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买完衣服,安喜又去买了澡盆和洗脸盆。基本生活用品都配齐全了,才带着送货的小二回到住处。今晚,安喜特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鸡蛋羹,藕片炒肉,酱烧茄子,红烧肉。平日她一个人很少开火,多数时候出门随便吃点。如今有个孩子,做饭这方面就不能偷懒了。安喜打算找个人回来做饭。自己忙着其实事,肯定没法时刻注意孩子的营养。还有铺子里,也得找个帮工。家里家外都只有她一个人,一旦有事,很难同时兼顾铺子和孩子。上次卖完冰,手里还剩一笔银子,钱方面也趁手。安喜决定明日就找人问问。“吃好了吗?”见晴天放下了碗筷,安喜侧头看她,耐心地问。晴天笑眯眯的点点头:“吃好了,姐姐。太好吃啦。”“我肚子都鼓鼓的了。”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子。对于自己的厨艺,...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精彩片段
买完衣服,安喜又去买了澡盆和洗脸盆。
基本生活用品都配齐全了,才带着送货的小二回到住处。
今晚,安喜特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鸡蛋羹,藕片炒肉,酱烧茄子,红烧肉。
平日她一个人很少开火,多数时候出门随便吃点。
如今有个孩子,做饭这方面就不能偷懒了。
安喜打算找个人回来做饭。
自己忙着其实事,肯定没法时刻注意孩子的营养。
还有铺子里,也得找个帮工。
家里家外都只有她一个人,一旦有事,很难同时兼顾铺子和孩子。
上次卖完冰,手里还剩一笔银子,钱方面也趁手。
安喜决定明日就找人问问。
“吃好了吗?”
见晴天放下了碗筷,安喜侧头看她,耐心地问。
晴天笑眯眯的点点头:“吃好了,姐姐。太好吃啦。”
“我肚子都鼓鼓的了。”
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子。
对于自己的厨艺,安喜心里有数的很。
就正常水平,不好吃但也不难吃。
不过孩子吃的开心,安喜的心里看着也满足。
“等晚点,我给你弄点新鲜玩意。保证你没吃过。”
安喜特地卖了个关子。
晴天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她起身主动收拾碗筷,早点收拾完就能早点看到惊喜了。
安喜见状,立刻拦住她的手,捏着晴天的小鼻子,嗔道:
“你才几岁大,不用着急干活。”
“碗我来洗,你要真无聊,就去厨房看着炉子上的火。”
“水壶里烧着热水,一会儿兑了凉水,我给你好好洗洗。”
晴天笑的眉眼弯弯,高兴的‘诶’了一声。
麻溜就去了厨房。
安喜收拾好厨房,接着就帮晴天洗澡,小丫头全程看着安喜,满脸开心。
“怎么了?”安喜好奇地问。
晴天笑的牙龈直露:“姐姐,第一次有人给我洗澡呢。”
安喜帮她擦拭的手一顿。
水生以前没找人照顾晴天吗?
“那你以前是跟谁生活?”
晴天扬着小脸,脆生生道:“我以前一个人住,水生爹爹说,不好叫人看到我跟他在一起。”
“免得被人抢走了。”
“丑叔叔每天给我送饭,缺什么了我就告诉丑叔叔。”
“丑叔叔?”安喜不禁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你怎么没跟着他?”
既然小丫头有人照顾,干嘛还将人送到她这来。
奇怪的很。
晴天立刻捂住嘴,小脑袋摇的头上的水到处撒。
“姐姐,我不能说。”
“丑叔叔说他有事要忙,让我照顾好自己。也不能跟别人说起他。”
安喜也没强求。
只是,晴天口中的那个丑叔叔,跟水生什么关系?
对方知道水生是杀人凶手吗?
亦或是……
帮凶?
念头一起,安喜心下猛地一跳。
她状似随意的问起晴天:
“那晴天可以告诉姐姐,丑叔叔以前住哪儿吗?”
“你看,你水生爹爹都让你来找我了,肯定也是相信我的。”
“我要是知道丑叔叔以前住哪儿,以后路过,还能帮忙打扫一下屋子。”
“以后也绝不再问你其他,好不好?”
语气中满是诱哄。
晴天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安喜说的有道理。
水生爹爹都让她来投奔姐姐了,姐姐肯定就是自己人。
“姐姐说得对,可是自从丑叔叔的屋子被烧了后,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了。”
“丑叔叔上次说,他睡哪儿都行,大街上也行的。”
屋子被烧?
难道是……
安喜突然心跳加快。
想起了那次跟踪水生去的小巷子,那间屋子里住的是一个倒夜香的男人。
可是没多久那儿就起了火。
人也说被烧死了。
难道死的是其他人?
如果人真的没死,他会去找水生吗?
安喜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那个纸条,以及昨夜潜入屋里的人。
安喜忍不住将两件事结合起来。
“姐姐,姐姐。”晴天抬起手在安喜眼前晃悠,“我洗好啦。”
安喜意识回笼,帮晴天穿好衣服。
接着又重新打好水,自己快速洗了洗。
一大一小两人此时在院子里,做起了冰碗。
冰是一早就做好的,回来时,顺路买了些葡萄。
安喜用匕首将冰一点点削下来,又将葡萄捣碎淋在冰碗上,最后加入蜂蜜。
简易版本的冰碗就做好了。
“试试看?”
安喜将勺子递给晴天。
晴天惊喜的看着桌上的冰碗;
既好看又冰爽,忍不住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嗯嗯,好次,好次。”
晴天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安喜自己也吃了起来,虽然味道不似上辈子那般丰富,但也不错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吃,一边纳凉;
好不快意。
入睡时分。
防止半夜又有人闯进来,波及到孩子,安喜想让晴天自己睡。
可是晴天不干。
无法,安喜只得带着她。
只是整夜都不敢真的闭眼,匕首和袖箭一直藏在安喜身上。
硬生生坚持到第二天清晨。
安喜才彻底松了口气。
看着怀中熟睡的晴天,安喜也没叫她,起身去做早饭。
两人吃过饭后,眼见时间还早,便去了牙行。
准备挑个做饭的婆子回来。
“袁老板,合适的都在这了,您尽管挑。”
牙婆将人安排在院中一字排开。
安喜扫了一眼,率先排除了两个眼珠子乱转的。
又挨个检查他们的手,去掉两个指甲缝很脏的。
最后还剩下三个。
安喜不爱听人嘴上说,喜欢手底下有真本事的。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你们三个,现场随意做一个小菜,谁的好吃,我就买谁。”
安喜提完要求后,看向中人:“材料等费用全部算我头上。”
中人原本不乐意,听到这话,再也没有意见。
直接将自家有的菜全部拿了出来,让三人各自选了菜来做。
第一个妇人做的炒萝卜丝。
第二个妇人做的清炒黄瓜。
第三个妇人做的拔丝芋头。
安喜带着晴天一一试吃,最后都选中了第三个做拔丝芋头的嫂子。
三人中,就她的菜色复杂一些;
好看又好吃。
其他二人可能顾及材料,但炒出来的菜,味道很一般。
等确认两兄弟的手和腿都有救后,大家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兄弟俩懂事,考虑到眼下的处境,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只得硬扛。
可他们才十几岁的年纪,真成了废人,这辈子就完了。
正骨完,安喜马不停蹄跟着梁大夫回城抓药。
同时根据梁大夫的诊断,在空间置换了些药膏。
可以帮助两兄弟快速恢复。
处理完回来,看着一家子闷头不敢面对她的模样。
安喜心中冷笑。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安喜语气一点不客气,一视同仁的嘲讽。
“你们不是挺能耐吗?”
“一个个的,不是骨头硬,就是嘴巴严,还美其名曰为我好。”
“不想我担心。”
“这下好了,多的银子都花出去了。”
安喜便如那家中地位不可撼动的老大,教训起一家子老小来,半点不留情面。
就是袁进取和罗二娘,此时都识趣的没有吭声。
“现在怎么装起哑巴了?前面不是还挺多说辞?”
“觉得自己挺伟大是吧?”
“现在发现了,你们纯粹是在帮倒忙。”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知道轻重。”
夫妻两对视一眼后快速闪开。
这看看,那看看,就是不敢看闺女的眼睛。
更别说还嘴了。
也不知道这家谁才是长辈。
袁安成也规矩的坐着,耐心地听着,半点不敢插话。
任由大姐发挥嘴上功夫。
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拽了拽弟弟的衣袖。
袁安澈下意识望向二哥:“???”
眼神蠢萌。
袁安成抬眉,眼神暗示,让他哄哄阿姐。
单蠢的三弟向来很信任自己的二哥。
也认为该让阿姐消消气。
天热,免得气坏了身体。
“阿姐,大夫都说没事儿了,我们很快就会好了。”
“天又热又闷,你要是心情再激动,容易中暑。”
袁安澈暗暗竖起大拇指。
说的不错。
总算有人顶上去了。
袁父袁母二人则轻叹一声:
傻儿子,让你阿姐一次发泄完,还能早点结束。
果不其然,安喜视线快速锁定了这个蠢弟弟。
心里的火那是蹭蹭直冒。
要是他们别什么事都瞒着,说不定她能提前想到办法,先一步将钱三解决掉。
昨夜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哎哟,阿姐,疼,你轻点。”
袁安澈的耳朵再一次遭受暴击。
其余三人默契的躲远了点,免得被波及。
尤其是袁安成。
他这么大人了,可不想被阿姐揪耳朵。
“很快就好?”安喜气的脸都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犯人,管事的会让你们安心静养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有留下病根。”
“年纪轻轻,难道想当断手断脚的瘸子?”
“以后哪个姑娘愿意嫁你们这样没用的男人。”
安喜放肆的一顿输出,心里的气顺了许多。
终于舍得放过弟弟。
袁安澈揉着自己无辜遭罪的耳朵,想到最后一句话,脸色一红: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娶妻了,我还没,喜欢的姑娘呢。”
袁安成:……
袁进取:……
罗二娘:……
安喜:“……”
这小子脑子缺根筋吧。
她表达的意思是娶老婆吗?
最后,安喜眼不见心不烦,交代完他们如何用药之后,坐马车回城。
路上,她想起之前让她借宿的苗阿翠一家。
正好她也想放松一下。
方向一致,决定过去探望,便让车夫转道去了上窑村。
安喜趁着车夫不注意,进空间换了些面粉。
总不好空手上门。
此时,上窑村。
苗阿翠正带着一双儿女跟婆家的人对峙。
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双方显然极度不愉快。
“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你家就三柱一个儿子,要那么多地干什么?”
孙家老大仗着是家中长子。
说话也有些高高在上。
“老孙家还有好几个孙子呢,你家儿子少,就该把地分出来,留给我跟老三的儿子。”
“这也是爹娘的意思,你一个妇道人家,有啥资格不干?”
孙老大站在前方,脸上还做出一副是苗阿翠不懂事不安分的表情。
气的苗阿翠母子三人发抖。
“你们滚,那是我爹留给我们的,休想来抢。”
孙三柱手上拿着菜刀,对准老孙家众人。
大有他们敢强抢,他就敢拼命的狠劲。
要不是孙三柱自小个性强,豁得出去,光凭苗阿翠,母子三早被老孙家的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讲道理呢。”
孙老大到底怕自己被菜刀伤到,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你大堂哥在镇上读书。”
“家里还有那么多兄弟,你家人口少,地多了你们一家也种不来。”
“那不是糟蹋了吗?”
孙老三这时也插话进来,一起劝说:
“是啊,三柱。这些年你家的地收成不好,都是因为你跟你娘不会种。”
“地可是咱庄稼人的命根子。”
“开一块地出来,多难呐。”
“不如这样,地你先借给咱们种,每年我们分粮食给你。”
“你家活计也轻省些。”
等地到了自己手里,种上了自家的粮食,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老二死的早,只有一个儿子。
他跟老大儿子多,多得些地,族里也同意。
儿子才是老孙家的根。
谁家儿子多,谁家的根就多,腰杆子就硬。
需要的地自然也就多了。
村里人虽然知道孙家在欺负二房的孤儿寡母。
可也说不出什么错来。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子嗣繁衍的好,这家子的底气就足。
村里的壮劳力多了,也不容易被外村人欺负。
贡献的多,得到的好处自然就多。
尤其这好处,又不需要从自己家拿。
“阿翠,要不就分两亩地给他们吧。”
“你家只得三柱一个,分两亩,也还剩两亩,你们一家也种的过来。”
一个老大爷站出来说话了。
老孙家是铁了心要抢地,还不如分了去,自家还能剩一半。
要是惹急了,他们强抢,也没办法。
公婆都活的好好地,老的要求小的孝敬,那也是应该的。
苗阿翠眼眶猩红,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这四亩地关系着一家的生计。
这两年地里本就不景气。
都这样了,他们还要来抢,完全不给他们活路啊。
此时的安喜,被绑匪扔进了一辆陈旧的马车。
车内留有两人看管。
大约走了几里路,安喜透过车窗的缝隙,朝外面看了看。
下一秒,捂着肚子叫唤。
“哎哟,我肚子疼,我想如厕。”
安喜双手抵着小腹,身体微微弯曲,脸上看起来有些急切。
绑匪不耐烦的嫖了她一眼:“别给老子找事,再闹,老子一拳头把你打晕。”
要不是看她老实识趣,这会儿哪有她说话的份?
早把四肢绑起来,嘴堵上了。
“两位好汉,我是真的不舒服,女人都,都有几天不方便。”安喜脸上羞红,带了一丝憋屈,“万一脏了马车,也污了你们的眼。”
绑匪也不是什么童子鸡,自然听得懂安喜口中‘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娘们就是麻烦。
烦归烦,到底不想让安喜脏了马车。
这玩意儿晦气的很。
于是,其中一个干瘦的绑匪对着外面赶车的人叫了停。
安喜下车后,快速扫试了一下周围。
“猴子,你带她去那棵大树后面,赶紧的。”
绑匪老大指了指不远处,一棵颇有年纪的大树。
随即带着另外两个兄弟四处查看,免得突然冒出生人来。
安喜被绑匪粗鲁的扯着胳膊,手臂被捏的生疼,却不吭一声。
“臭娘们,你最好安分守己,别给老子耍花样,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猴子恶狠狠的威胁。
安喜惶恐点头,然后躲去了大树后面。
确认四周再无其他人,安喜凭空消失在原地,进了空间。
并快速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工具。
她没有功夫,反应力也比不得练过的人,普通的工具肯定不行。
至于热武器……
安喜来到武器区,除了冷兵器,竟还有现代的手枪和狙击枪。
她目光瞬间一喜,可再一看价格,笑意垮了下来。
只得放弃!
至于其他冷兵器,以她的实力,用处不大。
实在不行,她就一直躲在空间里面。
绑匪实在找不到人,肯定会离开。
就是不知道这个空间能允许人待多久?
万一袁家父子期间追上来……
半刻钟过去了。
守在大树前面的绑匪,见树后一直没有动静传来,心里纳闷,于是出声催促。
却无人回应。
他再次耐着性子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任何响动,气恼之下,抬脚走了过去。
谁知,树后竟然空无一人。
“人呢?跑哪儿去了?”
他明明一直守在这,那娘们不可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可环视周围,人确实不见了。
“老大,不好了,人跑了。”猴子对着不远处的兄弟大声求助。
其他人听到后,快速跑了过来,也没瞧见人影。
“废物,不是叫你看好她妈?人呢?”绑匪老大一巴掌扇过去,气恼道。
猴子心里委屈。
“老大,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压根没有藏身的地儿,她要真逃跑,我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
“可人就是凭空没了。”
他还奇怪呢。
绑匪老大围着大树转了一圈,树上树下都看了,还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白天的难不成见鬼了?”
绑匪头子一拳打在树干上。
泄愤!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啊。”
“找不到人,回去怎么交代,剩下的钱还要不要了?”
见小弟们愣的跟傻子似的,绑匪头子怒声训斥,“你们都是木头啊。”
绑匪们赶紧四散开来,到处查看,可这又不是什么茂密的林子,抬眼望去,四周看的清清楚楚。
哪里能藏人?
猴子继续出主意:“大哥,要不咱回方才的地方?把那娘们的家人抓来一个?”
“有了人质,不信她不出来。”
空间里的安喜听到绑匪的话,心里一紧。
但很快冷静下来。
等绑匪回去,官差肯定都醒了,绑匪们必然忌惮。
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公然打朝廷的脸。
果然......
‘啪’的一声脆响。
空间外,绑匪头子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瞎出主意的猴子脸上。
“你个蠢货,还真想为了那点钱跟朝廷对上啊,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屎?”
“你真牛啊,你现在就去把官差和那伙犯人全给灭咯?”
“到时候我管你叫大哥,不,我管你叫爷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猴子委屈的捂着被打的脸颊。
他不也是想解决问题嘛。
“大哥,现在怎么办?”这时,另一个绑匪小声问,“人没逮着,这一趟白跑了。”
他们可是提前收了一半银子呢。
绑匪老大把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插,愤恨道:
“那娘们没有其他去处,依我看,定会躲在暗处偷偷跟着袁家。”
“咱们再去跟两天,要实在不见人,就算了。”
赔本的买卖可不能做。
猴子不记打,又问:“咱们最后要是没抓到人,那收了的钱……”
绑匪头子看不惯兄弟的蠢样,又是一脚踹过去。
“你是猪脑子啊,咱们辛苦跑这一趟,也算尽心了,难道还退回去?”
“那书生敢开这个口,老子就敢收拾他。”绑匪头子语气轻蔑。
有些人看着人模狗样,真狠起来,他们这些下九流都得甘拜下风。
哼!
安喜躲在空间里,将绑匪们的交谈尽数听在耳朵里。
“书生?”安喜呐呐自语间,眼神阴了下来。
空间外,绑匪正带着一肚子气往回走。
谁知,刚走没多久,就遇到了提刀往这边赶的袁家父子。
身旁还有两个同样穿着囚服的魁梧大汉。
“哈哈,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绑匪头子认出来人,喜得不行。
流放犯人私自离开队伍,那可是大忌。
就算死在外面,也是活该。
袁安澈拿着官差的佩刀,指着他们怒斥:“交出我阿姐。”
绑匪们又是一阵嘲笑。
几个弱鸡囚犯,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想找你阿姐啊?”绑匪头子侧身,往身后抬了抬下巴,“在马车上呢,跟上吧。”
一会儿抓了人,直接往车上一扔,完事儿。
空间内的安喜得知父亲和弟弟追了过来,下意识有些慌。
她还没换到实用的武器。
怎么办?
安喜不停地在几个区域来回转悠,眼睛快速略过。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盛满液体的玻璃喷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有了!”
出了布庄后,安喜的心思动的越发明显。
她不认识衙门的人,死者的信息以及案件细节她怎么才能知道呢?
安喜一边走,一边出神思考。
脑子里乱成一团。
突然,她感觉衣摆被什么扯住了,安喜回头一看,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午饭后。
安喜拿着板子,来到昨日的位置,继续摆摊卖艺。
刚站定,眼前便出现了几只脚。
安喜抬头,率先入眼的,便是昨日那位大雇主。
“公子下午好,可是画有什么问题?”安喜淡笑问。
姜沐春连忙否认。
“姑娘误会了,昨日的画极好。”
“是我的同窗们也喜欢姑娘的画,特来求一幅墨宝。”
他本不想带他们来,可又实在推脱不掉。
安喜看向另外三人,服饰一样,想来是一个地方读书的。
“几位公子可有喜欢的景或物?我可以按你们的喜好来画。”
“不过,越精细,内容越复杂,价钱越贵。”
安喜一边说,一边快速将东西摆好,然后坐在凳子上,等待答复。
姜沐春欲言又止。
他其实更想问问安喜,能否教人画画?
可同窗都在,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犹豫的空挡,谭方坐了下来。
“请姑娘用昨日的技法,现场给我画一副人像。”
“越精细越好,钱不是问题。”
说完还特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姑娘放心,谭兄不差钱,你只管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姜沐春好意叮嘱。
姓谭?
不会那么巧吧?
安喜不再多想,铺开纸张,专心作画。
姜沐春看不断在纸上自有挥动的手,心痒难耐。
于是乎,悄悄挪到了安喜的侧后方,观察画像是如何展开的。
安喜心无旁骛,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画像基本完成。
安喜对照谭方本人看了看,心下满意。
“公子请检阅。”
谭方迫不及待的起身,顺道给了呆滞三人组一个不满的眼神。
偷偷跑到人家后面偷师学艺,眼睛都不挪一下,可真好意思。
围观的人群也忍不住凑近,想看的更加清楚。
“如何,我瞧瞧是不是真……”
谭方的眼睛一落在画像上,便说出不出其他话了。
“这,这这……”
竟然跟镜子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谭方惊讶的看着安喜:“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此时,身侧的姜沐春越发坚定了拜师的决心。
等书院一休沐,他就让家里准备东西,亲自登门拜师学艺。
安喜莞尔一笑:“雕虫小技而已,公子可还满意?”
谭方实在没法说违心的话。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当即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安喜:“可够?”
安喜笑着接过。
......
许是有了临河书院学子的接连捧场,安喜的卖艺生活逐渐变得顺利。
五日后的一个下午。
安喜收拾东西回家时,特意绕了一段路,最后途径一条小巷子。
没一会儿,一群瘦小脏污的身影露了出来。
安喜拿出路上买的馒头和包子,递给他们。
“吃饱了再说,不着急。”
小乞丐们脸色一喜,接过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等带来的食物全部吃完,小乞丐们挨个汇报专门打听来的,五位死者生前的消息。
安喜拿出纸笔,一一记下。
“前几日来找我作画的那几位公子,身份打听清楚了吗?”
安喜记完死者的信息,又问。
小乞丐争前恐后的回答:“画人像的那个是县令家的公子,叫谭方。”
“最先找姐姐画画的公子叫姜沐春,家里做大生意的,咱们县的有钱人。”
“另外两个,一个叫刘言,父亲是书院夫子。另一个叫赵旬,父亲是村里的秀才。”
安喜心里大致有数了。
又给小乞丐们留了些铜钱,这才改道回家。
屋内。
安喜看着纸上记录下来的信息,仔细琢磨五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
五人家境都不俗,年纪从二十到四十不等。
死的当天,要么家里在宴客,要么是在风流场所玩乐。
且都喜欢看戏和歌舞。
难道凶手在其中?
这些明显的信息,衙门肯定都盘问过了。
安喜看的眉头紧锁,最后将注意力放在第一个死者的信息上。
陈家老爷,年三十五,做珠宝生意,平日最爱看戏,尤爱《西厢记》。
“梨香园?”安喜喃喃自语。
……
夜里的临河县别有一番滋味。
有钱有闲的老爷少爷们,晚上自有更多的消遣处。
此时的安喜戴着帷幕,站在了梨香园门口。
“姑娘可是来听曲的?”
门口迎客的小二扬着一张讨喜的脸,上前询问。
“听说你们这的《西厢记》唱的极好,不知今日可有?”
安喜一边跟着走戏园,一边随口问。
领路的小二殷勤的回应:“姑娘好运气,这出戏咱们园子好一阵没唱了。”
“近几日才重新开场,仍旧是咱们的台柱子唱。”
见安喜一人前来,小二贴心的将她领到了二楼清静的位置,殷勤的伺候茶水。
安喜随手扔了块银子给他,喜的小二好话连连。
安喜又趁机问:“方才听你说这出戏有一阵子没唱了,是为何?”
小二迟疑了一瞬,见周围没人盯着,凑近小声道:
“咱们县不是出了杀人案吗?”
“死去的陈老爷生前最爱听这出戏,还点名只要水生唱。回回听完,再单独叫水生作陪赏钱。”
“因着这个,陈老爷死后,衙门多次来人问话。”
“班主为了不耽误生意,让水生暂时不上台,只安心在屋里待着,随时配合衙门问话。”
“最近衙门排除了水生的嫌疑,班主这才让水生继续登台。”
此时,楼下戏曲刚好开场。
小二:“您瞧,扮女角的就是水生。”
安喜顺着小二的目光看去。
台上,一身女角装扮的水生,眉目含情,声音婉转,表演生动。
可仔细一瞧,不像是女子。
“水生是男是女?”安喜突然问。
小二笑着回应:“姑娘第一眼也没瞧出来吧?”
“水生其实是男子,只是生的纤细,长的雌雄莫辨。”
“好多老爷少爷小姐夫人们都喜欢他呢。”
陈老爷喜欢叫水生单独作陪,二人的关系应该没那么单纯。
可衙门多次问话也没问出什么,难道是她想多了?
“小二,一会儿水生唱完,我想请他单独作陪,聊一聊《西厢记》。”
袁家父子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
便是娇弱的罗二娘,也不禁抬手将女儿揽在了身后。
不论这些人为什么会盯上女儿(阿姐),都不能让她落到歹人的手中。
袁家人的维护,被安喜看在眼里,心里一暖的同时,下意识摸了摸藏在手腕上的东西。
安喜,稳住,不要慌,老天待你不薄,你一定不会死在这里。
许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安喜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身体也缓过了劲。
“诸位好汉,是不是找错人了?”
安喜手握成拳,指甲嵌进了肉里,好似不知道疼痛般:“我只是个普通女子,以往从未见过你们,更别说得罪了。”
“在场的都是登记造册过的犯人,官差更是奉旨押解。”
“你们杀了朝廷官差,那就是跟朝廷叫板,诸位后半辈子肯定不会好过。”
“几位好汉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也总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一二吧?”
歹人闻言哈哈一笑,看着此刻的安喜就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
都这时候了,这小娘们还能冷静对峙,胆子倒是大的很。
怪让人稀罕的。
可惜,他们干的就是拿钱办事的买卖,今日已经是他们计算过的最好时机,怎么也得把人绑回去。
“小娘子不必担心哥哥们。”
“咱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买卖,哪里敢动朝廷的人?”
“差爷们一路走来也累了,睡半日便好。”
他们属下九流,平素最会审时度势,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心里有谱着呢。
不然也不会好好活到现在了。
“至于你嘛?你是没得罪我们,可有人指明要你。”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哥几个总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小娘子也别想着拖延时间了,便是官差眼下没晕,也不会为了你跟我们拼命。”
“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保你路上平安。”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说道最后,领头大汉的话中带了一丝阴狠,“我这几个兄弟,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安喜听后,心里大致有数了。
这些人是要活口,至少短时间内,她没有性命之忧。
看袁家人的架势,想必会护着她,可几人中,只有袁安澈会些拳脚。
反观对方还有武器,真要打起来,他们的胜算实在不太高啊。
要是自己能将这些人引到其他地方,凭着空间的东西,说不定会有转机。
安喜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希望能想出更加稳妥的办法。
“呸,有娘生没爹教的畜生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对我们不客气?”
“有本事来单挑啊,小爷我自小习武,定能把你们全部拿下。”
“断子绝孙的东西,今天谁也别想带走我阿姐。”
袁安澈虽然骂的厉害,其实心里没底着呢。
但输人不输阵,气势上决不能被这几个下三滥的玩意儿唬住咯。
何况,自己这边光是男人都有好几十号,往上数可都是一个祖宗。
总不能干看着他们挨欺负吧?
“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对着你爷爷喷粪。”
歹人被袁安澈气的面目狰狞,“老子先宰了你再说。”
说着,歹人老大提刀率先朝袁安澈砍去。
他要先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袁安澈抬起手上的链子迎上,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打了起来。
袁家父子想上去帮忙,但另外三个歹人一下就将他们掀翻在地,刀尖指着他们满口嘲讽:
“别着急啊,一会的有的是机会揍你们,哈哈哈。”
几个回合之后,袁安澈被对方一脚踢在了地上,输了!
“三弟。”
“澈儿。”
“...”
袁安澈对着家人微微摇头,以示放心。
原以为自己练过两年拳脚,总能收拾一个,可真正跟人斗起来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弱。
可恶!
袁安澈一口血吐在地上,抬手一抹嘴角,满眼愤恨:“小爷跟你们拼了。”
见他还要再来,歹人头头讽刺一笑。
若不是不想多惹是非,他早就一刀将人砍了。
真以为在过家家呢。
“住手。”
紧要关头,安喜叫住了不肯认输的弟弟,深呼一口气道:“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袁安澈一急:“阿姐,你混说什么呢?”
“阿喜,不能去。”罗二娘拉着安喜,满脸焦急。
一个女子,众目睽睽之下,若真的被歹人掳了去,这辈子就完了。
“阿姐,咱们是一家人。”袁安成坚定道。
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读再多书又有什么用?
“阿喜,莫怕,爹娘跟你弟弟们都在,今日便让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袁进取说完上前两步,站在了家人的最前方。
他是一家之主,遇事,当仁不让。
安喜看着大家,神色动容,鼻子有些酸涩。
同样是父母弟弟,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
她有些嫉妒原主了。
“爹娘,二弟,三弟,我已经决定好了。”
安喜一副认命的模样,随后走到袁安澈身边,将他扶起来,叮嘱他之后好好照顾爹娘。
侧身遮挡间,偷偷递了件东西给他。
察觉到手中的异样,袁安澈来不及多想,快速将东西藏在身侧。
正好被正对着他们的袁安成发现。
“咱们赤手空拳,不是他们的对手,没用的。”安喜暗示的看了眼兄弟二人。
歹人头头见她识趣,得意不已:“小娘子一看就是聪明识时务的人,快请吧。”
安喜最后在众人的眼底下,跟着歹人离开了官道。
“阿喜,我可怜的女儿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呐?”罗二娘瘫倒在地,无助哀嚎。
袁进取抬脚去追,却被小儿子拦下了。
“那可是你们一母同胞的姐姐。”
袁进取满眼猩红,随后又看向其他犯人,愤恨质问,“你们身上还穿着我女儿送的衣裳。”
“你们如何能凉薄至此啊?”
这么多人,要是同心协力,歹人定会投鼠忌器。
可是他们没有。
甚至没有帮忙说一句话。
躲在四周的犯人听到袁进取撕心裂肺的质问,或事不关己,或羞愧低头,或明哲保身。
只让人失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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