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苗阿翠母子对孙家老宅的人,早就失望透顶。听到孙老头偏颇的话,虽然心里不得劲,但也没有太伤心的感觉。“爹,地我们不会给,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您非要逼我们,我也只能家丑外扬了。”她自然要跟儿子站在一边。三柱大了,能顶事儿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不能拖后腿。公婆的心偏到了天边,哪天自家遇到难处,老宅的人怕是不会出手帮一把。还不如守好自己的东西。三柱拿好东西从屋内出来,径直对着安喜:“袁姐姐,东西我拿好了,咱们走吧。”安喜也不多话,带着三柱他们就往村外走。村长见状,急的不行。快步上前,拦下了他们的去路。“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强呢?”村长满脸不赞同,“你家的地当然是你家的。”“地契都写着呢,谁也抢不走。”村长越说越坚定。看这样子,三柱家是铁...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苗阿翠母子对孙家老宅的人,早就失望透顶。
听到孙老头偏颇的话,虽然心里不得劲,但也没有太伤心的感觉。
“爹,地我们不会给,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您非要逼我们,我也只能家丑外扬了。”
她自然要跟儿子站在一边。
三柱大了,能顶事儿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不能拖后腿。
公婆的心偏到了天边,哪天自家遇到难处,老宅的人怕是不会出手帮一把。
还不如守好自己的东西。
三柱拿好东西从屋内出来,径直对着安喜:“袁姐姐,东西我拿好了,咱们走吧。”
安喜也不多话,带着三柱他们就往村外走。
村长见状,急的不行。
快步上前,拦下了他们的去路。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强呢?”村长满脸不赞同,“你家的地当然是你家的。”
“地契都写着呢,谁也抢不走。”
村长越说越坚定。
看这样子,三柱家是铁了心要他和孙老头家给个说法了。
平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涉及到村里的名声,他不能不管。
他大孙子还要读书呢。
三柱偷瞄了安喜一眼,然后对着村长为难道:
“村长爷爷,您平日事忙,也不能每次都来帮咱家。”
“还是一次去衙门说个明白。”
“今年地里收成不好,要是地再没了,我家早晚得饿死。”
“反正都要饿死了,我也管不了村里什么名声,更管不了对堂哥读书有没有影响。”
安喜给了三柱一个赞赏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
拿捏到七寸了啊。
果然,一听三柱提起读书的堂哥,不说孙婆子,就是孙老头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慌乱。
孙婆子更是直接跳出来破口大骂。
“孙三柱,苗阿翠,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你们敢毁了我大孙子的前程,老娘弄死你们。”
她大孙子可是要给她挣诰命的。
她以后是要当官老爷的祖母的人。
谁都不能毁了她的念想。
三柱看到孙婆子破防的样子,心里越发有底了。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
“你们要逼的我跟娘和妹妹没活路,那就谁也别活了。”
三柱大吼出声,拉着安喜的手就往外跑。
半点不带犹豫的。
苗阿翠赶紧带着女儿跟上。
孙婆子带着儿子们上去拦。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你们别闹了!”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直跺脚。
“像什么样子,都给我住手。”
安喜偷偷拉了拉三柱的手。
三柱心领神会,立刻躺地上大哭了起来。
边哭边诉说着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一副不活了的样子。
苗阿翠和孙杏看到,更是悲从中来。
母子三人在村口抱头痛哭,好不可怜。
村长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
“孙老头,今儿我话就放在这了。”
“你家的私事我是不好管,可谁要是毁了村子的名声,我就把谁赶出村子。”
村长看着孙老头,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蔫坏的东西,啥都躲在娘们背后。
不是个男人。
“你们喜欢闹,就去别处闹。”
“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村长看着地上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母子三,再看看站在村口悠哉等着的安喜。
心里一团子的火。
“孙老头,给句话,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村长放出了最后底线。
他大孙子还在读书呢,要是影响到了孙子的名声,孙家他一个都容不下。
看出村长是真的动怒了。
孙老头难免软下来,当起了和事佬。
“村长老哥别动气,本来只是商量件小事,怎么,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孙老头颤颤巍巍,满脸无助。
村长冷哼一声。
他认识孙老头几十年了,哪里会被他骗到。
只不说话,要个结果。
孙老头长叹一声,继续道:
“老二媳妇啊,地不愿意借就算了,带孩子回家吧,别闹了。”
苗阿翠看着孙老头,想说什么,被孙三柱扯了一把。
他知道爷爷退步了,可他不愿意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
“爷爷,地的事儿今天必须说个明白。”
“地是我的,我不会借给大伯三叔,更不会给他们。”
“以后你们不准打着商量的借口来问,不然我就去镇上找堂哥。”
有着诰命夫人梦的孙婆子见三柱一直拿大孙子威胁,又要跳出来大骂。
刚开口,就被孙老头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
及其响亮。
孙婆子被孙老头眼底的狠意吓着了,害怕的低下了头。
见她安分了,孙老头重新转头看向孙三柱。
眼底没有波澜,语气毫无感情。
“地是你的,以后你大伯三叔不会再借,你也不准去镇上打扰你堂哥。”
说完转身就走。
孙婆子麻溜的跟了上去。
孙家老大和老三见事情不成,只能悻悻离开。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村长也松了口气。
连忙让苗阿翠带人回屋。
聚在村口让路过的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走前,依然教训了一句:
“三柱啊,你到底姓孙,闹得太过,对你没好处。”
孙三柱心里也清楚。
可是他没办法。
爹不在了,他就得当起这个家。
“多谢村长给我们做主,但凡我孙三柱以后有出息,肯定会报答你。”
村长一愣。
想到孙家那些糟心事,叹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围观的众人慢慢散了。
苗阿翠将安喜带进屋,孙杏忙去倒水。
“袁妹子,今天多谢你了。”
苗阿翠心里也是慌的。
今天将村长也得罪了,以后在村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安喜看出她的担忧,握住她的手道:
“你别怪我才好。”
“我性子要强,方才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做事,没考虑你……”
“袁妹子说什么呢?”苗阿翠赶紧插话,“要不是你说衙门有人,唬住了他们。”
“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我虽然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好坏我分得清。”
苗阿翠心下担忧。
“我自己无所谓,就是担心孩子。”
孙三柱将院子收好走了进来,听到娘的话,硬气道:
“娘,就是袁姐姐今天不来,我也会豁出去拼了。”
“给出去两亩地,你以为真的就清净了?”
孙三柱才不信那群蚂蟥会轻易罢手。
苗阿翠说不出话来。
只带着女儿去厨房做饭,让安喜吃了饭再走。
“袁姐姐,今天多亏了你,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孙三柱拍着胸脯保证。
安喜:“我还真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流放队伍虽然多了个袁安喜,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紧赶慢赶,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总算按时到达了第一个站点。
作为流放的犯人,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待遇。
百十号人同时被安置在一个简陋的棚子里,吃的是粗粮做的馊窝头和野菜汤。
至于味道?
不会中毒身亡!
角落里的安喜,趁着没人注意,掏出随身包袱里的馒头,偷偷递给袁家四人。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出声。
只轮换位置,背着人将馒头吃掉。
如今不比以前,他们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及他人。
“阿喜,你带伤药了吗?”罗二娘看着女儿头上裹着的纱布,担忧的问。
伤口不仔细处理,定会留疤。
女子容貌有损,难免受到夫家嫌弃。
“我出发前看过大夫,也上过药了。”
“您放心,我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安喜是个只要有条件,就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前世挣了钱,她没少花钱买开心。
毕竟她不花,有的是人想办法替她花。
庆幸的是,她早早立了遗嘱,不管她这次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老家的人都休想继承她的遗产。
“您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开口。”安喜凑近罗二娘小声耳语,“我托人弄了些好药带在身上。”
安喜说着轻轻拍了拍随身小包袱,示意罗二娘别怕麻烦。
罗二娘笑着点头。
只觉得女儿无比的贴心孝顺。
围着她们的父子三人也听到了,对视一眼后,悄然一笑。
这时,驿站的一个小吏走了过来,张口便问:
“谁是袁安喜?”
袁家四人下意识将安喜挡的更严实了些,隔绝小吏搜索的视线。
“不知小哥有何吩咐?”袁进取拱手询问。
“外面有人找。”小吏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
都这个时辰了,能是谁?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休息。”
见袁安成两兄弟要跟来,严词拒绝:“没有官差的允许,你们不得随意走动。”
“放心,要真有事,我肯定大喊。”
---
驿站外。
凉风吹过带着明显的湿气,透进了乔志仁的衣裳。
此刻的他站在马车边,头戴纶巾,身披墨绿色的披风,敦和儒雅的脸上一双浓眉紧锁。
面容肉眼可见的烦闷。
他下午到家才知,妻子竟被母亲赶出了家门。
母子俩因此产生了较为激烈的争吵。
估摸了下路程,见还能追上,他便立刻坐着马车赶了过来。
安喜看到背对她的熟悉身影,双眸闪过一丝惊讶。
竟然是他!
候在一旁的小厮见到袁安喜出现,立刻恭敬的唤了声‘少夫人’。
乔志仁立刻转身,激动上前,待看到安喜头上的纱布,面露愧疚:
“娘子,你的头?”
“我该早些回来的,不然母亲也不会……”
“娘子,白日的事不作数,你跟为夫回家去吧。”
安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位‘丈夫’。
记忆中,原主夫妻俩感情似乎不错。
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家里事务一应大小,原主从不让乔志仁操半点心。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人啊,还是得多为自己考虑。
“休书我已经收了,从今往后,袁家跟乔家没有任何关系。”
安喜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动:“乔公子请回。”
说完立刻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如此冷淡心狠的反应,让乔志仁的大脑有瞬间的宕机。
他以为此行会很顺利。
毕竟成亲三年,妻子的脾性他不说了解十成,怎么也有九成。
从前,妻子也是事事以他为先。
他预想过,妻子见到他,会哭诉委屈一番,届时自己认错哄一哄,这事儿就过去了。
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娘子,等等。”
乔志仁回过神来,快步上前拉住了安喜的胳膊。
不习惯跟陌生人身体接触的安喜,当即沉了脸,语气冰冷:
“放手。”
如此绝情的妻子,让乔志仁神色怔怔,手也下意识松开:“娘子,你,怎么……”
“我不是你的娘子,请公子自重。”安喜厌烦道。
乔志仁迟疑一秒,到底坚持将人拦了下来,严肃的解释:
“娘子,休妻不是我的意思。”
“跟我回去,其他的事我会解决。”
安喜很讨厌听不懂话的人,她此刻的表现那么含蓄隐晦吗?
还是,男人天生喜欢自以为是?
“解决?”安喜不禁嘲讽,“容不下我,给我休书的人,是你的亲娘。”
“难不成,乔举人要为了我,忤逆辛苦教养你长大的寡母?”
“还是乔举人愿意为了我,舍弃辛苦挣来的大好前程?”
一声声质问,成功封住了乔志仁的嘴巴。
扪心自问,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程。
更何况,此次来,是……
“休书?”
还没等到乔志仁答复,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罗二娘实在不放心女儿,便让丈夫儿子求了差爷,允许他们在门后盯梢。
谁知刚站定,便听到了这个让她心惊肉跳的消息。
她再也按捺不住,站了出来,慌忙追问:“阿喜,你告诉娘,你,真的被休了?”
一同出来的父子三人,同样秉着呼吸,等待答复。
袁进取和袁安成心中甚至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
没有哪个婆家会同意儿媳孤身千里,随娘家流放。
除非,那人不是他们的儿媳。
安喜本想路上再慢慢告诉他们,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眼下,确实瞒不住了。
“没错。”
得到肯定答复的罗二娘,身体猛地一个踉跄。
若不是袁进取父子扶着,此时,怕是已经倒了下去。
她倚在丈夫身上,喃喃自语:“难怪,难怪,我早该想到的。”
乔志仁对着罗二娘双手作揖,躬身成九十度,言辞恳切:
“岳父岳母,我是特地来接娘子回去的。”
“休妻一事我并不知情,母亲那边,我自会说清楚。”
袁家没出事前,罗二娘很满意这个女婿。
虽然家境不富裕,可年纪轻轻,便是秀才,去年又中了举。
放眼整个大越,亦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
可以前有多喜欢,眼下罗二娘的心中便有多恨。
‘啪’。
空气中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没想到,罗二娘会突然出手打人。
乔志仁轻抚被打的脸颊,错愕的神情中带有一丝茫然,待反应过来,眸中闪过一丝愤恨。
只是速度太快,无人察觉。
“咳,咳咳,这一巴掌,便由你,替你娘,受了吧。”
罗二娘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
“二娘!”
按照之前了解的大越律法。
流放的犯人想脱罪。
要么朝廷大赦天下,要么犯人对国家做出卓越的贡献。
孙家抢地的事儿,倒是给她提了醒。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农业都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她空间有农学方面的书,也有作物的种子可以置换。
从这方面入手,增加农作物的亩产,再把功劳归在袁家人身上......
说不定能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没准还能当个大地主。
“你得空帮我打听下,谁家要卖地?”
“最好是离县城近一些的。”
孙三柱满口答应下来。
“袁姐姐,买地好,地里能种粮食,不会饿肚子。”
“虽然近两年天气不好,收成少了,但总比没有强。”
他家就是靠着那四亩地活过来的。
“边关时不时打仗,粮食有时候还涨价,更加金贵了。”
“你要是种不来,我可以帮你种。”
安喜笑着谢过。
两人闲聊着,没多久,饭也做好了。
看着桌上还有羊肉,安喜有些不好意思。
“苗姐姐,随便吃点就行了,哪还需要准备肉?”
母子三人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羊肉留着熏好,可以过年再吃。
苗阿翠自顾将饭打好端给安喜,笑着解释:
“羊肉最近便宜的很,八文钱一斤,你放心吃。”
安喜不信。
只以为对方不想自己有心理压力,故意这么说的。
羊肉再便宜也不可能八文一斤。
谁知孙杏看了出来,笑着道:
“袁姐姐,是真的,最近好多人卖呢,咱家买了好多腌起来了。”
“妹妹说的是真的。”孙三柱扒拉着饭,吃的心满意足。
“上个月还十二文一斤呢,这个月就八文了。”
“幸亏被咱们赶上了,不然都抢不过。”
能吃上肉真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安喜看着碗里的肉,怎么都下不去嘴。
羊的数量多成这样了?
“羊肉为什么会这么便宜?”安喜随口问道。
母子三人纷纷摇头。
家里和地里的活儿都不少,他们每天加紧干,才能勉强干完。
没心思打听旁的事儿。
苗阿翠见安喜不吃肉,以为她不好意思,直接夹了一大筷子到她碗里。
安喜盛情难却,只得吃了。
临走前,安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拉着三柱,让他私下打听一下,这么便宜的羊肉是从哪儿来的。
然后留了些银钱给他,让他打点人情用。
孙三柱直接推了回去。
“袁姐姐,上回你偷偷留下来的钱,我们正要还给你呢。”
“你收回去吧。”
安喜直接塞进他手里,按住他的手:
“除了打听羊肉,还有地的事儿呢?”
“没钱是可不行。”
说完,不给三柱再推辞的机会,让车夫赶紧启程,免得回去城门都关了。
因为决定买地。
安喜怕到时候遇到满意的地,自己拿不出钱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她将自己关在屋内,接连画了好几副大面积的素描画。
还特地寻了书局的柳掌柜,请他帮忙装裱。
直接开摊,卖画。
其中一幅花鸟图案的,早就被柳掌柜以三十两银子的优惠价,提前买走了。
还剩三幅。
一副小猫园中嬉戏玩耍。
一副江南水乡古典建筑。
最后一幅,是关于战争。
三幅画一摆出来,瞬间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安喜因为独特的画风,在这条街小有名气。
有些人问了价格,得知一副要五十两银子,颇为无奈的摇头。
买不起。
第一幅画很快就被沈家的人买走了。
听说珍宝阁出了新首饰,沈慧拉着沈娇出来逛逛。
正好看到了安喜的摊子。
“袁姑娘,果然是你。”
沈慧和沈娇一起走过来,看着眼前的画,笑着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安喜点头,笑的真心。
这可是大主顾。
“真巧,沈姑娘,有喜欢的可以挑挑。”
安喜顺势介绍起了小猫的嬉戏图。
许多女生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自上回安喜替沈老太太画过人像之后,沈慧就对她的画技赞不绝口。
正计划哪天请她上门给自己也画一副。
只是最近忙着学管家,一时抽不开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两人就遇上了。
还真是巧了。
“我要了。”沈慧指着小猫嬉戏图,豪气问,“多少钱。”
“五十两。”安喜笑着回。
沈慧神色一顿,有些肉疼。
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只有十两。
今日出来买首饰,母亲倒是给了些,可买了画,就没法买首饰了。
沈慧一脸愁苦。
沈娇则暗中偷笑,谁让妹妹要大放厥词。
“二姐,你能不能……”沈慧求助沈娇。
沈娇也觉得这画别致。
“这画我买了。”
沈娇给了银子,将画交给下人仔细收起来。
沈慧一急:“二姐,我先看上的。”
方才也没看出二姐想要啊。
沈娇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手:“我的不就是你的?”
“这画我买来送你,当我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我解闷。”
沈慧立刻阴转晴,笑了起来:“多谢二姐。”
买完画后,沈慧让安喜留了住址。
等过一阵忙完,派人请她上门作画。
生意上门,安喜不会拒绝。
沈家姐妹转身离开之际,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好路过,出现在了摊子前。
许是男子周身的气度太出众。
便是向来眼光高的沈娇,都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两眼。
直到沈慧催促,才将她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想到方才,自己那样直白地盯着一个外男看,沈娇忍不住羞红了脸。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此时,面具男子正盯着眼前的画,随后指了指战争场景的那幅。
“我要了。”
话毕,扔了一锭银子给安喜。
如此爽快的客人,谁不喜欢?
“多谢公子光顾。”
安喜收好银子,麻利的将画包起来,递给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接过画,盯着安喜看了一会儿。
直到安喜准备出声询问,才离开。
“奇怪的男人。”安喜低声喃喃了一句。
接连卖了两幅出去,安喜很满意。
最后一幅,她也不着急。
即便中途有人嫌贵,她也只笑着将人客气送走。
直到熟人再次出现。
“袁姑娘,这画我要。”姜沐春微微喘着气道。
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突然昏迷倒下的罗二娘,让众人既慌张又无措。
几人围在她的身边,大声呼喊。
罗二娘的身体向来不好,万一有个好歹,他们一家人如何接受的了?
好在安喜上辈子学过一点急救知识。
她连忙蹲身去按罗二娘的人中,见没多大反应,又赶紧做心脏复苏。
袁进取父子虽然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但见女儿(阿姐)一脸严肃,不像乱来。
便没有阻止。
只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着。
袁安澈是个急性子,看到亲娘生死未卜,半晌没有反应,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尤其罪魁祸首就在身边。
“乔志仁,你负我阿姐在先,气倒我娘在后,看小爷今天不打死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袁安澈的身影同时凑近,一记拳头结实的挥在了乔志仁的脸上。
乔志仁只是个文弱书生,除了读书,其他一概不会,更别说打架了。
致使短时间内无法躲闪,接连挨了对方两拳。
一旁呆愣的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挡在主子身前,拼命将人挡住。
临时逃脱的乔志仁再也无法维持平日里端庄的姿态,躲在小厮身后呵斥道:
“袁安澈,你别欺人太甚,我可是你姐夫。”
“你阿姐的事,我下午归家才知晓,得了消息便立马追了过来。”
“我怎知你阿姐是瞒着你们的?”
自他读书起,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尤其他读书有天赋,家里家外,谁不是捧着他?
若不是看在袁安喜还有用的份上,他何苦来受这份罪。
袁家上下如今只不过是一群罪人罢了!
“我呸。”袁安澈直接朝着乔志仁的方向吐了口口水,“小人一个,还想当小爷的姐夫?”
“真以为考了举人就一步登天了?旁人奉承稀罕你,小爷我可瞧不上你这个连发妻都护不住的废物。”
“若不是你乔家背信弃义,自私势利,我阿姐会被赶出来吗?我娘会被刺激的昏迷不醒吗?”
“母债子偿,天经地义。”
袁安澈越说越来气,直接将跟前碍眼的小厮踹开。
“滚开,狗奴才。”
乔家几个下人还是当初袁家出钱买的呢,如今看着就来气。
这钱花的太不值当了。
袁安澈自小好动,身体好力气也不小。
家中送他去镖局学了两年拳脚,虽不是高手,但收拾乔志仁这对主仆不在话下。
小厮被他踹倒在地,‘哎哟’的叫唤,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
乔志仁眼看又要遭打,连忙围着马车跑。
可他到底不是袁安成这个前小舅子的对手。
接连被袁安澈追着踹了好几脚。
“住手,闹腾什么呢。”
没一会儿,驿站内的官差一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身边跟着袁安成。
他们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只要犯人没少,没惹出什么大乱子,他们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外面动静太大,加之袁家老二求他们请大夫,他们压根不会出来。
“三弟,回来。”
袁安成将弟弟喊了回来。
官差都来了,再闹下去,对他们没好处。
袁安澈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打也打了,心里的恶气也出了两分。
“乔志仁,你最好祈祷我娘没事,不然,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先让你偿命。哼!”
此时的乔志仁,气的快要炸掉了。
可势单力薄,毫无办法。
好在罗二娘在安喜的紧急救治下,幽幽转醒。
在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罗二娘看着头上众人,最后视线定在安喜脸上,眼底尽是悲伤。
女儿以后可怎么办?
安喜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
“既然人没死,就赶紧回去待着。”官差不耐的叮嘱,“再闹出动静,别怪我不客气。”
袁进取连忙躬身求情:“差爷,我夫人平日隔三差五就得吃药,刚刚倒下实在凶险的很。”
“还请差爷发发善心,找个懂医理的人来看看。”
万一有什么隐患也能及时救治。
谁知,话音刚落,官差便挥动手上的鞭子,打在了他身上,口中气势汹汹。
“当真是老子太好说话了,让你们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请什么大夫?赶紧给老子滚进去,想吃鞭子是吧。”
一群罪人,给几分脸面已是他大度,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
“爹!”
见父亲被打,两兄弟赶紧跑过去挡在父亲跟前。
袁安成看了眼虚弱的母亲,心一横,弯膝就想下跪。
被眼尖的安喜先一步拦住了。
安喜将罗二娘交给弟弟扶着,起身看着官差:
“差爷,大夫不用请了,只是能否单独给我们准备一间房?”
见官差瞪大一双厉眼,好似要吃人,安喜紧跟着掏出一小块银子递过去。
“给差爷添麻烦了,小小心意,您拿去喝茶。”
官差捏了捏手上的银子,心里的怒气熄了几分。
安喜见状继续开口:“您也看到了,我娘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只需要一间房,容她歇息一晚。明日也好继续赶路。”
官差的态度开始松动,袁安成又加了一把劲:“差爷,白日我承诺过,要将我读书的注解和心得写下来。”
“有了房间,也方便我动笔。”
官差这才答应下来。
“行吧,我让人安排一间耳房,你们三个进去。”
说话间,官差眼神点了点安喜,袁安成和地上的罗二娘。
众人立刻道谢。
可是不找大夫来看一眼,他们实在放心不下。
“爹,先送娘回去吧。今晚我跟二弟会仔细照顾母亲。”
安喜笃定又暗示的眼神,缓解了大家心里的担忧。
想到安喜不久前偷偷给他们递了馒头,便没继续坚持,背着罗二娘进了驿站。
“娘子,阿喜,你等等。”
乔志仁见袁家几人当他不存在,赶紧又从马车边冒了出来。
安喜示意他们先进去,自己随后就到。
“你跟我回去吧,娘那边我……”
“乔志仁,今日你来找我,是有其他目的吧!”安喜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志仁,语气笃定。
说她多疑也好,小人之心也罢。
她的确不相信乔志仁会为了一个罪人之女,耽误自己的前途。
果然,安喜从对方下意识躲闪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还真让她诈出来了!
“嫂子的手艺不错。”安喜不禁夸了一句,“你姓什么?”
“回东家,奴婢夫家姓刘。”刘蔡氏低头答道。
“我问的是你自己的姓氏。”安喜轻蹙眉头。
刘蔡氏诧异的抬头,看了安喜一眼后,忙低头回话:
“奴婢本姓蔡。”
“蔡嫂子,我瞧中你了。”安喜顿了顿继续道,“我的情况也跟你说一说。”
“我家只是小户,出门在外也没什么脸面,暂时靠着一个铺子过日子。”
“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安喜歪头看了晴天一眼。
“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走,不愿也没关系,你只管考虑清楚再答。”
蔡嫂子听完安喜的话,当即跪了下来。
“东家,奴婢不在意什么大户小户,只是奴婢有个请求。”
“还请东家成全。”
蔡嫂子说完头重重的往地上一磕。
轻声之脆响,安喜都替她脑袋疼。
“起来说话,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跪着。”
安喜说完,眼神询问中人。
中人只尴尬一笑,指了指蔡嫂子,让她自己说。
蔡嫂子听话的站起来。
“东家,奴婢有个女儿。”
“奴婢不管去哪儿,定是要带着女儿一起。”
安喜以为什么事儿呢,大不了一起买了就是了。
瞧蔡嫂子的年纪,女儿年纪应该不大。
还能跟晴天做个伴。
于是看向中人:“她孩子你开个价,我一道买了。”
中人面露出迟疑和抱歉。
“袁老板,她家孩子我没法开价。”
“她闺女没有卖身,还,是个药罐子。”
要不是这样,蔡氏凭着一手做饭的手艺,早就被人买走了。
可她又不愿意女儿卖身。
瞧中她的人家顾及要白花钱养一个药罐子,自然不乐意。
安喜沉思片刻,心中也有些不愿。
她买人是回家做事的。
蔡嫂子顾忌着生病的孩子,哪有心思干活?
她愿意留下晴天是因为水生的缘故,且水生留下的钱足够养大晴天,还绰绰有余。
蔡嫂子看出安喜的不愿;
可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女儿治病了。
于是再次跪下求情:“东家,奴婢保证,奴婢肯定不会耽误活计。”
“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求您让奴婢带着女儿吧。”
中人也知道蔡嫂子的情况,这事确实不好弄。
人花钱可不是为了找麻烦的。
可这段日子下来,她瞧着也不忍心。
于是凑近安喜,小声解释:“袁老板,蔡嫂子家本是在附近镇上开饭馆的。”
“因着夫妻手艺好,生意也好,引得其他人眼红。”
“一次,有人上门找场子,丈夫意外被人打死了。”
“又因为家中只得一个女儿,饭馆就被婆家的兄弟抢了去。”
“蔡嫂子便跟他们争论起来,她女儿才十岁,不忍看着娘被欺负,上前帮忙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那之后,便一直不好了,眼看着没钱治了,只得卖身救女。”
安喜听完,看着一直伏在地上的蔡嫂子,心里也起了一丝同情。
吃绝户!
这时,晴天也红着眼眶,扯着安喜的衣袖,低声求情:
“姐姐,咱们就买蔡婶,好不好?”
“晴天以后少吃饭,多干活。”
安喜摸了摸晴天的脑袋,长叹一口气,最后看着蔡嫂子叮嘱:
“决不能耽误家中的活计,可做的到?”
蔡嫂子一惊。
下一秒反应过来,安喜这是同意了,当即感激涕零的保证:
“做得到,奴婢一定做得到。”
安喜让她进去带上孩子,自己跟中人结算银钱。
又签好卖身契。
最后带着蔡嫂子母子离开牙行。
一路上,蔡嫂子背着女儿,安分的跟在安喜和晴天的身后。
直到几人来到梁大夫的药铺。
“梁大夫早上好。”安喜熟稔的问好,“这有个孩子,劳烦您看看。”
说着,示意蔡嫂子将孩子放下。
蔡嫂子眼眶一红,没有迟疑地照做。
梁大夫一见凳子上的孩子,便蹙紧了眉头。
当下便诊起脉来,同时询问蔡嫂子孩子的情况。
蔡嫂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良久,梁大夫对着几人道:
“这孩子身体亏的厉害,先前用的药应该没甚效果,反而耽误了。”
“之前用过什么药可还记得?”
蔡嫂子一直贴身放着药方,赶紧掏出来递给梁大夫。
梁大夫看完,忍不住出声痛斥起同行。
“这药方根本不对症,正常人都能吃,怪不得孩子的病会拖到现在。”
作为大夫,怎么能如此糟践人命。
“大夫,求大夫救救我女儿。”
“我女儿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呜呜呜。”
蔡嫂子跪在地上哭着求情。
哭的安喜脑门疼。
梁大夫赶紧将人扶起来,当即说道:
“我这就开药方,让你女儿先吃上一个月。”
“之后每十天来复诊一次。届时我根据病情再调整。”
梁大夫开完药方,直接让药童按方子抓药。
蔡嫂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转头就对着安喜再次跪下:
“东家,奴婢求东家再帮帮奴婢,奴婢发誓,以后奴婢的命就是东家的。”
“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行了,别说了。”安喜出声打断蔡嫂子的话。
“我的店才刚开张,你这动不动跪来跪去,哭丧着脸,福气都被你跪没了。”
安喜说完掏出银子递给梁大夫。
然后让蔡嫂子带着孩子先留在这,让梁大夫教她怎么煎药。
免得煎错了,浪费银子。
“你上午就留在这,学会了煎药再来店里找我。”
交代完,安喜又说了店铺的地址,并留了一点碎银子。
蔡嫂子憋着哭声,忙不迭的点头。
一转眼,五天过去。
有了蔡嫂子的加入,家中的活计安喜再也不用操心。
她的女儿吃过药,几天后便有了好转。
蔡嫂子做事越发尽心,生怕惹了东家的烦。
同时,水生的判决也下来了。
三日后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
安喜看到通告栏上的文书,不知该怎么跟晴天开口。
这几日,她特意找人打听了晴天口中那个丑叔叔。
只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家中也再没人闯入。
安喜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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