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密室恢复死寂。
他顺着石阶返回前殿,却发现供桌上的黄纸符被摆成了箭头,指向二楼的雕花阁楼。
阁楼木门紧闭,门缝里渗出冰凉的雾气。
苏然刚伸手,门“吱呀”自行打开,迎面是幅巨大的壁画——二十七个村民站在槐树下,每人手中都拿着沾血的农具,最前方的中年男子正是赵富贵,他脚边跪着的白衣女子,腕间戴着与苏然怀中木牌相同的三阴纹银镯。
“好胆。”
沙哑的男声从屋顶传来。
苏然抬头,只见瓦缝间卡着片残破的眼罩,金属边缘泛着冷光——正是王玄舟的标志。
他冲至窗边,只见三道黑影正朝着陈瞎子的小屋移动,最前方那人手中提着的,正是陈瞎子的辨魂铃残片。
“糟了!”
苏然想起小豆子说赵财主家的狗在刨后院,突然意识到,赵富贵的后院很可能埋着献祭的关键证据——或许是柳如烟的尸身,又或者是当年被灭口的童魂骸骨。
他转身要走,却听见阁楼地板传来“咔嚓”声,一块木板翘起,露出下面的泥土里埋着半截漆盒,盒盖上的焦痕与村口槐树的疤痕一模一样。
苏然刚要触碰,八卦盘突然发出蜂鸣,铜面中央浮现出“离火灼魂,三阴必现”八个字——这是师傅手札里从未记载过的预言。
第三章:线索浮现寅时的鸡啼卡在老鸹喉咙里,落月村的石板路上飘着层青雾,像有人把阴沟里的腐水泼在了晨光里。
苏然攥着从阁楼捡到的半幅绣品,绣线里缠着几根银白色的发丝——那是只有被邪术侵蚀多年的怨灵才会有的特征。
一、守墓人的秘密与血玉残片陈瞎子的小屋门窗大开,土灶上的药罐摔成八瓣,滚烫的艾草水在地上蜿蜒成蛇形。
老人蜷缩在墙角,拐杖断成两截,胸口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伤口周围泛着紫黑——是尸毒。
“他们……拿走了竹简……”陈瞎子摸索着抓住苏然的手腕,指腹划过他掌心的茧子,突然顿住,“你掌心的离火纹……和她当年漆盒上的一样……”苏然浑身一震,想起阁楼里焦黑的漆盒,盒盖上的灼痕确实与他体内偶尔浮现的纹路相似。
他从怀里掏出小豆子给的发簪,残片与老人墙角的吊坠严丝合缝,拼合瞬间,玉面映出柳如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