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只能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那甜得有些腻人的咖啡。
“要不要出去走走？”
陆远轻声提议，“离上课还有半小时。”
二人一同来到学校后面的小花园。
清晨的露水尚未消散，草叶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苏晴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植物混合的清新气息。
“我父母昨晚又吵架了。”
她突然开口，连自己都对这份坦白感到惊讶，“他们最近总是这样…… 为钱、为工作、为我…… 似乎任何事都能成为导火索。”
陆远静静地聆听着，既没有贸然打断，也没有说出那些千篇一律的安慰之词。
“有时候我觉得…… 自己就像个透明人。”
苏晴低头盯着地面，黯然说道，“在家里、在班上…… 甚至在程阳眼里。
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他们想象中的我，并非真实的我。”
一片树叶悠悠飘落，恰好落在她的肩头，陆远轻轻抬手，将树叶拿掉。
“我看到了。”
他轻声说道。
苏晴疑惑地抬起头，问道：“看到什么？”
“真实的你。”
陆远目光坚定，直直地看向她，“我看到了真实的你。”
苏晴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阳光洒在陆远脸上，他的眼眸在光线映照下呈现出澄澈的琥珀色，其中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
上课预备铃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
他们站起身，默默往回走，谁都没有再提及刚才那段对话。
当天的篮球训练中，程阳显得格外亢奋，训练得格外卖力。
他一次次迅猛突破、高高跃起上篮，动作凶狠得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训练结束后，他特意拦住正准备离开的陆远。
“你和苏晴最近走得挺近啊。”
程阳一边用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看似随意地说道，眼神中却透着审视之意。
陆远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平静回应：“我们是朋友。”
“朋友？”
程阳嗤笑一声，满是质疑，“我和她认识都十三年了，可从没见她对什么文学讲座感兴趣过。”
“或许你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她。”
陆远依旧不紧不慢，语气平和。
程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警告道：“听着，转学生，别以为成绩好就了不起。
苏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别瞎打主意。”
陆远毫不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