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又将兔腿和鸭蛋放到父亲手中,以便他在黄泉路上饱餐一顿。
我徒手掘坑,直到十指血肉模糊,才想起拿臿。
我的家人变作了三个土堆。
大恸之下,我神智已乱,天地茫茫,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浑浑噩噩间,我又回到了雷夫子家。
见我形容可怖,夫子急问缘由。
听说我家遭此大难,夫子拍案而起。
此仇不报,不是男儿。
不错,我明日便去告官。
夫子怫然作色。
糊涂当今是什么世道?难道官府不偏帮那姓丁的,反而会为你做主?
何况大丈夫报血亲之仇,又何必假手于人?
夫子的意思是……
翰墨文章,你已通达,我另有一套剑术,今日也传了给你。
夫子莫不是说笑?我受业数年,不曾见过夫子用剑。
你可知我是何人之后?
我只知道夫子乃饱学宿儒,隐居于此,至于祖上渊源,未敢动问。
夫子昂然道:
先祖雷被。
我吃了一惊。
莫非是三百余年前剑术精绝、名列淮南公的雷被?
不错,先祖当年入长安时,途经本县,曾留得一支在此。
我迟疑未决。
可是,以民杀官,与造反何异?
愚不可及摧凶折恶,替天行道,怎能是造反?
那是什么?
夫子负手而立,以渊渟岳峙的气象,缓缓吐出一句:
侠以武犯禁。
3
十日之后,剑术已成。
迫则能应,感则能动,复柔委从,如影与响。
拜别夫子,我趁夜逾墙,潜进了丁酷吏的家里。
已经探得,当日行凶的三人,今晚正一齐在他家中二楼饮酒作乐。
我先结果了护院的黑狗,持剑拾级。
徐抽寸寸刃,渐屈弯弯肘。
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
倚门细听,屋内推杯换盏,自伐自矜,尽是些欺男霸女之事。
我只听得怒火中烧,这一干人,便是死上千百次,也没一个冤枉。
我大喝一声,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剑光到处,如霆电满室,蛟龙绕身,转眼间,适才还在大放厥词的三人便已尸横就地。
那丁酷吏是首恶,我最后走向他。
剑樋处汇集三个恶徒之血,滴点成线。
丁酷吏已经两股战战,面如土灰。
这里……这里有五十斤黄金,好汉不妨拿去使用,还请留我一命。
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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