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没回头，朝我扔下一句，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我不敢应声，也不敢反抗。
亦步亦趋努力跟着他的步伐。
“车门不会开了？还是要我帮你开？”
陆朝的语气冷硬，让我想起了在疗养院里的不好回忆，一些自诩医生的人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瞬间被吓得一激灵，摸索车门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要被打了，我要被打了。
“对不起，我错了，这个车门我不会开。”
“对不起，对不起......”
我低着头认错，如同做错事的落水狗。
在疗养院里三年，我几乎与世隔绝。
每日能接触到的只有电击，棍棒以及无数的谩骂。
陆朝走到我身边，我下意识的后退，他见状更是有了怒气。
“你躲什么？之前敢做那些事，现在知道躲了。”
他拉开车门，我连忙缩了进去。
“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把自己缩成一小团，陌生环境里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我有一些安全感。我小心翼翼地把我自己的衣袖整理好，不让那些淤青和伤疤露出来。
陆朝听到我的话，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早点学乖不好吗？”
学乖？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那些穿着白大褂，自诩医生的人面兽心的畜生。
无数个夜晚，他们也曾一边凌虐我，一边质问我。
“学乖了吗？”
被棍棒敲打到浑身没一块好肉，被电击到失禁的时候，我拼命地喊着，“我不爱他了！我真的不爱他了......”
我想活下来，就必须得乖！
“贺苗灵，我希望你以后都是这样个样子。”
贺苗灵，已经好久没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我瞬间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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