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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

季清晚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绿竹急得跺脚:“小姐,姑爷肯定去陪那狐媚子去了?!”“你干嘛不把姑爷留下来啊!”季清晚冷笑:“我嫌脏!”绿竹绿萝:“……”这边,没了季清晚,孟月姗眼里的泪水那是彻底绷不住,伏在桌子上就开始痛哭:“朗儿,我的孩子呀!瑾州哥哥,你刚刚瞧见了没有,那孩子,那孩子脸上还带着伤。”“他们对朗儿不好!”“我们去把那孩子接回来吧,天涯海角,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接那是不可能的。贺瑾州又是好一顿哄。只是心底的某个决定也越发坚定。松鹤院。贺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要娶孟氏为平妻?!”“瑾州,你糊涂啊!”贺瑾州眼神坚定:“母亲,这是我欠姗儿的。”贺老夫人气得锤人:“那清晚呢?”“你假死的这几年,她帮着操持府里,孝敬婆母,...

主角:贺瑾州季清晚   更新:2025-04-19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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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绿竹急得跺脚:“小姐,姑爷肯定去陪那狐媚子去了?!”“你干嘛不把姑爷留下来啊!”季清晚冷笑:“我嫌脏!”绿竹绿萝:“……”这边,没了季清晚,孟月姗眼里的泪水那是彻底绷不住,伏在桌子上就开始痛哭:“朗儿,我的孩子呀!瑾州哥哥,你刚刚瞧见了没有,那孩子,那孩子脸上还带着伤。”“他们对朗儿不好!”“我们去把那孩子接回来吧,天涯海角,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接那是不可能的。贺瑾州又是好一顿哄。只是心底的某个决定也越发坚定。松鹤院。贺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要娶孟氏为平妻?!”“瑾州,你糊涂啊!”贺瑾州眼神坚定:“母亲,这是我欠姗儿的。”贺老夫人气得锤人:“那清晚呢?”“你假死的这几年,她帮着操持府里,孝敬婆母,...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绿竹急得跺脚:“小姐,姑爷肯定去陪那狐媚子去了?!”

“你干嘛不把姑爷留下来啊!”

季清晚冷笑:“我嫌脏!”

绿竹绿萝:“……”

这边,没了季清晚,孟月姗眼里的泪水那是彻底绷不住,伏在桌子上就开始痛哭:“朗儿,我的孩子呀!瑾州哥哥,你刚刚瞧见了没有,那孩子,那孩子脸上还带着伤。”

“他们对朗儿不好!”

“我们去把那孩子接回来吧,天涯海角,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接那是不可能的。

贺瑾州又是好一顿哄。

只是心底的某个决定也越发坚定。

松鹤院。

贺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要娶孟氏为平妻?!”

“瑾州,你糊涂啊!”

贺瑾州眼神坚定:“母亲,这是我欠姗儿的。”

贺老夫人气得锤人:“那清晚呢?”

“你假死的这几年,她帮着操持府里,孝敬婆母,替你守着节。你这一回来就要娶平妻,你对得起她吗?!”

贺瑾州眼底划过一丝愧疚,只是三个人的爱情,总会有一个人会受伤。

清晚性子强,没了自己依旧可以过得很好,然而姗儿就不一样了。

如今她失去了朗儿,若是自己再抛弃了她,怕是活不下去。

“母亲,您放心,虽是平妻。但这贺家只会有清晚一个主母。”

“那孟氏愿意?!”

贺瑾州嘴角带笑:“姗儿只愿与我光明正大在一起,不求名分。”

贺老夫人冷笑,不求名分?那当初为何不同意以妾室的名义入府!

这种把戏也就骗骗她那不知后宅深浅的儿子!

“若我不同意呢?!”

贺瑾州眼神抱歉:“那府里永远都不会有嫡子。”

“你!”

贺老夫人面目狰狞:“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你长大了,我管不住你了,你自己同清晚去说吧。”

贺老夫人拂袖而去。

虽是气话,却也是另外一种妥协。

贺瑾州吐了口气。

第二日天刚亮,贺瑾州迫不及待就去了秋水居。

被迫早起的季清晚脸色不太好:“夫君有何要事?”

贺瑾州瞧着季清晚苍白的脸色,目光担心:“可是身体不舒服?这秋水居的下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他话刚落,秋水居就跪了一地。

季清晚语气含冰:“夫君,你今日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来我这秋水居耍耍威风吗?”

贺瑾州语气弱了些:“清晚,我不是这个意思……”

“夫君有事快说。”

等下就让绿竹买条狗放在院里。

一大早就看见这张脸,当真是晦气。

贺瑾州难得升起的怜惜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语气冷硬:“我准备娶姗儿为平妻,夫人你帮着操持下。”

哈?

这狗男人不仅要给她戴绿帽,还要花她的钱。

“我不同意。”

季清晚语眸光泛冷:“夫君,你怕不是忘记了,当初祖父上门求娶时,可是同我父亲承诺,你一生,只能有我一妻。”

“终身不纳妾室、通房。”

“夫君,你这是想要毁约吗?!”


她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树上落了下来。

绿竹绿萝两兄妹吓了一跳,下意识挡在季清晚跟前。

瞧着那张熟悉的鬼面具,季清晚面色平静:“安王夜探妇人院子,也不怕被言官唾沫星子淹了?”

萧屿澈啧声:“季小姐当真是好没良心,刚刚若不是本王,怕不是要被那醉鬼占了便宜去?”

“居然还想着让言官参奏本王。”

季清晚挑眉:“安王此言差矣,贺瑾州本就是我夫君,何来占便宜一说,倒是安王,意欲何为?”

萧屿澈:“……”

他自问嘴皮子利索,没成想几次三番都在季清晚这里吃了亏,他咬牙:“季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占点便宜岂不是说不过去。”

“你想干什么?”

季清晚眼神戒备。

绿竹绿萝也脸色大变。

萧屿澈龇牙,然后一把将点点抱了起来,使劲揉搓。

季清晚:“……”

绿竹绿萝:“……”

点点:“嗷呜嗷呜!”

咬死你!

把点点揉得白毛乱竖,萧屿澈心情瞬间舒畅了。

他可算是记得了自己此来的目的,他伸手将点点举起来,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在季清晚看变态的眼神中,开口了:“这威武霸气的模样,哪里像狗了?”

说着,将点点朝着季清晚举过去:“来,叫一声,大声点,可不能丢咱狼王的面子。”

点点一瞧是季清晚,瞬间嘴角一咧,露出个傻笑:“汪汪汪!”

在场所有人:“……”

萧屿澈不信邪,将点点狗头转过来:“叫一声。”

“嗷呜!”

疯狂踢打。

狗头转向季清晚:“汪汪汪……”

萧屿澈:“……”

季清晚忍笑:“安王莫要强狗所难,狗也挺好的,多可爱啊。”

听出季清晚话里的揶揄,萧屿澈脸色都黑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

此战,季清晚完胜。

萧屿澈落败而“逃”。

绿竹这时候可算是反应过来了。

“小姐,点点真的是狼啊!”

“哈哈哈。”

季清晚这笑是彻底憋不住了。

梅院这边,梅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人拖上了床。

“清晚……”

贺瑾州嘴里还在念叨。

梅香咬咬牙,从柜子里选了一件与季清晚今晚同色系的衣服,这才凑过:“少爷。”

贺瑾州迷迷糊糊只瞧了个大概,便迫不及待把人拉了过去。

第二日,梅香是和贺瑾州一起来的,她满面桃红,一身翠绿色衣裳更是衬的人比花娇。

孟月姗恨得咬牙切齿。

不要脸的东西。

贺老夫人也瞧出两人的不同,脸上瞬间就笑成了一朵花,拉着梅香就将手上的镯子套在了她手上:“昨日听说瑾州醉了酒,辛苦你伺候了。”

梅香立马下跪:“这是贱妾应当做的,不敢领赏。”

老夫人神色更加满意了:“这是你应得的。”

一旁的孟月姗眼睛都要红了。

当初她第二天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鼻子对她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今轮到这贱人,倒是变了态度。

两人的神色,季清晚瞧得分明,呵,这就嫉妒了?

还有一位可是还没有入府呢。


最后在贺千雪软硬兼施下,季清晚同意走那么一趟,只是丑话说在了前面。

“大姑,若这事当真是姑爷的不是,这事我是不会再管的。”

“届时还请大姑莫怨我。”

贺千雪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听季清晚愿意走一趟,话都没有听清,连连点头。

英国公府。

主位上一头发半白的老人,语气不算太好:“清晚丫头,这次你来是为了那姓吴的小子?”

季清晚摇了摇头:“国公大人一向再公正不过了,我家那姑爷若当真是清白的,想必国公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只要最后这人是从我这带回去的,其余任凭国公处置。”

英国公挑眉,这清晚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表明了态度,季清晚才说明此次前来真正的意图:“我此次前来是只一桩事。”

说着将早已写好的请帖递过去:“我过继了一子,想让那孩子认认人……”

英国公皱眉:“你过继了贺家的孩子?”

就他目前接触来看,那贺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清晚神秘一笑:“孩子姓季。”

英国公当即来了兴致:“老夫定会准时赴宴。”

而此时,贺家已然掀开了锅。

贺行朗不见了。

季清晚刚入府,就被老夫人传唤了过去。

“清晚,你可瞧见朗儿了?”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那孩子不是李嬷嬷带着吗?”

贺老夫人急得跳脚:“孩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李嬷嬷原本应该照常送朗儿去雪松巷那边习字读书。

可因为季沂渊的事情耽误了会儿,等李嬷嬷再想起来,结果那孩子就不见了。

这朗儿常去的位置,清远街、雪松巷全部都找了,没人!

贺老夫人气急得都要上火了。

“母亲,您别急,我已经遣人去报了官,咱在仔细找找。”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头有人来报。

“老夫人,行朗少爷找到了!”

贺老夫人大喜,冲出去一把就将狼狈的贺行朗给抱到了怀里。

季清晚神色闪过一丝异常,但是被隐藏的很好。

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下人早就得了吩咐,噼里啪啦就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赵有道就是个畜牲!死了活该。”

“还好我朗儿福大命大!”

季清晚瞧着这个看着十分陌生的下人,隐藏住眼底的冷意。

秋水居,季清晚到时云一已经等着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云一简洁明了将事情概述了一遍。

这事说来也是凑巧。

原本赵有道绑了人就该出城,只是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咋地居然惦记起了花楼的老相好,让人跟着一起私奔。

可谁知那老相好竟然是赌坊的人,知道赵有道要跑赶紧把人给逮了。

这段时日,赵有道在贺家有意引导下欠下的可是天价赌资。

赵氏不愿意拿钱赎人,又气他色心不改。为了不断手断脚,仗着人质在手居然勒索到了雪松巷。

贺瑾州让人送来了钱,但是人也给带走了,再发现时,这赵有道已经死在城外的破庙里面了。

身边有散落的金银,官府的人查验了尸体只得出遭遇了山匪的结果。


既然要出门,季清晚直接让人将消息传到了松鹤院。

贺老夫人沉吟许久,到底是应允了。

昨个朗儿那孩子哭了一宿,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朗儿送过去让她父亲母亲安慰安慰。

只是到底不放心,派了李嬷嬷跟着。

季清晚也不在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便带人出了门。

顺着城门一路沿着街道逛遍了大街小巷,从头到脚为两人添置了好几身。

午膳是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芙蓉醉里用的,用料讲究,价格更是让人吃得心惊胆战。

两口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也有几分这京中老爷的派头了。

玩得差不多了,季清晚给绿竹使了个眼色,几人撺掇着李嬷嬷行酒令把人灌醉后,东绕西拐来到了雪松巷。

赵氏夫妇看着面前雅致而又奢华的府邸,一脸懵:“少夫人,这是?”

季清晚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赵氏:“赵婶子,这处你们喜欢吗?”

两人点头。

赵氏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少夫人,这……这府邸……”

“送给你们了。”季清晚直接说出了两人内心的猜测。

“这是地契。”

赵氏眼神瞬间亮了,这京城寸土寸金,一座府邸该值多少钱呐!

“这太贵重了,我们……”

赵氏纵然内心激动,但这面上还是装了装。

季清晚含笑:“赵婶子,这东西再贵重,也不及赵家兄弟对我夫君恩德一二,你们就放心收着吧。”

“再说日后你们不管是带着朗儿回益阳,还是留在京中,总归得有一处落脚的位置。贺家的大门虽然永远为你们敞开,但到底不比自己府邸住着舒适。”

“你们若是不收,便是嫌弃这礼太轻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氏也没了理由再拒绝,只得收了地契,把季清晚好一顿夸。

既然府邸都送了也不差几个人了,季清晚根据赵氏的意见,买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仆人。又从贺家挑了几个老人来伺候,眨眼间出门前还寄人篱下的赵氏夫妻摇身一变成了赵老爷、赵夫人。

虽说这院子早就装修好了,但是毕竟许久没有住人,有些东西该修葺的要修葺,该添置的要添置,几人便重新回到了贺府。

只是不知怎地,赵氏在离开雪松巷时,似乎隐约瞧见了朗儿。

被一年轻女子抱着。

赵氏还以为是自己喝花了眼,也没放在心上。

飘飘然回到贺家,几人就对上了贺老夫人阴沉的眼神。

“跪下!瞧瞧你干的好事。”

厅堂里正趴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李嬷嬷。

季清晚委屈:“母亲,儿媳冤枉,李嬷嬷自己贪杯了些,我……”

“还敢狡辩!”

贺老夫人眼神不善。

李嬷嬷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自己任务在身时,醉成这个样子!

分明是这丫头不想让李嬷嬷跟着作的怪!

“老夫人,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可以作证,是这贱仆自己贪杯。少夫人还劝来着。”

赵氏替季清晚开了口。

她可还记着之前的巴掌呢!

如今找着机会可不得抓紧时间落井下石。


贺老夫人眼神瞬间锋利起来。

赵氏,居然替季清晚说话?

不对劲。

贺老夫人语气不变:“既然老姐姐都开了口,想必是这贱奴的问题。”

“来人,把李嬷嬷带下去,按府里的规矩处置。”

“是。”

看着李嬷嬷被拖走,赵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让她以前嚣张!这就是认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下场。

打发了人,贺老夫人开始套话了。

“老姐姐,今日出去玩得可还开心?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提便是。”

“你我都是一家人。”

赵氏被贺老夫人这一系列近乎讨好的举动整得心后怒放。

“不用,少夫人是个细心的,都安排好了。”

“吃的、用的都好!这京中与我们那小地方就是不一样……”

“……嗨,我们两口子哪用得着这么大的院子,都是清晚客气。位置啊,老好了,就在清远街隔壁的巷子里。”

季清晚看着被吹捧的全盘将老底交代出去的赵氏,面色不变。

她既然敢光明正大带着人出去,就不怕赵氏说出去。

贺老夫人仔细盘问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仔细想想,这清晚做事向来妥帖,赵氏夫妻又是瑾州明面上的恩人,招待招待也是人之常情。

看样子是她多心了。

这边贺老夫人打消了疑虑,赵氏小心思却活跃了起来。

这贺家出手如此大方,短时间要让他们放弃这荣华富贵定然是舍不得的了。

但是若是不离开贺府,朗儿那孩子定然同他们亲近不起来,何谈掌控那孩子。

反正现在院子也有了,倒不如……

赵氏夫妻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贺妹子,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和你说,先前打扰是迫不得已,如今托了清晚的福,我们在这京中也算是安顿下来了,也不好再打扰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就带着朗儿住过去了。”

贺老夫人下意识道:“不行!”

好啊!怪不得清晚出手这么大方呢,合着是在想要顺理成章赶人走。

赵氏想到之前抢孩子的事,脸色也变了。

“怎么你还想软禁我们不成。”

“不是。”贺老夫人意识到赵氏语气不对,赶紧找补:“赵姐姐,我的意思是,这院子才刚置办下来,还有得打理,哪能住人呢!”

“还是多住些日子,你我老姐妹也好叙叙话?”

“老姐姐急着要走可是我招待不周?”

理论说服加道德绑架,但凡是换个脸皮薄的都不好意思再提要走的事。

但赵氏可不是。

她比贺老夫人更加情深意切。

“贺妹子这是说得哪里的话,这还招待不周我们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只是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做祖父祖母的到现在还没有和孙孙享享天伦之乐呢。”

“也不知我这孙孙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边说她抹了抹眼睛。

若不是之前亲眼瞧见赵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凭这几句话,这赵氏瞧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两人一番较量,最终以各退一步收尾。

在朗儿伤好之前还是住在贺府,伤好以后就住过去。

送走赵氏,贺老夫人气还是不顺,她望着季清晚眼神阴沉:“清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季清晚很快就将目光放到了一个略显羸弱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似乎比贺行朗略小了些,面色也十分苍白,像是有些先天不足。

只是,他这马步扎的却丝毫不逊于其他孩子,季清晚甚至看见那孩子手脚都有些颤抖,却依旧坚持到了喊停。

连同那孩子,季清晚一共选了五个孩子挨个问了话,问题只有一个——

“长大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几乎所有孩子都想要做一个威武的将军,只有那孩子,一脸严肃:“大小姐想让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季清晚目光一怔,瞬间就明白了,这孩子不仅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想要报恩。

聪明早慧、知恩图报,虽说身体羸弱了些,但仅是“知恩图报”这一点便胜过无数。

“就他了。”

济慈院这边一派风平浪静,此刻贺府却已经炸开了锅。

刚回府的贺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清晚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去了,说是要捉贼还拿走了账簿?!”

贺老夫人只觉得头晕目眩,这事要是闹到京兆府,她挪用儿媳嫁妆的丑闻哪里还瞒得住。

“还不赶紧去京兆府把人给我接回来!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

贺老夫人拍着桌子怒吼道。

然而不等其他人出去,一负责在外搜罗消息的小厮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现在外面都在传咱贺府侵吞了少夫人的嫁妆。”

“说咱贺府吃香难看,居然连季家遗孤的嫁妆都贪,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咱贺府三代到头了,就是个破落户。”

贺老夫人这下当真是暴跳如雷,她跺脚道:“还不赶紧去把少夫人找回来。”

“还有京兆府那,赶紧派人去把孙嬷嬷接回来。”

“至于那些消息,不论想什么法子、花多少银子都给我把消息压下来。”

然而这消息再怎么压,等到季清晚回到贺府的时候,也差不多家喻户晓了。

季清晚刚回到贺府,就被老夫人的人请去了松鹤院。

“跪下!”

贺老夫人声如洪钟。

季清晚不慌不忙:“母亲,不知妾身做错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大怒?”

贺老夫人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孙嬷嬷可是你送到京兆府的?!你也不听听现在外面都在传些什么?!我们贺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那你可知我为何将孙嬷嬷送到京兆府?”季清晚神色愤怒。

贺老夫人眼皮一跳。

“妾身之所以将孙嬷嬷送进京兆府,是因为这贱皮子串通外人私吞了儿媳嫁妆!母亲,那贱奴行事如此猖狂,我若不将人送|入京兆府彻底查办,来日说不定我们贺家就要被她掏空了!”

贺老夫人心里头窝着火,只是这嫁妆的事情确实是她理亏,只得压着脾气道:“那你也不能将人直接送进京兆府啊!你有什么委屈和母亲只说便是,何必闹到官府?”

季清晚一脸委屈:“原本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您不知那贱皮子信口雌黄,居然说儿媳那嫁妆都是被母亲您挪用的!”

贺老夫人脸色僵硬。

季清晚义愤填膺:“孙嬷嬷是您的人,这事若不查清楚,儿媳这嫁妆丢了是小,毁了母亲您的名声是大啊!”

说完,季清晚“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贺老夫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清晚,你这是在干什么?!”

季清晚这一跪,若是传出去了,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还嫌不够乱吗?!

季清晚通红着眼圈道:“儿媳这嫁妆是从儿媳幼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为儿媳积攒起来的,好歹是个念想……还请母亲允许儿媳彻查嫁妆丢失一事。”

恰巧此时,门房来报,京兆府来人了。

贺老夫人一个踉跄,这才意识到季清晚这是来真的。


长公主停下了脚步,正想开口,却听季清晚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亲,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沂渊一向乖巧,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跑去池塘边上玩,甚至还掉了进去?”

“这分明就是谋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长公主脸色顿时满意了起来,这季家丫头倒是不错。

“糊涂!他一个孩子别人害他图什么?!”

“速速将门口的人撤了,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长公主听到这,真的气笑了,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人是本宫安排的,怎么贺老夫人,你有意见。”

贺氏原本还想趁着季沂渊换衣服的功夫,让季清晚赶紧把宴会结束,没成想两人之前的谈话会被长公主听见。

她神色讪讪:“民……民妇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一起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将季沂渊交给了季清晚,率先走向正厅。

贺老夫人咬咬牙,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也赶紧跟上去了。

“渊儿,和母亲说你究竟为何会掉到池塘里面?”

季沂渊努力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池塘里小孩哭,救,推我。”

季清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问道:“今日来府上的孩子可都在此处?”

管家神色有些犹豫:“还有几位国公家的以及贺家的……”

管家的顾虑季清晚明白,位高权重的惹不起,本家的得罪不起。

“去,把人都给我叫来!”

长公主可没那么多忌讳,直接派了身边的嬷嬷跟着去叫人。

顿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长公主当真是看中季家这过继的孩子。

人群里,叶回轩眼神瞬间亮了。

看样子,母亲已经确定了。

既如此,叶回轩眼神一亮,主动上前:“本官身为京兆府少尹,居然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夫人,你放心,本官一定会揪出背后的人。”

众人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事大了。

长公主,还有这未发一言却存在感极强、被誉为人形战斗机器的安王……

有这几位压着,很快找出了季沂渊听到的呼救声。

“婶婶,当真不是我。”

那孩子是贺家旁支的人,一双眼睛咕噜直转,瞧着就不太安份。

对于这样嘴硬的人,叶回轩那可是最有经验的了,连哄带吓,还没使出绝招这孩子就招了。

“是石头让我藏在池塘边上假装落水的……”

“胡说。”石头砰的一声跪到地上:“冤枉啊……我……”

“停!”叶回轩不等那人辩驳,直接让京兆府的人把人拖下去逼供了。

很快,一份染血的供词传了过来。

“李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季清晚直接将那供词直接扔到了李嬷嬷身上。

与此同时,李嬷嬷已经被京兆府的人给按在了地上。

“奴婢……”

她刚想解释,却对上了惊贺老夫人那双阴狠的眼睛,她浑身的力气仿佛用完了,低下了脑袋:“是我做的,任凭少夫人处置。”

“毒妇!”

长公主气得厉害:“这孩子不过才三岁,你居然下如此狠手!”


“我可以不在乎名分,但是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会八抬大轿迎我入府的。”

这些天,贺瑾州吃喝拉撒基本上全部都是在床上,全靠孟月姗照顾,此时瞧着她这委屈的模样,瞬间心疼了:“你放心,姗儿,我一定会让你风光大嫁的。”

“母亲不愿意操持你我的婚礼,我让人去办!”

孟月姗这才破涕为笑。

季清晚得到消息时,贺瑾州已经大张旗鼓让人给孟月姗操办婚礼细节了。

并且不知怎么说动贺老夫人,给孟月姗安了个表姑娘的身份。

季清晚看着手里的消息,嗤笑一声,带着人进了青阳山别院。

“啊啊!”

清阳山别院,只有一对父女看守着。

几人见了礼,季清晚让人带着季沂渊去泡温泉,自己骑着马就要去山里面溜达。

只可惜被哑仆给挡住了。

“啊啊!”

“父亲说山里面不安全,夫人还是在别院里转转。”

季清晚摆手:“没事,有云一陪着我,不必担心。”

说着一挥马鞭,朝着院子外面跑去。

哑仆见状,赶紧也骑了一匹马跟了上前。

外人只知季家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知她更精通的是骑射。

箭无虚发,不过一个时辰,季清晚带着一堆的猎物尽兴而归。

季沂渊瞧着马上英姿飒爽的季清晚,心中崇拜。

晚膳十分丰富,有季清晚从京里带过来的食物,还有别院里的,再加上今天狩猎的,满满一大桌。

用晚膳,哑仆父女特意煮了安神茶,几人喝完才睡。

夜深人静,两道身影悄悄溜出了别院。

季清晚一身黑色劲装,两人快速朝山上掠了过去。

方向,正好与上午哑仆指的相反。

“铛!”

猛然间,一道锋利的箭矢朝着两人射过来,云一一把挑开,季清晚顺势将手里的箭扔了出去。

“铛。”

与此同时,一道矮小的身影提刀刺了过来,季清晚连连后退几步,云一迎了上去。

短暂一个回合,两人同时退后一步。

“哑仆,你以为蒙着面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季清晚目光直射蒙面的黑衣人。

“夫人果然聪明。”他扯下脸上的黑布,声音尖锐:“既然知道了,那你们也别想走出这别院了。”

说着再次攻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身影也出现在了山林里,她一身白衣,提着短刀就朝着季清晚冲过来。

她身法灵活,季清晚被追赶得有些狼狈。

云一见状,急忙将两人同时拦了过去。

“小姐,你先走。”

季清晚咬牙,从一侧林子钻了进去。

夜,越发安静,甚至隐约可以听见狼叫的声音。

忽然,季清晚与一双发绿的眼睛对上了,然而就在她准备提刀迎击时,那绿色的身影倏然倒下。

与此同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着季清晚压了过来。

季清晚一时没有防备,此处又是个斜坡,两人咕噜滚出去老远。

“安王?”

季清晚好不容易起身,这才发现给自己当垫子的居然还是个熟人。

实在是那张面具太过于惹人眼。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季清晚艰难将人扶起来,这时她忽然眼神一凝。

将安王扔到一边,她捧着那块泛金的石头,眼中欣喜。

金矿石,她总算找到了!


确切地说,这东西不是送给她的,是安王给点点拨的“餐标。”

季清晚看着在自己脚下打滚的雪狼,目光复杂,这小东西,居然是狼。

而且还是狼王。

看着狗里狗气的雪狼,心里难得有些心虚,她伸手将点点嘴边的饭碗拿了起来,然后将点点抱到了笼子边上:“点点,你是狼,这里才是你应该吃的东西。”

说着,让人打开了笼子,几只兔子瞬间蹿了出来。

季清晚推了推点点,让它去捕猎,点点望了那几只兔子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去把自己的饭碗刁了回来,扎进去就开吃。

季清晚:“……”

倒是一旁的绿竹瞪大了眼睛:“小小小小……小姐,你说点点是狼?”

季清晚点头:“还是狼王。”

绿竹一个箭步,拉着季清晚就要后退。

那可是吃人的狼啊!

小时候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听话就要被狼吃掉。

点点迷茫地看着再次被夺走的饭碗,终于动了——

然后他开始学着兔子蹦蹦跳跳。

嘴边“汪汪汪”叫得可欢快了。

瞧着兔里狗气的。

绿竹眼神恍惚:“小姐,狼都是这样的?”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吗?

季清晚捂脸:“不,我说错了,它就是狗。”

绿竹仔细打量了一圈,最终松了口气:“小姐,你吓死我了。我就说点点怎么可能是狼嘛?!”

“瞧瞧这眼神,这‘潇洒’的姿势,绝对是狗。”

“哇,点点居然连兔子走路的方式都学会了,真棒!”

季清晚:“……”

头更痛了。

一旁的绿萝和云一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边,收到季清晚回信,说他弄错了,点点就是一条狗,不是狼,更不吃兔子的萧屿澈决定去找季清晚分辨分辨。

天刚蒙蒙黑,季清晚正检查着季沂渊的课业,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姑爷,小姐正在辅导小少爷功课,您……”

“滚开。”

季清晚推开门,就看见一身酒气的贺瑾州将绿竹和绿萝两人推倒在地。

他脸色通红,身体摇晃:“今日我就要宿在这秋水居,我看谁敢拦我。”

“清晚,你出来,夫君回来了,还不赶紧来伺候我,清晚……”

季沂渊走上前:“父亲,母亲正在辅导我功课,今日怕是不得闲暇。”

贺瑾州头嗡嗡地疼,心中的恶意被方大了十倍百倍不止,见脚下有个东西,抬脚就要踢人,季清晚眼神一冷,拎起桌上的花瓶就准备砸过去。

忽然不知怎么地,贺瑾州身体一个摇晃,“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季清晚凝眉,抱着季沂渊后退了几步。

将季沂渊交给绿萝带下去,她脸色极冷:“夫君醉了,来人将他送到孟姨娘那里。”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来报,梅姨娘来了,说是听闻贺瑾州喝醉了,心里挂念来瞧瞧。

季清晚挥手,直接让人把贺瑾州给送了过去。

屏退下人,季清晚走到刚刚贺瑾州摔下去的位置,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枚石子。

她声音平静:“出来吧。”


“唉哟,这就是渊儿吧?当真是可爱。”

英国公府,季清晚刚到,就被英国公夫人亲切的拉了过去。

季清晚连忙行礼,季沂渊也跟着见礼。

英国公夫人瞬间更加欢喜了。

“真是个懂礼的好孩子,清晚丫头,这回你的眼光不错。”

英国公夫人得了嘱托,这回这宴会的主要任务便是替季清晚活络京中的人脉,因此这好话那是不要钱一般可尽地说。

在场的人基本都和英国公府交好,又是京里的老人了,英国公夫人的意思哪有不明白的,纷纷上前将季沂渊围了起来。

趁势,季清晚便说了要举办宴会的事情,顿时在场的夫人们个个保证到场。

叶回轩从英国公书房出来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都是女子,他一外男正准备回避,只是瞧着被包围着的那张几分眼熟的小脸,叶回轩心头一颤,下意识就要过去。

“叶家小子,干什么呢?!”

他刚抬脚,就被英国公一巴掌打到了脑后,惊醒了叶回轩。

压下面上的急切,他笑着道:“这不瞧着前面似乎很是热闹,准备去瞧瞧。”

英国公怒目圆睁:“你还懂不懂点礼数?!给我滚回去。”

叶回轩平时嬉笑怒骂惯了,但在英国公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

他面色如常地退了下去,只是一离开英国公府立马派人出去打探今日季清晚带的孩子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一封加急的信也快速传到了北方。

北方军营。

向来清冷的营帐中忽然传来一道杯子碎裂的声音。

“终于出现了吗。”

这边发生的一切季清晚一无所知,有了英国公夫人的斡旋,几乎这京中一大半的世勋贵族都会参加这场宴会。

季清晚满意而归。

而这边,贺老夫人在连续几天的铺垫后,终于等不及将季清晚叫到了松鹤院。

她怀里抱着眼眶红肿的贺行朗:“清晚,没想到这事情兜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圆点。”

“看样子朗儿注定是我们贺家的孩子。不如今日就把族谱上了吧?”

说着就要让人请族谱。

季清晚还未出声,贺千雪却喘着气跑过来:“等等。”

贺老夫人扭头看向贺千雪:“你怎么来了?”

“姑爷的事情不是处理好了吗?!”

贺千雪扫了眼贺行朗,咬咬牙,最终道:“我不同意清晚过继这孩子。”

贺老夫人蹙眉:“千雪,你在说什么?!”

这清晚过继孩子关千雪什么事情?

看出贺老夫人夫人眼中的疑惑,贺千雪心中的不甘心到底占了上风:“母亲,这孩子又不是贺家的血脉,过继不得。”

贺老夫人只当贺千雪在闹脾气,她摆摆手:“你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正事要紧。”

说着就要让族老打开族谱写名字。

贺千雪急了:“母亲,既然是过继,你为什么不过继我们贺家的血脉?我和瑾州一母同胞,该过继也是过继我的孩子才是!”

贺老夫人有些震惊。

她想也不想直接道:“千雪,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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