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涛林夕的女频言情小说《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孟涛林夕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湄公河也叫澜沧江,是连接缅甸和国内的重要水道。这里毗邻金三角,是全世界最乱的地方之一,目前为止缅甸还是个分裂的国家,由各种军阀势力共同接管,有些地方甚至时不时爆发战乱。由于处在三不管地带,所以湄公河下游的治安环境特别差,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假如你走在河边,看见上面飘来几具尸体,也不要觉得奇怪,没准是几个走私团伙火拼造成的。同时湄公河也是走私者的天堂,国外有大量毒品和各种违禁品,都是通过这条路线进行运输的,包括一些在国内犯了命案,混不下去的人,也有可能走这条水道逃亡。路上勇哥为我普及了很多湄公河的知识,我越听越纳闷,“勇哥你怎么懂这么多,搞得好像自己也贩过毒似的。”勇哥哈哈一笑,说那种害人的东西自己可不碰,但他确实在这条水路上跑过船...
《走阴商人:我只卖大凶之物孟涛林夕全局》精彩片段
湄公河也叫澜沧江,是连接缅甸和国内的重要水道。
这里毗邻金三角,是全世界最乱的地方之一,目前为止缅甸还是个分裂的国家,由各种军阀势力共同接管,有些地方甚至时不时爆发战乱。
由于处在三不管地带,所以湄公河下游的治安环境特别差,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假如你走在河边,看见上面飘来几具尸体,也不要觉得奇怪,没准是几个走私团伙火拼造成的。
同时湄公河也是走私者的天堂,国外有大量毒品和各种违禁品,都是通过这条路线进行运输的,包括一些在国内犯了命案,混不下去的人,也有可能走这条水道逃亡。
路上勇哥为我普及了很多湄公河的知识,我越听越纳闷,
“勇哥你怎么懂这么多,搞得好像自己也贩过毒似的。”
勇哥哈哈一笑,说那种害人的东西自己可不碰,但他确实在这条水路上跑过船,走私过不少东西,“比如我带回国内的那些保健品,都是通过这里的蛇头帮我运回去的。”
我很奇怪,说国外的保健品不和国内的一样吗,干嘛冒这么大风险走私啊,这可是犯法的。
勇哥没拿我当外人,在我肩上擂了一拳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国内有钱人都喜欢进口货,只要是国外来的,哪怕艾滋都是好的。”
我哑口无言,感觉特别搞笑。
在勇哥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河边一个小镇子。
这个镇子不大,也就上百口人的规模,路上两条像样的马路也看不见,路边还竖着一些歪歪斜斜的电线桩子,电线铁皮生锈剥落,就这么悬在游客头顶上,我真担心随时有可能倒下来。
勇哥说金三角就是这样啦,这里还有很多人都用不上电,你在这条街上看到的人,基本都从事和走私相关的产业。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说网上传得那帮嘎腰子的人在不在这个镇上。
这句话差点让勇哥笑喷,摇头说你担心个鸡毛,放心大胆跟我走就是了,这条街是一个叫塞猜的军阀罩的,没人敢在镇上乱来。
经过他的带领,我们很快到了河边。
河边有个木棚小房子,典型的傣式风格。
在木棚小屋外坐着一个赤着脚,正在吃榴莲的家伙,面黄肌瘦,毛发很旺盛。
勇哥上去踢了他一脚,丢下两张红票子,用缅语说了句什么。
男人马上嬉皮笑脸地爬起来,招呼我们上了一艘乌蓬小船。
沿岸风光倒是很不错,可惜我根本没心思看风景,坐在船边看向勇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那个走私客赛康的家,之前不说了吗,林夕是通过这个走私客回国,只要抓住他,就能逼问出你前女友下落。”
勇哥朝水道前面指了指,我抬头望去,发现河岸对面有个小村落,岸边除了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在洗衣服外,还能看见一些趴在水面上游曳的鳄鱼,给我紧张得够呛。
见我这样,勇哥反倒笑了,轻轻抓着我胳膊晃了晃,说老弟,放轻松啦,这里又不是国内,在这种三不管地带,只要你舍得花钱,无论做什么都行。
接着他指向河边那几个洗衣服的当地女人,说你看上哪个,只要花点钱,当场就能把她办了,放心吧,没人找你麻烦,她老公还会庆幸媳妇卖了个好价格呢。
我一阵无语,真没想到平时在国内憨厚老实的勇哥,来了金三角会是个鸟样。
他无所谓地甩头,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来东南亚做生意了吧,
“在这个鸟地方,你有钱就可以享受到一切,哪怕是当着别人的面办他老婆,比在国内自在多了。”
我苦笑说,“这种战乱地带也很危险吧,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拿钱蹦了。”
“富贵险中求嘛,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哪行没有风险?”
勇哥给我的感觉像极了一个悍匪,出国后气质都变了,我不仅陷入沉思,不知道国内还有多少跟他一样的人。
很快小船靠岸,勇哥对船夫说了句什么,让他继续撑船在这里等着,随后带我上了岸。
前面就是走私客赛康的家,一栋孤零零的木板楼,环境很破旧,屋外到处是粪便和垃圾,感觉像是进了垃圾站。
我很紧张,拽了拽勇哥袖子,说就这么进去抓人?
勇哥从怀里摸出一把折叠刀,说不然呢?
在金三角这种法外之地,根本没人遵守道德,勇哥经常在这条线上跑船,跟当地军阀关系很好,根本不怕闯祸。
我怀疑这老小子跑船的时候可能杀过人,否则身上不会有这种匪气。
考虑到我胆子比较小,绑人的事情勇哥决定自己上,到了木棚房外,他让我在大门口守着,等自己搞定了以后再进去。
我内心很不淡定,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勇哥却轻车熟路,见四下无人,直接一脚踹开木棚房,拎着折叠刀就闯进了。
当时我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冷不丁听到勇哥发出一声尖叫,好像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
我心说糟糕,住在金三角的都是些法外狂徒,别是勇哥没抓到人,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
虽然心里很怕,可勇哥对我是真够意思,他有事我绝对不能不管,赶紧捡起了块石头冲进去。
木棚房破烂不堪,散发着食物和水果的腐烂酸臭味,地上满是塑料袋和易拉罐瓶子,要多乱有多乱。
我瞪大眼看去,发现勇哥正跌坐在地上,对着一张破烂的木床发愣,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好奇之下我凑过去一看,瞬间也很勇哥一样发出了尖叫。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身材纤瘦起皮,皮肤都凑成一堆了,乍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
他头发枯黄快要掉光,脸上都是烂疮,眼球鼓得很大,露出极度吓人的神情。
更恐怖的是这家伙肚子上居然破了个洞,拿手机一照,隐约能看到肠子和内脏,里面还有很多蛆虫在爬动,恶心吓人到了极限。
“妈呀!”
我脑壳都吓亮了,扭头就吐出来。勇哥稍微比我镇定一点,虽然没吐,但也差不多了,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用带着颤音的语气说,
“妈的来迟一步,这孙子竟然提前遭了毒手!”
去泰国的手续不麻烦,我的身体状况不敢再耽误,第二天一早就订好了机票。
出发前勇哥送了我一块吊坠,说是四面佛,可以保平安,暂时压制邪气不至于降头很快发作。
去泰国的路上,我心里惴惴不安。勇哥安慰我没事的,他在泰国认识不少朋友,可以帮到我。
我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么多降头知识,不是买保健品的吗?
勇哥笑笑说,“我认识一个阴物经销商,这些知识都是他告诉我的。”
经过几个小时航行,飞机降落在曼谷素万那机场,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和热带水果的甜腻气息。
我是第一次出国,好奇地看这看那,勇哥却见怪不怪了,路上跟我普及了一些泰国的知识,这里几乎全民信仰佛教,沿街可以看到很多金碧辉煌的寺庙。
佛教在这里的受众很广,所有佛牌产业发达。起初这些东西是用来帮人祈福保平安的,但随着佛牌产业发展,渐渐也延伸出了一些黑法降头咒语,以及很多邪门产业。
比如专门研究黑法的降头师,还有一些民间的白衣阿赞,这些人都有驱邪能力,但性格比较难搞,只有部分特定的人群才会跟他们打交道。
破烂出租车上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在拥挤的马路上横冲直撞,半小时后勇哥带我去了曼谷市郊,他这里面租了间公寓,位于一栋老旧四层楼房里,楼道里贴满各种小广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味道。
“你先住这儿,我去帮你联系牌商。”勇哥把钥匙丢给我,指着用来囤货的出公寓房间。
“为啥不让我跟你一起去?”我有些不安,生怕他把我一个人聊在这儿。
“这个中间商比较难搞啦,人很滑,你第一次来泰国,最好少跟这种人打交道。”
勇哥摆摆手,自顾自走了,把我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想着最近发生在身上的事,心里特别不好受。
一路奔波我也累了,靠在吱呀作响的床上,正想睡一会儿。忽然隔壁传来一阵水声,接着是女孩哼歌的声音。
我好奇走向太阳台,正好看见公寓隔壁有个女孩在晾衣服。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胸口,阳光透过上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和身段。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羞涩地笑笑。
我赶紧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双手合十说,“萨瓦迪卡!”
女孩居然说了句汉语,“你好,新邻居?”
我愣了一下,心说泰国女孩汉语这么好?女孩解释说自己其实是中国人,在泰国一家航空公司做实习生。
我恍然大悟,刚出国就遇上老乡,还是个小美女,本来挺高兴的,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麻烦,我就失去了攀谈的兴趣,象征性聊了两句,返回屋子继续打瞌睡。
这几天我很疲敝,一直睡不好,就算勉强合眼,也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又一次我被噩梦吓醒了,醒来后扶着胸口喘气,恰好勇哥也在这时候回来,推开门说,“联系上了,明天带你去见明叔。”
隔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打车去了唐人街。勇哥告诉我,这个牌商叫明叔,店铺位于一条偏僻的小巷,门面不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牌和法器,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香火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快五十岁左右,穿着花格子衬衫,头发浓密,烫着爆炸头,下面是一件宽松的短裤,穿着人字拖。
我进去的时候这家伙正在抠脚丫,看见我和勇哥,他马上热情地站起来,伸出抠脚丫的那只手,笑得眯眯眼,
“你就是林峰吧,我听勇哥提起过你啦。”
老小子笑容蛮猥琐,一口发黄的烟渍黄牙,看着挺不靠谱。
简单介绍,明叔翘着二郎腿坐下,开门见山道,“我的规矩都清楚吗?”
勇哥赶紧递了五千泰铢过去,“别废话,赶紧给我老弟看看!”
明叔收了钱,这才撩开我上衣,眯着眼睛看向那些青色纹路,忽然伸手按在我肚脐下面,用手指掐了一下。
“嘶——”我倒吸凉气,小腹传来冰凉的刺痛,脸都青了。
“有意思。”明叔把手缩回去,点燃一支烟,“你中的应该不是灵胎咒。”
“那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不太好说。”明叔吐出一口烟圈,慢条斯理说,“如果是一般的灵胎咒,你可能早就死在了国内,不可能支撑到泰国。”
接着明叔让我把中降头经过完整讲述一遍,我马上照做。
他默默听完,掐掉烟蒂冷笑说,“看来你这个前女友不简单呐,她应该没死。”
开什么玩笑。
我瞠目结舌,“可警察明明发现......”
“警察发现的是一些高度腐烂的肉块,根本无法拼凑完整的人形,只靠一张身份证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明叔又给自己来上一根烟,继续说,“我有种猜想,你的前女友绝不是简单人物,可能是用了某种李代桃僵的手段,把自己身上的降引转移到你身上,在通过假死来避祸。”
这......可能吗?
我浑身冰凉,回想那晚林夕主动亲吻我时,喉咙划过异常冰凉的东西,起初我以为那是她舌头,现在想来......莫非那就是被转移的降引?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敢往深了想,脑子越想越乱,急得都快哭了。明叔切灭烟头,把两个手指头搓在一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嘛,得加钱!”
我一愣,说刚才不是给过了吗。明叔慢条斯理说,“刚才给的是咨询费,老弟你身上的问题很麻烦,光靠嘴说是不行的,还得找个厉害的阿赞法师驱邪,驱邪费用可不包含在谈话费里面。”
我说好吧,问他需要多少钱。
明叔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五万。
我有些为难,“五万泰铢相当于一万人民币,贵是贵了点,只要能保命就成!”
明叔一翻白眼,说大家都是中国人,聊得也是人民币。
勇哥马上抱怨太贵,让他看在自己的份上便宜点。
明叔一句话差点没把人笑喷,“这已经是友情价了,看在同胞的份上我已经打了折,就算亲爹找我办事也是这么收费的。”
得,丫的可真是个孝顺儿子。
讨价还价后,价格被压到四万,拿到钱,明叔马上起身,说走吧,带你们去见驱邪的阿赞法师!
我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
听出小芸语气很惊恐,我忙说,“你先别急,好好把话说清楚,警察为什么找你。”
小芸带着哭腔说,“因为......是因为那几个同事的事情。”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联想到上次跟小芸通话时,她那种不正常的反应,立马猜到什么,虎着脸说,“你不要告诉我,那三个竞争者出事跟你供奉阴物的事情有关。”
事到如今小芸也不狡辩了,哭着说,“是......确实有关系。”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小芸才讲出了实情,原来她第一天当着阴物派婴许愿的时候,许的不止是让自己成功转正那么简单。
在许下这个愿望的同时,里面还掺杂了很多个人情绪,因为那三个竞争上岗的人一直看不上小芸,经常联合起来一起排挤她。
小芸平时没少被她们欺负,所以就许愿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阴物拍婴的效果确实很好,三个跟她竞争上岗的实习生都遭遇了惨痛意外,但小芸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第一个摔下飞机扶梯的同事已经报警了,表示自己之所以会摔下扶梯,就是小芸搞的鬼。泰国警方以此为线索,怀疑另外两个实习生的死也很小芸有关,正准备对她实施抓捕。
什么?
我头皮都麻了,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好想在问什么,小芸已经惊恐地喊道,“来不及说了,求你快帮我吧,这些事都是‘宝宝’干的,我现在很害怕,求你快帮我把它送走......啊!”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芸忽然尖叫一声,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声响。
而在电话彻底挂断之前,我隐约还听到她房间传来一个孩童尖锐嘶哑的啼哭声。
糟糕了。
虽然还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猜到小芸的处境很不妙,多半跟那个阴物拍婴有关。
想到这儿我很不淡定,顾不上去找明叔,飞快打车直奔小芸的公寓楼。
路上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猜到小芸可能会出现。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是正确的,等我匆匆赶到小芸楼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公寓楼下围着一圈人,救护车、警车都停靠在附近,还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我好奇挤进去,马上就看见一具尸体被盖上白布,正被放置到救护车上面。
恰好楼下刮来一股风,冷风掀起尸体头上白布单,露出一张摔得稀碎的大饼脸,满脑子血浆,五官铁青歪斜,红色眼珠瞪得大大的,面露死前的不甘和惊恐。
我瞬间吓得走不动道了,两小时前还跟我通话的小芸,赫然变成了一具四肢弯扭的死尸。
她丝状凄惨,模样恐怖,应该是从高空坠落下来摔死的,公寓楼花坛还散落一片血迹,有几个警察把那里围起来,正在清理死亡现场。
我好似中了定身咒,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直到两个泰国警察用力把我推开,用泰语粗暴地大吼着什么,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一脸心虚躲到了人群后面。
我不明白,小芸怎么突然就死了?
缓了好一会儿,等到心里没那么震惊后,我才赶紧问了一个路人。这栋公寓楼住着不少华人,一个挺面善的大哥告诉我,
“唉,早就看出这个女孩有问题了,她这么年轻,还是单身,却在家里养了一个小孩,经常半夜三更抱着那小孩去阳台上聊天,一幅自言自语的样子,好像神经有问题,谁知她竟然会是杀人犯啊。”
我整个人都恍惚了,小孩,什么小孩啊?
冷不丁我又想到了自己卖给她阴物拍婴,顿时悚然一惊。
那华人大哥还在感叹,“就刚刚,有一对警察跑到楼上去,说死者是疑犯,涉及到两起实习空姐的命案,准备把她带回去做调查,接着她忽然发疯,抓着水果刀和警方对峙起来,还一个劲往阳台方向退。”
说来也巧,阳台栅栏本来听坚固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倒塌,就这样小芸失足栽倒,从顶层掉向一楼花坛,当场砸稀碎......
那大哥还说了什么,可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脑门子嗡嗡的。
等警察收拾完现场走后,我才迈着机械的脚步上楼。
小芸生前就住我隔壁,大门没关好,我鬼使神差走进她房间一看,发现家里乱糟糟的,果盘和垃圾桶倾倒得满地都是,地上还有一些生鲜的牛羊内脏,散发着粘稠的血腥味。
等我去了她供奉阴物地方,才发现那个盒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从顶柜的掉下来砸得稀碎,里面的小干尸也不翼而飞。
从没想过自己一时兴起卖的阴物,居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崩溃了,跑回出租房把自己关进房里,满脑子懊悔。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明叔打来的电话,
“老弟,算算日子你今天也该回唐人街了,怎么不来找我?”
我直接爆粗口问候他母亲,“去你妈的,死奸商,你特么害惨了小芸!”
明叔被我骂愣住了,沉默两秒,直接火了,“干,好端端的你怎么骂人啊,亏我还主动打电话关心你。”
我愤怒道,“骂你怎么了,我还想揍你呢,你特么就是个杀人凶手!”
明叔觉察到里面有事,耐着性子问我到底在抽什么风,我一股脑把事情说了,表示都是明叔卖的阴物闹的。
他听完没吭声,沉默半晌才说,“这个小芸,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孩啦,你也不想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居然敢孤身一个人住在公寓楼这么复杂的环境里,能是什么大家闺秀?”
我火冒三丈,“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要污蔑人家!”
明叔冷笑,说自己可没有污蔑他,“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你仔细想想,这个女人有没有主动勾引过你?还有,当她知道几个竞争对手遭遇横祸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都是什么反应?”
我僵住了,无言以对。
明叔拉长声调道,“她一开始供奉阴物的动机就不单纯,我猜许的愿望也不只是转正那么简单,那几个竞争者的死,百分之百跟她有关,甚至是她故意驱使的阴物去杀人,最终把自己玩脱了,只能算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得到我的保证后,小芸便好奇地问我是什么办法。
我马上说,“你在泰国几年,听过阴物佛牌没有?”
小芸马上瞪大双眼,说听倒是听过,不过她从小在国内长大,虽然搬来泰国几年,可对这边的文化并不是很适应,因此不相信这些是真的。
我笑笑说,“一开始我也跟你一样,但经过一些事后,我已经彻底信了。”
见她一副好奇的样子,我就清了清嗓子开始吹牛,把从明叔那里学到的知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起初小芸还有些不信,怀疑我在编故事,我也不啰嗦,把上衣轻轻撩开一点,露出肚子上那些“鬼画符”。
别说这东西还挺唬人的,小芸看见这些佛咒经文,马上就信了一半,“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它真的可以帮到我吗?”
我说当然可以,不过请阴物的价格可不便宜。
小芸想了想说,“我亲戚在这里开了一家店铺,经济条件还行,具体需要多少,钱不够的话我可以找亲戚借。”
有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赶紧说自己身上没有阴物,但我认识一个阴物商人,这老小子门路特别广,什么东西都能弄得到。
经过这几天相处,小芸对我很是信任,马上说,“好啊,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如果我真的可以留在航空公司的话,将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她边说边向我抛媚眼,害我一阵激动。
自从大学期间和林夕分手,哥们几年都没谈过恋爱,没准借着这个机会,还能开启一段新的邂逅。
我心里美滋滋的,当天下午就给明叔打去电话。
老小子听完我的讲述,马上笑道,“哈哈,老弟可真有你的,我就说你跟这行有缘,刚向你普及了一下阴物知识,没想到这么快就帮我拉来了生意。”
我说,“可小芸下个月就要考核,现在已经是二十号,就十几天时间要帮她通过实习期考核,怎么听都不太容易。”
“倒也是,看来一般的阴物是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了,得下点猛料才行。”
明叔说,“阴物也是分等级的,效果越好的东西越贵,这女人肯花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小芸还在实习期,身上没啥钱,但她在泰国有个亲戚,据说条件还不错......”
明叔说,“那就好,这活儿我接了,你现在就可以告诉客户,让她准备五万泰铢,等钱到位了你就来店里把阴物拿走吧。”
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眉目,我赶紧去隔壁敲门,把明叔的话转告给小芸。
小芸很开心,说自己工作这几年攒了不少生活费,五万泰铢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她很激动,催我快点去办,一高兴还在我左脸亲了一口。
我心里都甜死了,这妞儿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如果能趁机开启一段艳遇,那该都好?
隔天一早我去了唐人街,明叔已经在铺子里等我,把我叫到内室,取出一个用经线缠绕起来的木头盒子。
盒子表面刻满了红色条纹,密密匝匝的很像一团蚯蚓,我一看见这东西就感觉邪乎,忙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明叔看我一眼,慢慢把盒子打开,等我看清楚里面的阴物长什么样后,顿时都抽一口凉气,吓得都出汗了。
只见盒子里面蜷缩着一个婴儿尸骸,浑身漆黑,皮层发皱,经过特殊的炼制后形成了干尸,看着只有拳头大小,缩成海马状,两个眼珠还是红的,特别诡异。
内室光线阴暗,照在干尸发红的眼球上,吓得脊梁骨发寒差点站不稳,
“我去这什么东西,看着就恶心!”
明叔不爽地看我一眼,埋怨我怎么一惊一乍的,既然是阴物,多少会沾点邪气,“这叫拍婴,是用未出生的小孩尸骨炼制的,添加了强效阴料,效果特别霸道,绝对能满足客户要求。”
我狂擦冷汗,说不是吧,第一次合作你就给我上这么邪门的东西。
明叔翻白眼说,“是你自己说客户的时间比较紧,要求我上猛料的,正因为是第一次合作,我不想出岔子,才忍痛把拍婴给你。”
他说拍婴正常售价起码要七到八万泰铢,这次只收五万,一方面是为了弥补上次驱邪失败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我多争取点利润空间,
“初次合作嘛,当然要给你点彩头,你给三万五就行了,剩下一万五泰铢是你的中介费。”
接着明叔又跟我说了一些供奉阴物拍婴的要求,包括入灵心咒和各种供奉献祭。
我觉得好麻烦,供奉阴物的步骤也太繁琐了。明叔无语道,“这都是必须要进行的流程,否则拍婴凭什么要帮客户达成心愿?”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我痛快答应下来,带上拍婴返回了公寓楼。
晚上小芸下了班,我第一时间联系她,表示东西已经拿到手。
小芸很兴奋,马上带我去了她的卧室。当我把东西拿出来之后,小芸下意识的反应同样吓一跳,俏脸煞白道,“林峰哥,这东西看起来好邪门。”
我想起明叔的话,马上解释道,“就因为看着邪门,效果才好,下个月就是实习期考核了,只剩不到半个月,普通的阴物很难替你达成心愿。”
小芸思考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点头,怯怯说,“那......我要怎么供奉?”
我马上说出了供奉阴物的要求,首先是每天上一炷香,诚信祷告。其次阴物喜欢阴凉干净的地方,必须摆在不见光的位置,其次不能靠近卫生间或者小水道这些污秽的地方,避免被秽气冲撞。
最重要的是午夜十二点,必须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卷上自己贴身的毛发烧点,边烧边诵念入灵心咒,同时在心里说出自己的愿望,
“毛发最好用贴身的。”
至于理由,我暂时还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未见光的毛发上面附着的个人气息也越深吧。
小芸默默点头表示记下了,忽然又拉着我的胳膊,很小声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可不可以留下来帮我操作一次啊。求你了,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我的脾气完全不受控制,掐得明叔直翻白眼,对勇哥喊道,“阿勇,板砖、板砖......”
勇哥苦笑道,“不能再拍了,再拍就成月球表面了,林峰你冷静点,事情还有缓。”
在勇哥的劝说下,我这才松开了手。
明叔边咳嗽边说,“老弟,这不能怪我呀,你知道自己惹的是多大的麻烦吗,连龙达空都搞定不了,说明下降头的人绝对是个顶级的邪法降头师。”
勇哥递来一支烟,“事情已经到这步了,接受现实吧,放心,回国后我会继续帮你追查林夕下落。”
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等力气恢复后,我陪他们重新去佛堂看望龙达空。
龙达空依旧盘腿坐在佛堂中间,双目紧闭,脖子上还留着几道淤青和掐痕。
我感觉特别过意不去,龙达空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嘀咕了一句泰语。
明叔帮忙翻译,说龙达空的意思是,虽然邪气暂时被压制了,但时不时还会发作,需要我去找一种叫阴阳降头草的东西,才能消除影响。
什么是阴阳降头草?
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刚要继续询问,龙达空已经闭上眼,好像入定了一样,不再理我们。
没辙我们只好退出来,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很沉重,回想这些天的经历,心里就想压了块石头。
身体依旧很虚弱,等回了明叔铺子后,勇哥找到我说,“我国内还有一些生意要处理,暂时陪不了你了,你身体很差,继续待在这里调养一段时间吧。”
说完他给了我出租屋钥匙,叮嘱我可以抽空多学学泰语。
染上这一身邪气,以后我肯定会经常往返泰国,多学一门外语很有必要。
我嗯了一声,对勇哥充满感激,勇哥既不是我的亲人,也没有厉害关系,肯出这么大力气帮我,真心够意思。
见我一直在阴影里走不出来,明叔也跑来安慰,
“安啦,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你就好好享受呗,等爽完这一阵子再说,还有,你想不想当我下线?”
我一愣,反问他什么意思?
明叔说,“是这样啦,其实我早就想把生意做回国内,这些年国内经济水平不错,阴物市场是块很大的蛋糕,国内卖的都是传统阴物,对佛牌还比较陌生,只要我能打通销路,成为百万富翁不是问题。”
明叔的业务主要在泰国,对国内市场不了解,需要有个来回跑腿的下线,
“我看你就挺合适,一方面你欠了勇哥钱,需要偿还他垫付的驱邪费用,一方面你身上的邪气还在,以后的生活注定会跟这行沾边,帮我卖阴物,不仅有钱赚,还能多接触这方面的只是,对你比较有好处。”
我心情很糟糕,没有马上回复。
明叔见状也就不强求了,拍拍我的肩,“你的麻烦一时半会搞不定,既然收了你的钱,我会继续负责的,接下来你回出租屋好好调理身体,我帮你打听哪里有阴阳降头草。”
我嗯了一声,点头离开。
回了勇哥的铺子,我孤身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修养了好几天,身体慢慢恢复,痛定思痛后我打算振作起来,好死不如赖活,反正还有五年时间,就不信我注定这么短命。
理清思路后,我开始自学起了泰文,隔三差五去唐人街找明叔。
丫是个标准的奸商,但看在同乡份上,对我还算不错,免费帮我普及了很多关于阴物的知识。
所谓阴物,往往跟鬼神沾边,有些出现在凶案现场的物品,由于见过血、沾了煞,也可以算做是阴物。
不同的阴物对应不同的作用,明叔主营的项目是佛牌,因为泰国这边全民信仰佛教,在所有阴物中,佛牌是最畅销的一种。
“当然了,虽然佛牌也算阴物,可阴物却不止是佛牌,国内也有不少我的同行,这一行说到底就是通过阴物帮人转运避祸,打个比方,你马上高考了,可成绩不是很理想,这时候就可以请阴物,让它保佑你考上心仪的学校。”
再比如最近老走霉运,出门总是踩狗屎,也已通过供奉阴物的方式提升运气,也许下次出门踩得就不是狗屎,而是捡到钱了。
我对这种说法将信将疑,世界上真有气运这种东西吗?
明叔说当然有了,同样是爹妈生的,为什么有的人会出生在北京,有人却生在泰国贫民窟?
“你身边有没有那种比较走运的朋友,好像干什么事都很顺利,有没有比较倒霉的,比如你这种亲个嘴都烂舌头?为啥同样的生活环境,你过得就是不如别人好?说白了这就是气运,也可以称之为福报啦。”
好吧,不愧是奸商的嘴,三两句就说服了我,同时我也开始考虑接下来自己该什么。
工作三年,我没攒下太多积蓄,连这次来泰国的费用都是勇哥帮我垫付的。勇哥够意思,我不能厚着脸皮不还钱,确实需要一条生财之道,来偿还自己欠的债。
明叔笑笑说不急,劝我继续回去养好身体,同时把泰语学好,等到日常交流没问题的时候,他会找机会带我入行。
就这样我开始恶补泰语,这个过程中,我还和跟住在出租屋隔壁那个小美女混得很熟。
通过交流,我知道她叫小芸,祖籍云南,几年前搬到泰国投奔亲戚。
小芸从小就想当空姐,毕业后顺利进入现在这家航空公司做实习生,工作很卖力,一直想成为正式工,但航空公司的考核标准很严,小芸实习这么久了,一直没找到转正机会。
那天我正在出租屋背诵泰语单词,忽然听到隔壁阳台传来小声的抽泣,推开窗一看,发现是小芸正在偷偷擦眼泪。
我问小芸为什么不开心,她红着眼圈向我哭诉,说自己可能无法通过下个月的考核了,航空公司竞争大,她和另外几个实习生竞争,排名一直垫底。
如果下个月的业绩考核不理想,小芸就会被航空公司辞退。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从小就梦想当空姐,如果被公司辞退,还不如不活了,如果谁能帮她留在航空公司的,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当时我就动了心思,想起明叔的话,他卖的阴物或许能帮到小芸。
相当这儿我马上就表示自己有办法,小芸擦干眼泪,不可思议说真的?
我点点头,说保证可以。
就这样,小芸成了我的第一个客户,也带给了我一段永生难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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