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借宿。
观中只见一小童,向我行礼道:
师父师兄外出谋大事去了,居士自便,如不弃鄙陋,可在正殿歇息。
既如此,多谢小道长。
他引我来到正殿,却见已有一人席地而坐,正生火取暖。
此人容貌甚伟,抬头看我一眼,便向旁腾挪,让出一片空来。
我上前坐下。
那知客道童端来一个陶碗。
适才见居士头痛难忍,现有大贤良师所画符箓,烧得一碗符水,居士饮下,可治百病。
我接过道谢。
知客道童转身离去。
我方将陶碗举至唇边,火堆旁那人突然开口道:
兄台当真要饮?
我点头:
便治不得头痛,想也不妨,左右还能解渴。
那人解下腰间水囊,抛向我。
这袋酒与兄台解渴便了,至于这观中饮食,兄台还是仔细些为妙。
我一怔。
莫非那小童有何古怪?
何止小童?我瞧这道观之中,处处透着古怪。
我们进得观来,不见一个主事之人,那小童口称大贤良师,也不知是哪路仙长真人,他所画符箓,怎能轻易服用?
我心想这话有理,又以靠近火堆,温暖之下,头痛稍缓,便将陶碗放了下来。
此人心思缜密,见事机敏,更如此为我着想,我顿感大是投缘,于是一拱手:
在下掖县皇甫松,不敢请教台讳。
对方还礼道:
某乃腄县人氏,姓张名巳,草字有苗,因得罪豪强,流亡至此。
我二人寒暄过后,便于火堆旁对饮起来。
火光映照之下,见殿中设有坛座。
俗话讲佛堂有像,道堂无像,道观中便是只供奉神位壁画,也无不可,这里倒供有两尊造像。
一尊是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另一尊头戴九旒冕、手持轩辕剑,却是黄帝。
酒至半酣,张巳痛骂家乡豪强,几欲生啖其肉。
我也将家人被丁酷吏所害、我学艺报仇之事对他说了。
张巳拍手称快:
杀得好只是那五十斤黄金,皇甫兄当真不曾带将出来?
我笑道:
其时只顾为老小复仇,眼里全无金银,如今风餐露宿,吃用着紧,倒是好生后悔。
张巳一抱拳:
皇甫兄高义,令人景仰,某与兄台一见如故,愿结为异姓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
当下叙了长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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