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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前文+后续

夏清和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只是庄嫔还没有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小云子急匆匆赶了过来。“娘娘,刚刚来人说了。夏姑娘去御书房的路上落入荷花池,被萧公公带走了。”清和没事。庄嫔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眼泪差点落了下来。那屋子里的又是何人?燕婷的心瞬间乱了,夏清和不在里面,那她怎么出气?不可能,定然是他们故意做戏,在虚张声势!她几乎忍不住想亲自上前检查清楚了,太后察觉到她的心思,往前稍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步子。“祖母……”“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没有理会她,示意身边的嬷嬷去查看。比起燕婷,她想毁了夏清和的心思,没有少半分。嬷嬷走进屋里,一把扯开被子。众人惊讶——“怎么会是她?那不是夏清和之前的婢女,我记得叫什么柔儿的。”“她怎么会在这里?”“……”议论纷...

主角:夏清和严凌枫   更新:2025-04-18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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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清和严凌枫的武侠仙侠小说《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夏清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庄嫔还没有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小云子急匆匆赶了过来。“娘娘,刚刚来人说了。夏姑娘去御书房的路上落入荷花池,被萧公公带走了。”清和没事。庄嫔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眼泪差点落了下来。那屋子里的又是何人?燕婷的心瞬间乱了,夏清和不在里面,那她怎么出气?不可能,定然是他们故意做戏,在虚张声势!她几乎忍不住想亲自上前检查清楚了,太后察觉到她的心思,往前稍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步子。“祖母……”“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没有理会她,示意身边的嬷嬷去查看。比起燕婷,她想毁了夏清和的心思,没有少半分。嬷嬷走进屋里,一把扯开被子。众人惊讶——“怎么会是她?那不是夏清和之前的婢女,我记得叫什么柔儿的。”“她怎么会在这里?”“……”议论纷...

《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只是庄嫔还没有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小云子急匆匆赶了过来。

“娘娘,刚刚来人说了。夏姑娘去御书房的路上落入荷花池,被萧公公带走了。”

清和没事。

庄嫔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那屋子里的又是何人?

燕婷的心瞬间乱了,夏清和不在里面,那她怎么出气?

不可能,定然是他们故意做戏,在虚张声势!

她几乎忍不住想亲自上前检查清楚了,太后察觉到她的心思,往前稍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步子。

“祖母……”

“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没有理会她,示意身边的嬷嬷去查看。

比起燕婷,她想毁了夏清和的心思,没有少半分。

嬷嬷走进屋里,一把扯开被子。

众人惊讶——

“怎么会是她?那不是夏清和之前的婢女,我记得叫什么柔儿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

“……”

议论纷纷之际,燕临风走了过来。

只是他现在不是平日里的妖魅,而是被太监扶着一步三咳嗽,似乎下一秒都会躺地上去。

“那男人有问题,咳咳,他带了……咳咳,人皮面具!”

不等旁人有所反应,他身边的小太监立即上前,麻溜的上前手指在男人耳后一扯,严凌枫那张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

司礼监。

萧瑾安排人通知了庄嫔之后,就命人在浴桶里装了温水。

等待的过程里,夏清和并不老实。

她娇软的身躯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体内汹汹情欲在不断滋长。

抬头就是他清晰的下颌线,微微滚动的喉结。

那轻轻的颤抖刺激着她的神经,更撩拨着她的欲望。

夏清和几乎是不受控地吻上了他的喉结。

萧瑾浑身僵硬,向来漠然的眼眸之中闪过明显的惊诧。

不过也只有一瞬,他神色恢复如常,低眸看着怀里娇软如猫咪一般的女子。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她却耍赖一般,双手紧攀着他,根本不肯松手。

无奈,他只能让她坐在怀里,手推抵她的肩膀,尽量拉开距离。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阴柔的声音落入耳畔,使得夏清和的大脑更加昏昏沉沉。

真好听啊。

她微微仰头,一双迷蒙水润的眼眸之中,好似有着万千春情。

眨啊眨的,更是眨落在他心里。

“萧瑾,你是萧瑾。”

娇软的声音,柔情无限。

他眼眸渐深,眸底深处似乎簇簇亮起两盏明灭不断的火光,在潜滋暗长地蚕食着他的理智。

原本推着她肩膀的手成为了扣,力道也在不断加大。

“疼,萧瑾。”

委屈的声音惊醒了他,也让他脸上的神色紧绷到极致。

萧瑾单手扣住她想扯动她衣物的双手,不再去看她,也不敢去看。

直到——

“九千岁,都安排好了。”

“出去吧。”

小太监惊讶萧瑾的声音变得如此喑哑,但是没有多言,乖顺地推了出去。

下一秒,萧瑾扯出怀里的人,扔到了浴桶之中。

“啊!”

说是温水,其实不过是放在室内的水。

如此寒冬腊月,身体浸入这样的水中,也足以冷得夏清和全身都蜷缩起来。

紧接着,她凭借本能地抓住浴桶边缘,想起身离开。

结果刚刚站起身,就被萧瑾按回浴桶之中。

几次之后,她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坐在里面,沾满水珠的脸上却充斥着委屈,却又透着隐忍的坚持。

极致反差的情绪出现在一张脸上,刺痛了某人的心。

和三年的庵堂生活相比,泡这样的冷水,对她实在算不得什么吧?

……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夏清和的神志略略有些清醒。

她抬眼看清楚按着她的人是萧瑾。

他不笑的时候,整张脸格外寒凉,看得人心头发悸。

尤其是他身上绯红色的锦袍被水打湿,颜色转深,透着漫漫血色,她心中一阵心惊肉跳。

红唇张了几次,却不知道该道谢还是道歉,最后只是低低地唤了声:“萧瑾。”

嘶哑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娇媚。

他松开了按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没动:“好了?”

“太冷了,我能出去吗?”

萧瑾没有动,她又说了一句:“陛下还等着我去御书房,已经耽误很久了。”

“那是她们找的借口,不用担心。”

他神色自然地起身,伸手将她从浴桶里抱出。

夏清和完全不觉得有问题,还认为是自己脑子反应慢,燕帝有没有下令,萧瑾是最清楚的。

她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突然凑近他的脸。

“萧瑾,你真的好好看啊。娶我为妻,会不会委屈你了?”

呵,哪个女孩子嫁给太监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拧眉看向她,察觉到不对劲。

“不管了,你是我未来相公,让我亲亲你。”

‘扑通’一声,她再度被扔入浴桶之中。

……

泡了小半个时辰,又服下迟到的解药之后,夏清和终于恢复清醒。

她换上赶紧的衣服,抱着被子裹紧自己,尴尬得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一条缝。

之前她虽然神志不清,但是清醒之后,该死的记忆是半点没少。

她竟然……调戏萧瑾?!

“姜汤。”

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白玉般的瓷碗递到面前。

淡褐色的液体因为在震动,在碗中荡起一圈圈波纹,如她的心思一般。

“刚刚……对不起,”她不敢看他,声音还有些低哑,“我被下药了,神志不清。”

“我知道。”

简单三个字,平仄得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完全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夏清和咬了咬牙,还是抬眼看向他。

萧瑾面上没有任何异色,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手中的碗,示意她接过去。

“哦。”

她后知后觉地赶忙接过,又低头喝起姜汤。

辛辣的味道穿过食道,落入胃中暖暖的,也让她冰冷僵硬的身体多了几分暖意。

萧瑾看着她渐渐恢复的脸色,悠悠开口:“刚才一口一个相公,现在怎么变哑巴了?是觉得问题结局了,我没用了?”

“……”

她在他眼里,还真的是够势力。

夏清和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张脸满是羞窘之色,尴尬得不知所措。

“苏纤柔在泰安殿旁边的暖阁,被抓与人偷情,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那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她并不认识。

但是燕婷明显是有意设计她,燕临风又凑巧出现在那里……

之前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她又中了迷香,完全来不及思考。

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计中计。

对那个男人的身份有各种揣测,却没有一个敢肯定:“我没有见过那个人。”

“不,你见过,他是……”


夏清和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朦胧醉眼之中,透出几分震动。

原本自然垂落在床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床单。

世人都说,是严凌枫自请立下军令状,让她脱离了被送到教坊司的命运。

可谁还记得,若不是他说着非她不娶,她不会步步深陷,更不会被太后和燕帝彻底厌弃。

结果……

他和苏纤柔鸳梦三年,而她怎么看都像个笑话。

她的眼神里涌动过一层层难以言喻的情绪,然后又一点点溃散消失,徒剩漆黑的眸光。

“我累了,想睡觉。”

萧瑾扶着她睡下,站起身淡淡地说了声好,就转身离开。

夏清和缓缓闭上眼睛。

走到门口时,他的手刚刚碰到门,身后响起夏清和轻软的声音。

“萧瑾,不喜欢任何人,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冷血吗?”

“总比伤痕累累的好。”

回到之后,萧瑾拉开门走了出去,没做多余的停留。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昏暗下来的天色,翻身闭上眼睡着了。

第七天,过得好累啊。

要是闭上眼睛,就这么彻底陷入黑暗,再也不会醒来,是不是更好?

……

萧瑾走出永和宫,迎面就看到严凌枫。

“少将军路上是被什么耽误了,来得这么晚?”

他面上含笑,嗓音更是无比阴柔,却怎么听,都透着嘲弄的意味。

严凌枫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萧瑾离开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宫,而是安慰了苏纤柔好一阵,又哄着她吃了药、入睡之后,才匆匆赶过来。

路上,他已经知道夏清和喝醉,并且是被萧瑾抱着送回永和宫的事情。

满是少年气的脸上,透出几分阴沉。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倒是你,为了清和的名声,离她远点!”

面对他的恶劣语气,萧瑾脸上丝毫不见恼意,狭长的凤眼里反而笑意更盛。

“少将军的事情,本督自然是不能管,只是……”

顿了一下,他脸上带着不解的神色继续说了下去:“清和是本督的未婚妻,少将军是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另外,少将军这时入宫,不会是想看清和吧?这才是,怕真的会影响她的名声吧。”

一番话被他说得不紧不慢,却让严凌枫脸上的神色更加紧绷。

他盯着萧瑾,好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给够你教训。”

“落水的事情吗?”

萧瑾的眼睛轻眯,寒戾的气息迅速在周边蔓延:“少将军回京之后,受了不少伤。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怕是这条命很难保住。”

毫不遮掩的威胁,不仅丝毫没有让严凌枫害怕,反而直接笑出了声音。

“你不过一介宦官,也敢威胁朝廷大臣!”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少将军要是这么想,本督也没有办法。”

阴柔的语调,配着寒风混合成寒津津言语。

好似打湿的绳子抽在身上,没有多大的动静,却刺得人痛入脏腑。

“你……”

“清和已经睡了,少将军请回吧。这时候不仅打扰她,让旁人知道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萧瑾,别说清和还没有嫁给你。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们拜堂成婚!”

“少将军有把握安抚好苏纤柔?还是说,清和要的东西,你已经取回来了?”

严凌枫神色一僵,浑身肌肉的紧绷状态,单纯肉眼就能看得出。

好半晌,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和清和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让开!”

“那怕是不行了,我们的婚事,整座京城都传遍了吧?旁人不管她,本督却不能不护着。”

理所当然的语调,绝对保护者的姿态。

每一样都精准地刺在严凌枫心上,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显然已经有了硬闯的心思。

直到……

“少将军。”

庄嫔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是夏清和最在意的人,饶是年轻气盛的严凌枫,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状态。

“娘娘。”

“不知少将军现在入宫,所为何事?”

“我……我想见见清和。”

“她已经睡下了。”

算不上直接的拒绝,却也没有多少委婉的味道,明摆着她对严家也不看好。

严凌枫自知夏清和回来之后,严家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待商榷。

此时也没有了方才面对萧瑾的强硬。

“娘娘,是我惹清和伤心了,今天过来,就是特意向她请罪的。”

“少将军的心意,我替她领了。只是你身上有陛下金口玉言的赐婚,她也有太后的懿旨。现在见面,对你们都不好,就别见了。”

“娘娘……”

“还是说,少将军想让清和,今晚继续抄经,夜不能眠?”

之前由于严凌枫的莽撞,跑到清溪寺大闹。

结果严家一番操作,反倒是夏清和抄写经文,佛前赎罪。

严凌枫的神色变得黯然,对着庄嫔深施一礼,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黯然蹒跚,完全没有最初班师回朝的意气风发,引得庄嫔心头一阵酸涩。

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更是夏清和的心上人。

“娘娘,为了清和好,以后还是别让少将军踏入永和宫了。”

不单纯是为夏清和拒绝,更是一种朝堂的站位,是在暗示庄家的未来?

庄嫔心下一动。

她因为夏清和,已经让庄家在这三年受到不少贬斥。

直接站位……

她眼睛里各种情绪流转时,萧瑾再度开口了。

“现在世家做大,陛下很是头痛。”

“首当其冲要对付的就是严家,再加上太后的事情,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反观庄家,这几年谨小慎微,反倒是成了朝堂的一股清流。”

几句话好似说了什么,细想又察觉不到。

但是庄嫔清楚,萧瑾绝对不会说无关紧要的话。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斟酌着字句说道:“年关将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寒冬腊月,萧瑟之际,却也是年末,自然要了结一部分需要处理事情。”

他微微一笑,对着庄嫔微微欠身:“不管未来几日发生什么,都望娘娘安心静守。”

安心静守。

庄嫔的眉梢不受控地跳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萧瑾已经微微颔首:“天色将晚,寒风渐重,娘娘还是早点回去吧。”

“公公慢走。”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更多的言语。

只是萧瑾走出去一段距离,庄嫔依然站在原地,心头漫上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天,怕是要变了。


别说夏清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即使燕临风再放浪形骸,做事毫无顾忌,也没有做过任何违抗皇命的事情。

现在他求娶夏清和……

怎么想,都不会是燕帝乐意见到的事情。

尤其是听过萧瑾分析的夏清和,更觉得怪异。

但是很快,她就笑了:“世子金尊玉贵,哪里是民女能高攀的?若是世子为了赢过少将军,想娶我,就更没有必要了。”

“哦,为什么?”

“因为民女自知身份低微,是万万不可能嫁给少将军的。”

燕临风‘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还故意看向严凌枫的房间,再说话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是被你拒绝,看来三年的庵堂生活真的让你放弃他了。”

是三年的庵堂生活吗?

不。

在那段日子里,严凌枫一直是她所有的期待,更是她生活里唯一却绚烂的光。

只是越美丽的东西,越容易昙花一现吧。

他们之间,终究没有未来。

不过她没有对燕临风解释的必要。

“世子要看少将军,民女就不打扰了。”

她俯身行礼,抬脚离开。

时间尚早,又有冬日难得的暖阳。

夏清和没有回宫,而是带着莺歌去了不远的集市。

快过年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她感受到了难得的自在和放松,可惜这样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太久。

“夏清和,你还敢出现!”

咬牙切齿的声音,每一个字里都透着刻骨的恨意,让人听着心里就发寒。

莺歌第一时间挡在夏清和身前,抬眼就看到苏纤柔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

她也不是怕事的,看清楚来人之后就指着对方鼻子开骂。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喊小姐的名讳。苏纤柔,你信不信,只要小姐想,照样能让你重新成为贱籍!”

苏纤柔的眼神中明显闪过恐慌,但是很快消失。

她没有理会莺歌,而是盯着夏清和。

“你明知道他已经不爱你了,为什么还要利用他的同情心帮你达到目的?他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满意了?”

莺歌还想说什么,被夏清和拦住了。

她冷眼看过去,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既然担心他,不如将玉佩还给我,也好让他认清楚我的为人。”

“你……”

苏纤柔还想说什么,夏清和已经牵着莺歌的手离开,摆明不想纠缠。

苏纤柔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是满满的嫉妒和憎恨。

突然,她的眼神一闪,里面充斥着恶毒。

“大家快看啊!”

“她就是夏清和,冒充长公主和战神女儿的敌国细作,就是她害得清泉公主流离失所!”

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很快就将夏清和围了起来。

“是她吗?这也看不出啊。”

“是她,之前陛下祭天时带她游街,我见过!”

“战神和长公主为国捐躯,唯一的血脉受欺负,她竟然还敢招摇过市!揍她!”

不知道谁向她扔出了第一个烂菜叶,瞬间周围人像疯了一样,拿起各种脏污东西向她身上丢去,还夹杂着各种辱骂。

夏清和懂武,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周围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她又怎么能下手?

一时间,她们被团团围住,砸过来的不仅是臭鸡蛋烂叶子,更是戳上她心头的尖刺。

“臭奸细,也敢冒充长公主之女!”

“你算什么东西,伤害公主!”

“打死你,为公主报仇!”

“……”

长公主和战神有守护京城的不世之功,纵然过十多年依然是百姓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

现在得知夏清和的身份,完全是群情激奋。

她突然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的身份是偷的,那她用命还够不够?

当这个想法不断在大脑里蔓延时,身边莺歌的哭喊都开始飘远,而她挣扎的手臂也一点点放了下去。

与此同时,临街的清风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燕临风靠窗依着,脸上都是看好戏的神色。

“那个苏纤柔还真的是会使阴招,嚎了两嗓子就有人对付夏清和。啧,弄成这样,她很难脱身了。”

“刚刚说了求娶,现在就这么不闻不问,不合适吧?”

屋内的桌边坐着的男人,凉凉开口。

严凌枫嗤笑一声,偏头看过去:“我一个被拒绝的人算什么?她可是跪求太后嫁给你,你这么无动于衷……她真的是所托非人。”

静了几秒,他看萧瑾依然自顾自地喝着茶,又追加了一句。

“两次都是,真是惨。”

话声还未落下,一阵劲风袭来,刚刚还握在萧瑾手里的杯子,对着燕临风的面门袭来。

他动作灵活地闪身躲开,根本没有人前病秧子的模样。

“你这是谋杀啊!”

“别拿严凌枫那种渣滓和我比。”

燕临风似乎察觉不到他话语里的冷意,反而笑着凑了过去。

“渣滓?他为夏清和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倒是你,这么冷眼旁观岂不是比他更渣?”

萧瑾斜晲过去,薄唇勾起好看的笑容,狭长的凤眼里却冒着森森的寒意。

“刚刚活蹦乱跳几天,觉得日子太舒坦了?想重新躺回床上等死,我成全你。”

每一个字都冒着森冷的寒气,根本感受不到说笑的意味。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燕临风,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活该你,注孤生!”

萧瑾没有理会,重新拿了一只杯子,继续喝茶。

燕临风有点忍不住了:“你真的不管?他不是拜托你照顾她吗?”

“一个心有死意的人,是没人能救得了的。”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两个人聊着天,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喊。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

是莺歌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斥着绝望和恐惧。

“出事了,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吧?”

燕临风刚刚说了一句,眼前就一道黑影闪过。

等他再度看向身侧,哪里还有萧瑾的身影?

“这个速度,是担心有负所托,还是另有原因呢?”燕临风的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起身慢悠悠地下楼了。


萧瑾凤眼微眯,掠过夏清和有些苍白的脸色,笑得嘲弄又厌弃。

“一晚上的时间抄一百遍,夏姑娘今夜怕是没得睡了。”

“那就有劳公公,送我回宫。”

夏清和深施一礼,跟着萧瑾跨过门口一起离开。

马车上,她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一言不发地低垂着头。

直到萧瑾略显冷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片静寂。

“只是心经而已,夏姑娘不必太过烦忧。陛下也没有真的对少将军动怒,毕竟他刚刚御敌于外,圣眷正浓。”

果然。

严家三代为将,这一次严凌枫作为先锋又立下大功,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被责罚?

无非是严家想借机敲打她,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

问题是……

她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萧公公为何一再出手帮我?”

“本督帮你了?”

“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接我回宫这种小事,还不需要公公亲自奔波。”

她的声音平静,他的眼神却很是欣赏。

修长的手指在身侧的小桌上,轻轻地敲击了几下,他才慢悠悠笑着开了口。

“本督帮你,是因为故人所托,你无需放在心上,也不用担心本督算计你,你身上确实是无利可图。”

现实又扎心的话,并没有拨动她的情绪。

反倒是‘故人’,让她蹙起眉梢。

眼看她还想继续问,他轻轻地摇摇头:“三年之前,不仅你的生活发生了巨变,他也一样。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他暗中托付我照顾你,怕是会麻烦不断。”

无论真假,夏清和都不能继续问下去。

恰好马车停下,她推开车门下去,又对着弯腰走下来的萧瑾说道:“多谢公公,民女先行告退了。”

“不急,抄写心经的纸页是特意裁制的,本督一道给你送过去。”

夏清和无法拒绝,和他一起走在宫墙之下,绕过一座座宫灯,内心却说不出的复杂。

……

心经一百遍并不多,夏清和抄写时间不算长。

只是刚刚回宫,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坐在窗边一夜未曾合眼,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天亮了。

刚刚离开三天就要回去,时间是漫长还是飞逝?

还有七天,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

清溪寺。

夏清和站在门口看着那古朴恢弘的牌匾,和寺院里袅袅升起的青烟,握着心经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小姐,要不奴婢替您送进去吧?”莺歌轻声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踏进门槛。

今时不同往日。

此时她进去是负皇命,庵内僧尼不敢怠慢,主持更是亲自迎接。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尼有礼了。”

温和谦卑的姿态,普度众生的慈爱,却让夏清和心中一阵反胃。

若不是在这里待了三年,怎知寺庙也不是清净之地?

佛曰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每一样都牵连着人本能的愿望。

但是天下诸佛若没有欲望,又何须世人供奉?

她微垂眼眸,将手中的纸页递过去,淡声开口:“这是陛下要供奉在佛前的心经。”

师太看了她一眼,又呼了一声佛号,接过之后又交给身侧弟子。

“夏姑娘在庵内苦修三年,如今重为贵人,是我佛慈悲。不如今天茹素一天,先去吃早饭。”

“不必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夏姑娘苦尽甘来,也要小心为上,还是去吧。”

明显的话里有话,是什么人在这里等她?

静默了几秒,她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向寮房。

夏清和推开房门,清晨的阳光照进去,落在桌边少年人的脸上。

眉目清俊,透着少年人的英气。

不过他眉眼间显现出不安,配上额头的红痕,给人美玉微瑕的感觉。

“少将军。”

她让莺歌去旁边吃饭,就抬脚走了进去,并没有关门。

“清和。”他站起身,眼神里的喜悦是半点藏不住,“我刚刚以为你不会来了……”

“少将军的安排,民女怎敢不从?只是这庵堂,我实在是不想再来了。”

一语双关的话,让他脸色变了变。

三年苦楚,谁愿故地重游?

师太的话透着明晃晃的威胁,不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带你出去走走。”

严凌枫上前要抓她的手臂,却被她后退躲开:“少将军,我来这里,是有话和你说。”

他暗淡的眼神突然蒙上光亮和期待,声音也变得激动。

“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昨日的事情是我冲动了,给你带来麻烦,而你确实也不方便当我家人说些什么。你放心,求陛下赐婚的心意,我是不会变的。”

夏清和看着眼前恍惚满眼都是她的少年人,内心毫无悸动是假的。

但是错误的开始注定了错误的结局,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而她之所以肯回到宫中,就是要永远地离开他,不留一丝余地。

微抿红唇,她轻声说道:“陛下属意少将军,少将军切勿再鲁莽行事。否则对自己对严家,甚至对身边人都不好。”

“你什么意思?”

他眼睛睁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不想也不愿抬头与他对视,怕心头那一点点怜悯泛滥。

毕竟他们之间不仅有身份的鸿沟,更有他亲手选择的背叛。

“之前我曾送你一枚玉佩,是碧色的青竹君子玉,还给我吧。”

严凌枫悲伤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只是低着头的夏清和并没有看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几分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才咬牙开口。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我不给!”

“少将军应该知道,那是长公主的遗物。即使我不是她的女儿……”

回忆起年幼在公主府的日子,夏清和忍不住红了眼圈。

顿了一下,她才艰难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总想留点念想在身边,少将军既然肯为我做那么多事,这点举手之劳应该不会拒绝。”

夏清和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悲戚的目光里透出几分自嘲。

“并且少将军曾说过会日夜佩戴,现在也并未在身上,是丢弃了吗?”


春花本就害怕,现在身体更是哆嗦得话都说不出,一张脸也因为恐惧变得扭曲。

眼看有太监上前要拉走她,被萧瑾上前一步,拦下了。

“萧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桂嬷嬷是太后的陪嫁婢女,在宫中与太后风风雨雨几十年,感情可见一斑。

因此她的地位,也是旁人无法比的。

即使是燕帝见到她,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她着实没有想到,刚才的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萧瑾竟然还敢阻拦她!

瞬间,她脸上的神色透出了几分阴沉。

“贱婢冲撞了太后,自然是要罚的。”

萧瑾语调阴柔,面上含笑,言辞却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这件事涉及清和,本督总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否则对不起太后娘娘的恩赏,也辜负了陛下特许本督去查,嬷嬷觉得呢?”

“人还是留在本督这,也好查清楚她背后的人。”

“单纯打死一个贱婢,哪里够警示某些暗中想做小动作的人?”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怎么听不出他这是用燕帝压人?

更明白,怕是永和宫西殿的火,已经怀疑到慈宁宫身上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人要彻查,已经很清楚了。

盯着他看了半晌,她冷声说道:“那公公准备怎么查?”

“嬷嬷放心,东厂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地方,定然能查清楚她背后指使之人,回去告诉太后,等着就好。定然不会让她老人家,受此污蔑。”

他抬手动了动手指,跟着他的小太监立即会意,拖着春花离开了。

桂嬷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怒反笑:“公公在东厂多年,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晚上不会睡不踏实吗?”

“本督的事情,嬷嬷就别担心了。倒是你这么急着处理春花,该不是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你……”

这边争端刚刚有了那么一点苗头,方才拖着春花离开的小太监,又迅速折返回来。

“萧公公!”

“说!”

“春花招了!”

“哦?”萧瑾扯了扯唇,盯着面容发僵的桂嬷嬷。

“她说是桂嬷嬷暗指使的!因为桂嬷嬷当年被夏姑娘责罚过,所以桂嬷嬷一直怀恨在心,就想着昨夜趁夏姑娘酒醉,放火杀人。”

“是吗?看样子,不仅春花本督得带走,桂嬷嬷也得跟着走一趟。”

东厂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多少铁骨铮铮的汉子进去,都哭得涕泗横流,桂嬷嬷当下就慌了神。

但是她在太后身边毕竟几十年,也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还能维持表面的镇定。

何况几秒钟的时间,哪里就招了?

是诈她才是真的。

“萧瑾!一个贱婢的话,也能信?何况老身是太后身边的人,就算做了什么,也得有太后的懿旨,不是你想抓就能抓的!”

“锦衣卫办事,只听陛下口谕!”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含笑的面色陡然变冷,速度之快,让人心头发寒。

而身侧的小太监也没有给桂嬷嬷继续开口的机会,扯过旁边宫女手中的帕子,塞住她的嘴,就将人拖走了。

萧瑾做完之后,转身对着庄嫔微微颔首:“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娘娘就不要担心了。”

“公公慢走。”

事情几度变换,让她有些回不了神,言语也有些僵硬。

等他们离开之后,她立即进屋,不过没有让宫人进去。

“清和,外面的事情,你听到了吗?”

夏清和身上软筋散的药效已经消散,身体已经能正常行走。

她起身扶住身体微微发颤的庄嫔,轻声说:“娘娘,陛下和太后不和已久,昨夜大火是个契机。看萧瑾的意思,陛下是要好好敲打敲打太后。”

太后对前朝的事情,一直很是关心,并且时不时会对燕帝掣肘。

他们二人的争斗,前朝和后宫都看在眼里。

可谁都没有想到,争端会从一场意图烧死夏清和的大火开始。

更没有想到,萧瑾会直接带走桂嬷嬷,太后真的能善罢甘休?

……

不过一个时辰,桂嬷嬷招认意图害死夏清和的消息,就传遍了紫禁城。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也让所有人都清楚,这件事已经成了双方势力的角逐。

真相,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存在。

太后知道桂嬷嬷回不来之后,传召夏清和过去。

“我陪你过去。”

“娘娘。”

夏清和轻轻摇头:“得罪了太后,您在后宫哪里还有容身之处?而我,总不会一辈子留在宫中。”

她看着庄嫔担心的神色,斟酌着说了一句:“若是我一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您就去找萧瑾。”

“他?”庄嫔眉头紧皱,“你和凌枫和好,他还会帮你吗?”

“我和他,本就不可能真的成婚。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帮了我,这次应该也不会拒绝。”

“好,那你万事小心。”

点点头之后,夏清和独身一人去了慈宁宫。

太后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身侧的几个宫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可见太后的心情着实很差。

“见过太后,愿太后……”

“别愿了。自从你回来,哀家这烦心事就没有断过。你心里,也期盼着哀家早点死呢吧?”

冷冰冰的言语,半点情面不留。

可见太后对她,是真的没有一丝感情了。

夏清和跪在冰冷的地上,压了压心里的悲凉,轻声说:“民女不敢,民女希望太后岁岁平安,长命百岁。”

“是吗?”

“是。”

“那你就该知道,哀家要的是雨绵嫁到严家,嫁给严凌枫。而你,和严凌枫牵扯不断,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太后半点没有掩饰目的,盯着夏清和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在她身上射出两个透明窟窿。

“民女和少将军……”

“青梅竹马是吧?”

太后冷声打断她的话,因为上了年纪而变得浑浊的眼神里,透着阴沉的气息。

“哀家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和他在一起。”

“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么庄嫔不仅是连嫔位都保不住,娘家也要没有了。”

“你说到时候,她还活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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