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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

五贯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讲述主角桑枝夏徐璈的甜蜜故事,作者“五贯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桑枝夏曾经是前途大好的农学博士,摔一跤后是被迫替嫁的苦命庶女!大婚当日,新郎官冲进喜房,甩手就砸了她一脸休书。可抄家的圣旨紧随而至,桑枝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嫡长姐收买的太监撕了代表自由的休书,含泪跟纨绔丈夫走上了三千里流放路。西北乡村苦寒,棚顶白日透风夜间落雨,偏生还遇上了一堆难以习惯阶级变更的伪富贵奇葩亲戚。日子好难……可要活命先种地,若说挖土撒种赚钱致富,堂堂农学博士怕过谁?西北的黑土里长出最喜人的庄稼,冰冷的寒风中绽出最耀眼的花。苦寒褪去,迎面吹来的是独属于桑枝夏的春风万里。可她看着深情款款的纨绔却懵了:“不是说好的我是替...

主角:桑枝夏徐璈   更新:2023-12-11 0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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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枝夏徐璈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由网络作家“五贯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讲述主角桑枝夏徐璈的甜蜜故事,作者“五贯钱”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桑枝夏曾经是前途大好的农学博士,摔一跤后是被迫替嫁的苦命庶女!大婚当日,新郎官冲进喜房,甩手就砸了她一脸休书。可抄家的圣旨紧随而至,桑枝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嫡长姐收买的太监撕了代表自由的休书,含泪跟纨绔丈夫走上了三千里流放路。西北乡村苦寒,棚顶白日透风夜间落雨,偏生还遇上了一堆难以习惯阶级变更的伪富贵奇葩亲戚。日子好难……可要活命先种地,若说挖土撒种赚钱致富,堂堂农学博士怕过谁?西北的黑土里长出最喜人的庄稼,冰冷的寒风中绽出最耀眼的花。苦寒褪去,迎面吹来的是独属于桑枝夏的春风万里。可她看着深情款款的纨绔却懵了:“不是说好的我是替...

《替嫁流放,世子妃种出北大仓》精彩片段

“那便是会了。”
徐璈喃喃一言转过了头,后脑勺像是长眼了自顾自地说:“会也站着。”
“这边烟大,你说怎么做就行。”
桑枝夏并不强求露一手的机会,干脆就坐在了几步外的石块上,不紧不慢地说:“人要实,灶要空。”
“你先用细柴放进去,架起来一些,等火苗起来了再加柴。”
徐璈一言不发地按她说的做,看到火苗腾起的瞬间恍惚道:“这也是你在娘家的时候学会的?”
桑枝夏摸着鼻子打马虎眼:“是啊。”
“肚子饿了可不就是要自己动手吗?”
徐璈被黑烟覆盖大半的俊脸被跃起的火光隐没了小半,不等桑枝夏察觉到那丝异样,很快就消失不见。
可他真的做到了让桑枝夏看着别插手。
大米淘洗进锅,掺水就煮。
至于别的……
曾经的世子爷打开面粉袋子看了一眼,选择直接拴上。
不会做的不要勉强。
有大米粥喝,饿不死的。
徐璈亲自下厨,晚饭成果:相当浓稠的大米粥一锅。
早就饥肠辘辘的众人看着桌上的一锅粥,纷纷皱眉。
“就这?”
“咱们晚饭就吃这个?”
许文秀面对质疑有些惶恐,徐璈却十分坦然。
“我只会这个。”
他拿起碗给老爷子和老太太舀了一碗粥,再把许文秀的添上,动作很随意地朝着桑枝夏说:“喏,你的。”
凳子翻找一通只有五张,大多数人都是站着的。
桑枝夏接过粥碗很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自发远离了可能的风暴中心。
果不其然,马上就有人抱怨了。
徐二婶说:“我看袋子里不是还有面粉吗?就是做点儿饼子面条不也比干喝粥强吗?”
“谁来做?”
徐璈意味不明地把舀粥的勺子往锅里一放,不紧不慢地说:“我娘之前会的那点儿厨艺,都是下人切好了菜,热好了灶往锅里一扔就有人翻炒出锅的。”
“她不会,二婶和三婶也不会,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更是从未碰过灶台,不吃这个吃什么?”
头三个月日日啃的都是干馍。
一开始还有人耍性子不吃,可最后不也是没饿死?
徐二婶出口的挑剔被原形打了回去,气得碗都差点端不住。
“我们都是长辈,哪儿有做饭的理儿?”
“这活儿就算是要学,也当是晚辈去做!”
如果侯府没被抄,那桑枝夏就是头一个嫁进徐家的孙媳。
按亲疏年少来论,她的确是地位最末的。
桑枝夏一口粥还没下肚,头顶就盖了偌大的一个锅。
她刚想反驳,徐璈就说:“二婶说的是,这活儿是该晚辈来做。”
“所以我这不是做了吗?”
他伸手帮徐明煦嘴上的米粒擦掉,慢悠悠地说:“二婶放心,只要家里一日没人操持灶台,那我就熬上一日的米粥。”
“米粥的滋味是差些,可总归吃下去是饿不死人的。”
桑枝夏听完又把头低了下去。
徐璈平时话不多,可在有刁难的时候会挡在前头。
这样很好,她不打算强出头。
徐二婶却是一副要怒的姿态。
就在她要口出狂言之前,老太太冷着脸说:“有粥喝就不错了,还挑个什么劲儿?”
家里的情况谁都清楚。
在此之前,不管是妇孺老少,谁的手上都不曾沾过炊烟。
这种时候卡着不放,的确是不像话。
徐二婶强忍着不满灌了两碗米粥,最后因为吃得太慢直接被分派了洗碗的活儿。
厨房嘀嘀咕咕的声音一直没停,桑枝夏怕多看一眼又摊上别的活儿,赶紧撒丫子往外。
西棚。
徐璈蹲在墙头上,怀里还抱着一捧稻草拧眉沉思。
他说住西棚的时候毫不犹豫,可这里也属实不像是能住人的。
修补是必须的。
可补屋顶这活儿对徐璈而言,陌生到比下厨房还要夸张三分。
他不会。
只见徐璈愁眉不展半晌,最后搭了几根棍子,尝试的把稻草往架子上搭。
可是清风不识人愁绪,一阵风刮来,铺好的稻草说没就没。
徐璈又尝试着用布条把稻草捆在架子上。
结果低头一看,被拴起来的稻草成了一束,垂直漏下去的全是天光。
如此还是不行。
他来回尝试了数次,直到怀里的稻草都没了几根,四处漏风的屋顶还是毫无头绪。
徐璈呆滞似的停顿许久,毫无征兆地一拳砸在了凹凸不平的土墙上。
桑枝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着弄得惊了一下,看着在灰扑扑的土墙上蜿蜒而下的血迹,心情格外复杂。
说来可笑,辗转来到这里的徐家人,人人都在哭喊着不适应,抱怨着生不如死。
可徐璈这个被人不屑许久的纨绔子,却像一株被掰弯又随风弹起的劲竹,从未表露出过半点泄气。
直到这一刻,桑枝夏才从他压抑得脊柱都带了弧度的身影上,察觉到了些许愤怒。
生在云端的人骤落尘土,徐璈怎会比其他人适应?
桑枝夏唏嘘着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在墙根下抱起一抱干稻草,走过去就戏谑地说:“我知道世子爷身娇肉贵,可眼瞅着就要变天了。”
“你是小孩子吗?躲在这里发脾气?”
徐璈猛地一猝,回头对上的就是桑枝夏镇定的脸。
“差不多得了。”
她抱着怀里的稻草仰头,看着高高的土墙四处望了一眼,迷茫道:“这也没个梯子,你怎么上去的?”
徐璈眼睛红得不像样,局促地转过头哑声说:“就这么上来的。”
桑枝夏试着比划了一下墙头跟地面的高度,狐疑道:“你是在逗我吗?”
人还能原地蹦到墙上去???
也许是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滑稽,又或许是被撞见了不愿示人的一幕带来的恼羞成怒。
总之徐璈再转头时,眉眼间就多了玩味。
“你想上来?”
桑枝夏没好气道:“你说呢?”
她不上去技术指导,这屋顶大约就跟补上无缘了。
就在桑枝夏琢磨找个借力点时,墙上的徐璈突然蹦了下来。
“哎,你怎么……”
“哎我去!”
突然平地而起的桑枝夏惊恐地抓住了最近的东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搂住的是徐璈的腰。
一声惊呼后,她就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墙头!
徐璈对着地面抬了抬下巴。
“这不就上来了?”
桑枝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见鬼似的盯着徐璈:“你会飞啊?”
徐璈对她的震惊略感迷惑,好笑道:“我会飞很奇怪?”
嘉兴侯府以战功起家,传承数代,前人后辈都以习武掌军为傲。
徐璈身为嫡长孙,自然也不曾落下武艺的研习。
只是他会飞这个事情,在桑枝夏的眼里还是很匪夷所思。
她呐呐地看看上又瞅瞅下,惊了半天刚想腾出手来竖大拇指,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双手都扣在徐璈的腰上。
她就这么抱了半天……
桑枝夏触电似的把手缩回去,干咳了一声搓着手说:“会飞这门技术很好,省得找梯子了。”
“走,我教你怎么补屋顶。”
说大话的时候,桑枝夏是真的以为自己会。
毕竟这个活儿看起来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不成功的原因可能是徐璈没干过活儿。
可实操以后,桑枝夏沉默了。
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这铺上去的草怎么就是留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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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的表情疑惑得太明显,徐璈跟着瞎忙活半天也不见半点恼色,只是说:“我再去抱些干草上来?”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墙头地上原地起飞七八趟了。
作用不大。
桑枝夏古怪地说:“你说问题出在哪儿?”
徐璈:“我猜不到。”
四目相视无计可施。
桑枝夏拧着秀气的眉毛啧了一声,说:“此路不行,绕道而行。”
“去看看别处的都是怎么铺的。”
徐璈直接伸手,勾着她的腰唰的一下,完美降落。
不等桑枝夏觉得局促,他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我去别处看看。”
徐璈呼一下蹿上了更高的东屋房顶,桑枝夏站在地上见了,无声咂舌。
人形版的窜天猴儿!
厉害的窜天猴儿蹦上窜下,可直到夜色落下,他们二人合力也未能把棚顶补好。
终于能在屋内休息的人早就歇下了,徐璈看着头顶四处漏下来的夜色,无奈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他都二十了,不可能去跟亲娘挤。
可桑枝夏是女子,不忌讳这个。
桑枝夏没多犹豫就说了好。
“你先暂时住着,明日想法子找个村里人问问,不行就使点儿银子请个帮忙的。”
“你……”
徐璈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在桑枝夏回头的时候低低地说:“你自己的东西,记得收好。”
“别拿出来。”
他不知道桑枝夏一路走来身上藏了多少细软,也不想知道。
可一道门关上,屋内总有四处飞的心思。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少不得是一顿撕扯的麻烦。
这个家现在已经没有体面可言了。
桑枝夏没想到他能想到这点,愣了下悠悠道:“你自己躺好睡踏实了,我的东西不会丢。”
她穷过怕过,比谁都清楚兜里的钱有多要命。
所以这一路上她都仔细藏着,除了那一颗东珠以外没露半点痕迹。
入住茅屋的时候,也第一时间寻了个妥帖的地方都藏严实了。
不会有事儿。
徐璈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接话,桑枝夏也施施然地回东屋了。
然而进屋没有半个时辰,她就后悔了。
婆婆的水性特质她早有体会,但她也没想到,此人抹泪的时间能如此漫长……
从徐明煦和徐锦惜睡着以后,哭声就一直都没止过。
只有一张床睡地铺她没意见,可婆婆一直这么哭,魔音灌耳似的她是真的没法睡。
煎熬了一个时辰,哭声未止。
桑枝夏试着轻轻叫了一声,才发现正在痛哭的人还十分投入。
她被磋磨得没了脾气,想到睡觉都没动静的徐璈,果断悄悄抱着被子往门外蹿。
露天的也比在这儿强!
西棚里,徐璈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谁?”
“是我。”
他诧异地看着抱着被子而来的人,错愕道:“你不是……”
“嘿,别提了。”
露宿荒野的时候两人没少一起躺地上,桑枝夏把被子铺稻草上一半,身上裹了一半,露出个挂着黑眼圈的脑袋说:“婆婆这么哭,真的不会有事儿吗?”
“你要不去劝劝?”
徐璈没想到是为这个,猝了下苦笑道:“娘是这样的性子。”
别说是突逢大变的现在了,就是之前在侯府的时候,稍有不顺心的也是这么整夜整夜地哭。
谁都劝不住。
桑枝夏表情复杂地吸了口凉气,打着哈欠说:“我就暂时不回去了,等补好了屋顶我就在这边睡。”
反正名义上的夫妻也是夫妻。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也看看出来了,徐璈的名声是不好听,可这人却极其规矩。
睡在一处也没事儿。
徐璈本想说不妥,可见她飞快闭眼像是累极了的样子,嘴唇反复蠕动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
桑枝夏数月来头一次有了被子裹身,本该是睡得挺好。
可迷迷糊糊间,她却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怎么滴滴答答的?
再一次被冰冷的液体飞溅到脸上的时候,她终于是从困意中挣扎而出,带着薄怒瞪圆了眼。
什么鬼?
可当看清眼前一幕的时候,她瞬间呆住。
外头稀里哗啦的,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天上下大雨,棚内是中小雨。
而她睡的地方从正中被搬到了角落,斜斜地靠墙支起了几块木板借此避开了风雨,她的头的侧边还举着一只遒劲有力经络分明的大手,大手里抓着个盆口向上的木盆。
溅到她脸上的水,是从接满了雨水的盆里洒出来的……
也许是夜间瞥见的一只大手过分鲜明,以至于桑枝夏后半夜都没能合眼。
熬夜的报应来得很快。
天一亮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脑袋好像很沉。
她昏沉沉地靠在还散发着湿意的土墙上一动不动,眼皮也沉甸甸地怎么都往上掀不开。
徐璈如法炮制井水加白米做了饭,可到了吃饭的时候,却没看到该出现的人。
哭了一宿的许文秀手忙脚乱地照顾着两个孩子,依旧对喝粥充满抱怨的其他人也没发现少了个人。
许文秀见徐璈皱眉,下意识地说:“璈儿,怎么了?”
徐璈将等着喂饭的徐锦惜交给她,沉沉地说:“娘你先吃着,我过去看看。”
“你怎么了?”
出口的话声未得到回应,徐璈眉心紧锁,连忙大步走了过来。
他伸手刚抓住桑枝夏的胳膊,马上就被烫得吸了一口凉气。
许是昨晚淋雨受了凉,坚强了三千里地的桑枝夏终于是熬不住起高热了。
她这场病来势汹汹,浑身滚烫不说,还怎么都叫不醒。
徐璈一急顾不得其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裹着,打横一抱就朝着东屋大步走去。
正在吃饭的众人见此,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可徐二婶脱口而出的却是:“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许文秀也觉不妥,阻拦道:“璈儿,这……”
“她病了。”
徐璈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头也不回地抱着桑枝夏进了屋。
许文秀连忙追赶进来,无措地说:“这……这怎么突然就病了?”
“这时候病倒了可怎么办啊?”
家里一团乱麻,连徐璈病了一路都是自己熬过来的,这时候谁顾得上个无足轻重的桑枝夏?
徐璈一言不发地摸了摸桑枝夏的脑门,垂下眼说:“娘,把我之前给你的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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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桑枝夏绕过拐角刚探出头,眼前就覆上来了一只青筋未褪的大手。
“不是叫你在外头等我吗?怎么折回来了?”
桑枝夏被捂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下意识地揪住徐璈的衣角,吃了一半糖人的嗓子被甜得有些软软的:“你没把人打死吧?我跟你说杀人可是……”
“没有。”
徐璈无视她掰自己手的动作,强势地握住她的肩膀把人转了个方向,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转头:“就是倒回去拿你落下的东西耽搁了一下,没打架。”
等他终于愿意把手拿下来的时候,桑枝夏已经被他带出了巷子。
她朝着来时的方向踮脚再看了一眼,不是很确定地说:“不会惹麻烦吧?”
“会有什么麻烦?”
徐璈胡乱在她头顶抓了一把,淡淡地说:“几只不起眼的臭虫,死在臭水沟里也不会有人在意。”
桑枝夏半信半疑地唔了一声,然后就被徐璈拎小鸡崽子似的在眼前转了一圈。
“你呢?”
“受伤没?”
“没没没。”
桑枝夏拍开他要来捞自己袖子的手,哭笑不得地说:“我跑得快,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不是说骡车赶过来了吗?我找了一圈怎么都没找见?”
她看着混乱逐渐平息的街口,古怪地说:“该不会真被人顺走了吧?今天的运气这么背的吗?”
徐璈确定她无碍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啊?”
“我应该没把骡车赶过来。”
徐璈再次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吧,再不去真要丢了。”
事实证明,丢是丢不了的。
找到暂时放在逢春楼后门的骡车,桑枝夏就开始清点东西。
徐璈打人爆狠心思也细,托他的福什么都没丢,甚至还白捡了八钱碎银。
只是想到这银子可能的来头,桑枝夏就觉得膈应。
“不义之财,花光了才不算白来。”
“咱们把这花了再走吧?”
徐璈整理着骡子的缰绳,一直紧绷下压的嘴角终于泄出一丝和缓的笑。
“再给你买点儿吃的甜嘴?”
桑枝夏回味着嗓子里的甜味儿,使劲摇头。
“算了算了,再吃甜的要给我齁死了。”
“去布庄多买两匹布吧。”
家里的人属实太多了点儿,老太太给的那点儿预算根本不够。
桑枝夏不用想都能猜到,预算内的这点儿料子能分到的人有限,徐璈绝对不在其中。
可徐璈也就两身衣裳来回换着穿,带上一个他怎么了?
桑枝夏秉持着知恩图报的心马上就要去布庄,看到徐璈重新把解开的绳子拴回去,不由自主地说:“布庄就在街对面,要不你等等,我走过去就……”
“不行。”
徐璈打结的手指无声一僵,垂下眼遮住眼底来不及散去的冰冷轻轻地说:“枝枝,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哪怕就是街对面也不可以。
刚才的事儿桑枝夏不想细说,徐璈也很识趣没多问。
可不堪入耳的话他听到了,追着桑枝夏不放的人是他打趴下的。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后怕。
如果他来迟了呢?
如果没来得及呢?
徐璈深深吸气把那股想折回去把人弄死的暴戾压下去,松开手时神色如常。
“你买完了东西不好拿,我去帮你抱着。”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桑枝夏等他走上来就说:’“你喜欢什么颜色?选个你喜欢的?”
徐璈眸中微动,玩味道:“怎么,你给我做?”
桑枝夏瞬间犯难。
她真诚又为难地说:“我能说我不会吗?”
缝补破口钉几个口子她是可以的,但做衣裳是真的不会。
她打小就没学过这个。
徐璈闻言有些好笑:“针线活儿伤眼睛熬神,不会挺好的。”
“我的衣裳够穿,不用管我。”
他自己是满不在意,可桑枝夏对此却很上心。
她被徐璈神兵天降的勇猛强烈安抚了惊恐的心,值得买件衣裳以资奖励。
布庄里,桑枝夏视线落在边上挂着的成衣上,指了指等在门口的徐璈说:“掌柜的,他穿的尺寸有成套做好的吗?”
掌柜的眼睛利,看了一眼立马说:“那肯定是有的啊!”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找来!”
摆在眼前的是三套不同颜色的料子,鸦青墨蓝和黑色,做工都不繁复,主打一个简单大气。
见她的表情还像是看得上,掌柜的不遗余力地介绍说:“小娘子的相公长得周正,身量也高大,这样简单的样式穿上身最是好看,保准不会出错。”
“要不叫您相公进来试试?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记下来两天就能改好给您送到家去。”
桑枝夏看着哪个都还行,索性对着徐璈招手:“进来进来,你进来看看。”
徐璈头一次跨进布庄的大门,刚站定就被桑枝夏举着件衣裳往身上比划。
“枝枝,我……”
“买回去说是我做的行么?”
桑枝夏先发制人:“做是做不了了,买个现成你凑合穿,对外别说漏嘴好吗?”
为了能做戏做全套,她要掌柜的找出来的都是同色同款的料子。
到时候从老太太手里分了到手的料子,隔几天就把买来的给徐璈换上,权当是走一个流程,免得老太太总盯着她手里的私房钱。
徐璈被她拐了弯的小心思弄得弯起眼尾,在她催促的目光中说:“黑色吧。”
黑色耐得住造,也扛得住脏。
桑枝夏有些遗憾地放下鸦青的那件,自我安慰说:“也行,你穿黑色也好看。”
尽管这段时间她也没在徐璈的身上看到过别的颜色。
徐璈莫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弯着眼说:“你还觉得谁穿黑色好看?”
“谁?”
桑枝夏来不及想就说:“家里就你和徐明辉穿黑衣,谁比谁好看?”
她说完脑中浮现出徐明辉一身黑衣还端着文雅端方的样子,一言难尽地摇头:“他不行,算了吧。”
长得好也不行。
气质不对。
一点儿也不霸气。
她嫌弃得真心实意,徐璈扬起嘴角默默侧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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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衣裳,桑枝夏让掌柜的一起包上的还有一双鞋。
她本来还想给徐明煦和徐锦惜也添点儿什么,可想想家里那么多双齐刷刷的眼睛,自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据徐璈说婆婆的女红不错,有了料子婆婆会给他们做的。
所有要买的东西一次买齐,一波三折后总算可以打道回府。
骡车到了家门口,徐璈先帮着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而后才拎着打好的米酒朝着村长家赶过去。
桑枝夏趁乱把徐璈的新衣裳拿回西棚放好,出来弯腰就开始往里顺。
老太太闻声出来,第一句说的却是:“不是赶车来回的么?怎么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清早出门傍晚归家,这去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
桑枝夏早想好了措辞,面不改色地说:“镇上的木炭卖不起价,辗转了一圈去县城里卖的。”
“说来也是赶巧了,在县城里遇上布庄的料子在折价卖,祖母给的银子买了两匹半,折中一下今儿耽误的时间还算是赚了。”
老太太难掩惊喜地走出来:“在哪儿呢?我瞧瞧。”
她拆开包着的油布看了看,满意得笑出了声儿。
“就给了你五两银子,能买回来这么些东西?”
桑枝夏心说你想的倒是美,嘴上却说:“祖母给的差了些,拿卖木炭的补上了。”
老太太听到这里终于想起了正事儿:“你们去县城卖的木炭,合下来是怎么算的?”
“徐璈找了个长期收的酒楼,谈好了木炭送过去按品相定两等,次等的九文十斤,上等的十五文十斤。”
老太太心里飞快拨弄了一下算盘,神色还算满意。
“这么算下来比去砖窑上强。”
“只是这料子不贵,你怎么不多买一些回来?”
桑枝夏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祖母,再便宜那也是要花钱的,拿不出银子来怎么多买?”
想要试探她让她自己贴补,想得美!
老太太自讨了个没趣笑得有些不高兴了,桑枝夏也不在意。
她动作迅速地将买来的各种调料摆放好,顺带把木篓子里的小鱼仔都倒在了木盆里。
正巧徐三婶背着一捆柴进来,桑枝夏走过去接过木柴放在地上。
徐三婶看到木盆里的小鱼仔,奇怪道:“夏夏,这么小的鱼弄回来能吃吗?”
多大多稀罕的他们都吃过,还不赶指头大的当真是头回见。
桑枝夏笑着说:“小的也有小的滋味,待会儿弄好了三婶尝尝就知道了。”
木盆里的小鱼仔惹得所有看到的人都在问。
问完了还有人盯上了长得不太好看的猪蹄。
徐二婶迟疑道:“猪手我倒是见人吃过,只是自己没尝过,这玩意儿能好吃吗?”
正经人家的贵女公子,吃喝行走坐卧都讲究个优雅完美,别说是长相丑陋的猪蹄了,就是带骨头的都很少会碰。
在场的就没人吃过这个东西。
老太太本来想借机说教两句买的东西无用,可桑枝夏却先开口说:“这个只赶肉的一半价,做好了比肉还好吃呢。”
徐二婶半信半疑地说:“夏夏你没唬我?”
桑枝夏好笑道:“我唬你做什么?”
她用小碗装了两碗黄豆用清水泡好,拉了小凳子坐下说:“二婶要是得闲,不如帮着我把这小鱼仔收拾了?”
今日回来晚了,这东西还耗时间,不抓点儿紧只怕是吃不上晚饭了。
说起吃徐二婶还是很在意的。
她先跟着坐下,紧接着来的就是许文秀和徐三婶。
只是收拾鱼仔可以,长得丑还带着毛茬子的猪蹄她们都不想碰。
桑枝夏忍笑站起来把木盆交给她们,看到徐璈回来了就说:“来得正好,帮我把猪蹄子劈了吧。”
徐璈熟练地挽了袖子抓起菜刀,按桑枝夏说的把刀锋卡在用炭火燎得黑漆漆的猪蹄中间,自上而下一刀破开。
桑枝夏接过去再刷洗去表面的黑色,转手交给他再一一剁成小块。
许文秀手上收拾着小鱼仔,眼睛却一直往徐璈的身上放,见他在灶上的动作越发娴熟,心里很不是滋味。
苦力活儿就罢了,徐璈是男子自该下力。
可灶上的活儿他也总插手,长此以往岂不是……
许是她的表情过于明显,徐三婶见了轻轻地说:“大嫂,咱家境况比不得从前,年轻夫妻互相扶持是好事儿,你忘了徐璈是怎么教明煦的了?”
徐明煦不懂大道理,也不见得清楚徐璈教他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可从徐明煦的嘴里传达到许文秀的耳中就已经够了。
徐璈自己是愿意的。
许文秀挣扎再三无声叹气,低下头说:“三弟妹说的是,我这个当婆婆的是不该多事儿。”
“有什么可多事儿的?”
徐二婶讥诮道:“一日顾好三顿吃喝已是不易,也不是能摆婆婆的款儿立规矩的时候了,该撒手的就撒手吧。”
“夏夏是个能干的,还时时都护着徐璈,多个人替你操持替你心疼,前后你省了多少心?”
说着她都觉得后悔,没能早些给徐明辉定一门婚事,否则她的明辉指定也有人疼。
妯娌三人心绪各异没再说话,灶上剁猪蹄叮咣的动静也进入了尾声。
剁成块的猪蹄被桑枝夏泡在了水里,淘过三遍没了血水,冷水下锅焯水捞出洗干净。
切好的葱姜蒜片下油锅爆炒出香,放入今日刚买的大料翻炒,等香叶变色后把干花椒和切碎的干辣椒一起放进去熬了一道油,在噼里啪啦的油爆声中把沥水的猪蹄全都倒进去,撒入两勺糖浆和黄酒酱油炒至上色,泡着的黄豆一起放进去,加水没过平面盖上锅盖。
这边刚焖上,木盆里的小鱼仔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么丁点儿大的鱼仔根本不用刮鳞,只要把肚子里的东西挤出来清洗干净就行。
开膛破肚的小鱼仔被淘洗去脏污,洒了姜片和黄酒腌制去腥,桑枝夏拿大碗打了两个鸡蛋搅匀,用小竹筛筛了些面粉跟鸡蛋糊一起搅打成面糊,刚焖好饭的另一口铁锅里烧了很多油。
徐璈调整好了灶里的火,起身看到锅里冒烟的油无声皱眉。
“是要炸吗?”
桑枝夏用筷子滴了两滴面糊进锅,看到面糊炸出金黄色翻滚而起点头说:“炸酥脆了最好吃,所以……”
“你去边上,我来。”
他不由分说地接过桑枝夏手里的面糊碗,作势就要把面糊往锅里倒。
桑枝夏赶紧拦住他说:“不是这么炸的。”
“你盯着锅,我混好了给你。”
她说话的时候把腌制好的小鱼仔放进面糊里滚了一圈,用笊篱捞出来就递给徐璈。
裹满面糊的小鱼仔下锅爆出一阵油花,徐璈条件反射似的把桑枝夏往更远的地方推。
桑枝夏连忙说:“搅一搅别糊在锅底了,我跟你说可以了再捞。”
“嗯。”
徐璈守着油锅面色凝重,仿佛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桑枝夏找来了洗干净的筛子,铺上一层洗干净的大叶子说:“行了,捞出来放在这上头。”
青白色的小鱼仔裹上鸡蛋面糊在油锅里翻滚良久,再捞出来的时候遍是金黄,碰撞出的都是酥脆之声。
撒上一些用盐和花椒粉调制好的辣椒面,直接端着筛子上下一滚,勾人的香气就丝丝缕缕地往外冒。
早就等在这里的几个小的眼里放光的探头,桑枝夏拿出另一个大碗说:“你们先尝尝辣不辣,辣的话吃碗里的。”
大碗里的只放了一点点盐调味儿,小孩子吃正好。
她说完拿着个装了小鱼仔的小碗,递给抱着徐锦惜的许文秀:“婆婆你喂锦惜吃这个,这个特意多炸了一会儿骨头更脆。”
许文秀笑着说好,怜爱地拿起帕子给徐锦惜擦了擦小嘴。
徐明阳不信邪啃了两个有辣椒面的,辣得呼哧喘气还不忘说:“真香!骨头都是酥的!”
徐明煦抓着只放了盐的啃得乐呵呵的:“脆脆哒!”
徐嫣然吃得高兴还不忘徐三婶的手里放:“娘尝尝,好吃。”
本来不觉得这东西能好吃的人也都一一尝了,老爷子摸着胡子笑出了声儿。
“鱼不大,这么做出来滋味却足。”
徐三叔带着感慨附和:“是啊,这时候要是能有两壶酒那滋味就更好了。”
这香香脆脆的小鱼仔用来下酒可太妙了!
徐二叔听完哼了一声:“酒可是好东西,只是贵得很,咱家只怕是喝不起。”
徐璈今日倒是拎了一壶回来,可家门都没进就给别人送去了,他们哪儿有喝得上的机会?
买回来的小鱼仔多,要一次守着炸完了才行,所以徐璈暂时挪不开手。
人人都吃得香,桑枝夏见不得他的嘴里闲着,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个脆得掉渣的。
她转头看着满脸阴阳的徐二叔,话锋一转落在老爷子的身上。
“祖父是馋酒了?”
老爷子懒得理会碍眼的徐二叔笑道:“本来是不馋的,可吃着你做的下酒菜莫名就馋了。”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
桑枝夏反手又往徐璈嘴里塞了一个,笑眯眯地说:“祖父若不嫌我手艺糙,那改日我抽空给您酿一壶尝尝?”
这下来了兴趣的不光是老爷子,就连徐三叔都惊喜地抬起了头。
“侄媳是说,你还会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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