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你都别想逃离白夫人的位置。”
“至于珍珠她本来就是我最爱的人,是不是我的妻子又有什么关系,爱比名分重要,罢了,你也不会明白。”
“总之,你要记住,能嫁给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也算是你阮家祖坟冒青烟了。”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独留我一人原地破碎。
福分?祖坟冒青烟?
我空有白夫人的名号,整日看着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将来还要看着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父子情深,他对我说这是我的福分?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时而紧缩,时而又被撕裂拉扯,疼得我喘不过气。
他去而复返,心中对他尚有几分希冀,我以为他是改变主意了。
可他蹲在我面前,说出的话却格外恶毒冰冷:“阮云笙,你若敢寻死,我就灭了整个漫云村。”
我的心一瞬落到谷底,彻底麻木。
从前我们一起住在漫云村的记忆在我脑中渐渐放大。
十四岁那年我和郎中父亲在玉净山采药时捡到了他,我的父亲因为替他采药疗伤,不慎摔下山崖而亡,他发誓会替父亲照顾我一辈子。
我们相依为命,隔壁的大叔偶然猎到野鸡也会送我们半只,就连最泼妇的村口大娘蒸了馒头也会送我们几个,没了娘的小土豆最爱缠着我叫姐姐,跟在他身后叫他姐夫,求他教自己写名字。
十六岁女孩家最好的年华,为了凑齐他进京赶考的费用,我自卖为奴三年。
分别那天,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等我高中,必会回来娶你。”
可他回来那天,我等来的不是一句“这些年辛苦娘子了”,而是他任由谢珍珠磋磨我,甚至让我伺候谢珍珠。
“你都做了三年的洒扫丫鬟了,伺候个人都不会吗?”
“能伺候珍珠是你的福分。”
他总说遇见他和谢珍珠是我的福分,好似我生来就低他和谢珍珠一等。
为了让谢珍珠舒心,他甚至让我跪在地上给谢珍珠擦鞋。
我实在想不通,明明是我和我父亲救了他,明明我父亲是因他而死,对他有再造之恩的是我和我父亲,可他如今怎么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折辱我。
漫云村的人不仅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