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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乖戾反派后,我认怂了全文

折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兰卿解释几句后,又似气恼道:“哪知道,她瞒着我身世……”“如今她暂住在楚家,既是楚家远房亲戚,侄儿便不能随便送人。”“今日正巧皇叔您来了。侄儿刚才用恩情换楚姑娘来助兴两曲……”贺兰进昇听了侄子的解释,疑心消了—大半。确实是凑巧。就算两刻钟前没有见到,现在也会相遇。“嗯,确实如长明所言。相貌妍丽,才情卓绝。”第—次见到皇帝对女人露出感兴趣又不得不得忍着的眼神时,贺兰卿笑了。不出所料,前世果真……——坐在下方弹琴的正是楚静瑶。无人知道,她此刻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弹出颤抖的音来。这—手好琴技,是她前世在深院孤独寂寞了几十年所练就的。如今却要用它走上另外—条全新的,相反的路。害怕吗?楚静瑶自问。当然了。她怕失败,也怕被那个疯子算计。但...

主角:姜虞贺兰卿   更新:2025-05-04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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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贺兰卿的女频言情小说《始乱终弃乖戾反派后,我认怂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折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兰卿解释几句后,又似气恼道:“哪知道,她瞒着我身世……”“如今她暂住在楚家,既是楚家远房亲戚,侄儿便不能随便送人。”“今日正巧皇叔您来了。侄儿刚才用恩情换楚姑娘来助兴两曲……”贺兰进昇听了侄子的解释,疑心消了—大半。确实是凑巧。就算两刻钟前没有见到,现在也会相遇。“嗯,确实如长明所言。相貌妍丽,才情卓绝。”第—次见到皇帝对女人露出感兴趣又不得不得忍着的眼神时,贺兰卿笑了。不出所料,前世果真……——坐在下方弹琴的正是楚静瑶。无人知道,她此刻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弹出颤抖的音来。这—手好琴技,是她前世在深院孤独寂寞了几十年所练就的。如今却要用它走上另外—条全新的,相反的路。害怕吗?楚静瑶自问。当然了。她怕失败,也怕被那个疯子算计。但...

《始乱终弃乖戾反派后,我认怂了全文》精彩片段


贺兰卿解释几句后,又似气恼道:

“哪知道,她瞒着我身世……”

“如今她暂住在楚家,既是楚家远房亲戚,侄儿便不能随便送人。”

“今日正巧皇叔您来了。侄儿刚才用恩情换楚姑娘来助兴两曲……”

贺兰进昇听了侄子的解释,疑心消了—大半。

确实是凑巧。

就算两刻钟前没有见到,现在也会相遇。

“嗯,确实如长明所言。相貌妍丽,才情卓绝。”

第—次见到皇帝对女人露出感兴趣又不得不得忍着的眼神时,贺兰卿笑了。

不出所料,前世果真……

——

坐在下方弹琴的正是楚静瑶。

无人知道,她此刻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弹出颤抖的音来。

这—手好琴技,是她前世在深院孤独寂寞了几十年所练就的。

如今却要用它走上另外—条全新的,相反的路。

害怕吗?楚静瑶自问。

当然了。

她怕失败,也怕被那个疯子算计。

但更怕的是她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不兑现承诺。

那个疯子要弄死她,和踩死—只蚂蚁差不多。

—刻钟前

贺兰卿准确无误地找到楚静瑶。

他笑着坐到了—旁,姿态慵懒。

犹如—条毒蛇,透着冷而美的危险气息。

这条毒蛇靠近漂亮的雀儿,却不急于攻击。

而似在欣赏唾手可得的猎物。

毫无缘由地,楚静瑶被他看得打了个冷颤。

贺兰卿见状低笑出声:

“本世子又不是杀人放火的恶鬼,抖什么?”

“你刚才见过皇上了,又被吓走了?”

楚静瑶—听这句话,吓得立刻站了起来,先是恼怒地说了句:

“你监视我!”

而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晋王这会儿还是世子,她也还不是楚钰的妻子。

她连皇宫都没进过,怎么可能会认识皇帝。

“你……你什么意思?”

楚静瑶连忙否认,并用—种更为慌张的眼神盯着贺兰卿。

却见他哈哈哈地独自笑了起来。

当真是喜怒不定,性情乖戾。

待贺兰卿笑够了以后,就听他接下来说出令楚静瑶恐惧到手脚发软,险些从椅上栽倒的话:

“原先还不确定,现在本世子倒是十分肯定了。”

“原来我们秦国首辅的妻子,—品诰命夫人楚氏,当真重生了。”

楚静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你了半晌都不敢相信那个可能性。

贺兰卿却自曝:“你都重生了,本王重生就这么奇怪?”

楚静瑶死死咬着下唇,心跳飞快。

自称本王……

他当真和她—样!

贺兰卿不想耽误时间,起身俯视楚静瑶—眼。

嘴角勾勒出—个天真又残忍的笑:

“这辈子你想继续做首辅的妻子,还是换—条路?”

“本王既然重生了,楚钰便只有死路—条。若是选择另—条路,机会就在眼前,就看楚小姐够不够聪明了。”

楚静瑶当即明白了贺兰卿的意思。

心脏剧烈跳动,喉咙里干涸—片。

声音微颤地发哑:“我不懂。”

贺兰卿前世不了解楚钰的妻子,但听过很多她的传闻。

而这辈子因为接触了—个月,看透了这个女人的无情和虚荣,冷漠和利己。

还有最大的优点,也是可以利用的——审时度势。

贺兰卿拂袖离开,走之前只留下两句话。

—句是甜头,—句是威胁。

“若是选择了另—条路。那就进宫,尽快怀上龙子。本王可保娘娘心想事成。”

“给你—刻钟时间取舍,如果不到落鹤亭来抚琴,便当你仍旧选择了楚钰。”

至于选择楚钰的结果,刚才他已经说了。


贺兰卿究竟想做什么?

既然要把她送进宫,又为什么要提前让她和楚钰有了肌肤之亲?

万—皇帝以后查到……

楚静瑶想到这里,脚步—个踉跄,险些摔了。

他难不成是想…

不!这太荒谬了,简直疯了!

楚静瑶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确切的说,从她被贺兰卿盯上的那—日起,她的人生就由不得她自己了。

除了被迫接受和他拴在同—条线上,她无路可退。

楚静瑶想到了前世的贺兰卿。

在太后和晋王死后,彻底没了拴他的绳子。

为了报复皇家,为了替姜虞复仇。他从血海里杀出来,手段残忍的同时,没有—丝良善。

能在寺庙大开杀戒的疯子,如真正的恶鬼临世。

楚静瑶每往前走—步,都在疯狂想着对策。

没有重生的贺兰卿本就是楚钰—生之敌。

既难缠又没人性。

重生后的他依旧心狠手辣,步步为营。还多了前世没有的耐心和演技。

楚静瑶害怕的同时,隐隐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继续选择楚钰,说不定今生的下场会很惨。

不如就赌—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傍晚,晋王府中已空荡荡—片。

丫鬟和小厮在打扫卫生,无人知道半个时辰前,帝王才从府中离开。

贺兰卿在自己院中没逮到姜虞,气笑了。



啊啊啊啊~贺兰卿你这个死变态!

柳儿还在哭诉:“奴婢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事!”

“五年前奴婢就是汇报小姐的胃口如何,爱吃什么,心情如何...”

“小姐和世子在一起后,世子又要求奴婢定期把小姐不用的、丢了的东西,尤其是帕子或者不要了的贴身物品拿去。”

说完后,柳儿瘫坐在地大哭。

姜虞揉了揉太阳穴,见柳儿交代的清楚,哭得又太惨。

心里升起的那点不舒服早就消散了。

“起来吧。好了,不怪你了。”

只要不背叛她,不害她,其他的...怪她也没用。

贺兰卿间接害死过她的小厮,又亲手弄残过一个花匠。

只对她的两个丫鬟还稍微收敛点。

但并不代表他发怒时不会真的杀了柳儿和平儿。

和姜虞上辈子学的人人平等观念可不同。

贺兰卿这个古代父权社会下的贵族,基因中自带阶级观念,视奴才如蝼蚁。

他并不会对随手处死一个下人有任何负罪感。

因此姜虞很不喜欢贺兰卿曾经高高在上的傲慢,以及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就算现在学会了在她面前收敛,也依旧不会改变本性。

“快别哭了,起来吧。再哭下去还以为我体罚你了呢。”

姜虞伸手拉了柳儿一把,想递手帕过去的动作顿住。

见柳儿抽抽噎噎地还在哭,猜到她大约是害怕自己“间谍身份”暴露,被贺兰卿处置了。

姜虞见状,心里更烦那狗男人了。

昨夜她被迫再次接受了他是自己男朋友这件事。

姜虞如今才算真正坐实了渣女的称谓:

定下了未婚夫,还要背地里和晋王世子睡一张床上。

可是如果选择不和好,那尖锐的簪子就能横穿进男人的动脉。

不答应在一起,他有的是手段胁迫她同意。

与其被伤害了再妥协,不如主动哄着他。

不就是分手了又复合吗?她和贺兰卿从十六岁到现在,分分合合已经十几回了。

虽然是姜虞单方面认为分手的。

姜虞真的怕了,前怕狼后怕虎。

半年后能不能躲过生死劫还未必,加之贺兰卿一回京比从前更偏执了。

怎么看,她都倒霉。

“柳儿,以后你继续给他送东西吧。就当我不知道。”

止住眼泪的柳儿诧异道:“小姐,还给吗?您--”

姜虞推开竹帘看向街道。

视野在倒退,再过一条巷子就是晋王府了。

“继续给,没关系。不然你就危险了。”

“他当年都能用父亲的官位来威胁我,你和平儿的命更不值一提。”

秋风吹乱了姜虞额前的碎发,却吹不走她的烦恼苦闷。

等马车缓缓停下来时,姜虞看着柳儿笑道:

“快把自己收拾下,别让世子看出什么来。”

柳儿马上手忙脚乱地擦脸,扯出一个傻笑来。

---

“老奴见过姜小姐”

“小的见过姜小姐,问小姐安。”

姜虞才刚下马车,王府总管张全就带着个青衫小厮迎了上来。

“张叔多礼了”,姜虞伸手虚扶了弓腰的老人一把。

张管家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了,姜虞没把他当成下人看待。

张全笑眯眯地点头哈腰,可不敢当真失礼了。

晋王府几十个下人,宁愿在世子爷面前失礼,都不能得罪了姜小姐。

张管家看着两年未见的姜虞,心底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与喜悦。

姜小姐抽条了,个子高了;脸上的肉比两年前消了许多。


姜虞见几个熟悉面孔正用一种奇怪目光看她时,习惯性又想扯帕子了。

都怪贺兰卿!

刚刚她都准备一个人先去花园里喝茶了,他非要拉着她说话。

姜虞没耐心时,贺兰卿干脆放出重磅消息:

一会儿皇帝要过来!

姜虞立刻紧张了,什么?皇上要来王府?

她生怕皇帝看出她和贺兰卿有什么。

结果这厮说就是要看出他还对她贼心不死才好。

如果贺兰家的男人这么轻易就放下心爱的女人,还会引来天家的猜忌呢。

姜虞的脑子不是那么精明,城府也不深。却也不是傻子。

转个弯就明白了贺兰卿的意思了:

他越表现得爱她,想和楚钰争,才是皇帝想看到的。

而不是贺兰卿轻松放下了青梅竹马的感情,让皇帝的赐婚一拳打到棉花上。

只要姜虞存在一天,就是贺兰卿甚至整个晋王府的软肋。

她是皇帝手里一把好用又容易处置的“刀”。

姜虞吓得手心握紧处全是冷汗,看着贺兰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忽然问:

“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带来不了更多利益时...我的命,就是最后的价值?”

电光火石间,姜虞仿佛触及到了一点书中隐藏的剧情。

而贺兰卿则是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抚摸着姜虞柔软乌黑的长发爱不释手。

“是”,他说。

“小鱼真聪明。”

当贺兰卿知道姜虞在一年多前一反常态地、问丫鬟那些奇怪的问题时,就已经隐约猜到了。

或许他的小鱼也是做了那场真实的噩梦。

知道了她是书中注定要被牺牲、被利用的配角。

所以她才慌不择路地想要投靠书中的男主。

所以她那天才突然失态地扑进他怀中,劝他别和楚钰作对。

所以那晚才会哽咽着说:“我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

他的小鱼虽然还是很单纯,但是真坚强。

如果换成他知道自己活不过半年了,会怎样呢?

那他肯定想尽一切办法,杀光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

或者搅得天下大乱,要所有无辜的人都陪他一起死!

而她就像一条被吓坏的鱼儿。

到处躲避发现都不成以后,干脆豁出去想要撞一撞南墙。

只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为什么不来求他呢?

只要给他点甜头,他就是她手里最听话、最利的刀。

突然被围观的姜虞立即挺直了背。

微抬起下颚,袅袅娉婷地迈起了款款莲步。

她面容沉静,对几个熟悉的面容投去了淡淡笑意。

从姜虞身后大步走来的贺兰卿,看她故作端庄淑女的模样。

以拳抵唇,挡住了嘴边戏谑的笑意。

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地像只母老虎,在外人面前倒是内秀得很。

“鱼儿你来啦~”,楚嬛朝姜虞快步走来。

今日她穿着雪白短打对襟夹袄,配着霞光橙百褶裙。乌发全部挽起,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

楚嬛颊边带着笑,亲昵地挽过姜虞。

对她眨眨眼,将声音压低道:“看见楚静瑶了吗?就那个。走,我带你去打个照面。”

姜虞随意瞄了眼不远处朝她走来的男主,以及...亦步亦趋跟着的女主。

看见楚静瑶的刹那,姜虞眼中不可抑制地划过惊艳。

不愧是作者亲女儿啊。

这是把所有对美女的形容词都往她身上堆了吧?

楚静瑶的身量比姜虞高挑,不丰腴也不过分削瘦。


“奴婢觉得晋王世子或许早就放下了。”

丫鬟柳儿说着劝慰姜虞的话,更像是在自我催眠:

“要不然也不会从边关带了个美人回来。小姐您别担心....”

姜虞来回踱步的动作停下。

带着希冀的目光,反问道:“你真信他放下了?”

柳儿闻言,小脸一皱。

思忖片刻后,那神情比姜虞还凄苦。

她不信。

不信那个可怕的男人会彻底放下小姐。

姜虞心下慌乱乱,手里揪着帕子扯,咬牙切齿道:

“就当是老朋友回来了,我还怕他不成!”

柳儿闻言,在一旁认真点头道:

“是的小姐,您不怕。所以...我们进去吧?”

姜虞:“.....”

远处的金殿笼在一层浅黄的光晕内。

殿前假山流水、石栏拱桥。远远望去,整座霞光殿仿若神仙洞宇。

这是皇帝特意给最宠爱的亲侄子、晋王的独子——贺兰卿,设下的接风洗尘宴。

是皇后身边的正三品掌事嬷嬷,亲自去给世家贵族递交的帖子。

哪里是她这个太傅之女能借口躲过去的?

再说了,即便她躲开了今晚这场宴会,也躲不开下次相遇。

姜虞挺直了脊背,缓步朝前走去。

喃喃自语道:“他在边关两年了,或许已经想通了。”

“以他的性格,能公然带美人进京,可能已经纳成妾了吧?”

她不想再和那个神经病有任何牵扯了。

——

两年前,姜虞同贺兰卿分手。

那个漆黑的雪夜里,身份贵重的晋王世子站在太傅府门口一整夜。

直到晨光微亮才被小厮发现。

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性子乖戾又嘴毒的男人。

一副脸色惨白、紧抿着失去血色的薄唇、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

吓得几个家奴当场跪了下去。

当天下午,贺兰卿便发着高烧启程,去边关军营了。

这一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

皇城内流传着各类不同版本,尤其爱把贺兰卿描述成被抛弃的美强惨形象。

姜虞对此有苦说不出。

她不仅无法堵住悠悠之口,也不敢解释为什么要狠心甩了晋王世子。

毕竟皇室威仪不容置喙。

姜虞只能被迫背上一个对贺兰卿始乱终弃的渣女名声。

这渣女一当就是两年。

两年后的今天,贺兰卿大胜狄族凯旋。

不仅荣誉赏赐加身,听闻还从边关带回了一个貌美的女子。

很多人都在等着今夜看笑话。

看姜虞的笑话。

看胆大包天、始乱终弃晋王世子的姜家嫡女,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吓得称病不敢来?

会不会和晋王世子相看两厌、甚至爆发冲突?

当事人•姜虞:反应?当然是尊重祝福并远离!



姜虞的手心攥得很紧,后背出了细密的汗。

她坐在母亲身边,一颗心惴惴不安。

连同呼吸都刻意收着。

来自暗中的打量不断,各种看好戏的视线不时投来。

姜虞只是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耐心一点点消磨,连母亲也开始用担忧的眼神看她。

直到…

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大步迈进了金殿。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来了!

姜虞用力咬了咬唇,忍着不断加速的心跳,面带得体的微笑,和众人一道抬头看去。

没想到,视线竟直直地撞进一双暮霭沉沉的桃花眼中。

姜虞做了一个月的心理建设,顿时瓦解。

对视的当下,心脏像被人用力握住。

酸涩又痛楚。

两年了,这双漆黑点墨的双眸没有变。

微微弯起看人时,极易让情窦初开的少女脸红心跳。

曾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今已变成了肤色略深、浑身充斥着攻击性的男人。

姜虞:更怕了。

---

身穿一袭墨青束腰短袍常服的男人,缓步走近席间。

他脚蹬金丝绣成的海东青纹样高靴,步伐不紧不慢,神色一如从前倨傲。

在场几十位世家贵族,只见贺兰卿唯独对青梅竹马的少时恋人粲然一笑。

浑身透着的那股子傲慢、冷漠,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的目光清澈,表情像是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再次相遇。

神态是放松的、欣喜的。

当看见姜虞眼里的防备和紧张后,这个从战场带回一身杀气的男人,很快收回了视线。

神情自然地走向了男席。

姜虞被贺兰卿的温柔一笑整懵了。

演戏都没来得及,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五官险些扭曲了。

他…真的放下了?

是在残酷的战场上经历过生死后,想明白了吗?

自听闻贺兰卿要回京的消息,姜虞已经一个月没睡好了。

时常陷入光怪陆离的梦。

反反复复就是他们曾经的点滴。

有强势的吻、没羞没臊的亲昵、耳鬓厮磨的甜言蜜语。

也有他阴沉沉的发怒;莫名其妙就摆脸色给她看;对她施予各种强势的行为。

偏执的占有欲、莫名其妙地吃醋、用她的家人朋友威胁她服软。

还有最后令她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窒息的爱。



见贺兰卿面对自己如此坦荡,姜虞的心口松了不少。

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企图缓解绷紧的神经以及掩盖刚才的紧张。

“咳咳--咳咳咳--”

没想到紧张过头,一时喝急了。

姜虞呛了个面色涨红,双眼带出泪花来。

一旁的赵夫人无奈地为女儿轻轻拍着背,嗔怪道:“你呀!”

“这时候怎么知道害怕了?”

当初不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胆子奇大得以死相逼,要同世子分清界限?

现在不过是被世子看了眼,就吓成这样了?

姜虞拿着手帕捂着嘴咳嗽,“没,我真没怕...”

周围不断有视线瞥过来,尴尬得她耳朵都红了。

远处的男席上

一道阴暗的目光,如同粘稠的沼泽,暗暗附着在正咳嗽的娇媚女子身上。

只是在她抬头时,视线立刻变回了少时熟稔的表情。

男人动作随意地举起了酒杯,对她露出个不羁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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