,玲琅说道:“一定要看仔细,这可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云太妃此刻露出笑容,“哈哈哈……这可是好药啊,千金难求的好药!”
“这里面的药材可不好找,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药?”
好药?
大家都有些震惊。
连太医都说这是好药,那肯定是差不了。
倾月愣了半晌才嗤笑道:“王妃能得到什么好药?云太医是不是看错了?”
云太医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下,“倾将军,下官作为太医,要的好坏还是能分清楚的。”
“陛下去年狩猎受伤就服用过,还是花大价钱从万圣宗得来的,若是倾月将军不想要,不如给下官……”
“谁说不要了?”倾月立马打断他的话,“玲琅,把药拿过来。”
双腿已经疼得受不了,太过煎熬。
之前是担心药有问题,既然太医都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还十分珍贵,她自然愿意吃下去。
倾月接过药就吃了一颗。
此药味道十分苦涩,但为了不继续受疼,再苦她也是努力咽下去。
果不其然,吃下去没多久就感觉疼痛慢慢在减轻。
霄云策见她脸色好了不少,问道:“感觉如何?”
倾月露出笑容,“真的不疼了,这药还真管用。”
“那就好。”霄云策也放心下来,“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到小宅院那边去,明日本王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
她家住在外地,不在京城。
父母已经到了京城,住在一个小宅院里面。
片刻后,府门口就备好了马车。
下人将倾月要用的嫁衣收拾都装进马车,六个侍卫护送前往小宅院。
霄云策与剑锋目送马车远去。
剑锋回头道:“主子,小的觉得王妃没有坏心,不然也不会拿出真的珍贵的药。”
霄云策却不这么认为,生在皇室,勾心斗角的戏码见多了。
没有几个正妻能真正容得下侍妾,更别说是平妻了。
他眸色冷然,沉声道:“争宠的戏码罢了。”
……
穆晚君睡了一觉后好了不少,站在屋檐下欣赏月色。
肤白如玉,明媚绝色,粉色绸缎襦裙与粉白相间的披帛在月色下随风舞动。
如梦如幻,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
她收回视线,疑惑道:“梨云怎么还不回来?”
秋云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按理说白天就应该回来的,等等看吧。”
“奴婢就是不解,您为何要送倾月那么珍贵的药?真不值得。”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嗓音幽冷道:“放心吧,这药能抑制她疼痛,也能让她更疼。”
药里面已经被她动过手脚,一般人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
话音刚落下,院门处就隐隐出现一抹人影。
哪怕在夜色中看不清,梨云也认出那是梨云。
梨云没有打灯笼,是摸着黑回来的。
“主子,奴婢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秋云立马迎了上去,拉着她就进屋,“快说说什么情况?头上还粘着树叶,你是去过钻了树林吗?”
说话间顺手将头上干枯的树叶取下。
梨云喝了一杯凉掉的茶水后才开口,“大小姐在昨日就已经下葬了,奴婢就是去祭拜才这时候回来。”
“老爷夫人将大小姐葬在了乡下庄子那边,那儿的桃花林是大小姐喜欢的。”
庄子的桃花林,穆晚君也很喜欢。
小时候她们就喜欢在那里玩儿,特别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还有桃子成熟时。
穆晚君平静道:“葬在那儿也好,我会常去看她……”
她话未说完,眸色瞬间一凝,警觉的看向外面。
偏袒
大丫瘦了不少,走路还一瘸一拐。
看上去你受了不少罪。
倾月故作关切,急忙上前打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王妃对你屈打成招了?”
说着还一脸心疼的抱了抱。
凑近她耳侧,小声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你说过会一辈子忠心与我。”
倾月说完松开后,又眼眶微红起来,“你别害怕,陛下会为你做主,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受他人威胁。”
很快两个官兵走了过来,示意让倾月与大丫保持距离。
倾月故作担忧的离开,还一脸伤心难过。
而大丫全程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呆滞,生无可恋,仿佛是行尸走肉。
她双膝“扑通”跪地,匍匐在地朝着上方行礼,“罪人大丫参见陛下,太后……”
声音虚弱干涩,感觉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
一一行礼后,无力的缓缓抬头。
穆晚君颔首道:“启禀陛下,当初就是大丫将药交给箐云,而后箐云放在莲子羹中,以我的名义给太妃与倾月送去。”
“也是这莲子羹,让太妃娘娘中了僵尸毒,而这僵尸毒西疆才有。“
西疆才有?
此话一出,现场又出现不少议论声。
“西疆是在西境,距离京城比较遥远,什么人能在西疆得到这药?”
“听闻这僵尸毒是出自西疆百毒宗,京城根本没有人敢卖……”
倾月明显慌乱起来,显得手足无措。
文武百官都知道,她与霄云策等人就是从西境那边回的京城。
半晌后,霄瑾衡抬了抬手,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霄瑾衡沉声道:“大丫,僵尸毒是谁给你的?如实招来可从轻发落。”
大丫抬起头,倾月对着她使了使眼色。
但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也不敢做到太明显。
玲琅小声安抚,“别害怕,她比较忠心,肯定不会乱说话的。”
话虽如此,但明显底气不足。
倾月深呼吸,自我安慰,“对,她那么忠心,不会出卖我的。”
主仆二人屏住呼吸,紧张看着她。
太过紧张的缘故,能够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大丫面无表情的将视线从倾月身上移开,看向霄瑾衡说道:
“回禀陛下,毒药是玲琅给的,她告诉我是泻药,直到太妃中毒后才知那是僵尸毒。”
“当时还让箐云在王妃吃食中放了化尸毒,是为了让人误以为王妃畏罪自杀。”
“可是后来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救醒了太妃,要求重新调查。”
说到此处时,眼泪就掉了出来,嘴唇都在发颤。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看向倾月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倾月脸色苍白,已经说不出话来。
而玲琅慌乱恍惚的摇头否认,“不,胡说八道,没有这些事,肯定是王妃拿钱收买了她!”
大丫苦笑,“我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在得知太妃药调查时,玲琅就让我离开京城。”
“她说只是让我暂时离开,谁知刚离开京城就被倾月将军的土匪兄弟追杀。”
追杀?
这话让倾月有些懵,皱眉看向玲琅,似乎在质问。
玲琅垂下了头,咬住唇瓣不敢说话。
霄瑾衡问道:“所以你这一身狼狈不是闲王妃所为,而是因为被追杀?”
大丫点头,难过道:“对,我心寒啊,一直以来我对将军都忠心耿耿,愿意为她挡剑,愿意为她去死。”
“可我接受不了被灭口,我完全信任她,可是她却不信任我。”
倾月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她踉跄了两步,在如莲搀扶下才稳住,“胡说,不管是下毒,还是杀人灭口,我都不知道!”
说着就一巴掌甩在了玲琅脸上,恶狠狠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我平时就教你要心存善念,要对王妃尊敬!”
玲琅急忙跪下去,浑身瑟瑟发抖。
“一切……一切都是奴婢干,将军与王爷才是天生一对,也只有将军才配得上王妃之位。”
“奴婢就是不想看见王妃跟你抢王爷,这才做了这些事情。”
这明显就是在揽责任。
穆晚君可不会就这样算了,柳眉微蹙道:“你一个下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主意?我看还是好好审问……”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刹那间穿透玲琅脖子。
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倒地而亡,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
众人都震惊,纷纷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
霄云策眉宇间尽是薄情,语气平静冷然道:
“凶手已经偿命,帮凶该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此事到此为止,王妃也别再介怀。”
空气仿佛被凝固,气氛有些压抑。
倾月却是如释重负,还暗暗对穆晚君露出得意之色。
哪怕到最后关头,也还是有王爷撑腰。
霄瑾衡片刻后打破平静,“来人,将剩下的帮凶押入大牢,十年监禁。”
很快就有官兵上前,将三人都押走。
霄瑾衡简单说了几句,就让所有官员陆续离开。
待官员都离开后,太后不悦起身,“哀家是老了,年轻热都事情自己折腾吧。”
宫人搀扶着她离开,皇后也放心的跟着离去。
穆父眼眶泛红,走到穆晚君的面前,“辛苦我儿了,爹……对不住你。”
穆晚君心口有些堵塞,挤出浅笑道:“不辛苦,爹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穆父朝着上方的霄瑾衡与霄云策颔首一礼,随后在下人搀扶下离开。
他曾经的背影是笔直的,现在却是压弯了腰。
背影落寞心酸,让人心疼。
霄瑾衡见周围已经没有旁人,脸色也沉了下去,“二哥,你有些过了,文武百官不是傻子。”
霄云策神色淡然,抿了一口茶水道:“他们即便清楚,又能说什么?”
的确不能说什么,谁让他是大辽安定的支柱?
哪怕再不满,也只能心里㖆㖆。
霄瑾衡攥紧手指,克制住情绪对穆晚君说道:“让你受委屈了,若有什么需要,尽量告诉朕。”
穆晚君颔首道:“多谢陛下主持公道,只求陛下张榜告知天下,闲王妃穆云柔未曾做毒害他人之事。”
“我不希望外面还流传穆云柔是善妒又恶毒之人,对于一女子来说,名声大于命。”
她不想姐姐死后还被人诟病,影响轮回路。
那么善良温柔的姐姐,干干净净来到这世上,就该干干净净离开。
而不是带着一身莫须有的污名。
霄瑾衡点头应下,“好,这件事即便你不提,朕也会做。”
”摆驾回宫。“
待皇帝前脚离开,倾月借着身子不适的理由也离开。
很快大殿变得空荡荡的。
霄云策冷漠的从穆晚君身边走过,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穆晚君冷声道:“痴情到黑白不分,我对你只有鄙夷,但愿你在战场上不会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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