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翘着二郎腿,喜不自胜:“那是,我跟你们说啊,没有管不好的孩子,只有不会管的家长。
现在那些狗屁专家,动不动就说什么厌学症,抑郁症,纯属瞎扯淡。
管孩子就跟训狗一样,只要他们不听话,就打她,打到他们害怕,打到他们求饶。
只要形成了条件反射,你甚至不用做什么,孩子就会觉察到你愤怒的情绪,自己就主动学习了。”
我拎着行李,听着我妈大讲特讲她的理论,我心头很闷,却又不知怎么平复。
最终,那张被我揉的皱皱巴巴的抑郁症诊断证明,又被我撕碎扔向了天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也许我不曾见过室友和爸妈亲近的模样,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我妈终于看见了我,脸上的笑也敛了起来:“胜楠,你不在医院实习,跑回来干什么?”
“医院刚组织完献血,给我们放了假。”
我没想到,一个这么平常的小事,竟然会让我妈暴跳如雷:“什么?
医院组织学生献血?
胜楠,你可是高材生,我送你去是学习的,不是让你做志愿的!”
我无语,也不想和我妈解释什么,只是说:“说是献血,给假也给钱的。”
我妈脸色舒展,兴奋地掏出一张录取书给我看:“胜楠,妈已经自学,申请了你们学校的成人自考。
等你今年上班,妈就和你一起住,这样也能监督你继续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