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小脑袋一下子抬起来，"爹说娘最讨厌他了......"
枯枝刮破裙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你爹还说什么了？"
"说娘生他的气，因为......"
阿砚突然咳嗽起来，"因为赵姨......"
山路上突然传来马蹄声。
我慌忙捂住阿砚的嘴，钻进了灌木丛。
"周云笺带着那女人和孩子肯定跑不远！"
"知府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蹄声渐远，阿砚吓得直发抖："娘，他们是抓爹的吗？"
我抹了把他额头的冷汗："怕不怕？"
"不怕！"
他攥紧小拳头，"爹说男子汉要保护娘亲！"
胸口突然堵得慌。
我背起他继续走，没敢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周云笺在哪。
晌午，我们在山神庙里歇脚。
阿砚啃着干粮，突然问："娘，你为什么不要爹了？"
"是你爹先不要我的。"
"爹说他没有！"
阿砚急得直跺脚，"他说是娘误会了！"
我拧开水囊递给他："你爹跟赵姨......"
"爹从来不让赵姨进他屋子！"
阿砚突然大喊，"有次赵姨偷穿娘的衣裳，爹发了好大的火！"
水囊掉在地上，溅湿了鞋面。
"什么衣裳？"
"就是娘留在家里那件蓝色的！"
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