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我指标的那家,约着今天要交三万定金,我本来还想等着你们,毕竟咱们是自己人。既然你们没钱,也别为难自己。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着,已经大踏步出了门。
陆修明和陈兰贞想要追出来,又被店主拦着交钱,陆修明还惦记没吃完的早餐,一个耽搁,陆小夏已经过了马路。
谈了个寂寞。
若在以往,陆小夏说有人要付定金,陈兰贞还真不信,三万块钱呢,有几个家庭轻易能拿出来。
可从昨天开始,陆小夏就变得有点奇怪,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冷气,看人的眼神也是冷的,一点笑意也没有。
整个人变得硬邦邦的,有种莫名其妙的威压。
这种感觉说出来的话莫名变得有份量,她已经有七分信了,另外三分她不敢赌,赌输了儿子得恨她。
更重要的是,陆小夏手里的指标太稀缺了。这年头,谁家会傻到把到手的指标卖了啊,也就陆小夏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什么也不懂。
她也不管陆修明了,飞跑着过了马路,追上陆小夏:
“小夏,不听你爸的,咱俩商量。”
陆小夏根本不理她,依然大踏步往前走。
“小夏,你看,这是家里的存折,就两万块钱。陈姨真是没有了!你就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
“那你看看你有啥能抵的。”陆小夏终于理她了。
“有有有,金戒指,金耳环,项链……都给你。”
陆小夏停下脚步,看着李兰贞手里的东西。
一个戒指,一对耳环,一条金项链。
是用妈妈的金手镯镕的。
眼泪掉下来。
黄金还是黄金,可是妈妈的味道没有了。
把金子抓在手心里,她冷声道:
“还有个翡翠手镯。”
陈兰贞面露难色:
“那个……好……好像被……你爸摔碎了。”
“哦,那算了。”陆小夏又恢复了凉薄的眼神,迈开腿往前走。
“哎!哎!小夏!”陈兰贞胖,追得呼哧带喘的。
“小夏,这些金子就是定金,我回去找找镯子,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啊!”
回答她的是一个踩着高跟鞋的长裙飘飘的背影,拽天拽地的样子。
陈兰贞气得牙根痒痒,骂了好几句“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