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芊摇头："还差结论。"
"拿来。"
"啊？"
"我口述，你记录。"嘉措解开袖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三分钟解决。"
于是，深夜的图书馆角落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藏地最年轻的家族掌门人用流利的英语口述着文学理论，而他的小未婚妻手忙脚乱地打字，时不时被投喂一口月饼。
二十分钟后，论文完美收官。陆芊芊合上电脑，突然发现嘉措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书架上——那里摆着一排《藏族文化研究》的外文著作。
"在看什么？"她凑过去。
嘉措抽出一本书，指尖点了点某页的插图："我们的婚礼。"
那是张传统藏式婚礼的照片，新人穿着华丽的礼服，在雪山前交换信物。陆芊芊脸颊发烫，小声嘀咕："谁要跟你办这种......"
"两种方案。"他打断她，又翻到另一页——现代婚礼的草坪仪式，"或者这个。"
陆芊芊心跳漏了一拍："你...你研究这个干什么？"
嘉措合上书，突然将她拉近："陆芊芊。"
"嗯？"
"毕业后，"他抵着她额头，声音低沉，"第一天办藏式，第二天办汉式，第三天......"
"第三天？"
"第三天私奔。"他咬住她耳垂，"就我们两个。"
图书馆的钟声敲响十二下，陆芊芊红着脸推开他："闭馆了......"
嘉措利落地帮她收拾好书包，顺手将那些藏文情诗塞进她口袋："睡前读物。"
雨已经停了，校园小径上积着水洼。嘉措突然蹲下："上来。"
"我又不是不能走......"
"鞋湿了会感冒。"
陆芊芊乖乖趴上他的背。嘉措的背脊宽阔温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她贴在他耳边小声问："你今晚住哪？"
"机场。"
"什么？"
"凌晨四点的飞机回拉萨。"
陆芊芊猛地收紧手臂："现在都十二点半了！"
"嗯。"他侧头看她，"所以别乱动，让我多背一会儿。"
夜风拂过树梢，她抱紧他的脖子，突然尝到嘴角残留的月饼香气——咸甜的，像极了思念的味道。
——原来最极致的宠爱，是穿越两万公里，只为确认她有没有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