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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狂妃:我的夫君柔情似水全文

陆仙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静怡呆呆的坐在床铺上,这里是滇南院最偏僻的房间,末流小官的子女只剩下了几个,她们都抱成了一团,她也不认识,没那个脸往上靠,也不想靠。所以她只能选这个最破旧、最偏僻的房间住下。妹妹死了,陈大哥也回了王城,自己将要独自在滇南院这个陌生又可怕的地方待上三个月……王静怡坐在床上默默的抱着自己的膝头,眼泪渐渐的浸湿了衣服……忽然大门被人在外面用力的踹开了,吓得王静怡从床上跳了起来,不会第一天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训练了吧?!姜司南收回脚,瞥了一眼拿着短刀站在床前的王静怡,“收回你的玩具,我们来谈个条件。”王静怡借着月色看清了姜司南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姜总教……”哦,我的官职没有大到需要这么跪拜吧?姜司南捡了个看起来还能坐人的椅子,“知道...

主角:姜司南朔京   更新:2025-04-24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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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司南朔京的其他类型小说《乱世狂妃:我的夫君柔情似水全文》,由网络作家“陆仙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静怡呆呆的坐在床铺上,这里是滇南院最偏僻的房间,末流小官的子女只剩下了几个,她们都抱成了一团,她也不认识,没那个脸往上靠,也不想靠。所以她只能选这个最破旧、最偏僻的房间住下。妹妹死了,陈大哥也回了王城,自己将要独自在滇南院这个陌生又可怕的地方待上三个月……王静怡坐在床上默默的抱着自己的膝头,眼泪渐渐的浸湿了衣服……忽然大门被人在外面用力的踹开了,吓得王静怡从床上跳了起来,不会第一天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训练了吧?!姜司南收回脚,瞥了一眼拿着短刀站在床前的王静怡,“收回你的玩具,我们来谈个条件。”王静怡借着月色看清了姜司南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姜总教……”哦,我的官职没有大到需要这么跪拜吧?姜司南捡了个看起来还能坐人的椅子,“知道...

《乱世狂妃:我的夫君柔情似水全文》精彩片段


王静怡呆呆的坐在床铺上,这里是滇南院最偏僻的房间,末流小官的子女只剩下了几个,她们都抱成了一团,她也不认识,没那个脸往上靠,也不想靠。

所以她只能选这个最破旧、最偏僻的房间住下。

妹妹死了,陈大哥也回了王城,自己将要独自在滇南院这个陌生又可怕的地方待上三个月……

王静怡坐在床上默默的抱着自己的膝头,眼泪渐渐的浸湿了衣服……

忽然大门被人在外面用力的踹开了,吓得王静怡从床上跳了起来,不会第一天就开始莫名其妙的训练了吧?!

姜司南收回脚,瞥了一眼拿着短刀站在床前的王静怡,“收回你的玩具,我们来谈个条件。”

王静怡借着月色看清了姜司南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姜总教……”

哦,我的官职没有大到需要这么跪拜吧?姜司南捡了个看起来还能坐人的椅子,“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小,小女不知。”王静怡也不敢抬头看姜司南,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有人让你们十天就往王城送密信。”姜司南对这个少女有点印象,她是小官队伍里唯一一个会拿起武器反抗的。

王静怡猛地抬起了头,惊恐的看着姜司南,而后不断的磕头求饶,“姜总教饶命!月前有人到家中以家双亲性命要挟,小女子实在是毫无办法啊……”

“在滇南院里,叛徒是要丢到修罗场里的,你觉得我让你现在就去怎么样?”姜司南也不动,就看着她磕头,这个少女心机深沉,是个厉害的角色,“是谁让你来的?”

王静怡脸贴在地上,一边打着摆子一边回话,“那人浑身包裹的非常严实,小女子只知道他很高,口音甚至不是王城之人,姜总教如果有需要小女子去做的,小女子必当从命,只求您能帮我保住家中双亲。”

姜司南啧啧称奇,这个小吏的女儿胆子倒是挺大的,一般女子被她这么一吓肯定晕过去了。

“行了,起来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妹妹,听话,你的双亲自然无事。”姜司南站起来,捏住被角晃了晃,“赶紧收拾一下,我要睡觉。”

“是,是的……”

姜司南抱着胳膊靠在床边看王静怡收拾房间,思绪却飞远了……

右相一派的送来的人她早就监视起来了,之前不过是看王静怡一路的表现太过于出色,完全不像一般的小吏之女所以诈她一诈的,结果真的是细作,那她是哪一路的细作呢……

寅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彻滇南院的上空,姜司南睁开了眼睛,踢了一脚还在大通铺上沉睡的王静怡。

这时一个粗犷的女声在院外传声“召集号,一刻钟之内没有在训练场集合者绕院跑二十圈!”

姜司南也不管王静怡起不起来,自己就走出了房间,看着一些衣着整齐的勋贵从容不迫的走向训练场,她哼了一声。

都和俞三说过,他眼皮子底下有臭虫,他还不相信,如若没有人事前通知,这帮勋贵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辰衣着整齐的出现。

看着眼前的二三十人,姜司南越想越生气,用脚踢了块小石头打向走在最前面的张岳林。

张岳林不过是个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那块小石头不仅直接就把他打趴下了,还让他就地滚了一圈……

这家伙也太弱了吧,姜司南摇了摇头,就这样的家伙右相还送过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张岳麒没有扶起地上的兄长,他回头看了一眼压根就不屑伪装的姜司南,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

姜司南早就换了张面具,现在不过是张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路人脸,那不过骗骗没见过和不熟悉她的人。

但是她知道,张岳麒那个家伙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她来,这家伙心细到可怕……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真假假,让这一锅五花八门的细作摸不着头脑……

“是,是谁打老子!赶紧给我出来!”张岳林被旁边的人扶起来后站在原地破口大骂,那个石头老大一颗,打在他腿上,估计腿都要青了!岂有此理!

张岳麒想了想,上前整理了一下兄长的衣襟,语气温和中带了一丝压迫,“兄长,一刻钟将要到了,怕是要被惩罚。”

“谁,谁怕这个小小的惩罚?!”张岳林莫名的缩了一下脖子,拍开了张岳麒的手,“晦气!”

张岳麒没有理会气呼呼走在前面的张岳林,反而冲姜司南笑了一下,那模样,温润无双,勾人得很。

还没得姜司南有什么反应,她身后的两个姑娘倒是被勾得面红耳赤。

“没想到张二公子也来了!”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轻轻的拉了拉身边粉红色衣裙的女子。

粉红色衣裙的女子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金钗,一看就比紫衣少女更富贵,她脸色虽也有红云,但是却镇定一些。

“妹妹说话小声些,免得旁人笑话。”

紫衣少女瞥了一眼穿着窄腰胡服,一脸穷酸样的姜司南,拉着粉衣少女快步走过,“姐姐怕什么,一个低门小户还敢乱说不成?”

姜司南:“……”

这帮勋贵莫不是以为来滇南院游山玩水的?一个比一个穿的好看,一个比一个的悠闲……

姜司南摸了摸下巴,邪恶的笑了笑,然后拐进角落里,打了个手势,青衣出现在眼前,她朝青衣轻语两声就往训练场走去,留下青衣在原地为今年的这帮勋贵默哀。

王静怡站在队伍的末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慢悠悠走过来的姜司南,不仅是她,在场的教头也看了过来。

“那个还在悠闲走路的是哪家子弟!还不速速上前!”

这个周教头是张总教一系的,刚刚被提拔上来,正是新官三把火的时候,况且他熟记那些勋贵子弟,眼前这个不过是个末流小官的子弟,正好拿这帮没权势的开开刀。

姜司南撇了一眼坐在台上镇场子的张总教和俞二,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慢悠悠的节奏有什么问题,

一旁跑过一个高个子少年一把抓过姜司南,带着她就跑了起来,好不容易跑到队伍里,那个高个子少年就像断了气一样的大喘气,就这样还不忘教训姜司南。

“你,你莫不是被,被吓傻了,迟,迟到的可是要,要被罚的!”

不是她鄙视这个滥好心的少年,滇南院不过三四百亩地,就算从最远处跑过来也不至于喘成这个样子吧……

高个少年见姜司南不回答也不生气,只一边喘气一边尽量让自己站得直一点。

周教头在台上又逮着一些迟到的小官子弟,让他们站在了队伍的前面,狠狠的训斥了起来,那口水喷溅的让排在最后的姜司南看着就泛起了一阵恶心。

俞二在台上轻咳一声,张总教虽然是朝廷派来的,但是也不敢轻易得罪滇南王府,他立马喝住了还在喷口水的周教头。

他胖胖的脸上全是笑意,“各位都是王城里的官宦子弟,滇南院的规矩想必也是听过的,今日的集合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日常便由周教头带领着大家训练,但是周教头精力毕竟有限,所以经过商议,明日将通过比武在各位中间选出十个小教头。”

这个规矩倒是从滇南院建立来就形成的规矩,但凡家里有点门路的都知道。

“今日我们暂且测试一下大家的底子,除了迟到的学生,加跑二十圈外,其余学生跑四十圈。”

此话一出,在场的勋贵一阵哗然,往年的勋贵子弟训练,不过是第一日假装跑个三五圈,扎扎马步罢了,怎么今年变成四十圈了!

粉衣少女听到此话快要晕厥过去,她是礼部尚书之女,从来都是锦衣玉食,莫说是跑,就连走路都没走过一里地!

张总教看起来像尊弥勒佛,却是三个总教里最忠于朝廷的,皇帝一早下旨,要他好好管教这帮在王城里锦衣玉食的勋贵子弟。

他瞥了一眼周教头,周教头立马会意,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安静!”

“入院的一刻,老夫就派人通知了各位,要各位做好吃苦的准备,尤其是各位小姐,今日不可着华贵衣裙,需换骑射胡服或合身男装,如果没有,可去滇南院三院领取。”

张总教一点也不惧怕在场大家小姐的愤恨,他指了指在场穿了胡服的姜司南,“各位大家小姐还不如一个末流小官之女。”

这下轮到姜司南愣了一下,往常都是在台上看张总教怼人,这下好了怼到自己身上来了,别有一番滋味啊——

祸水东引这招用得真好,在场大家小姐的愤恨都冲着姜司南来了……

赵总教也是个不讲情面的,见自己镇不住,就派了一帮刚从修罗场回来的护卫让他们恐吓着这帮勋贵子弟沿着滇南院的墙根跑了起来……

一帮大家小姐跑了一圈就晕了大半,滇南院护卫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晕了就让她躺在原地,醒了就要继续跑。

一时间,这帮勋贵觉得自己这是来到了地狱,而不是来训练的……


一大早姜司南就等在了俞谦修的房门前,虽说只是隔壁,但是姜司南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专程一大早的就坐在了门前。

想着小修修要是看在自己顶着一头雾水的可怜模样,怒火应该能小些。

主意是好主意,但是姜司南低估了自己的毅力。

等着等着姜司南就有点昏昏欲睡,本来不在战斗状态下的姜司南就懒得很,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俞谦修一大早的推开门就见到一个傻子撑着个脑袋在他门前睡着了。

边阳镇的露水大得很,也不知道这个小傻子在门口坐了多久,头上都已经有了大颗的露珠。

他原本想狠心走远不管这个傻子的,但是又舍不得,姜司南一连几天都未吃饭睡觉,就昨天晚上睡了一下,今天沾了露水,一会定是要头痛的。

俞谦修一边生气这个傻子这么多年了一点也不开窍,一边生气自己对她毫无办法。

想了半天,俞谦修一气之下踢了姜司南一脚,“一大早堵在我门口像什么样子。”

完了,小修修是真的很生气了,看了她半天都不带心疼的,还踹了自己一脚!

姜司南其实在俞谦修推门的一刻就醒了,但是又怕他发脾气,所以就一直装睡。

顺着俞谦修的一脚,姜司南顺势滚到了台阶下面。

“阿南!”

俞谦修吓得立即飞奔上前,揽住姜司南,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也不知道躲?!”

那不是看你太生气了,怕你一刀砍了我嘛。

姜司南不敢说实话,只好紧紧的抓着俞谦修的衣领,讨好的笑道:“小修修我错了。”

俞谦修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了,以这个傻子的身手怎么会被踹下台阶?他想到此处又是一阵气结,还没缓过来就用自己的身体做戏!

“我真的错了!”姜司南死死的扯住俞谦修的衣领,因为滚下楼梯的缘故,身上的伤口裂了开来,她僵了一下。

“你错哪了?”俞谦修原本想抛下姜司南的手在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以后就顿住了,他更加小心的环住姜司南,脸上却还是阴沉沉的样子。

姜司南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她蹭了蹭俞谦修的胸膛,小声的说:“我错在不把我未来的夫婿放在第一位。”她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俞谦修,“我是真的不懂,咱们慢慢来行么?”

大丈夫能伸能屈,撒个娇没有什么,姜司南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鸡皮疙瘩。

她昨天想了一晚上,然后还一不做二不休的去骚扰了俞一,那个多舌的家伙随着俞谦修也来了。

俞一告诉她小王爷需要的是第一名,想想那个从小就天赋异禀的小王爷,他哪里能受得住屈居人后?

姜司南想了想也有道理,那个臭屁的小修修许是见自己排在了后面不满?不过以后都是要一起生娃娃的人,自己还是要多哄哄才得。

站在院子里护卫的俞一和俞四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下来,那个挥舞大刀,狂野如汉子的姜主子在给自家主子撒娇!

多令人瘆得慌……

但是俞谦修就吃这一套,明知姜司南是在给自己做戏,其实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自己捂了这么多年的心还是个顽石,怎么能不叫人生气?

姜司南眼见就十七岁了,在寻常人家早已经是人妻,只有她成日的在外蹦跶,带着一身伤。

俞谦修叹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自己许是方向错了,还是想别的法子吧,姜司南耐性不好,要是再晾多两日定是要恼怒自己,到时候跑去了修罗场,自己岂不是还要担惊受怕?

他一把抱起姜司南,表情冷硬的说:“少给我演戏。”

被俞谦修安置在椅子上的姜司南还不死心,她拽着俞谦修的袖子摇啊摇的。

“别生气了,生气太多容易变老哦~”

这话一出不仅姜司南要吐出来,俞谦修的太阳穴都要鼓起来了,他瞪了一眼姜司南,“好好说话。”

“好吧。”姜司南颓然的瘫在椅子上,她朝俞谦修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一定改,一定改。”

改什么呢?姜司南所有样子俞谦修都满心欢喜,就是这副狗心肠时常让自己懊恼不已。

“好了,做没坐像的。”俞谦修从美人榻上拿了一个靠枕给姜司南垫在腰后,“除了药人,你们还在空洞处发现了什么?”

姜司南喊了一声青衣,青衣从屋外进来,单膝跪下给俞谦修献上了一把奇怪的短刀。

“小王爷。”

刀刃处很直几乎没有什么弯曲,刀把上还有一个复杂的火纹的记号。

俞谦修拿起短刀看了一眼就丢还给了青衣,“倭国。”

“对,我还在空洞的深处找到了一些木屐的痕迹,只有那倭国的矮人才喜欢穿着高跷走来走去。”姜司南轻哼一声,她很讨厌老鼠一般的倭国。

周朝在“菜头”潮之前不知道帮过倭国多少次,但是“菜头”潮后,那倭国无视边境平民的哀求,见死不救。

甚至这次的药人时间直指倭国,一看就是那些矮子搞的鬼。

“倭国一直有不臣之心,对我朝边境虎视眈眈,有这样的举动不出奇。”俞谦修召来俞一,要他上早膳的时候多上一碗姜水。

“成富对于那个山洞了如指掌,想必是已经和倭国人串通,此事要说没有成王助力,我是半分不信。”姜司南坐着坐着身上的伤口又痒了起来。

俞谦修早就吩咐俞四去拿药箱,现下却看戏一般的看着姜司南蹭着凳子,“假摔好玩么?”

“什么假摔,我是被你吓到了!”姜司南梗着脖子不肯承认,企图挤出鳄鱼泪。

俞谦修接过俞四匆匆拿过来的药箱,取出里面的药水,对姜司南招了招手,“过来,眼泪挤不出来就不要挤了,丑得很。”

俞四、俞一和青衣早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俞谦修轻轻的解开姜司南手臂上的绷带,双手带着一丝颤抖却又轻柔的给姜司南上药,他轻叹 一口气。

“我还能拿你怎么办?”


边阳镇在“菜头”两次来袭之后就人心惶惶。

不只是城中平民被“菜头”单方面屠杀,就连护城军都死伤无数。

除了成王府的管家还在以外,朝廷派的镇府官据说在“菜头”第一次来袭的时候就跑了。

这让原本就给成王府洗脑过的边阳镇平民对朝廷更加的深恶痛绝。

“菜头”退去以后,饥荒的黑影就笼罩在边阳镇的头顶上。

虽然不至于闹出几年前的吃人现象,但是如果再没有救援军出现,恐怕离这现象也就不远了……

一名男子抱着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娘子,眼中是无尽的伤痛,城外是可怕的“菜头”,城内是更可怕的饥荒。

“夫,夫君你还是快走吧!”

这几日到处都是要饿死的人,云娘知道自己也快到时候了,她含着泪扯着男子的手艰难的说到。

她挺着大肚子,几日没有吃食,已经是走不动了,但是相公是个男子,虽然一样好几天没有吃东西。

但是走出这边阳镇,去到最近的云阳城,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男子已经瘦脱了相,原本边阳镇就不富裕,税收也高得惊人。

每日也就能省下一点粮食,勉强度日。

现在“菜头”来袭之后是一点粮食也没有了,他几乎也没有多大力气了,心里也一点点的绝望起来。

就算他侥幸能到云阳城,活了下来。

但是他是个男人,不能就这样抛下自己的结发之妻,男子摇了摇头,“云娘,我们要死就死在一起。”

突然前面的街道传来了喧嚣声,声音之大,就连云娘那快要闭上的眼睛都睁开了来。

很多人拖着就快要饿死的家人急冲冲的往前面走。

“吴大!快去街口排队去!滇南院的士兵在发粮!”往日住在他们隔壁的王老汉好心的朝吴大跑来,说着就要扶起云娘。

什么?!发粮了?吴大精神一震,连忙和那老汉扶起云娘就往街口赶去。

只见街口架起了五个大锅,十几二十个精壮的士兵拿着武器站在两边,一个穿着苗服的姑娘坐在旁边的桌子后面,桌子上的大刀还滴着血。

空气中弥漫着米粥的香气,吴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娘突然抓紧了他的衣袖,“夫君,杀人了。”

声音很小,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有吴大和老汉听见了。

那老汉示意吴大赶紧把云娘的嘴捂上,小心翼翼的看着那群滇南院的士兵。

“可别瞎嚷嚷,那人想乘机闹事多要点粮!你们可别惹怒了那些军爷!”

好不容易排到吴大的时候,却被一个高大的士兵拦住了,吓得他差点就跪了下来。

“军,军爷?”吴大小心翼翼的,就怕被削掉了脑袋。

那军爷长得虽凶,但是动作却很温和,他扶了一把吴大,“你和你的家人可以领三碗粥,领完要去那里登记加入临时护城队。”

吴大这才看见,那苗服少女的面前除了滴血的大刀,还有一本册子,一个青年正在写着什么。

“夫君,我们还是不要领三碗了,我们,我们一碗就好了。”云娘怕夫君护城丧了性命,却是不肯让吴大接过粥。

“你觉得这是和你们商议?”不知道何时,苗服少女来到他们面前,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云娘。

她看了一眼乌压压在排队的边阳镇平民,清脆的声音响彻在他们上空。

“你们不是为了成王府和滇南王府守卫边阳镇,你们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没有了这个城镇,你们能去哪?哪个城镇可以收留你们!软弱等死不如背水一战!”

此话一出,不仅云娘和吴大羞红了脸,在场的所有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是啊,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没有了这里,他们还能去哪?还不是死路一条?不如拼了!

姜司南满意的看着高涨的民意,这才对嘛,自己带来的百人适合冲锋陷阵,守城力量不够,必须要城里的人一起才行。

一直忙到晚上,姜司南才回到了主城院里,她瘫坐在椅子上,还没闭上眼睛一刻,青衣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主子,小王爷来信。”青衣手里拿着一小条布条递给姜司南。

姜司南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昨天晚上夜袭成富藏粮的地方,今天又布防了一天,青衣很想劝她休息休息,但是又知道不可能。

这个布条用了特殊的方法写字。

姜司南放出小黑虫,黑烟一般的虫子贴在了布条上,变成了一个个字。

成王用边阳通倭,留证。

在此之前,姜司南通过在房顶听成富和心腹的对话就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她特地只抓了心腹知道藏粮地,却放了成富,就是想知道成王府在搞什么鬼。

不成想这成王如此胆大包天,居然通敌叛国!

“主子,王城来信!”

昨天晚上俞四就带着滇南院士兵进了城,用最短的时间就完成了边阳镇的布防。

他手里拿着一个布条走了进来,姜司南皱了皱眉。

橙橙已经很久没有直接给她来信过了。

她用同样的方法获知了上面的内容。

成富留,送王城。

看来橙橙要对成王动手了。

成王严格来说是皇帝周聘的叔叔,太祖皇帝在位时很是受宠,甚至于一度传出成为太子的消息。

但是先帝棋高一着,获得了王位,但是先帝命不长,周聘上位,成王几次三番的当面为难皇帝。

幸好当时的右相和滇南王在背后给皇帝撑腰,这才没有被成王得逞。

成王番地甚广,几乎是北边最大的藩王,只不过滇南王在旁掣肘,否则周朝就要裂土分割了。

周聘一直都想除掉这个北边的毒瘤,布置了这几年,终于是要动手了。

哎,还想着搞清成富在边阳镇搞什么鬼以后就把他吊在城门口镇镇宅的,好吧,现在还要留着他的狗命了。

真是麻烦。

姜司南伸了一个懒腰,撕开了裹着布条的大刀,细细的给大刀抹上油。

“那成富现在在何处?”


和佳郡主脸色一变:“岂有此理!不过区区一教头也敢和本郡主……”

话还没说完,姜司南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根软鞭,狠狠的抽向佳和郡主,呼啸而来的鞭子夹杂着杀伐之气,直接把她抽翻在地,身上的衣服也被鞭子撕开了一个口子!

“啊──”佳和郡主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当场哀嚎着晕了过去。

和佳郡主带来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想上前,却被滇南院的卫队围了起来,刚刚不曾仔细打量,这滇南院的卫队都是在修罗场厮杀惯了的,身上的杀伐气重到不行,莫说一般人见了他们要吓着,就算是和佳郡主的卫队都有些胆怯。

姜司南却遗憾的抖了抖手里的软鞭,这个郡主也太不抗打,一下就晕了,没劲,她扫了一眼被围住的卫队,“滇南院既然来了,卫队就该回去,你说是么?张二公子。”

她眼睛盯着卫队,却和张岳麒说话,右相权倾朝野,他最喜爱的儿子自然就是这帮纨勋贵子弟的头。

张岳麒仿佛没有看到还躺在地上的和佳郡主,依旧是个温润公子,“姜总教说的是,张剑,你带着卫队撤回王城。”

“张二公子!”还没等张剑回复,和佳郡主的卫队就叫唤了起来,和佳郡主被打,等消息传回王城,他们都要遭殃!

“张二公子,你的威严还不够呀,你看,小小的卫队都能和你叫板了哦。”姜司南啧啧了两声。

张岳麒笑了笑,朝姜司南摊了摊手:“姜总教说笑了,我不过是右相的庶子,又如何能号令和佳郡主的人呢?”

哟,等级比我想象的还高!姜司南叹了一口气,也摊了摊手:“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反正陛下也会支持我的。”

此话一出,张岳麒就皱了皱眉头,直觉有些不妙,但是他并不想直接和这个人见人怕的小魔星对上。

“让我们过去!”和佳郡主的卫队还在叫嚣,滇南院的卫队有些不耐烦,却又觉得他们可怜,姜司南的话和佳郡主的人没听到,他们却听到了……

“好呀。”姜司南提起了手里的大刀,示意滇南院的卫队放行,就在和佳郡主的卫队向前冲的时候,姜司南突然暴起,瞬间就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刀一下切开了3个人,这三人还在诧异中就被砍了个对半。

喷涌的鲜血溅了她一身,她用手架着大刀,一边擦脸上的血,一边笑着问被吓住了的其他护卫:“你们还要留下来么?”

活似地狱走来的恶魔……

这个残暴的场面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住了,更有胜者直接晕了过去,生长在王城的保护里,第一次见到还有这样的人,杀人杀的如此的血腥!

姜司南甩了甩沾满鲜血的大刀,歪着头看了一眼这帮纨绔子弟带来的奴隶侍从,人数是这帮纨绔子弟的两倍之多。

太麻烦了,真的是太麻烦了……

身为下人和奴隶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无限趋近于野兽,当姜司南阴森森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们全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猛地磕头。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

胆小些的甚至当场吓得尿了裤子晕了过去……

姜司南轻咳两声,哦豁,开场太霸气,吓到人了……

她撇了一眼身后的乌牙,乌牙立马会意,上前朗声道:“各家的侍从和奴隶从即日起没入滇南院贰院,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外出,如有异动当场绞杀!”

滇南院贰院是老滇南王想出来的法子,自从王城的贵人们要来滇南院受训,就会带来大量的侍从和奴隶。

人数众多,不利于管理,所以黑心肠的老滇南王就制定出凡是带来的奴隶侍从都要没入贰院,用来劳作生产,受训完后这帮贵族子弟才能带走,而且是必须带走,

这一举措直接增加了滇南王府的工农产量,让老王爷笑得合不拢嘴。

这帮贵人这才反应过来,早就听说不能带奴仆,但是一直没当回事,他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没有奴仆怎么办?!

有人刚想开口反对,姜司南就敏感的看了过来,手里还在轻轻的擦着她那还在滴血的大刀……

那人立马吓得打起了摆子,喘气都不均匀,更别说说话了。

乌牙在身后简直就是要大赞一声小王爷英明,这帮勋贵就是要主子这种的才能镇得住。

以往主子犯懒压根不愿意来,他们此次都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摆平了那帮王城里来的勋贵……

虽说每年都要送人过来训练,都是些新面孔,但是也有些是满腔热血报效国家的少男少女,时不时的就来个三五次。

等姜司南处理完了事情后,他们才从车队里走了出来拜见,“见过姜总教。”

姜司南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多礼,:“你们三个怎么又来了?”

上前拜见的是左相家的庶子唐庄,御史大夫家的嫡女陈雯婧,大理寺少卿的长孙沈韫。

“王城的风气一年比一年差,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待着,但是我们还未有外派的官职,只好年年来拜访姜总教了。”

陈雯婧是个英气十足的小少女,与姜司南最为熟络,所以并不惧怕这个刚刚一言不合就斩杀了三个护卫的人。

姜司南翻了个白眼:“不要再和我打官腔了,说!到底干嘛来了!”她一把揽过陈雯婧,恶狠狠的揪她的耳朵。

“我们听到风声说有人要对滇南院不利,趁着这次训练制造混乱,然后在这里撕开一个口子,好让倭国的

成富觉得,这三十几年的委屈在这几天都受尽了,就因为那个小魔星。

本来是想用两个陷阱让这个家伙命丧黄泉,自己就能马上带着粮食和珍宝撤离这个鬼地方。

没想到小魔星不仅没死,还把自己打了一顿,现在还见天的使唤自己……

今天让自己去修整城墙,明天让自己去安抚城中闹饥荒暴动的刁民,今天终于是要问到自己粮食问题了。

“成管家,成管家——”姜司南坐在太师椅上,晃着腿,模样十分的欠揍。

成富赶紧回神挤出一丝笑容,“姜教头,我们边阳镇的粮食就剩下三石左右,真没有多余的了。”

一石满打满算也不过够几十人吃,这三石也不过百来人,而现在边阳镇至少还有上千人!

姜司南听到这个数连诧异的眼神都没有,三石?

骗鬼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那白白胖胖的样子。

她揉了揉太阳穴,忧心忡忡的盯着成富,“成管家,这可是不行啊,你还是修书让成王府那边派粮的好。”

“姜教头您有所不知,成王府那边近来也受了灾,怕是支援不了这边阳镇了。”成富摇着头一脸苦笑。

“这么大个王府,一点粮食都没有了?那这边阳镇可如何是好?”姜司南也皱着眉头,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

成富心里冷笑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能懂什么?就让你和这边阳镇同生死好了!

“实在是有心无力了。”成富一边摇头一边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还有一事姜教头请恕罪,小的没有用,在上次‘菜头’来袭的时候,我们的护城将士死伤过多,已经无力护卫这边阳镇了!”

“这事在交递滇南院的文中有写,所以派了十五人给我,加上剩的一百护城军,够了。”姜司南叹了口气,死的这些人是真的想要护卫边阳镇的。

成富又磕了一个头,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最近我们又遇到了‘菜头’偷袭,目前,目前就剩十五护城军了……”

“什么!只剩十五人了?!”姜司南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摔在地面上摔得个四分五裂。“你是干什么吃的!”

“姜教头恕罪啊!小的虽然尽力补救,但是那‘菜头’着实厉害,几乎在瞬间就把我们的人屠杀殆尽啊!”成富说着说着居然还流下了几滴泪。

姜司南脸都白了,在青衣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那你还不快去边阳镇里搜集看看还有没有粮食,由你同意分配,不可让城里的平民因为粮食短缺闹事!”

“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成富爬了起来消失在了书房外。

“主子你没事吧?”青衣担忧的看着姜司南。

姜司南咬了咬牙,一不小心演过了,扯到了伤口,痛得很,“没事,还算这老头有良心,还给咱们留了十五人。”

青衣却不赞同,“十五人有何用?更何况都是成王府的人。”

“要是家都不在了,还能怎么闹事?”姜司南轻哼一声,“摸到了么?”

“这老头还算警惕,我们来的这两天他都没有直接去接触藏粮地点,但是他的心腹昨日偷偷去偷了一些粮食出来。”青衣跟了这成富数日,今日才摸清了藏粮的地点。

“今晚就让他哭不出来!”姜司南很是厌恶这成富的做派,不过是个成王府的管家,在这边阳镇作威作福。

还把兵力,甚至粮食都藏了起来,枉顾边阳镇中一千多条人命,就为了让自己栽在这里,简直是丧心病狂!

姜司南话音刚落,小玲就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面。

这小玲被姜司南救了以后就被姜司南派人保护跟在身后,在第二天才进边阳镇。

这两天尽心尽力的当女婢,只是青衣总是对她恶语相向。

“书房重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青衣皱着眉头轻喝一声。

小玲被吓得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姜司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姜司南挥了挥手,“行了,你把碗放下就退下吧。”

“是。”小玲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然后迅速的离开了青衣的视线。

青衣很不明白,这个小玲一看就有问题,姜司南为什么还要带着她来到这边阳镇。

“不带着她,你信不信还有小红小翠小花的冒出来?”姜司南看了一眼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反正这面条做的还行。”

成富房内。

心腹看着成富的脸色,试探的开口询问,“老爷,那粮食我们什么时候运出城外?”

“运什么运!”成富一巴掌挥掉桌面上的东西,生气的说:“那臭娘们带来的人替换了我们守门的士兵,我们难不成要飞出去!?”

边阳镇只有一个城门,城墙又修得十分的高大,根本不可能翻墙而出。

“王爷那边又送来了密函,追问何时才能把那些东西送到王府了,您看——”心腹为难的说。

成富抬起头,阴狠的说,“原本想安安静静的除掉那小魔星,现在却是不行了,你抓紧时间派人把院里的引线埋上……”

在姜司南没来之前成富就命人在院子里埋了大量的火雷。

但是怕姜司南看出破绽,并没有埋下引线,而且这火雷一旦炸响周围的几十户人家都会受到波及,动静太大,不好应付朝廷的人。

我去,这老头真是狠得可以啊,居然想用火雷炸死自己!

姜司南带着十五人趴在成富的房顶上,撇了撇嘴,没想到吧,今晚姐就来弄你了!

她一脚就踹破屋顶,一个泰山压顶,就把成富弄晕了过去。

这小魔星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自家老爷是成王的心腹,想着她怎么也不敢撕破脸,怎料她居然没过几天就要来杀人了!

心腹吓得跌坐在地,他不是不想趴在地上,而是一把大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姜司南咧开了嘴,一口大白牙很是醒目,“请问这条忠实的狗,你主子的粮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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