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柳云湘谢子安全局》,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就一句话的事,严暮想到这小女人今晚跟着他受了惊,也就没有拒绝。柳云湘见严暮答应了,便觉这糯米鸡更香了,又就着喝了一碗粥。等严暮跟粮仓要粮的时候,粮仓拿不出来,他就会知道粮仓已经被搬空的事,而后及时处理。柳云湘吃饱喝足,正想找个借口回家,这时木槿进来禀报。“元姑娘做噩梦了,想请大人过去陪她。”柳云湘小小唏嘘了一声,品行高洁,盛京双姝之一的元姑娘已经彻底臣服严暮这奸臣了。什么做噩梦,分明是邀宠。严暮别有深意地看向柳云湘:“若你留我……”柳云湘笑,“又怎样?”严暮觉得自己莫名被堵了一下,“大人我喜新厌旧。”柳云湘起身,“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说完,她转身出去了。严暮给气乐了。他说是那么说,但却没碰过那元小女。总觉得不想那么做。...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柳云湘谢子安全局》精彩片段
也就一句话的事,严暮想到这小女人今晚跟着他受了惊,也就没有拒绝。
柳云湘见严暮答应了,便觉这糯米鸡更香了,又就着喝了一碗粥。
等严暮跟粮仓要粮的时候,粮仓拿不出来,他就会知道粮仓已经被搬空的事,而后及时处理。
柳云湘吃饱喝足,正想找个借口回家,这时木槿进来禀报。
“元姑娘做噩梦了,想请大人过去陪她。”
柳云湘小小唏嘘了一声,品行高洁,盛京双姝之一的元姑娘已经彻底臣服严暮这奸臣了。
什么做噩梦,分明是邀宠。
严暮别有深意地看向柳云湘:“若你留我……”
柳云湘笑,“又怎样?”
严暮觉得自己莫名被堵了一下,“大人我喜新厌旧。”
柳云湘起身,“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严暮给气乐了。
他说是那么说,但却没碰过那元小女。
总觉得不想那么做。
又喝了口酒,严暮转身,去书房睡觉去。
——
瑞昌钱庄幕后的老板是严暮,柳云湘第二天过去取了两万两,剩下的一万,她让严暮给她买粮食了。
而这两万,她特意去码头,买了一批往西边草原运的粮米。饥荒发生后,西边是不缺粮的,所以有没有这批粮都没有影响,但盛京没有这批粮,就会死不少人。
粮食她都存到那栋空宅子了,张琪考虑周全,离京前让同村两兄弟在那里看守。
她还带了一车粮回侍郎府,却连家门都进不去。
年老的徐管家无奈道:“夫人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说是不方便见……见外客。”
谨烟皱眉,“徐伯,你糊涂了不成,我们夫人怎么能是外客。”
徐管家叹了口气,“可夫人就是这么说的。”
柳云湘摆手,示意谨烟不必再说,“徐伯,我娘身子到底如何?”
“咳咳,只是小小风寒。”
柳云湘点头,“我就不进去惹她不快了,不过这一车辆米,你让人抬进去吧,倒也不用跟我爹娘说。”
“小姐,您怎的送一车米来?”
回娘家哪有带一车米的,说出去都新鲜。
“呃,我打算开一间米粮铺,这不就米多,所以给爹娘送一车来。”
“那我就代老爷夫人收下了。”
等坐进马车,谨烟替柳云湘不平,“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爷夫人怎么还生您的气,再说二公子的死也不能怪您啊!”
柳云湘靠着车厢,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弟弟想建功立业,随靖安侯一起北征,父母不同意,但她觉得男儿就应该历练一番,于是支持他,还偷偷找靖安侯把他安插进了北征军。
结果北征军全军覆没,弟弟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父母觉得是她害了弟弟,因此一直不肯原谅她。
又过了几日,谢家二爷终于放回家了,谢家那案子也了了。
只是,在谢二爷回家第二天。
二夫人上吊了。
柳云湘过去的时候,见老夫人身边的胡嬷嬷在门口守着,刚打发走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姑娘。
柳云湘也被拦住了,“三夫人,您请回吧。”
“二嫂怎么样了?”她问。
胡嬷嬷端着手,耷拉着眼皮道:“二夫人好端端的,不知哪个贱蹄子乱说,回头定要揪出来,割了她那烂舌头。”
柳云湘轻嗤,家里这点破事,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道。
这时,院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柳云湘歪头看,见那二爷将八仙桌从敞间扔了出来,重重砸到院中青石板上。接着是茶具、花瓶、字画,最后连多宝架都扔出来了。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
“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
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
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
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
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
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
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柳云湘心还是痛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管她和孩子的死活。
这边,严暮和慕容令宜来到湖边凉亭。
“我怎么觉得那侯府三夫人怪怪的,刚才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严暮挑眉:“在一起做什么?”
“自然是……”慕容令宜话到嘴边,脸一下红了,气得跺了跺脚,“七哥!”
“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有不守妇道的。”
严暮举杯抿了一口茶,“也对。”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柳云湘了吧?”
“令宜,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容令宜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人,可她都是皇妃了,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妻吧。”
“不娶。”
慕容令宜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失落。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意将我许配给肃平王世子陆长安,那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你给我想想办法。”
慕容令宜母亲当朝长公主,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父亲是威远大将军。
严暮转着手里的茶杯,思量了一下,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你爹呈给皇上的,虽然立了功,可皇上生性多疑,对你父亲和长公主反而生了嫌隙。肃平王是异姓王,而且手握重兵,皇上此番让你嫁给世子,一来是替皇家拉拢肃平王府,二来也是试探你们将军府。”
“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嫁,嫁了你就是皇上手里一枚棋子了,只能任他摆布。”
“我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推掉这亲事。”
“所以长公主让你来找我?”
慕容令宜吐吐舌头,“七哥最疼我了,不会舍得我往火坑里跳。”
“亲事先应下来,向皇上表明你们将军府的忠心。”
“啊?”
“这陆长安活不了多久的。”
慕容令宜见严暮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什么,当下也就放心了。这时,她不经意晃到严暮的领口,那上面竟有一抹胭脂。
其实,刚才看到柳云湘从花厅出来,还有她那副娇媚的样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令宜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晦色。
宴席摆在海棠园,男席和女席中间只隔着一颗花团锦簇的海棠。
柳云湘被国公府丫鬟安排入席,谢文晴和她一桌。
这谢文晴一直有意无意往对面瞟,还一脸娇羞的,她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严暮坐在对面,姿态慵懒,一身墨色长袍,更衬得面若美玉。从这个角度望去,海棠花与他相映成画,只是不及他惊艳。
宴席开了,那慕容令宜绕了一圈过来,同时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柳云湘来到门口,二夫人已经将白绫挂到门梁上,人也踩到木凳上了,一副贞烈的样子。
老夫人急匆匆赶来,因为太慌,还差点绊倒。
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姑娘和五姑娘也都赶过来了,两位公子苦劝,四姑娘急得直哭,小五依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二夫人看到柳云湘,指着她大骂:“柳云湘,你欺我辱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柳云湘刚要开口,老夫人怒气冲冲指向她,“你这个祸害,当初真不该让老三娶你,害我侯府不得安宁!”
“我若忍气吞声,才有安宁吧?”
“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赶紧给你二嫂跪下,磕头求她原谅!”
柳云湘失笑,“我为什么要求她原谅?这什么道理?”
“三婶儿,你便磕个头,先让二婶儿下来。这事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在国子监立足。”二公子急道。
“我娘若有个好歹,你能心安?”三公子青着脸道。
“我们平日敬您,您却欺辱我娘!”四姑娘哭着嚷道。
小五左右看看,走到柳云湘身边,握住她的手。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头,冲三人一一问道:“二公子,为了你的脸面,你让我跪?三公子,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为何不心安?四姑娘,你平日真的敬我吗?”
三人说不上话来,而二夫人哭的愈加悲愤。
“柳云湘,你会有报应的!”
“原我也信恶有恶报,但老天爷不开眼啊,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报仇。”
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了,冲老夫人道:“大理寺传话,说是能去牢里看望二爷了。”
老夫人一下还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咱们能去看望二爷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案子有眉目了,大理寺卖他们侯府一个面子。
柳云湘哎哟一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小声道:“看来那奸臣对二嫂很满意。”
“这……”
“二嫂为救二爷,想来昨晚定是使尽浑身解数。”
老夫人干咳一声,“闭嘴!”
“反正我是不如二嫂,终究念着三爷放不开。不过这个紧要关头,二爷马上就能回家了,二嫂还得加把劲啊!”
老夫人心思一转,先打发几个孩子回各自屋里,而后指挥身边两个婆子把二夫人给拉下来,“老二媳妇,为了老二能尽快回家,还得委屈你了。”
二夫人一愣,“母亲什么意思?”
“今晚,我让人送你去兰园。”
二夫人瞪大眼睛,“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也希望老二能早点回来吧?”
“不,我绝不再去!”
老夫人哼了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便让两个婆子把人拉走了。
这狗咬狗的戏码,柳云湘看得直冒冷汗。
严暮这混蛋太损了,居然还有后招。
接下来几日,那二夫人夜夜被送到兰园。
遭遇了什么,柳云湘不知,但每日二房院门紧锁,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把守,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这日午后,柳云湘刚躺下,胡账房来了。
她这些日子嗜睡,吃得又少,常打不起精神来。谨烟扶她起来后,用湿帕子给她醒了醒神儿,又喂她喝了两口水。
等她靠到罗汉床上,谨烟才引着胡账房进来。
“胡先生,何事这么急啊?”
胡账房进来先擦了一把汗,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儿一早我去绸缎庄查账,这一去才知道,绸缎庄已经易主了。”
“什么?”柳云湘坐直身子。
“据说是咱府上拿着契书,已经把绸缎庄整个卖掉了。”
柳云湘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说有人把她的东西给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那些铺子的契书都在老夫人那儿。
“不止绸缎庄,西城的胭脂斋,城郊的百亩良田都卖了,您那些嫁妆只剩西山上一片贫瘠的果园,估计是卖不掉所以留下了。”
谨烟一听这些,脸都白了,“夫人,老爷清廉,夫人攒了多年才给您攒下这些嫁妆,这一下全没了。”
柳云湘沉下一口气,“我还能追回来吗?”
账房摇头:“您那契书是白契,谁拿着就是谁的,追不回来了。”
打发走账房,柳云湘压不住火气,气冲冲来到东院。
柳云湘闭上眼睛,“今晚不去兰园了。”
“万一严大人……”
“他要杀谁便杀谁,我不在意了。”
三个月前,太子突然被废,朝廷查到他和已故靖安侯有过私信往来,于是开始重审西北那场战事。
侯府二爷谢子轩在大牢里接连被东厂和大理寺提审,在酷刑下签下一份份供状。
靖安侯府上下慌了,即便靖安侯和太子并无瓜葛,可一遍一遍逼问下来,没有罪也会沾点脏。
等案子到了大理寺,老夫人听闻这大理寺卿严暮爱网罗美人,便要柳云湘登门去求他。
柳云湘原是不肯的,可太子定了谋逆之罪,多少朝臣受牵连诛九族。眼看要查到侯府了,柳云湘只能忍辱去了。
她上了他的床,他便答应把谢二爷给摘了出来。
可惹上一匹恶狼,后果便是由着他吃干抹净,直至他厌恶了她,才能得到解脱。
谨烟打量着夫人,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夫人,您又不欠侯府的,要奴婢说还是早点求老夫人给您一份和离书为好。”
“和离?”柳云湘摇头,他们坑了她一辈子,她不会这么简简单单放过他们的。
出了城,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望石村外。柳云湘下了车,沿着山路往上走。
与上一世不同,这里还没有成片的桃花林,两边多是荒草。
那些桃树许是他亲手种的,用了几十年,给了那女子一个如梦似幻的桃源。
过了木桥,便看到那四方院子了。
相比过来时看到的那些茅草屋,这院子又大又整洁,房子也是砖瓦房,一看就是新盖的。
而且,还是用她的嫁妆钱盖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却喝了她几十年的血,吃她几十年的肉。
“夫人,我们怎么不进去?”
柳云湘冲谨烟嘘了一声,而后拉着她躲到门外。
这时一穿云锦外裳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汉子,穿着青衣短打。
“三……三……三爷……”谨烟看到那男人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柳云湘示意谨烟小声点,“这就是老夫人那门穷亲戚。”
“三哥儿,你在外面受苦了,还是早点回家吧。”侯府老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儿子。
谢子安摇了摇头,“娘,丽娘救了我的命,如今又为我生了大胖儿子,我不能辜负她。我不回侯府了,荣华富贵,我也不稀罕,只求和丽娘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只是娘,儿子便对不住您了。”
说着,谢子安要跪下,老夫人忙扶住儿子。
“你是老来子,娘和你爹一贯最疼你了。罢了,你爹和两个哥哥落得这般,娘也不求你光耀门楣,只求你开心就好。”
“我二哥在大牢如何了?”
“柳氏求了严暮那奸佞小人,已经把你二哥给摘出来了,等再过一两个月,便能放回家。”
“她倒是有几分手段。”
“狐媚之人,只有勾搭男人的手段。不说她了,丽娘给咱们谢家添了孙儿,娘以后每个月会多送一百两银子来,可不能苦了你们和孩子。”
“谢谢娘。”
这时,一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出来了。
那妇人用帕子裹着额头,应该是还没出月子。
“你怎么出来了,还抱着孩子,小心着了风。”老夫人皱眉道。
“娘,儿媳送送您,还有康哥儿,他也舍不得祖母呢。”丽娘一脸讨好道。
老夫人看到丽娘怀里的孩子,立时就笑开了颜。
“哎哟,长得跟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祖母会常来看你们的。”
见老夫人要往外走了,柳云湘忙拉着谨烟离开了。
等上了马车,谨烟才想明白。
“夫人,三爷没有死,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日子了,老夫人也知道,还每个月给送钱。”
“嗯。”柳云湘点头。
“他们……他们这不是坑您啊!”
“是啊,”柳云湘低声道,“坑的好苦。”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
您为了三爷守寡,将全部嫁妆拿出来充了公账,在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离家后,还养着大房二房几位公子和姑娘。如今更为了救二爷,您……您委身于那个大奸臣。还有老夫人,她当面是怎么夸您的,怎么依仗您的,可背后却骂您是狐媚子,还瞒着您……”
说着,谨烟忍不住哭了起来。
柳云湘却哭不出来了。
刚重生那几日,她倒是常哭,泪哭干了,便只剩下恨了。
“您刚才怎么不进去戳破他们?”谨烟恨恨道。
柳云湘冷笑,眼神锋利,“我要谢子安跪在我面前,亲口告诉我,他还活着。”
他和那个女人不是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么,她便让他们一世不得安稳!
还有这靖安侯府,她怎么把它撑起来的,便怎么把它毁了!
“在的。”
柳云湘要进去,那小厮拦住了她。
“只是今日元姑娘老家的人来闹,元姑娘被气昏了过去,主子下令要我们严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再进去。”
谨烟皱眉,“我们夫人是闲杂人等?”
小厮为难道:“要不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谨烟还要说,柳云湘拦住了她,冲那小厮道:“快去吧。”
小厮走后,柳云湘撑住墙,疼得站不直身子,同时心里也很害怕,怕腹中胎儿有什么事。
小家伙,一定要挺住。
娘上辈子没要你,这辈子还你的债。
好好疼你,好好养你长大。
谨烟见柳云湘疼得直喘气,心焦的直跺脚,“她气昏过去了,便害您被拒之门外,这什么道理啊!”
“哪有什么道理讲,人家是严暮宠在心尖上的人。”
而她,一个旧人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回来了。
“大人正在陪元姑娘,还说……”
“说什么?”
“大半夜的,寡妇登门,晦气死了。”
柳云湘脚下一软,亏得谨烟抱住了。
再如何,她都没想到严暮会这般绝情。
“夫人……”谨烟忍不住哭了,“您可怎么办啊!”
小腹更痛了,但柳云湘强迫自己站起来。
“走。”
只是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走了没两步,她就倒在了墙角。
“夫人!”
“无……无碍,让我先缓一会儿。”
许是太生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走不了。
她头靠着墙,努力咽下噎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气。
这时,天空一声炸响。
她抬头看,见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在夜空中炸开,犹如一道道流星,美得如梦似幻。
而烟花是兰园里放的,为谁放的,不言而明。
她捂着小腹苦笑:孩子,这一世我要对不住你了,你只能有娘,没有爹。
天微微亮后,柳云湘让谨烟扶着她去了巷子里的一间很小的医馆,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蒙了面纱。
医馆很破旧,坐堂的是个干瘦老儿,眼睛细长跟狐狸似的,衣服打着补丁。
这大夫看着不怎么靠谱,给她诊脉后,问道:“这几日常动怒吧?”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不想气的,但狗尿泼到头上,怎么可能不气。
“你这怀胎还不足三月,胎气还不稳,切忌动怒。不过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几副养胎的方子。”
说着,他笔走游龙写了一个方子,而后冲后面喊:“姑奶奶,劳您尊驾给配几副药。”
这老头都古稀了,他姑奶奶得多大年纪?
柳云湘幻想着一个满头白发,走路颤巍巍的老太太过来,结果进来的却是位姑娘。一身素衣白裙,墨发挽了个髻子,穿着白色医袍,显得十分干练。而那张脸粉面桃腮,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那姑娘看到柳云湘,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拿过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后,秀眉皱了皱。
“她不是胎气不稳,而是中毒了。”
老头一愣,“不可能啊!”
中毒?
柳云湘一听这话,也很是吃惊,不过她却莫名的很信任这位姑娘。
“会不会伤到我的孩子?”她忙问。
那姑娘请柳云湘坐下,而后亲自给她诊脉。
“你确实中毒了,而且深入血脉,腹中胎儿保不住的。”
柳云湘听后,一下僵在了那儿。
孩子保不住……
“你中的这种毒叫白木,此毒是由十八种毒物炼制而成的,无色无味,服下一个月后才会有症状,而且症状很轻,非常容易误诊。毒素侵入血脉后,会腐蚀掉五脏六腑,人在极度痛苦下死亡,死时血液会变成白色,人也犹如木头一般僵直,所以名为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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