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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

暖暖的小时光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孙绵绵惋惜的瞟了一眼,准备转身。但莫名的有点舍不得那幅画。她看着那幅画,幽幽开口,“多好看的一幅画,可惜破了。”摊主原本出价五千,见没人回应,正准备卷好画作以图想法子修补。而后听到孙绵绵的声音,他希冀的抬头,看到是个小姑娘,神情立马冷淡了下来。“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去一边玩去。”孙绵绵不以为意,拉着孙景铄闲聊,“二哥,老师布置的画画我们还没完成呢,要是用它临摹,应该能交差。”孙景铄很是配合,苦着一张脸,“可是,人家是名作,怎么能借给我们临摹。走吧!”摊主见两人真的要走,连忙招呼,“小姑娘,大叔就做一回雷锋,你给个两千算了。”“两千?谢谢大叔了,我们没钱。”孙景铄生怕孙绵绵出手,连忙回绝。孙绵绵眼尖的看到画作落款的是王时敏。王时敏是清...

主角:孙绵绵司远道   更新:2025-05-23 2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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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司远道的武侠仙侠小说《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由网络作家“暖暖的小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绵绵惋惜的瞟了一眼,准备转身。但莫名的有点舍不得那幅画。她看着那幅画,幽幽开口,“多好看的一幅画,可惜破了。”摊主原本出价五千,见没人回应,正准备卷好画作以图想法子修补。而后听到孙绵绵的声音,他希冀的抬头,看到是个小姑娘,神情立马冷淡了下来。“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去一边玩去。”孙绵绵不以为意,拉着孙景铄闲聊,“二哥,老师布置的画画我们还没完成呢,要是用它临摹,应该能交差。”孙景铄很是配合,苦着一张脸,“可是,人家是名作,怎么能借给我们临摹。走吧!”摊主见两人真的要走,连忙招呼,“小姑娘,大叔就做一回雷锋,你给个两千算了。”“两千?谢谢大叔了,我们没钱。”孙景铄生怕孙绵绵出手,连忙回绝。孙绵绵眼尖的看到画作落款的是王时敏。王时敏是清...

《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精彩片段


孙绵绵惋惜的瞟了一眼,准备转身。

但莫名的有点舍不得那幅画。

她看着那幅画,幽幽开口,“多好看的一幅画,可惜破了。”

摊主原本出价五千,见没人回应,正准备卷好画作以图想法子修补。

而后听到孙绵绵的声音,他希冀的抬头,看到是个小姑娘,神情立马冷淡了下来。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去一边玩去。”

孙绵绵不以为意,拉着孙景铄闲聊,“二哥,老师布置的画画我们还没完成呢,要是用它临摹,应该能交差。”

孙景铄很是配合,苦着一张脸,“可是,人家是名作,怎么能借给我们临摹。走吧!”

摊主见两人真的要走,连忙招呼,“小姑娘,大叔就做一回雷锋,你给个两千算了。”

“两千?谢谢大叔了,我们没钱。”孙景铄生怕孙绵绵出手,连忙回绝。

孙绵绵眼尖的看到画作落款的是王时敏。

王时敏是清代“四王”之一。

她穿书前曾看到过某音推送的新闻,他的《仿各家山水册》,在当时好像拍出了一个多亿。

曾经轰动一时。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发财了!

孙绵绵深呼吸两口,一脸哀求的看着摊主,“叔叔,能不能便宜处理给我们?你看,烂都烂了,也不能修复了,还不如一百块丢给我们,总比扔了强。”

旁人也劝说道:“老唐,就当是做好事送给他们算了。就算是真的,价值上也打了折扣,不值当几个钱了。”

他们只是摊贩,并不是专业的鉴赏师,卖的东西真真假假。

主打蒙一个算一个,买定离手,概不负责的原则。

所以,他们的摊子不是固定的,而是游击式经营。

摊主沉吟一瞬,招手:“一百块就一百块。”

孙绵绵心中大喜,欢欢喜喜的掏出一百,“谢谢叔叔!”

见摊主一脸的不情愿,她又叹息一声,“哎!可惜了,我们还要裱糊好才能临摹呢。”

孙景铄是真的心痛了。

他快速瞥了一眼卷起来的画作,又快速移开,瓮声瓮气的说:“小妹,一百块钱买个烂了的,回去指定要挨骂。”

孙绵绵瘪瘪嘴,和孙景铄小声说这话,越走越远。

摊主看了眼手里的一百块,心里空落落的。

总感觉丢失了一个亿。

他快速的瞟了一眼某个角落,嘴角泛起冷意。

哼!两个不自量力的小娃娃,想用一百块钱就从他手里买走他八十块钱收来的名作,做梦呢!

没想到他没去找孙家这两个蠢货,自己就撞上来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小五义》

他将摊布一卷,收摊就走,心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摆摊没赚到钱,但即将捕获两只肥羊,获得高额的任务奖励。

孙绵绵和孙景铄不知道他们买走一副烂画,又被人盯上了。

要是孙绵绵知道的话,也不会惊慌。

反正是虱多不怕痒!

他们还没走出古玩街,就感觉到一道视线紧随了。

孙绵绵停在卖瓷器的摊子前,故意拿起一个瓷瓶把玩。

从瓷瓶的反光里,又看到了那个在百货大楼跟踪他们的鸭舌帽男子。

她轻嗤一声,拉着孙景铄不紧不慢的走了。

期间,她快速的把手中的破画丢进了等臂天平秤上。

须臾间,画作焕然一新。

一道机械音响起:“恭喜主人,这是真品!”

孙绵绵震惊不已,她第一次发现,经过等臂天平秤的东西不但能以旧换新,还能鉴别真伪。

还真是神奇!

为了掩人耳目,孙绵绵握在手中的,早就换成了收藏室里那一副还没完成的画卷。

来到无人的巷子里,孙景铄顿时警惕了起来。

“小妹,是有情况?”

孙绵绵点头,拉着孙景铄躲进了一个门洞里。

“有人跟踪,待会听我号令。”

说着,她掏出弹弓,又捡了些石子给孙景铄。

孙景铄:“......”

他怎么不知道小妹的背包里还藏着弹弓?

不多久,脚步声停在了巷子口。

孙绵绵凝神静听。

竖起了两根手指头,用气音说道:“两个。”

来人的确实是两人,唐姓摊主和鸭舌帽男子。

孙景铄拉开弹弓,“我来!”

每次有危险,都是孙绵绵冲在前面。

要不是他脸皮厚,早就无地自容了。

“咦?那两个小崽子哪去了?”

“肯定就在附近。你进去看看,我去前面瞧瞧。今天务必把孙家这两个留在这里,嘿嘿!”

“那是肯定的,想不到我们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撞上来了,还真是......大好人!做了这一单,我们就能好好吃喝一阵子。”

闻言,孙绵绵和孙景铄同时变了脸色。

原来,是他们两只小羊自己入了虎口。

还真是倒霉呀!

怎么感觉孙家的仇家到处都是,哎!

孙绵绵无力望天,想不到多活一世,活得这么的艰难!

脚步声越来越近。

棍棒在青石板上的拖曳声刺激着耳膜。

孙景铄眉头紧皱,弹弓已经拉开,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也鼓了起来。

这一次,只有一个敌人。

孙绵绵准备殿后。

给孙景铄表现的机会。

“呵!原来是躲在这里。”那人嗤笑。

一米长的棍棒挥动,如打保龄球一般击中了弹射出去的石子。

孙绵绵心道:可惜了!

不等孙景铄第二次拉开弹弓,棍棒夹带着劲风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

孙景铄瞳孔一缩,下意识冲了出去,挡在孙绵绵身前,并用胳膊挡住砍过来的棍棒。

然而,孙绵绵比他反应更快。

在他挡过来的瞬间,已经滑铲了出去,一记扫堂腿,把鸭舌帽男子踢了出去。

她冲过去捡起棍棒,不由分说就如雨点般打下去。

鸭舌帽几次反击,都被孙绵绵暴力镇压。

“说,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鸭舌帽气喘吁吁,怒目瞪着两人。

孙景铄抢过棍棒,又是一顿打。

“小妹,这种人就是欠打,不要问为什么。来一个打死一个,看他们有多硬气。”

孙绵绵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她好像把她家斯文的二哥带坏了。

就在这时,巷子口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鸭舌帽眼睛一亮,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血丝,痞痞的挑衅,“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不要问为什么。”

孙景铄暴跳如雷,看都不看巷子口的来人,挥棒如雨下,“去死吧,你!”


孙绵绵兴冲冲的准备先做套高考模拟试题练练手。

这些模拟试题,是整洁的印刷体,比百顺一中的更有深度和广度。

虽然不及前世的难度,但总的来说,有了点被题海狂虐的感觉。

不过,孙绵绵可不是一般的本升小水平。

就算是时隔四年的大学生活和不同的时空,她依然淡定如初。

深埋时间里的各种记忆,在触及题型的刹那,缓缓苏醒,继而破土而出。

“唰唰唰……”

客厅昏黄的煤油灯下,只听到一阵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她越做越快。

一旁的草稿纸上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她的答案。

刚翻过一页,就看到爷爷撑着老花眼镜凑了过来。

孙绵绵眨眼:“……爷爷是想帮忙检查?”

爷爷曾经留过洋,说不定真的能懂。

爷爷哂笑:“说什么呢,爷爷哪能懂这些。老啰!恐怕就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费劲了啰。”

话音才落,就听到院外急促厚重的敲门声。

“谁呀?”爷爷起身,拿起电筒。

趴在桌子底下睡觉的小狼崽银毫被惊醒了。

它气势汹汹的冲到客厅门口,自以为凶狠的咆哮,可声音如小猫一般的又小又细,“呜呜……”

“快开门,民兵队的。”

听到陌生的声音,银毫警惕的仰头“呜呜”,银白色的毛发直根根立。

忽然,黄色的手电筒光从院门缝隙射了进来,不其然正对上了小银毫的双眼。

它怔愣当场,茫然四顾,小声的“呜呜”着后退几步,“咻”的一下钻到了桌子底下。

孙绵绵好笑的看了眼缩成一团的小银毫,拉住爷爷,“爷爷,我去开门。”

此时是夜晚八点多钟,有些睡得早的,已经歇息了。

不知道民兵队的这么晚敲门做什么。

孙绵绵疑惑的打开院门,就看到三四个手拿电筒的男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平淡有礼貌,也不见慌乱。

四个男子有点诧异会是一个小姑娘来开门。

一人开口,“你就是孙家的?”

孙绵绵点头,身子依旧堵在门口,“嗯。”

说着,她探出脑袋,看到这一条巷子里的院门都被人敲开了。

不是单独针对她一家。

孙绵绵暗暗地吐出一口浊气,但紧绷的神经丝毫没有放松。

深更半夜的敲门,民兵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你们......”孙绵绵刚想说话,就被爷爷打断了。

“几位同志辛苦了,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尽管说。”

“方便进去吗?”

“请进。”

听爷爷这么一说,孙绵绵侧开了身子。

“是这样的。前些天山脚下打死了一只老虎,而老虎的致命之处是枪伤。

根据1981年颁发的《xxx国枪支管理办法》明确规定:普通百姓未经法定手续批准,不得私自保存枪支、弹药,必须送交当地公安机关。

现在我们怀疑,这附近有人藏有枪支。

孙老,请配合我们调查!”

为首的高个子一顿输出,其他三人笔直地站在一旁,对爷爷和孙绵绵呈包围姿势。

“原来那天真的有老虎下山了呀。”爷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呢。同志,你说要怎么配合调查?”

老虎下山的事,孙绵绵和孙景铄回家后,默契的没有提起细节。

祖孙三人一直忙着炮制羌活。

后来又开始上学了,也就把那件事忘记了。

“你们家还留有枪支弹药没有?我看这附近的人,只有你家最有可能持有枪支。”

这话说得直白,很不客气。

爷爷正色道:“同志,我家没有枪支弹药。整个百顺县都知道,我孙家所有的家产都上交了国家,只余下这座小院子遮风避雨。”

“你说没有就没有?等我们搜过再说。”

说罢,他们转头就想进屋,还有人拿起院墙边的锄头。

这个架势,看着就不像是简单的搜查。

孙绵绵几步冲过去,挡在前面,“你们便衣出行,我们有理由怀疑到底是不是民兵,请出示证件和搜查令。”

四人愣了一下,为首那人嗤笑:“一个小丫头片子,懂得蛮多的。”

他漫不经心的掏出上衣口袋里的证件。

可证件才露出半截就快速的放了回去。

至于是不是真的民兵队的证件,孙绵绵没看到。

她可不是个软面团样的人,继续挡在前面,“怎么,证件不敢拿出来?还有搜查令呢?我们配合你们调查,你们是不是应该体恤群众。

同志,你们说是搜查,拿锄头想干嘛,是想挖地三尺,还是为人民服务,帮我家锄地?”

爷爷到底是七十岁的老人,动作慢了点。

说话的功夫,他紧赶慢赶的走了过来,挡在孙绵绵身前。

看到四人凶狠的眼神,依旧淡定从容,“几位同志,我家孙女人小不懂事,得罪了。

这位同志,锄头可不是电筒,黑灯瞎火的,可不要伤到了人。”

“少废话!滚一边去。妨碍我们办事,是要坐牢的。”

爷爷脸色一沉,双手背在身后,“这么说来,我倒是想问问,几位民兵同志办事,拿锄头冲进人家家里是几个意思?”

孙绵绵拉住爷爷,远离了几步,小嘴不忘吧啦:“民兵同志们,你们应该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你们知法犯法,有可能罪加一等。

如果再加上故意损坏群众财产,是不是又是一条罪?”

于此同时,她也在努力回想书中的情节。

可惜的是,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曲。

或许是看书时不经意间跳章了而没有印象。

她有点后悔,后悔看小说的时候没有一字一句的记下来。

否则,知道事件的发展走向,也不会两眼一抹瞎了。

忽然,一道厉呵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滚开!否则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那人挥舞着锄头,凶神恶煞般地冲了上来。

孙绵绵暗自心惊,这次意外,会不会是书中的“入室抢劫”以另外一种方式提前发生了。

方青青能提前回家认亲,她无意中穿书,书里的事件也有可能发生了改变。

他们祖孙俩显然不是四个汉子的对手,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翻箱倒柜,破坏家园。

她,做不到!

孙绵绵气得眼睛猩红,却又不得不顾及他们民兵的身份和爷爷的安危。

只能暂时退缩。

爷爷叹息一声,还不忘安抚孙绵绵,“算了,就算是破坏了,也不过是几件旧家具而已。”

可几件旧家具,也是家徒四壁的孙家所有的家当。

孙绵绵心里难受、愤怒,却没发现爷爷的异样。

正在此时,看到院外有好几处电筒光汇聚过来。


只见一条三角形蛇头的大蛇悬挂在头上,吐出一尺长猩红的舌头。

而它的舌尖已经触碰到头顶的头发。

一滴滴腥臭的唾液,就这么滴在她的头发上,浸入发丝里。

头皮发凉发麻。

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那是一条倒挂在大树树梢上的毒蛇,身子大概有她的大腿粗。

想必蛇胆也不小。

孙绵绵神智瞬间回笼,银针蓦然射出。

同时,身子侧移,柴刀飞出,和银针一前一后直击毒蛇七寸。

呼!

还好前世学的古武深入灵魂,没有忘记。

下一刻,一米长的毒蛇掉了下来,正好砸进她挖过的乌藤坑里。

填满了大坑。

孙绵绵干脆将剩下的那棵乌藤扫描,背起背篓,用锄头挑起毒蛇,赶在天黑前进入了巷子。

正好和一位匆忙赶回家的大娘在巷子口相遇。

暮色四合,影像朦胧。

大娘粗略瞥了一眼,只看到孙绵绵的锄头上一圈圈的影子。

但因为好奇孙绵绵的收获,凑近了些。

顿时惊呼出声:“哎哟!孙家丫头,你怎么敢捉蛇呀!娘呀,大蛇呀!吓死个人了。”

大娘正好被晃动的蛇尾扫到了手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绵绵背着个背篓,扛上一把锄头,加上近四十多斤的蛇,累得气喘吁吁的。

看到大娘被吓得坐在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能干巴巴的解释,“大娘别怕!这是条死蛇。”

大娘胡乱的揉搓手背,颤声道:“丫头呀!死蛇也是蛇,你怎么,怎么......你家还敢吃蛇肉?”

“大娘要吃吗?”孙绵绵本来就没准备吃蛇肉,她不敢吃,也不感兴趣。

但她对蛇胆感兴趣。

蛇胆能卖钱。

还想问问师父要不要蛇肉。

蛇肉可以泡酒,也可以做药。有祛风除湿、活血通络、止痛解毒的功效,常用于治疗风湿性关节炎、关节疼痛等疾病。

如果大娘要点蛇肉,也不是不能给。

大娘快速看了眼在头上晃动的蛇尾,双手惊恐的摇成了残影,“不要不要!快拿开,不要不要!”

孙绵绵试探着说:“大娘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缓一缓就好了。”

走了好远,孙绵绵还听到大娘感叹:“孙家丫头不只是个小辣椒,还是个虎妞呀。连蛇都不怕的丫头,难怪敢进山里。”

不一会儿,孙绵绵扛回一条蛇的消息,就在巷子里传开了。

王大虎冲过来看稀奇的时候,孙绵绵刚放下背篓。

“绵绵姐,听说你打了一条大蟒蛇,你好厉害呀!”

孙绵绵转身,擦把汗水,轻笑:“什么大蟒蛇,只是一条毒蛇而已。”

王大虎惊恐的后退好几步:“是毒蛇?”

他直愣愣的看着还缠绕在锄头上的蛇,脸色发白。

爷爷从屋内出来,对王大虎招手,“就算是一条毒蛇,也是被你家绵绵姐打死了,怕什么!

不要谈毒色变,也不要畏惧。一般毒蛇出没的地方,它周围就有解毒的药草。

当然,我们要敬畏生命,珍惜生命,小心为上!”

孙绵绵赶紧拍马屁,“嗯!爷爷说得对!只要自身本领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爷爷朝她竖起大拇指,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家这个孙女不但认识药材会中医,可能还有点身手。

不然,这么一条成年的毒蛇,说打死就打死。

想当初,他也是带领马队走南闯北的人物,也曾握过枪动过刀,但是这么大一条毒蛇,却不敢说打就打的。

“嗯!绵绵的准头不错!打蛇打七寸。

一根银针从左穿透过来,右边是刀伤吧,应该用的是柴刀。

准头和力度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错!”

听爷爷这么一解析,王大虎好奇的凑了上去,“这就是七寸呀。”

他默默地记下了,“打蛇打七寸”。

“绵绵姐,你说我用石子也能达到银针的效果吗?”

孙绵绵哑然,“你研究了这么久,就在想这个?

虽然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但是,一件事做到极致,比什么武器都好用。

比如,你用弹弓,把准头和力道练到极致,有可能成为远近闻名的神枪手。”

王大虎憨憨的摸着后脑手笑道:“神枪手不是打枪的吗?我是打石子的,怎么好意思和军人比。嘿嘿!”

孙绵绵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那是比喻,比喻懂吗?等下我教你认字,必须学起来。不然你这个憨样,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真的吗?”王大虎蹭的一下跳起来,激动的转圈。

“当然是真的。”

孙绵绵动作不停,手腕一转,利落的取出蛇胆。

她看着一手的鲜血,想起轻微的晕血症,恍若隔世。

好像自从回到孙家,就没有什么晕血症的反应。

帮忙端着煤油灯的爷爷看到孙绵绵怔愣的样子,问道:“怎么啦?”

孙绵绵:“爷爷,我发现我没有晕血症状了。嘿嘿!”

“这是好事。你的母亲也有晕血症。可为了她喜爱的医学,花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克服的。”

“这么说,我这是遗传?不会吧。”她是上辈子就有的晕血症。

刚穿过来的时候,在火车上有过一次轻微晕血症的反应。

没想到,无意中就好了。

孙绵绵心情大好,将大蛇团巴团巴成一圈。

就回屋一口气画了好几张这个时节好找的药草,并耐心的教了王大虎它们的生长习性。

另外,她又找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并写了十个阿拉伯数字给他学。

“你先学这些数字,明天学语文的数字。”

“好!谢谢绵绵姐!”

送走王大虎,孙绵绵快速洗漱过后,进入西屋。

她一直记挂着那座建筑。

实在不行,她想把院子里那条大蛇扫描算了。

今天透过那层雾,她好像看到了屋顶上有座凤凰雕像。

金灿灿的,很是威风!

难道那座建筑就是爷爷给的祖传玉佩所化?

太神奇了!

不知道建筑里会有什么?

孙绵绵揣着好奇,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那台阶下。

可喜可贺的是,因为又扫描了一棵乌藤,浓雾又退去了些,只遮挡了建筑的一半,刚好悬立在凤凰雕像上,把建筑分成前后两截。

孙绵绵推门进去,就看到一层大厅正中的大柱上盘旋着一架实木楼梯,蜿蜒直上二楼。

大厅两边各有一扇门。

门上挂着牌子----起居室、收藏室。

起居室内有一张雕花梨木大床,和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衣柜。

衣柜空空如也。

梳妆台上有一把梳子和两套放置在抽屉里的宝石首饰。


这是孙绵绵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进国营大饭店。

装修倒是整洁大方,菜品样式简单,味道不错。

她吃相优雅,慢条斯理的,但视线却不停的透过敞开的窗户打量周围的建筑。

墨秦天几口就吃饱了,和陈伟豪随意的聊天时,无意中瞥到孙绵绵的动作。

好奇地问:“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高见?”

孙绵绵笑道:“高见倒是没有,墨大哥这些年应该不只是局限于百顺吧?”

墨秦天不知道她想说什么,配合的点头,“前些日子刚从南边回来,也去了黔城新搞出来的小百货市场看过,他们确实比我们百顺发展得快。”

陈伟豪是有收音机的。

他早就听说改革开放后,南边的个体户多如牛毛,经济自然比处于半计划经济状态下的百顺要繁荣许多。

他们都知道孙绵绵从小在京城长大,见识和眼光或许不一般。

孙绵绵:“那个小百货市场好像是去年就成立了,因此而出现了我们黔城最先一批个体户。

墨大哥,你这么热衷经商,有没有想过做百顺个体经营的第一人,比如,搞房地产。”

要不是她的经济实力不允许,她早就对房地产下手了。

“搞房地产?”墨秦天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孙绵绵也不多说,随他自己想。

现在是82年,知青回城的浪潮早就进入了尾声。

但是,因为知青回城,城里的住宅区爆满。

而且,国有企业的工作单位也相当饱和。

就连扫大街,也是很多人挤破脑袋都不能争取到指标。

太多的知青没有工作,也没有其它的谋生手段,真的还不如不回城。

至少,在乡下累是累了点,不会饿死人。

“绵绵,你说哪块地最好?”

听到墨秦天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孙绵绵有些懵。

他就这么直接的吗?

就这么相信她?

不等她想明白,墨秦天又说了,“你放心大胆的说。不如我们一起搞吧,你见多识广,出谋划策,我来管理,怎么样?”

陈伟豪有些担心地看向孙绵绵,斥责墨秦天,“你也真是的,绵绵还是个学生,你怎么就这么心大?”

墨秦天不以为意,“我觉得她眼光不错,无关乎年龄。”

孙绵绵心说,老兄你真相了。

本姑娘可是比你们多看了几十年的繁华,自然眼光格局都不一样。

她面色淡淡,下巴抬了下,“那我就说了,我觉得西街后面的那条巷子方圆五十里都不错。

一是那里曾经有不好的传说,我们开发时不用投入多少资金;二是它一面接壤县政府大街,一面临近集市,地段是不是很不错?”

闻言,墨秦天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她娘的真聪明!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孙绵绵瘪瘪嘴,娴熟地拍马屁,“那是你日理万机,没朝这方面想。”

陈伟豪摸着下巴,郑重其事的点头,“那里确实不错!可是,我们这么个山沟沟里,穷的叮当响,怎么能卖得出去?”

墨秦天轻嗤一声,“陈老你想多了。现在城里的房子紧张得很,有些人家四世同堂,挤在三四间烂屋里。

如果有房子卖,说不定勒进裤腰带,他们也会给年轻人买上一套好结婚。”

说是这么说,几人分开后,孙绵绵专心准备即将到来的数学联赛。

而墨秦天,又不见了踪影。

陈伟豪也知道孙绵绵两兄妹即将去往黔城比赛,提前一天把准备的药粉给了孙绵绵。

“你家这段时间多灾多难的,我准备了些药粉给你们备用。”

孙绵绵接过一看,有感冒药、止血药、止泻的,甚至还有两包蒙汗药。

她诧异几分,感激的看向陈伟豪,“谢谢师父!”

虽然她空间里早有准备,但这是师父的一番心意,孙绵绵欣然收下,准备到时候带点黔城的特产回来。

“小丫头,你们真的带你爷爷去呀?方便照顾吗?”陈伟豪有些担忧,“不如,让他过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陈家也只有陈伟豪一人,好在他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但孙绵绵不想麻烦他。

“没事的,师父,我们能照顾好的。况且,我们校长会一起去的。”

“呵呵!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你们校长知道吗?”

“嘿嘿!”

说完,孙绵绵告别了陈伟豪,就回去了。

孙景铄已经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一个小包袱,爷爷一个小包袱。

至于孙绵绵,自然也是一个小背包。

因为就在省城,学校准备包台中巴车去。

“中巴车呀......”孙绵绵心里咯噔一下,陡然想起刚回百顺那天犹如坐碰碰车一般的颠簸难受,担忧的看向爷爷。

“爷爷,不如我去买火车票吧。”

孙绵绵是后来才知道,百顺是有火车站的。

现在这个时节,说不定能买上卧铺票,爷爷也能少受点罪。

爷爷笑着摇头,“没事!只不过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爷爷没那么脆弱。”

孙绵绵却不敢大意,瞟了眼爷爷的后脑勺,默默地带上一床六斤的棉被。

想必有了棉被做减震,爷爷会好受一点。

翌日,吴倩倩看到孙景铄抱着一床棉被上车,鄙夷的冷哼一声,快步走开了。

于德胜校长哈哈笑了两声,扶着爷爷上车,羡慕的说:“老爷子,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瞧瞧,你家两个小的不仅读书不用你操心,还特别孝顺。”

爷爷得意的翘起嘴角,“那也是我们百顺地灵人杰,你们教育搞得好啊。”

安置好爷爷后,孙绵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会儿沿途的风景,就闭目养神。

孙景铄应该是第一次出百顺,小心的照顾爷爷的同时,雀跃的看着窗外。

爷爷兴致不错,不时的指着外面回忆,告诉孙景铄这是哪里,有些什么故事。

于德胜校长不时的附和。

说到精彩处,他们声音大了许多,也不时的扶掌而笑。

吴倩倩也被吸引了,悄悄的从最后面移到前面,专心的听两个大人讲故事。

期间,她视线扫过假寐的孙绵绵,状若不经意的冷哼一声。

孙绵绵不以为意的斜睨她一眼,继续闭上了眼睛。

这段不算漫长的颠簸之旅,晃眼间便结束了。

“到了!”孙绵绵感知到手臂被撞了一下,睁开眼,正对上吴倩倩别扭的眼神。

她淡淡点头,拿起行礼下车。


孙绵绵徒觉无趣。

又是俗不可耐因爱生恨的狗血故事。

只不过,她是这个故事中的牺牲品而已。

忽然,她脑海中闪过民兵闯进家里的那件事,低声道:“你认识百顺的大人物?”

肖晓愣了一下,讥讽道:“嘁!想要我牵线搭桥?我一个小主任,没什么利用价值的。要是我家那位在,或许能帮你。”

“你家那位?他知道你想做的事吗?”

“不知道。但知道孙家是有宝贝的,我说的。”

她说得坦荡,笑得恶劣。

孙绵绵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许,那天夜晚的无患之灾就是她家引起的。

只是不知道她家那位走后,在百顺还留有后手没有。

肖晓好像看破了她的心思似的,咧嘴一笑,“不要试图做黄雀在后的事,他的布局从来不跟我说的。

就算是你知道他的布局,你也得不到什么。

孙家的宝贝,不只是他,还有神秘人也在觊觎哦。

你一个小偷,趁早歇了那心思吧。”

孙绵绵:“神秘人?是谁?”

肖晓“嘁”了一声,“笑话!我怎么知道是谁?孙浩那个负心汉敢狠心抛弃老娘,他孙家就该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哈哈哈!”

孙绵绵:“......”

神经病吧?!

有本事你去找孙浩报仇呀。

如是想着,手掌用力砍晕了有点疯魔的肖晓。

她怕再听肖晓说下去,她一个控制不住,匕首一送,给她脖颈间来个朵朵梅花盛开。

法治社会,不能随意杀人,但是收取点报酬,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惜的是,她的功德值告罄,不能开启扫描技能。

就在她四下张望的时候,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呵呵!那两个憨货真的去报公安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朱兄去了哪里。

孙绵绵不再犹豫。

大手一挥,目之所及的家具衣物等全部收进空间。

尤其是两个已经收拾好的皮箱,她看都不看,扔进了空间。

可能是皮箱没扣好,刚扔进空间,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同时,一本红色外壳的笔记本引起了孙绵绵的注意。

她拿出来一看,笑了!

果然,恶人必有恶报。

这是一本记录供销社货物进出的账目。

更好笑的是,里面还记录了好几页她和她家那位收受贿赂的详细信息,且标注了对方的姓名和时间、数额。

有了这本红皮笔记本,想必她家那位就算远在沪市,也不能高枕无忧吧。

此时,楼梯间已经清晰的传来脚步声。

孙绵绵快速把红皮笔记本放在肖晓的脑袋下,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肖晓的下半生自然是在大牢里渡过。

但她的家具和衣物等东西,孙绵绵嫌弃得很,尤其是衣物。

她胡乱的扔在一处,准备拿出空间,一把火烧了。

忽然,“叮!”的一声响。

一个圆形的东西从衣物里滚出来,晶莹剔透的。

她刚想捡起来看,就见那个圆形的东西咕噜噜的滚下斜坡,掉进了干涸的河床缝隙里。

孙绵绵惋惜的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就着夜色,回院子里处理了那堆衣物。

可是,当她回到空间时,惊讶的发现,干涸的河床里忽然冒出一个如水龙头般大小的泉眼,清澈的流水慢慢的浸润河床。

而那泉眼就是圆形东西滚落的地方。

这???

孙绵绵愣了一下,兴奋的双手叉腰,在空间里仰天大吼:“啊......”

没想到肖晓随意放置的东西,竟然是个宝贝!!!

是个能解决菩提空间水源的好宝贝!!!

嘿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肖晓真是个大好人!!!

要不是她来这么一茬,她怎么能得到这个宝贝?!

孙绵绵高兴得找不到北,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当即把那些家具丢上了等臂天平秤。

不多久,崭新的衣柜、崭新的梳妆台、崭新的皮箱,还有崭新的锅碗瓢盆洗脸架书本等,出现在她面前。

还有五根小黄鱼和几十张大团结,以及一沓票据。

其中,就有手表票,还有收音机票等等。

孙绵绵捂着小嘴,蹲在一堆“战利品”前笑得像个二傻子。

呵呵!怪不得世上的江洋大盗层出不穷,原来......其乐无穷呀!

不过,她准备做一个侠义之士。

这些钱财虽然来得光明正大,但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如此一想,她更加激动了。

于是,毫无睡意的她,把贵重物品收进收藏室后,挽起袖子加班加点熬膏药,配制各种药包药粉。

准备义诊。

一天时间转眼即逝。

放学后,孙绵绵和孙景铄兵分两路。

孙景铄回家继续复习和陪伴爷爷。

孙绵绵去了西街中药铺,找师父陈伟豪报到。

中药铺一如既往的冷清。

陈伟豪坐在柜台后,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看书。

“师父,我来了!”

她曾经一度以为,和孙家打了十几年擂台的陈伟豪,很有可能就是觊觎孙家的人。

然而,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观察,孙绵绵放松了对他的怀疑。

“师父,这是我新得的人参,送给你。”孙绵绵献宝一般拿出一颗五百年的人参。

这是她前世收藏的。

陈伟豪受宠若惊,打趣道:“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丫头,怎么这么好心,真的不准备卖了?”

和孙绵绵多次交易,她小财迷的形象深入人心。

孙绵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师父照顾我这么久,一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孝敬您。

这颗人参是无意中发现的,还望师父不要嫌弃。”

陈伟豪诧异的拿着人参,“五百年的?真的给我?”

“当然!”

“哟!懂事了呀。喏!这本书拿回去看吧,我刚从西城废品站淘的。”

孙绵绵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书,崇拜的看向陈伟豪,“师父,你简直是老天的宠儿,怎么去一次就能淘到好东西。

我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气死人了!”

看到孙绵绵气恼的翘起嘴巴,陈伟豪又抱出一小坛酒,“这是用你送来的蛇肉泡的,拿回去给你爷爷喝。”

孙绵绵仔细的数了数里面的药材种类,惊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憋出两个字--“好酒!”

趁此机会,孙绵绵和陈伟豪说了声想去义诊的事。

陈伟豪甚是赞同,“想法不错,你学了这么久,是该好好去实践一下了。

明天就是大集,我陪你一起去。”

原本孙绵绵想拒绝,但想到自己跟着师父才学了几个月,不想锋芒太露,于是答应了。

这日的大集,刚好就是休息日。

孙绵绵一早就来到中药铺,准备拿张桌子,拿条凳子去集市上摆摊。

可陈伟豪把桌子就在药店门口一摆,大马金刀坐下,“没必要那么麻烦,这里虽说是集市末尾,但人流量也不错。”

孙绵绵张望了一下,弱弱的说:“师父,我准备了一些膏药用来赠送。”

她并不是想抢生意,只是单纯的想做好事。


忽如其来的惊喜,吓得孙绵绵的瞌睡虫都跑了。

她迫不及待的进了空间,站在那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上,不其然对上浓雾里若隐若现的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建筑......呆了!

那是空间升级给予的产物?还是原来就隐藏在浓雾里的?

她不得而知。

现在,她迫切的想走进那座建筑,一窥其貌。

然而,浓雾如铜墙铁壁一般,阻挡了一切可能。

孙绵绵终于想起了悬立在头顶上的光幕。

请选择:A.换取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

B.十斤大米。

C.弃权,积分累积下次用。

这次的选项比较人性化。

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

不说今天获得了三棵何首乌,就是随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根以前收藏的百年人参,也能买上大米,解决温饱。

至于弃权,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可使用空间才扩大十个平方,但是离那个突然出现的建筑更近了些,不是吗?

光幕隐去,可使用空间肉眼可见的加大了些。

而那座建筑的金光也更亮了些。

原本只能看到微弱金光下模糊的建筑轮廓。

现在却能看到那是被金色光晕笼罩的两层建筑,至于上下两层各有几间房,却看不清了。

孙绵绵遗憾的收回视线,挑挑拣拣的从收藏品里拿出两根百年人参,才安心的入睡。

兴许是昨晚睡得早,孙绵绵天刚放亮就醒来了。

想到回来的这几餐,都是爷爷做给她吃的,今天就由她来做。

一般情况下,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餐,早餐和下午四五点钟的晚餐。

早餐很简单,稀粥加一碟咸菜,或者昨晚的剩菜。

虽然前世今生都没进过厨房,想必煮粥很简单......吧!

然而,难住她的不是煮粥,而是第一步----生火。

她依葫芦画瓢把干树枝放进灶堂,再放些碎叶子,火柴一划燃,小心的和碎叶接触。

可碎叶都燃完了,干树枝还是干树子,就和她作对似的,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反倒是孙绵绵,灰头土脸的从冒着浓烟的厨房里逃跑了。

“咳咳咳......怎么就不燃呢?嘿!我不信我征服不了小小的厨房。”孙绵绵犟脾气上来了,准备再次冲进厨房。

“绵绵。”爷爷从东屋出来,对着孙绵绵上下打量一番,才从容的扣上纽扣,“你是在生火?”

“嗯!”孙绵绵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爷爷会不会取笑呀。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爷爷在极力憋笑,眼角的皱褶又深又长。

哎!三岁小娃都会干的事,结果......

“爷爷,我不是放火。呃,不是,我是想生火,可是,可是没能燃起来。”

爷爷干咳一声,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我家绵绵是想做早饭给爷爷吃?孝心不错,爷爷很高兴。

不过,烧火看似简单,但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老话说,喝粥都需要师傅。

别心急,慢慢来,你想学什么,做什么,只要爷爷能帮得到的,只管开口。”

爷爷没有指责,反而是无边的包容和疼惜,孙绵绵鼻头一酸,冲上前想抱抱这个可爱的老头。

爷爷摆摆手退开几步,嫌弃的说:“快去洗洗,都成小花脸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对了,你去卖药材,需要爷爷陪你吗?”

“你有认识的药材商?”

“没有。现在的人都喜欢去卫生院,哪会相信中医。你看看县城仅有的那一家药材铺,呵呵!掌柜的比你家爷爷还闲。”

孙绵绵昨天经过那家药材铺的。

药材铺连个门头都没有,门上的对联破旧泛白,里面静悄悄的。

他家生意这么惨淡,会收药材吗?

孙绵绵有点后悔没有选择“十斤大米”的奖励了。

不过,为了生计,她想去撞一撞南墙。

“我想先去他家试试。”万一不行,再想其它路子。

听她这么一说,爷爷也不阻止,沉吟了一瞬,接着说:“何首乌是个好东西。

以前我们家收购炮制好的是一公斤4到8块,没炮制的一公斤2到4块。”

孙绵绵心下了然,原来,孙家鼎盛的时期,应该是有药材铺的。

“爷爷,如果是百年人参,那时候怎么收购的?”

爷爷神色古怪,狐疑的看向孙绵绵,但依旧有问必答:“那时候,品相好的差不多每克7块左右,具体要看货。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绵绵俏皮的眨眨眼,“知己知彼,大致了解市场。”

说完,转身回屋拿出两个木盒子,“爷爷,你看它们的品相如何?”

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人参,都是前世的收藏。

爷爷打开一看,又快速合上盖子,谨慎的看了看院门,压低声音,一脸严肃的看着孙绵绵,“你买的,还是方家给的?”

孙绵绵腹诽:方家才不会这么大方。赶我离开时,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就只拿了两套春季换洗的衣服装在皮箱里,什么鞋子、书籍、日用护肤品等,她自用的东西都没给。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是前世时买的。

爷爷想到她敢进山采药,眼中闪过疼惜:“你经常进山采药?”

孙绵绵点头,“还会点中医。”

她打蛇随棍上,顺便把会中医的事过了明路。

“方家对你不错!”这个家家节衣缩食的年代,能让孩子读书并学一门技术的人家很少。

何况,还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中医。

刚刚经历过十年动荡,许多中医名流被打压。

现在的人,都崇尚西医,看不起中医,认为中医是骗人的把戏。

是以,偌大的百顺县城,就只有一家药材铺倔强的苟延残喘。

“爷爷,你看这两根品相怎么样?”

孙绵绵不愿谈论方家,拉回话题。

爷爷小心的拿出来看了又看,“还不错,应该是百年份的。这个重量,大概能卖上三千左右。”

闻言,孙绵绵有了计较,“爷爷,这一根大的,就算我孝敬你的。这根稍微小点的,我就拿去卖了,正好交学费要用。”

“这么好的东西,不好现世。我说了,你读书的费用早就预备了的,不用你操心。”要不是青青丫头狠心,拿走了明面上的钱财,他也不要动老本。

虽然金银珠宝太显眼,但是为了生计,为了孩子的学费,也不是不可以找找门路,换点钱回来用。


继而,牛娟老师想到孙景铄近来的表现,心里这么一比较,惊觉这次考第二的孙景铄才是她的王牌。

她懊恼的“啪”的两巴掌拍在一起,嘴里嘟囔:“怎么就忘了孙景铄呢?”

无他,她一直看不起孙景铄。

孙景铄是个红色资本家的穷小子,这是百顺县都知道的事。

虽然牛娟老师家境一般,和孙家差不多,她就是看不起穿着补丁打补丁的孙景铄,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出身工人家庭的吴倩倩。

要是这一次孙景铄能赢了孙绵绵那个贱人,她决定就好心的分一个保送名额的指标给孙景铄。

不然,她可不想白送给孙景铄的。

如此这般想着,牛娟老师走到了高三(一)班。

这一节课,正好是自习课。

一班的自习课,一般是由各科的课代表带领全班学习,或者代替老师在黑板上讲题。

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新奇,太炸裂了。

一班的同学见牛娟老师一直没出现,也就比平时放松了些。

尤其是后排的几个同学,他们趁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兴奋的讨论老师打架的奇闻和孙绵绵是否作弊。

他们太投入了。

正好被牛娟老师抓个正着。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个的,是你们成绩很好了,还是不想读书了?

不想读书的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牛娟老师声色俱厉,一手指着窗户,一手叉腰,声如雷鼓,吓得前排同学手中的笔都掉了。

“你,你,还有你们,给我站到走廊上,写上两千字的检讨书,带上你们的家长明天一起过来。

否则,一个个的,别想进教室。

人蠢脑壳笨,又不发狠,简直是不知所谓。要我说,干脆死了算了。”

殊不知,就是她这么一句话,就如一颗地雷埋进了一个同学的心头。

校长室里的考试进行得很是顺利。

因为三人的成绩都不错,做题的速度很快。

且他们做完一张试卷,就有老师递上另一张试卷,紧张而有序。

同时,阅卷的老师也很快就批改完了。

天刚擦黑,孙绵绵等三人一天时间就考完了七科:语文、英语、数学、物理、化学、政治和生物。(除了生物满分是50分,其它科目都是100分的满分。)

不多久,他们的成绩也出来了。

总分650分的试卷,孙绵绵获得了630分。

遥遥领先于第二名540分的孙景铄。

更不要说490分的吴倩倩了。

吴倩倩和牛娟老师一样震惊。

她激动的冲上前,一把抢过孙绵绵的试卷看了又看。

神色癫狂,歇斯底里的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

肯定是舞弊了,我不信,我不信!”

教育局的领导亲自盯了一下午,虽然疲惫,但看到孙绵绵的好成绩,刚感觉到欣慰和激动,听到她的话,立马黑了脸。

“舞弊?说谁舞弊?是孙绵绵舞弊,还是我们这些监考老师舞弊?

自己比不上别人,见不得别人优秀,不说奋起直追,也不要血口喷人。

你,出去!好好反省反省。”

吴倩倩惊愕的盯着指着她骂的领导,发白的嘴唇颤抖几下,“哇”的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牛娟老师心慌意乱,又一次看了一眼她的“后台”。

然而,那人依然恍若未见,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此刻,她的心,彻底凉了。

她知道,她不会得到帮助,只能接受现实。

可......

这怎么可以?

她慢慢的退到人后,准备开溜。

孙绵绵可不想就此放过想毁了她的人,轻咳一声,“牛老师,你是想去校广播室准备广播道歉吗?”

众人的视线“哗”的一下聚焦过去,连手中的试卷都不香了。

牛娟老师老脸通红,眸子里闪过一抹恼恨,僵立当场。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道歉。

谁见过老师跟学生道歉的?

纵使她有错,也是为了学生,心急了些而口误。

况且,谁不犯错?

她又不是圣人。

圣人都说了,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注1

有了这次加试,她了解了孙绵绵的学习能力,肯定不会再出错,误认为她是作弊了。

难道真的要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道歉?

她还要不要脸面了,以后可怎么站上讲台?

可不道歉,这么多领导看着,显得她格局太小,心胸狭隘。

怕让领导失望,从而丢了饭碗。

于是,牛娟老师顶着数道视线,轻咳一声:“对不起!”

可她挺直的脊背,眼眸中刚被平静掩盖的那丝屈辱,以及握拳垂在身侧的双手,明眼人都清楚她的不甘不愿。

刘萍老师不依不饶:“牛老师不是答应广播道歉的吗?怎么,反悔了?”

牛娟老师快速瞪了一眼刘萍老师,眼眸泛红,泪水瞬间盈眶,扭头冲了出去。

因为天色已晚,领导们打发孙绵绵先回家。

至于后续......

孙绵绵苦笑,并不很是期待。

毕竟,她只是个高三的学生。

能有如今的局面,或许师父在后面出了力。

她已经......满意了!

夜,很黑,很静。

百顺县只有城中心和工厂学校区域是通电的。

而她们家所在的片区,属于县城郊区,并没有通电。

经过还亮着几户电灯的西街后,夜色里只剩下孙绵绵“哒哒哒”的脚步声。

孤独而又冗长。

总算到了自己家巷子口,孙绵绵松了一口气。

抬头间,忽然对上不远处明明灭灭的一点红色烟火,孙绵绵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今天是被衰神附体的一天?

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的,烦!

心里这么吐槽,银针已然夹在手指间,衣兜里的蒙汗药也捏在了手中,呼吸放缓放长,时刻准备出击。

“是我。”

是司远道的声音。

她似乎听出了他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笑意。

笑什么笑?吓人就这么好笑?

孙绵绵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说话?吓倒了?”司远道按熄了烟,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孙绵绵。

孙绵绵鼻音轻轻的回应:“嗯!”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虽然她没有那么胆小,但在漆黑的夜晚,免不了心惊胆战的。

“对不起!我没想到敢翻墙进学校的人,胆子会这么小。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司远道站直了身子。

孙绵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实在是心惊他身上无形的气压。

嘴上却如小学生面对老师时一样诚实,“现场加考了一场,得到了牛老师的当面道歉和三十元赔偿。”

司远道挑眉,“这么说来,你的成绩很不错啰!有没有想过考哪所学校?京大还是京城师范,我都可以帮忙的。”


此时,太阳当空,应该是正午。

孙绵绵回到家,没看到爷爷。

转身进了杂物间,拎起一个背篓,再拿上一把柴刀,扛上锄头准备进山。

转头想了想,换上二哥的旧衣服,再快速穿针引线改装他的一双旧布鞋,大辫子一甩,兴冲冲的出门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她轻快的歌声从小巷里飞到山脚。

看到山边上三三两两挖野菜的人群,和在小溪里捉鱼的孩童时,戛然而止。

因为初来乍到,不熟悉此处的山林。

她打算就在山边边上挖点药材,带点野菜回去。

可……

这个年代,什么是能吃的野菜,什么是能换钱的常见药材,几乎人人都懂。

如此,她就不得不进山里面些。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草木才茂密一些。

也远离了人群。

偶尔,能看到几颗常见药材。

这种常见药材不值钱,但是可以扫描赚积分呀!

多扫描些不同种类的植物或动物,她就能多得到一些能使用的空间。

孙绵绵四下张望,没看到有人,连忙用手腕上的菩提珠子扫描。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进入山林,第一次扫描。

叮!获得五个积分。

孙绵绵:“……”

果然,太平常的东西不值钱!

但蚊子肉再少也是肉。

于是,她又扫描了两种其它的药材,总共获得了十五个积分。

然后,又扫描了身旁的一棵大树。

获得一百积分。

一棵树就能得一百积分呀!!!

孙绵绵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连续扫描了三棵不同的大树。

……累积积分四百一十五。

就在她又想伸出“魔爪”时,听到脚踩枯枝落叶的“咯吱”声和交谈声。

“咦,这里怎么有深坑?”

“应该是谁在挖树,看坑洞的样子,被偷的应该是一棵大树。”

“太可恶了!偷树可是犯法的,我们找找是那个缺德的?”

“先不急,把坑洞填一填。否则,有人不小心摔倒就惨了。”

……

孙绵绵没想到她竟成了小偷。

心虚的看了一眼“哼哧哼哧”填坑的两人,偷偷溜走了。

看样子,以后“偷树”可得小心些。

不然,一世英名毁之一旦。

想到大树被扫描后留下的深坑,孙绵绵不由得暗自唾弃自己,确实太缺德了。

她决定以后及时移栽些小树进去,填平深坑。

接下来的路,她不敢堂而皇之的扫描大树,只敢偷偷摸摸的扫描小树和药材。

积分倒是很快就涨到了一千,就是药材还没挖取一棵。

无他,常见的药材不管钱,她不想要。

踩着枯枝落叶铺就的地面,闻着腐朽的气味,孙绵绵相信,在这种近乎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必定少不了好药材。

念头才起,无意回眸间,看到十米远处的何首乌藤。

孙绵绵两眼放光,不禁喟叹:该死的好运!!!

她终究是被老天眷顾的天选之子,想什么来什么。嘿嘿!

虽然现在不是采挖何首乌的季节,可谁让她囊中羞涩,急需进项。

用时两个多小时,她终于挖出了三根何首乌,其中有一根还被挖断了。

孙绵绵有些沮丧。

这根挖断的必定影响卖价,只能炮制好再卖。

虽然炮制好的药材价钱好些,但费时费力,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孙绵绵无奈哀嚎。

就在这时,草丛里传来窸窣窸窣声。

紧接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快速跑过。

几乎是刻在灵魂里的反应,孙绵绵掷出柴刀。

“砰”的一声,柴刀落下,兔子倒地,“吱吱”的哀嚎。

看到孙绵绵靠近,小东西还想拖着受伤的后腿挣扎着逃跑。

“对不起了,小东西。”

到手的猎物,她可不会放走。

可惜了,是只母兔。

前世,她经常一个人进山挖药材打猎,对付小小的兔子根本不在话下。

树林里的光线黯淡得早一些。

孙绵绵背上背篓,沿途又挖了一些野菜,拎着兔子,踩着夕阳,踏上了回家的路。

*

“爷爷。”

远远的,看到厨房上已经升起了炊烟。

“绵绵回来了,玩得可开心?”爷爷和以往一样迎了出来。

当看到孙绵绵的装扮后,惊讶得冲了过来,“你这丫头,怎么这幅打扮?是进山了?”

孙绵绵献宝似的把兔子递给爷爷,放下锄头和背篓,“是呀!捉了只兔子,挖了点药材。”

“你呀,胆子也太大了些。山里蛇虫鼠蚁多得很,深山里还有猛兽呢,下次可不许进山了。”

这话……孙绵绵可不能答应。

“爷爷,我本就懂医,会制作防蛇虫的药,我不怕蛇虫。”

黔城离京城很远,坐火车也要五六天,对于孙绵绵的情况,爷爷是一慨不知。

听到她懂医,会制作防蛇虫的药,爷爷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些。

但还是一再叮嘱:“下次一定要进山,爷爷陪你去。”

孙绵绵心暖暖的,俏皮的盯着爷爷的腿,“爷爷,你确定能进山?”

爷爷瞪她一眼,“是嫌弃爷爷拖后腿?想当初,爷爷带领马队送粮去往抗日前线,跋山涉水,一千多里随便走。”

看爷爷傲娇的样子,孙绵绵更多的是敬佩,“是是是!我家爷爷老当益壮,最是厉害了,比兔子蹦的更快。”

“你个臭丫头!”爷爷笑着用手指戳孙绵绵的额头,继而看向伤了一条腿的兔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杀了吃肉?”

“它恐怕要下崽了。”

“那就养起来?养起来好,兔子繁殖得快,一窝崽有好几个,几轮下来,就有好多肉吃了。嘿嘿!我先给它疗伤。”

说完,孙绵绵跑出门去,准备找些草药回来给兔子疗伤。

*

吃过晚饭,孙绵绵把何首乌简单的处理一下,准备明天送去药铺。

睡觉前,她再次联系空间。

可空间好像被封闭了一样,感觉得到它的存在,但就是看不到,也不知道这次的一千积分,空间会给出什么样的处理方案。

以前得到积分后,空间会给出几个选项,或者用来换取可使用空间,或者换取其它物资。

孙绵绵很期待!

叮!空间升级完成。

请选择......


他们还没挤上前,就听有人惊呼。

“哇!我们黔城也榜上有名了。你看你看,前五十我们黔城就占了两个,嘿嘿!”

“孙绵绵是谁呀?黔城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京城也不差,前十名就占了三个。真不愧是京城的人!”

......

陆思琪崇拜的看向孙绵绵,“哎哟!我真是服了你了。恭喜恭喜!我们的状元美女。”

林子轩挑眉,“你这是突飞猛进呀!百顺的教学水平这么高吗?搞得我也想转学了。”

原本他们三个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这次比赛,孙绵绵的分数直接比第二名的林子轩多了十三分,比陆思琪多了十五分。

孙景烁也不差,挺进了三十八名。

要不是他日以继夜地和司远道寄过来的高考模拟试卷奋战,不辞辛苦和孙绵绵挑灯夜读,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成绩。

孙绵绵矜持地勾起嘴唇,“我这不是刚好复习了这类题型吗?呵呵!一次的比试不能定输赢,我们京城见。”

听她这么一说,陆思琪和林子轩若有所思。

忽然,陆思琪小声地凑过来耳语,“我就觉得这些类型的题目很是熟悉,好像和我们老师重点讲解的差不多。”

林子轩一看陆思琪的表情,心生警惕,赶紧扯了扯两人的衣袖,“走!我们出去说。”

虽然每一个老师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结合往日的高考或者比赛的题型,进行押题。

有些老师经验丰富,眼光毒辣,能押中题型。

但是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就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到时候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吴倩倩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她死死地盯着排名榜,陷入了沉思。

无他,这一次的比赛对她的打击最大。

她竟然比孙景烁还差,排名第一百二十五。

不由得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孙绵绵转身拉了她一把,安慰道:“你已经赢过了全国四百多名尖子生,比大多数人都强。要是不满意现在的成绩,回头再战!”

七月的高考,才是他们的真正战场。

吴倩倩抬起湿润的眸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孙绵绵叹息一声,好在这个小姑娘是个听劝的,没有钻牛角尖,未来可期!

成绩公布后,于德胜校长是最兴奋的一个。

他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笑眯眯地朝孙绵绵等人招手,“同学们,此战告捷!走,带你们去庆祝庆祝。”

孙绵绵一时口嗨,“多谢首长!”

于德胜眼角的褶子笑得更深更长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手指虚点孙绵绵的额头,小声斥责:“你个小滑头,可不能乱喊。要是前几年,你这是要害我进农场呀!”

孙绵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警惕地看了一圈,“这不是新时代了嘛,还不兴开玩笑吗?”

林子轩和陆思琪见于德胜校长到了,恭喜一番后,准备告辞。

临走前,陆思琪小声地说:“绵绵,等我回去就把我们的模拟试卷给你寄来,你看是寄到你家里还是学校里?”

孙绵绵还没说话,耳尖的于德胜校长连忙掏出纸笔,“绵绵,这是你京城的同学吧?人家大老远跑来,我们就一起去吃顿饭,略尽地主之谊。”

孙绵绵看着笑得像个狼外婆似的校长,憋着笑接过纸笔,“唰唰唰”地写了学校的地址,并邀请他们。

陆思琪和林子轩连连摆手,指着不远处的背影,“不去了,我们的带队老师找过来了。”

这次京城二中的带队老师不认识孙绵绵,但从陆思琪和林子轩口中知道她曾是他们学校转出去的后,是既震惊又后悔。

他一个电话打回去,引得京城二中的校长一阵唏嘘。

也就是这一天,林子轩也打了个电话回军区大院,“外公,让您失望了,我只是比赛的第二名。”

“第一名啊,第一名曾是我的同班同学,现在转学到百顺的孙绵绵。嗯嗯,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通电话,不但他家外公听到了,站在电话机旁的司远道也听到了。

他眉梢一挑,嘴唇勾起,神色肉眼可见的欢喜。

而关注这次比赛的高校,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尤其是各院校的数学系,记住了孙绵绵的名字。

并特意强调:“要特别关注孙绵绵的高考成绩,就算是她没填我们学校的志愿,我们也要努力争取一下。”

另一边,爷爷看到笑眯了眼的于德胜,心有所感,“看样子我们百顺成绩不错。恭喜啊!”

于德胜得意的哈哈大笑,“同喜同喜!要不是我们的绵绵,我们百顺就不能拿下桂冠。

她呀,是一炮打响了呀!哈哈哈!

不过,孙景烁也不错,挺进了前五十名,吴倩倩也不错,甩丢了四百多名考生。嘿嘿!总的来说,我们百顺全胜!”

爷爷知道孙绵绵聪慧,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他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老怀欣慰。

转而看向于德胜,“归根结底,是你们教育工作做得好,你们辛苦了!”

于德胜校长是逢喜事精神爽。

饭后,他又扔出一大惊喜——学校已经买好了几人的卧铺票,今晚八点的。

现在刚吃完中饭,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家可以在省城随意的逛一逛。

于是,他们兵分几路。

于德胜校长趁此机会,去省教育局走走,会会老友。

爷爷直说这些天逛累了,想休息,于是回了招待所。

孙绵绵和孙景烁送吴倩倩去了她亲戚家后,转身了百货大楼。

大家约定六点钟在招待所碰面。

省城的百货大楼就是气派,外墙上大片大片的玻璃,折射出璀璨的阳光,晃的人眼花。

孙景烁站在五层高的大楼前,感叹道:“人类还真是渺小!在百顺时,我以为县政府大楼就是最高的了,现在到了省城,觉得那里的两层也只不过那样。”

孙绵绵笑道:“要是去了京城,你又会感叹,这里的五层也不过如此。”

孙景烁抿唇轻笑,心里更加坚定了去外面看一看的想法。

百货大楼的一楼是卖些日常生活用品。

孙绵绵看了一眼,直奔二楼。

二楼是卖衣服的。

各种大人小孩的,时髦的普通的,应有尽有。

孙绵绵给爷爷买了两套,又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套V领针织马甲配白色寸衫,还有一条黑色西裤。

“同志,请帮忙拿那一套下来给他试试。”

孙景烁以为孙绵绵是来买她自己的衣服。

但看到是买给他的,连声说道:“我有衣服穿,不用了,不用了。”

而且,那么白的白寸衫,一看就很精贵,恐怕是棉的。

还有那件V领针织马甲,酒红色加深蓝色的条纹,看是好看,恐怕很贵......吧?!

孙绵绵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容分说拿上就给他比划一下,转身就付了钱。

并另外还买了一套不同款式的。

“八十六一套?”孙景烁仅仅的拽着衣服袋子上的绳索,走路有点飘,“小妹,我们......你给你自己买就行了,我不要这么好的。”

孙绵绵大气的挥手,“说什么呢,走!带你去买手表。”

没有手表的日子,实在是浑浑噩噩的。

她完全不适应看天色估摸时间。

第二天,从百顺一中的缴费处出来,孙景铄才知道孙绵绵不住校。
他一脸的不赞同,“高三本就紧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孙绵绵轻笑,“才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我住不惯宿舍,吃不惯食堂,还是回家劳烦爷爷算了。”
住校哪有走读方便。
走读既可以陪爷爷,还可以抽时间进山扫描得积分,运气好的话,能挖到药材,积累点生活费和下一期的学费。
她刚这么想,眼前浮现出空间虚影,还有一行金色的字幕悬立在空间上空。
孙绵绵紧张的看向身边的孙景铄,发现他毫无所觉,不禁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空间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不被这个时代所容的产物,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她也没打算告知。
去校长室的路上,她分出一丝心神看向空间。
恭喜你获得两千三百积分,奖励如下:
A.二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
B.一套高考模拟试卷
C.弃权。积分累积到下一次。
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
只有空间扩大,她才能进入那个闪着金光的建筑里。
至于一套高考模拟试卷,她才看不上。
才一套试卷,太少了!
哪一个高考生不是从万千题海中厮杀出来的,她不相信一套高考模拟试卷就能改变她的命运。
刚选择完,就来到了校长室。
“孙绵绵同学,你是想进高三(一)班还是其它班级?
为了确保升学率,高三(一)班班主任牛老师严格规定不许走读。”
校长于德胜拿着她的缴费单反复查看,“如果你有困难,住校费......我垫上。”
听了校长的话,孙绵绵立马有了抉择,刚想说话。
就被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留着短头发板着脸的中年女老师打断了,“我们一班学习进度快,我先走了,得去盯着。”
她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牛娟牛老师,为人古板严厉,最是看不起走后门的人。
不等校长发话,她头发一甩,快步离去。
高三有八个班,一到四班是理科班,五到八班是文科班。
而(一)班就是理科的尖子班,学习氛围好,学生底子强,教师资质雄厚些,就连学校的资源也倾斜。
他们是百顺的希望。
孙景铄就在(一)班。
“我去四班吧。”前世今生,孙绵绵还没体验过最差的班级。
就冲四班班主任刘萍老师那一张甜美的笑脸,她也愿意。
如今到了高考前夕,基本上拼的是个人的自律和理解,而不是老师的严格管理。
“你不再考虑考虑?二班也很好。”于德胜再次劝说。
同时,对傲气的牛娟牛老师更加的不满了。
孙绵绵可是他的恩人孙老的亲孙女。
要是孙老知道他亲自送来的孙女被安排进了四班,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他心里很不得劲,想强硬的把孙绵绵安排进二班算了。
但是对上她清澈明亮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于德胜落笔的动作停顿了。
“于校长,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看四班很好。”孙绵绵笑着说。
“好吧!”
于是,孙绵绵跟随刘萍老师进了闹哄哄的四班。
“安静!这是新来的同学孙绵绵。来,做个自我介绍。”刘萍老师用力敲打讲台后,笑着对孙绵绵邀请。
孙绵绵大大方方的做了自我介绍后,走向教室里的唯一一个空位----中间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
刹那间,所有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孙绵绵不明所以,从容大方的坐下。
下一刻,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桌转过头,半眯着眼看向她,冷冷的说:“谁让你坐这里的?滚!”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棉寸衣,外面罩一件九成新灰白色中山装,有着雌雄莫辨的绝世容颜的......少年。
孙绵绵向来不吃亏,但对上那张容颜,哑了。
少年感知到她打量的视线,更加烦躁,“聋了吗?滚!”
声音低沉,声线尖利。
他最是讨厌别人过分的关注他的容貌,也不喜欢有人靠近。
简直是心理和生理上一起抵触。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对方两次恶语相向,孙绵绵瞬间收敛心神。
没有了那层欣赏美的滤镜,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再加一对招风耳。
哼!
“小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比谁高贵。要滚,不如你自己滚?”
孙绵绵不紧不慢的回怼。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少年懵逼了好久,呲着大白牙撂狠话:“你,等着!”
说罢,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
下课的钟声刚刚敲响,少年飞一般冲出教室,似乎要逃离某种脏污。
“你好!我叫王雨婷。我可以叫你绵绵吗?”坐在前桌的女同学转过头、红着脸打招呼。
孙绵绵微笑点头:“可以的,雨婷。”
看她这么爽快,王雨婷干脆转过身,一脸崇拜的看着孙绵绵,“你知道吗?我们都不敢和墨南天说话。
你太厉害了!不但和他说话,还敢怼他。你,你就不怕麻烦?”
“墨南天?就是我的同桌?”
“是呀是呀。”
“为什么?他长得好看,就是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孙绵绵的话才落音,吓得王雨婷慌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
王雨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嘘!千万不能说他好看,否则,真的有麻烦。”
记得刚开学时,有男生取笑他男生女相,比女孩子还漂亮。
结果,当场就被他几拳打趴下。
这还不算,当天夜晚,那个男生在澡堂里洗澡,被忽然闯进来的几个社会上的人揍得只剩最后一口气。
惨!
实在太惨了!
从那以后,没人敢谈论他的容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欣赏。
孙绵绵皱眉,“难道学校不管吗?”
王雨婷挑眉:“怎么管?被揍的人自己都不敢声张,悄无声息的退学了。”
“这么嚣张啊?”
“可不是。听说他哥就是我们县城的黑市老大,当过兵的。”
“哦......”
原来如此!
任何时候,都是弱的怕强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可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孙绵绵不准备退学,也不想退缩。
不过就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罢了。
这一天,她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同桌----墨南天一直没出现。
而她的新同学们,明显的避开了她,就连王雨婷想和她说话,都被她的同桌以各种各样的名目阻挠。
孙绵绵不在乎的耸耸肩,“幼稚!”
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岁高龄的她,才不怕被一群小朋友孤立呢。
放学后,孙景铄神色凝重的站在四班教室门口,“你,还好吧?”
“还不错!”孙绵绵语气轻快。
她可不是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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