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鸢三言两语为我解了围。
她牵起我的手,如沐春风般笑着。
我瞧着她漆黑的瞳仁儿,却有种说不出的不适。
整场宴会,我如坐针毡。
散场后,我赶忙去寻找韩景知,怎么也寻不到。
我走累了,在假山处歇息一下,却看到假山后僻静的凉亭中,两个熟悉的身影。
韩景知一身月白长袍,面上冰雪消融,眉眼带笑地同赵鸢鸢说话。
赵鸢鸢道: 韩大人身边有林姑娘照顾,我便放心了。
不知大人何时成婚,我也好备上一份贺礼。
我攥了攥手心,却又觉得手心烫得很,只好在衣襟上擦了擦。
回京后我不曾提及我们的婚约。
可此时,我紧紧抿着唇,心中隐隐期待韩景知的回答。
他不过只言片语,我记得一字不差。
他对赵鸢鸢说: 你知道的,这几年我等的是你,不是她。
偏生又来了一阵风,将我纱巾吹入了水里。
那天,我没等韩景知。
顶着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在京中人异样的眼光中,佝偻着身子走回了韩府。
我的背上没有韩景知,路比流放之时平坦三分。
可我的背比那时还佝偻。
步子也格外沉重。
韩景知回来后,罕见地来寻我,见我神情恹恹,便问我怎么了。
我话到嘴边,却只觉得春持剑苦涩不已,于是拐了个弯。
只强颜欢笑,将人们嬉笑谩骂我的话说给他听。
他神情淡漠: 他们说的话何必放在心上,只有怯懦者才会心里认同他们所说。
湘帘内推杯换盏的笑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有人调笑: 林姑娘样貌是老些,但不知是否同花满楼里那些上了岁数的姑娘一样,还是少女滋味?
起了阵风,湘帘摇晃间缝隙影绰,我窥不见内里,只听见酒杯砸落在地的声音。
韩景知没有开口。
别人如此羞辱我,他并未反应。
我脑海中瞬间清醒过来。
原来在韩景知心里,我连一个妓子都不如。
手上的酒坛摔在地上,亭内静得落针可闻。
湘帘被从里面掀开。
那人面上带着些慌张,回头看了一眼亭内,眼里有着忌惮。
又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后,匆匆离去。
炭火的暖热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
我胃里莫名翻江倒海起来。
定了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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