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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港简欲逢从妘无删减+无广告

土豆味的黄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从妘把西红柿切成丁,刚看了冰箱里的西红柿很新鲜,准备做西红柿鸡蛋面。起锅热油,放入葱花,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在倒入西红柿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油温过高导致火焰直接蹿了上,准备出去的沈丞发现厨房透明门上倒映出熊熊火光,紧接着耳边响起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沈丞下意识回过身,就看到不知道怎么着了火的锅,还有在一旁手足无措乱喊乱叫的女人。从妘一时乱了阵脚,神色慌乱,嘴上不停说着:“怎么办,怎么办,锅盖,锅盖在哪儿?”沈丞找到锅盖,直接把女人拉开,沉着冷静的盖了上去,并利落关掉了火。在看到锅里的火焰灭下去时,从妘波动的情绪得以平复,真是多亏了沈丞帮忙。冷不丁耳边传来沈丞质疑的声音:“你真的会做饭?”从妘露出尴尬的笑容,欲盖弥彰解释:“你家这个厨...

主角:简欲逢从妘   更新:2025-04-22 2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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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欲逢从妘的女频言情小说《檀港简欲逢从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土豆味的黄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妘把西红柿切成丁,刚看了冰箱里的西红柿很新鲜,准备做西红柿鸡蛋面。起锅热油,放入葱花,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在倒入西红柿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油温过高导致火焰直接蹿了上,准备出去的沈丞发现厨房透明门上倒映出熊熊火光,紧接着耳边响起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沈丞下意识回过身,就看到不知道怎么着了火的锅,还有在一旁手足无措乱喊乱叫的女人。从妘一时乱了阵脚,神色慌乱,嘴上不停说着:“怎么办,怎么办,锅盖,锅盖在哪儿?”沈丞找到锅盖,直接把女人拉开,沉着冷静的盖了上去,并利落关掉了火。在看到锅里的火焰灭下去时,从妘波动的情绪得以平复,真是多亏了沈丞帮忙。冷不丁耳边传来沈丞质疑的声音:“你真的会做饭?”从妘露出尴尬的笑容,欲盖弥彰解释:“你家这个厨...

《檀港简欲逢从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从妘把西红柿切成丁,刚看了冰箱里的西红柿很新鲜,准备做西红柿鸡蛋面。

起锅热油,放入葱花,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在倒入西红柿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油温过高导致火焰直接蹿了上,准备出去的沈丞发现厨房透明门上倒映出熊熊火光,紧接着耳边响起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沈丞下意识回过身,就看到不知道怎么着了火的锅,还有在一旁手足无措乱喊乱叫的女人。

从妘一时乱了阵脚,神色慌乱,嘴上不停说着:“怎么办,怎么办,锅盖,锅盖在哪儿?”

沈丞找到锅盖,直接把女人拉开,沉着冷静的盖了上去,并利落关掉了火。

在看到锅里的火焰灭下去时,从妘波动的情绪得以平复,真是多亏了沈丞帮忙。

冷不丁耳边传来沈丞质疑的声音:“你真的会做饭?”

从妘露出尴尬的笑容,欲盖弥彰解释:“你家这个厨房我手生,用不太习惯。”

沈丞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淡淡留了句话走出厨房:“别把厨房炸了。”

目送沈丞离开,从妘觉得很丢脸,偷偷扶额,明明自己每次这样做都没事,肯定是换了一套厨具用不太习惯,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叹了口气,重新开始做。

经过这件事倒是让从妘发现,沈丞并不是一个事不关己的人,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约莫二十分钟后沈丞听到厨房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吃饭了,过来端碗。”

往常这个时间赵姨早过来给他做好饭了,从妘不知道沈丞坐在客厅已经饿得有一会儿了。

最后,沈丞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着急的慢慢走到厨房。

沈丞盯着碗里看上去卖相十分正常的西红柿鸡蛋面,想起锅着火的画面,饶是肚子饿也迟迟没有下筷。

从妘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语气认真:“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我真的会做饭。”

听了从妘的话沈丞半信半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看起来还不错的西红柿鸡蛋面,吃进去的那一刻,瞬间一股浓重的咸味在他口腔内蔓延,马不停蹄冲进厨房都吐在垃圾桶里,漱了好几次口,嘴巴里的味道才淡下来。

沈丞哀怨的眼神看向罪魁祸首,真是信她个鬼的会做饭。

这么咸,打死卖盐的算了。

从妘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吃了一口反应就这么大,垂眸看着碗里的面,眉头微蹙,难道自己做的很难吃?

知道自己的手艺不算好,但做的能吃下去她还是可以保证的。

从妘下意识问了问:“怎么了?”

沈丞喝着水,幽幽道:“你自己尝尝。”

在沈丞哀怨的眼神下从妘尝了一口,和沈丞刚才的反应一样,冲进厨房吐了出来,太咸了,她是洒了多少盐进去。

在沈丞手里抢过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灌下去。

沈丞被她滑稽的表情逗笑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面咸的难以下咽,两人都还没吃晚饭,从妘犹豫片刻,抿了抿唇:“要不我重新再做一次?”

沈丞怔了怔,眼神似是在说你是认真的?

瞥见从妘不像是说假话的神情。

沈丞眼皮跳了跳,逃跑似的回了房间:“放过我,放过你,也放过食材。”

……

从家这边,老爷子不知在哪里听说了从妘和程朗断了的事,为此心里非常不满。

找来叶晓,没好气问:“从妘那边怎么回事?”

嫁进门这么多年,叶晓心里一直打怵从华,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问:“爸,怎么了?”

从华冷眼扫向她,责怪道:“你女儿和程朗散了,这你当妈的都不知道?”

叶晓微微一愣,这么大的事从妘都不告诉自己,害的她今天被指责。

叶晓敢怒不敢言,轻声道:“从妘没和我说,爸您先别生气,我回头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从华冷哼,嘲讽:“自己什么条件还挑三拣四,别人能看上她就不错了。”

身为从妘的母亲,叶晓站在那里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从华不快,自己又没好果子吃。

“你一个当妈的是怎么教的她,长辈给她介绍的亲事默不作声自己就给退掉,都不告诉家里人一声,一点教养都没有,还自己在外面住,怎么着,嫌从家庙小,住不下她这尊大佛吗?”

叶晓吓得身体发颤,心里更加记恨从妘今天让她受得一遭,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爸,是从妘她太不懂事了,不知道爸的一片苦心,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从华瞥她一眼,又说:“城东王家的独子和她年纪正好相仿,你和她说一声,找时间两个人见个面。”

“知道了爸。”

这一次两次的,叶晓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突然对从妘的婚事这么上心,饶是心里有疑问,她也不敢当面去问从华。

从轮倚靠在床头,瞥见回卧室的叶晓脸色不太好看:“爸叫你过去说什么了?”

叶晓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说了从妘相亲的事。”

“爸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叶晓低着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模样看上去惹人怜。

从轮拉过叶晓的手,一副好老公的模样:“这些年委屈你了,你也知道公司还需要爸的一些关系,我现在也是没办法。”

这些年来在她在从家过得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身为丈夫的从轮很清楚,每次在老爷子和从荨刁难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站在中间充当老好人。

叶晓不是不怨从轮,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比起之前挣着死工资被顾客找事,现在的刁难又算得了什么。

再怎么说她也是外人眼里从家的太太,虽不说大富大贵,但以后的日子也是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老爷子岁数大了,即便身体硬朗,还能活几年。

熬到最后从家的一切都是她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从家忍气吞声多年。

叶晓靠在男人怀里,低垂的眼眸泛冷,话里体贴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是我做的不够好,没有讨爸欢心。”

从轮自知在一些事上对不住叶晓,弥补道:“我看你的首饰都是以前的了,改天我陪你去逛逛街。”

叶晓笑了笑:“好。”


隔天,从妘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发觉脑袋疼的厉害,坐在床上大脑宕机了几分钟,思绪才渐渐转回,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听到客厅传来动静,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走出去,就看到井笙坐在沙发上逗着红豆玩。

从妘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刚睡醒的嗓音发软:“笙笙,你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喝多了,我和柏济把你送回来的。”

“是吗?”

昨晚要到简欲逢的微信回了包间,在场的人听了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没人相信,程安更不相信两人的话。

最后只好找了个侍应生过来问了问,简欲逢是不是在隔壁,侍应生告诉他简欲逢在隔壁。

他们在场的人甚至都没有和简欲逢坐在一起的资格,更别提有简欲逢的联系方式了。

杨昌明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从妘眼熟,这不是那天在会所说自己是简欲逢的人的那个女人吗?

程安不想放过从妘,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到了简欲逢的微信,而不是随便加了一个人的微信来糊弄自己。

简欲逢就在隔壁,他们是都不信,却没一个人敢过去当面质问。

后来还是杨昌明和程安说了那天在会所的事,程安这才不甘心的放过从妘。

从妘喝的烂醉,倒头就睡,两人都知道她家那小巷子车开不进去。

柏济担心井笙一个人招架不了喝醉的从妘,特意给两人送了回去,才自己回家。

回去的路上就把程安的联系方式给删了,不解气骂了句,狗操的玩意!

当时天色也不早了,从妘这里没人照顾,井笙和家里说了声,在她家留宿了一晚。

发现井笙直勾勾盯着自己,嘴上还带着莫名的笑意,让从妘心里没来由一阵发毛。

井笙目光审视着她,拍了拍沙发: “过来。”

搞不清状况的从妘走过去坐下,张了张嘴:“怎么了?”

井笙坐在地毯上,胳膊肘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从妘眉头微皱,昨晚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喝多了酒,貌似还见到了简欲逢,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印象了。

“昨晚怎么了?”

“说说你和简欲逢是怎么回事,给我如实招来。”

想也没想,从妘回道: “我和他没什么事,怎么突然问这个?”

井笙毫不客气白了她一眼,情绪浮动: “没什么事你昨晚坐在他腿上亲他,他还没把你给扔出去?”

“我亲他了?”

看到井笙一副别给我装的模样,她确定了是真的。

她还以为那是自己做的梦,现下脑海里对昨晚的事有了点印象,好像是玩游戏让她去隔壁找人要微信,好巧不巧简欲逢就在隔壁。

“想起来了?”井笙见从妘不说话,八卦道,“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和他有一腿的。”

一开始井笙告诉自己亲简欲逢的时候她有点尴尬,不过后来想通,第一次是他主动亲的自己,自己这次亲回来怎么了,就当扯平了。

倒也没想瞒她,从妘表情平静,如实说: “没有,就是亲过两次。”

……

从妘完全忘了,第一次是自己先亲的简欲逢。

井笙怔了怔,眼前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从妘吗?

通过昨晚发生的事,井笙一度怀疑从妘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这完全不像她认识的从妘。

在井笙印象里从妘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她认为从妘在感情上是很保守的那一种,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开放。

“等等。”井笙反应过来,八婆问,“你们两个只是亲了?就没发生点什么成年人之间该发生的事?”

“想什么呢你!”

“行吧。”井笙的语气带着些惋惜,“那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你喜欢他?”

从小到大井笙还没见过从妘和哪个异性这么亲密过。

喜欢简欲逢吗?

她不知道。

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融征是婺城内最繁华的核心商务中心,有着众多的高楼大厦,汇集了最顶尖的金融、媒体、银行、法律和创新产业企业,商业氛围浓厚,也是重要的贸易和商务交流中心。

连号的黑色宾利在一栋大厦前缓缓停下,身着剪裁工整黑色西装,白色内衬打着黑色领带的男人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陈黎伴在身侧:“九爷,柏姜两家明天联姻,给您送来了婚礼请柬,婚礼地点在港湾游轮,晚上举行。”

简欲逢应了声,张了张嘴:“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您上午有个跨国视频会议,下午公司领导层月底汇报,方总约了您十点见面,州科那边陈总还想约您谈项目的投资,另外晚上您还有个应酬。”

两人走进大厦,路过的员工都毕恭毕敬对简欲逢喊了声简总。

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简欲逢英朗的脸上毫无波澜。

路过的员工激动窃窃私语。

再看几次简总还是帅到没边!

帅是帅,可惜不喜欢女的。

谁不知道简欲逢不近女色,自然而然都怀疑他喜欢男的。

陈黎按开电梯,等待着身边人开口。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简欲逢迈步走进去,陈黎紧随其后。

简欲逢眸光泛冷,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嗓音低沉: “晚上的应酬推了。”

巷子里的犬吠声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嚷个不停,还夹杂着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从妘看到手机里页面顶端的消息,您已添加他为好友,阴差阳错她有了简欲逢的联系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寿宴那天起,她总是会无意遇到简欲逢,在这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有简欲逢这个人存在。


天气阴沉的厉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出门的时候从妘想着带把伞,万一下雨了也好到时候能应付。

挂衣柜上瞥见了简欲逢那把黑色精致的雨伞,忽而想起那日他警告自己的画面,想不明白简欲逢为什么会生气,这还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见他生气。

说来也怪,自从那天过后她就没再见过简欲逢。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左不过是亲过几次的关系,远没到有男女之情的地步。

不过这样也好,简欲逢警告她的那番话,也提醒了她两人地位相差悬殊,更是她得罪不起的。

只不过这把伞还没来得及还给他,当时他说不急,那时也没想到两人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收回思绪,从妘默默拿起旁边的白色透明雨伞,换好鞋出了门。

刚出门迎面扑来一阵凉风,幸亏她出门多穿了一件外套。

走到巷子口打车去了盛誉名都。

街两边粗壮的梧桐树变成了金黄色,叶子摇摇欲坠挂在树枝上,一阵秋风掠过,几片叶子在空中旋转飘落下来。

街角处有一家十分有格调的咖啡馆,店里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

苏昭打量着坐在对面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来之前苏文华告诉过她,这次和她见面的是简家的掌权人简欲逢,让她好好表现。

刚开始苏昭听到苏文华让自己去相亲时大为震惊,自己才二十五岁就着急让她去相亲,而且还是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为此和苏文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平时苏文华是最疼她的,这次任由她怎么闹都没用。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从小最宠她的人竟然把她当成联姻工具,想想就生气。

在父亲苏文华的执意下,最后她逼不得已,此刻才坐在这里。

来之前她都想好了,直接和他摊牌,撒谎称自己有男朋友,只不过家里人不同意。

原以为今天相亲的对象是一位秃顶,肥头大耳,油腔滑调的那种男人。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和她来之前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半点都不沾边。

见到简欲逢的第一眼是惊艳,眼前的男人面如雕刻般绝美的五官,双眸锐利深邃,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一刻,她十分庆幸自己今天来赴约,男色当前,完全忘了一开始要直接摊牌拒绝的事。

看来之前是错怪她亲爱的父亲了。

苏昭落落大方,笑容得体:“九爷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昨天简戎喊他回了趟老宅,还以为是为了让简征恢复原职的事,结果却是先前提过让他和苏家女儿见面的事。

简欲逢散漫撩起眼皮,扫向穿着一身浅色小香风,波浪咖色长发散在肩上的女人,脑海里不受控想起那晚从家外,从妘穿着旗袍抽烟的画面。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抽烟,只是没见过一个女人抽烟像从妘那般有韵味。

苏昭见男人没什么动静,而是盯着某一处,像是在愣神,试探喊了声: “九爷?”

被苏昭这么一喊,简欲逢才缓缓回神,距离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已经隔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从妘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简欲逢双腿随意交叠,语气平淡:“有什么不一样?”

“也没什么。”苏昭眨了眨眼,挑起话题,“听我父亲提过九爷是在哈佛读的金融,刚好我也是。”

“这样说起来我还是九爷的学妹呢。”

简欲逢视线越过对面的女人,落在下着雨的窗外,街景萧瑟,泛黄的树叶贴在地面,路上行人打着伞行色匆匆,记起了点什么。

上次的伞还在从妘那里。

下午的时候雨势越下越大,从妘给沈丞五点补完课,平时这个时间天还是亮的,今天下雨的缘故外面天色早就黑了。

本来她是打算雨稍微小点再走的,没想到会越下越大。

站在落地窗边,雨水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从妘那双狐狸眼带着点忧愁,这么大的雨打伞都不一定管用。

沈丞出来倒水,瞥见站在窗前的人,随口问道:“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这段时间的接触,沈丞对从妘减少了些敌意,主要是从妘完全不吃他刁难人的那一套,反而每次都把他教训的头头是道,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听到声音后,从妘回过头,轻飘飘说了句:“你这是在关心我?”

难得见沈丞像个人一样主动和她好声好气讲话,平日里的他跟刺头一样。

被人戳穿了心思,沈丞喝水不小心呛了下,口是心非道: “谁,谁关心你,少自恋。”

见状从妘没再逗他,扫了眼墙上的钟表,快七点,也到饭点了。

外面雨下的太大点外卖不太现实,思索片刻,看向沈丞,问:“你晚上怎么吃饭?”

“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从妘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说:“到点了,你不饿吗?”

沈丞随口说道:“哦,赵姨晚上会过来做饭。”

好好好,有钱人家的生活。

从妘感叹完,抬脚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食材,可惜她什么都不会做。

在发现一袋面条后,从妘探出头,对外面的沈丞说:“我能用一下厨房吗?”

“随便。”

吃人手短,从妘顺便问了嘴:“我煮点面条,你要吃吗?”

沈丞十分高冷的拒绝:“不吃。”

从妘点点头,本来就是客气一下,也没真想给他做。

话音刚落,沈丞就看到了手机上柳兰芝给自己发过来的消息,告诉他今晚赵姨有事就不过去给他做晚饭了,让他自己对付吃点。

往厨房里瞟了瞟,刚说出去的话有点打脸。

沈丞没事人一样来到厨房,左转转,右转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从妘还以为他怕自己弄坏东西,不放心才过来盯着自己。

见从妘无视自己的存在,沈丞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我妈说赵姨今晚有事不过来做饭。”

剩下的半句话没说,意思却简单明了。

晃悠半天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从妘笑了笑:“知道了,别扭什么。”

沈丞不服气,小声嘟囔着:“谁别扭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辛鸣就见人已经走远了。

苏昭在一旁喋喋不休,说的起劲,简欲逢没听进去半分,只觉得吵,锋利的眉宇间多了丝不悦。

简欲逢在的位置正好斜对从妘的方向,能很好看到她那边的情况,又不会让人察觉,以至于从妘被人搭讪的过程都被他一丝不落纳入眼底。

让他又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半个月来他很少会想起从妘,原以为自己把她给忘了,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记忆都席卷而来。

这种要失控的感觉他并不喜欢。

他的处事风格向来都是不喜欢就要解决掉。

苏昭瞥见男人望着一个方向在愣神,顺着视线看过去,明明什么也没有,不明所以喊了声:“九爷?”

简欲逢被人唤回思绪,深邃的眸中夹杂着一团复杂的情绪,顿了片刻,嗓音冷冽:“苏小姐,我不适合你,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我会和苏伯伯说明。”

苏昭怔了怔,笑容僵在脸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和他相处了两次,苏昭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讲这么多话,还是拒绝自己的话。

甚至没有给自己问清楚原因的机会,苏昭心底不甘的目送男人挺拔冷漠的背影离开。

不被人察觉的角落里,从荨来到香槟区,鬼鬼祟祟做了些什么,又招来一位侍应生嘱咐了几句。

从妘出去透了口气,脑海里不受控想起简欲逢的模样,莫名心烦。

想抽烟,还是忍住了。

她暗示自己,不要再给自己平添烦恼,从家的事已经够烦的了。

最近的生活过得不太如意。

万万没想到老爷子又给她介绍了一个人,叶晓这几天不停骚扰她,为的就是让她去相亲。

从妘嗤笑,这是生怕她嫁不出去吗?

还是从荨在老爷子那里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才导致老爷子执意要她相亲。

程朗不行就介绍别人,别人不行再介绍另一个?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讨人嫌,明明她都已经在那个家里搬出来了,自从上了大学就没问他们要过一分钱,可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

她是为了自由才搬出来的,现在却发现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自由,还是和他们有牵扯。

夜色寂静,晚上的温度带着凉意,穿着单薄的她没在外面过多逗留,回到现场。

迎面走过来一位端着香槟的侍应生停下脚步:“小姐,需要来一杯吗?”

从妘没有多想接过,道了声谢,微微仰头喝了口,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从荨阴险的表情。

回到位置上看到了井笙的身影,从妘神色恢复如常,完全没了在外面那副忧愁的模样,调侃:“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刚才干嘛去了?”井笙眼神暧昧,八卦道,“那位辛鸣先生呢?”

从妘半开玩笑: “要不我给你去找找?”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别打岔,我不在的时候你俩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知道井笙是好意,从妘还是解释说,“笙笙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而且我也不喜欢被别人搭讪。”

井笙没放在心上,大喇喇道: “知道啦,我刚才是看那男的长得还不错。”

忽然,从妘觉得浑身发热,意识有些混沌,耳边传来井笙的声音听上去很飘,明明自己没喝多少酒,怎么就醉了。

起身想着去洗手间洗把脸,醒醒酒,便和井笙说了一声。


对于这个结果简欲逢并不意外,本意也没有让她马上做出决定。

心里并不想逼她,但也不会给她太长时间。

“好。”简欲逢欣然同意,不疾不徐调转话锋,“昨晚绑架你的两个人已经把背后的人招出来了,是从荨。”

从妘微微颔首,脸上没有表现出惊讶,似是心里早就猜到了背后人是谁。

简欲逢敛眸,张了张嘴:“关于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你联系陈黎。”

想起什么,这次从妘张口要‘谢谢’的话停在嘴边,抿了抿唇:“好,那我先回去了。”

“我让陈黎送你。”

从妘下意识要拒绝,转念一想自己没手机也没钱,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坐在车里,从妘看着窗外秀丽的景色,发现车子一直环山走下坡,迟缓道:“陈助理,我们是在山顶下来的吗?”

“是的,从小姐。”陈黎解释,“这里是檀港湾,您刚才在的山顶别墅是九爷平时的住处。”

从妘轻轻应了声,她没来过檀港湾,倒是之前听别人提起过。

檀港湾寸土寸金,仅有十几栋别墅,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仅仅物业费一年就好几千万。

想起先前大到让她差点迷路的山顶别墅,她都不敢想象简欲逢是花了多少钱才买下来的。

从荨这边一直联系不上王虎和赵志两人,心里惴惴不安,无端猜想,难道中间是出了什么岔子?

昨晚到今天中午从荨寸步不离守着手机,就是迟迟没有收到两人的消息,按照他们的约定,一早就会给她发来从妘和男人厮混的视频,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免让她等的心慌。

从华见她今天总是出神,不禁问道:“荨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从荨回过神,心虚的摇了摇头:“我没事爷爷,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从华点点头,想起什么开口:“荨儿,你觉得秦家怎么样?”

简欲逢没看上从荨,从华退而求其次,替从荨看上了最近两年势头正盛的秦家。

从荨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突然提起秦家:“您是说秦子榛?”

“秦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要能嫁过去,再为秦家生个一男半女,以后秦家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听从华这么一分析从荨倒是有些动心,又顾忌道: “可是爷爷圈子里都知道秦子榛是个风流浪荡子,要是我嫁给他……”

“到那时候地位和钱财都是你的,你还管他在外面风不风流。”

从华叹了口气,心想从荨在感情上还是太过单纯,没有认清男人和现实。

回到家,从妘发现门是开着的,想到可能是井笙在这里,因为石楠巷的钥匙井笙那里也有一把。

抬脚走了进去,红豆见到她欢快跑过来叫了两声,引起了屋内井笙的注意。

闻声看过去,让她担心了一晚的从妘此刻正站在院子里被红豆缠住。

井笙连忙起身走出去,拉着她的胳膊关心询问:“阿妘,你有没有事?昨晚真是吓死我了。”

从妘安慰的笑了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担心你是应该的,你人没事就好,知道你被人绑架后我差点报警,幸好昨晚简欲逢把你救下。”

听到这里从妘不解的眼神看向她,反问:“你怎么知道?”

“进屋说。”井笙眼神划过一丝闪躲。

昨晚她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从妘落下的手机,人却不见了踪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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