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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景崔流筝的小说只敢问春风如何小说阅读

鹌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崔晚乔眼神一冷:“我走了,可我没说不回来!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她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别逼我动手。”崔流筝心中一阵疲惫,将真相脱口而出,“你放心,我已经……”和离二字还未出口,崔晚乔突然抓起案上的药碗,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泼!“啊——!”她尖叫一声,药汁洒了满身。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推开,萧澜景大步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崔晚乔瞬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哭道:“妹妹若是不愿照顾我,直说便是……何必故意泼我?我本就中毒未愈,如今伤上加伤……”崔流筝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萧澜景已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崔流筝!你竟敢——”“不是我。”崔流筝强忍疼痛,冷静道,“若是我泼的,药渍不该是这个方向...

主角:萧澜景崔流筝   更新:2025-07-05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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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澜景崔流筝的女频言情小说《萧澜景崔流筝的小说只敢问春风如何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鹌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晚乔眼神一冷:“我走了,可我没说不回来!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她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别逼我动手。”崔流筝心中一阵疲惫,将真相脱口而出,“你放心,我已经……”和离二字还未出口,崔晚乔突然抓起案上的药碗,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泼!“啊——!”她尖叫一声,药汁洒了满身。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推开,萧澜景大步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崔晚乔瞬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哭道:“妹妹若是不愿照顾我,直说便是……何必故意泼我?我本就中毒未愈,如今伤上加伤……”崔流筝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萧澜景已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崔流筝!你竟敢——”“不是我。”崔流筝强忍疼痛,冷静道,“若是我泼的,药渍不该是这个方向...

《萧澜景崔流筝的小说只敢问春风如何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崔晚乔眼神一冷:“我走了,可我没说不回来!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
她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别逼我动手。”
崔流筝心中一阵疲惫,将真相脱口而出,“你放心,我已经……”
和离二字还未出口,崔晚乔突然抓起案上的药碗,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泼!
“啊——!”
她尖叫一声,药汁洒了满身。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推开,萧澜景大步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崔晚乔瞬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哭道:“妹妹若是不愿照顾我,直说便是……何必故意泼我?我本就中毒未愈,如今伤上加伤……”
崔流筝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萧澜景已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崔流筝!你竟敢——”
“不是我。”崔流筝强忍疼痛,冷静道,“若是我泼的,药渍不该是这个方向,这是她自己——”
她话未说完,萧澜景猛地拂袖一甩,“冥顽不灵!伤了人还强词夺理!”
她被甩得踉跄后退,后腰狠狠撞上桌角,额头重重磕在桌沿!
剧痛袭来,温热的血瞬间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萧澜景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关心着崔晚乔,“疼不疼?我这就叫太医来。”
崔流筝扶着桌子,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血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半边衣襟。
太医匆匆赶到,刚要替崔晚乔诊治,却面露不忍地看了崔流筝一眼:“太子,太子妃的伤更……”
“不必管她。”萧澜景冷冷道,“既然她不知悔改,就让她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他下了令,“来人,太子妃肆意伤人,把她关起来,谁也不准给她看伤!”
崔流筝被拖回房间,重重摔在地上。
额头上的血洞汩汩流血,她颤抖着撕下衣袖,死死按住伤口,可血怎么也止不住。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还是混着血水滚落。
……
中秋宫宴这日,崔流筝对着铜镜,将额角的纱布又缠紧了些。
刚踏入大殿,便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萧澜景身边的崔晚乔。
那袭鹅黄色的宫装,衬得她明媚动人。
“你怎么包成这样?”萧澜景皱眉看着她额上的纱布,“这副模样参加宫宴,成何体统?”
崔流筝垂眸:“没有太医诊治,只能先这样包扎。殿下放心,若有人问起,臣妾自会解释清楚,绝不会丢了东宫的脸面。”
萧澜景脸色更冷,刚要开口,崔晚乔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澜景哥哥,妹妹伤得重,你就别苛责她了。”
他神色一缓,竟真的不再多言。
崔流筝看着这一幕,心口如被钝刀割过。
原来,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他消气啊。


吃完糖葫芦后,崔晚乔又兴致勃勃地拉着萧澜景去看杂耍,崔流筝只能默默跟在后面,脚底的水泡磨得生疼,却一声不吭。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走水了”,人流顿时如潮水般冲散开来。
萧澜景猛地回头,却发现崔晚乔不见了。
他脸色骤变,一把攥住崔流筝的手腕,“你姐姐呢?!”
崔流筝被他攥得生疼,却只是摇头:“方才还在这里……”
萧澜景眼底瞬间布满血丝,狠狠甩开她的手。
“来人!”他一声厉喝,十余名暗卫应声而出,“把大小姐找回来!立刻!”
崔流筝被他甩得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后,才低声劝道:“殿下别急,姐姐或许只是被人群挤到别处了,我们……”
“不急?!”萧澜景厉声打断她,眼底怒火灼人,“那是你亲姐姐!走失了你竟半点不担心?崔流筝,你怎能如此冷血!”
崔流筝怔在原地,心口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她冷血?
曾几何时,她养的一只雪团儿似的猫儿走丢了,她疯了一样翻遍东宫,哭着求他派人去找。他却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道:“一只畜生罢了,迟早会回来,急成这样成何体统?”
那一夜,她独自找到天明,最终在花园角落里找到猫儿的尸体,它被野狗咬死了。
她抱着它哭到昏厥,而他只是皱眉训斥她:“身为太子妃,为个畜生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自那以后,她学会了冷静,学会了克制,学会了不再为任何事失态。
是他教她的。
可如今,崔晚乔才走丢片刻,他就急得发狂,甚至骂她冷血……
崔流筝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酸。
“你自己回去。”萧澜景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冲入人群。
崔流筝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没有马车,她只能徒步走回东宫。
夜风刺骨,她一步步走着,脚底的水泡早已磨破,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回到东宫时,已是深夜。
她精疲力竭地倒在榻上,却听见门外丫鬟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崔二小姐是在土匪窝里找到的!”
“天啊!那岂不是……”
“嘘!太子殿下当场就疯了,提剑屠了整个寨子,一个活口都没留!”
崔流筝指尖一颤,心口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他竟能为崔晚乔疯到这种地步。
她缓缓闭上眼,不再去听。
可谁知道翌日清晨,她刚起床,房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萧澜景满眼戾气地冲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崔流筝!你竟如此狠毒?!”
崔流筝疼得脸色发白,却仍平静地问:“……什么意思?”
“你还装?!”他猛地甩开一纸供词,砸在她脸上,“那些土匪临死前招了,说是你花钱买通他们,要毁掉晚乔的清白!”
崔流筝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抬头:“我没有!”
“每次你都说没有!”萧澜景声音冰冷刺骨,“那到底是谁在诬陷你?!你说!”
崔流筝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说是崔晚乔自导自演……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了又如何?他会信吗?
她沉默地低下头,不再辩解。
萧澜景冷笑一声:“默认了?”
他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从今日起,你每日用血抄经,替晚乔祈福!若再有下次——”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严惩不贷!”
崔流筝跪坐在地上,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忽然笑了。
严惩不贷?
是要杀了她吗?
或许吧……
为了崔晚乔,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今日的鲈鱼蒸得不错,殿下尝尝。”
崔流筝夹了一筷子鱼肉,轻轻放在萧澜景面前的青瓷碟中,她指尖微微发颤,生怕这细微的动静会打扰到他用膳的雅兴。
萧澜景头也不抬,只“嗯”了一声,筷子却始终没碰那片鱼肉。
崔流筝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碗中已经凉透的饭。
今日是她的生辰,萧澜景难得答应陪她用晚膳,她天不亮就起来准备,连他最爱吃的几样小菜都亲手做了,可他从进门到现在,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次。
“太子殿下!”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崔大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了!”
筷子“啪”地一声落在桌上,萧澜景猛地站起身,方才还冷淡如冰的面容瞬间变了颜色:“晚乔如何了?”
“说是摔伤了腿,疼得直哭,一直喊着要见太子爷呢!”
萧澜景转身就要往外走,衣袖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拽住了。
“殿下还会回来吗?”
萧澜景眉头紧蹙:“晚乔受了伤,现在最需要人照顾,你说呢?”
“可今日是我的生辰。”崔流筝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您答应过要陪我的。”
“崔流筝!”萧澜景声音陡然冷厉,“晚乔都伤成那样了,你还在计较这些?”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崔流筝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她眼眶发红,但她顾不上疼,急忙从袖中抽出一张纸。
“殿下一定要去的话,能不能送我一份礼物?”她声音轻颤,“就签个字就好……”
萧澜景看都没看,只以为是购买庄子铺子之类的,随手从案上取了笔,在纸上草草签了名。
“这下满意了?”他将笔一掷,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崔流筝望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低头看向手中的纸,最上方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和离书。
这桩婚事本就是她“误打误撞”得来的,如今正主回来,她也该退场了。
崔流筝从小就知道,萧澜景的眼里只有姐姐崔晚乔。
那年春日宴上,她躲在廊柱后,看着萧澜景将一支海棠别在崔晚乔鬓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她只能攥紧手中的帕子,默默转身离去。
后来太子要选太子妃,萧澜景要娶的自然是崔晚乔,崔流筝躲在闺房里哭了整夜,第二日却还是强撑着笑脸,为姐姐绣起了嫁衣。
谁曾想,大婚当日,崔晚乔竟嫌萧澜景太过守礼古板,不想当循规蹈矩的太子妃,跟着个江湖戏子跑了。
“这可如何是好?”母亲急得直跺脚,“花轿都到门口了!”
父亲一咬牙:“让崔流筝顶上!”
大婚之日,萧澜景掀开盖头时的震怒,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是你?你们崔家,当真欺人太甚!”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摔了合卺杯,红烛高照的新房里,碎瓷片溅到她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日她独自坐在洞房里,听着外面宾客的窃窃私语,将嘴唇咬出了血也没让眼泪落下。
或许是心中还残留着对崔晚乔的情谊,萧澜景大怒之下,终究还是没有下令诛了他们相府九族,而是冷着脸默认了这次替嫁。
此后,她用了整整五年时间,学着做一个无可挑剔的太子妃。
他嫌她不够端庄,她便日日练习行走坐卧;他说她琴艺不佳,她十指磨出血泡也不肯停下;他厌恶她多话,她便学会了在他面前沉默如哑巴。
直到半年前,他终于对她露出了一丝关怀。
那天她熬了一整夜为他抄写经文,清晨不小心伏在案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竟披着他的外袍。
她以为苦尽甘来了。
可崔晚乔回来了。
那个曾经嫌他古板无趣而逃婚的姐姐,在外头吃尽了苦头,又想起了东宫太子的好。
她日日往宫中跑,不是缠着他去赏花,就是拉着他去游湖。
最可笑的是,素来冷若冰霜杀伐果决的太子殿下,竟也重新接纳了她。
崔流筝在深夜里哭湿了枕巾,而后提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本还在犹豫,可今日,她的生辰,他再一次为了崔晚乔抛下她时,那最后一丝奢望也碎了。
崔流筝将和离书仔细折好,放入贴身的荷包中。
她早该明白的,有些人,有些事,强求不来。
次日清晨,萧澜景才回宫。
他身后跟着一顶软轿,崔晚乔娇弱无骨地靠在轿中,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纱布。
“晚乔需要静养,东宫环境适宜,便在这小住几日。”萧澜景看向崔流筝,声音清冷,“她念着你熬的乳鸽汤,你去准备吧。”
崔流筝安静地福了福身,转身去了厨房。
她将鸽子炖得酥烂,撇去浮油,又加了几味药材。
汤熬好时,她的手指被烫出了两个水泡。
萧澜景亲自来取汤,连一句辛苦都没问,端着汤盅便匆匆去了崔晚乔暂住的别院。
崔流筝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自己染了风寒,咳得整夜睡不着,萧澜景被吵醒后,只是冷冷地让她去偏房睡。
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不到半个时辰,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正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萧澜景冷着一张脸踹开房门。
“太子妃好大的胆子!”
崔流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架住了胳膊。
“我……做了什么?”
“晚乔喝了你的汤就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中了毒!”萧澜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崔流筝脸色煞白:“我没有……”
“还敢狡辩!”萧澜景甩开她,眼底怒火灼人,“来人,带太子妃去别院跪着!什么时候晚乔醒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
春寒料峭,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衣裙直往骨头里钻。
崔流筝跪在别院中央,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丫鬟婆子。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掩嘴偷笑,却没有一个人敢为她求情。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大雨。
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进衣领,她冷得发抖,却仍挺直了背脊。
“装什么清高。”一个侍卫嗤笑道,“毒害亲姐,还有脸摆太子妃的架子。”
崔流筝咬着唇垂眸不语,直到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恍惚间,她看见别院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
萧澜景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为崔晚乔掖被角,那温柔的姿态,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求的。
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崔流筝终于支撑不住,向前栽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在和离书已经送去盖官印了,只要七日,她就可以离开,彻底成全萧澜景和姐姐。


宴席上,丝竹声声,觥筹交错。
萧澜景坐在上首,崔晚乔就挨在他身侧。
他亲自为她布菜,替她斟酒,甚至在她嫌鱼刺麻烦时,耐心地替她挑净。
“太子殿下对崔大小姐真是体贴啊……”
“那可不?听说当年太子要娶的本就是她,可惜阴差阳错娶了崔二小姐……”
“啧,赝品终究是赝品,这么多年了,太子心里装的还是崔大小姐呢!”
崔流筝坐在席间,耳畔尽是窃窃私语。
她低头抿了一口酒,辛辣入喉,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苦涩。
“太子妃,”一名宫女上前布菜,却不慎将热汤洒在她袖口,“奴婢该死!奴婢带您去更衣吧!”
崔流筝本不欲离席,可湿透的衣袖黏在腕上,实在难受。
她点点头,随宫女离了宴席。
可走着走着,她发觉不对,这根本不是去偏殿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停下脚步,警惕地问。
宫女忽然松开她,转身就跑。
崔流筝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妹妹,是我让她将你支来的。”
崔晚乔从树后转出,身后跟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一左一右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崔流筝缓缓开口,声音微冷。
崔晚乔轻笑:“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她缓步走近,“太子妃的位置本该是我的,我只是要拿回来而已。他明明心里只有我,却迟迟不给你休书!”
说罢,她猛地抓住崔流筝的手腕,拽着她往湖边拖!
“你疯了!”崔流筝挣扎,却被那两个婆子死死按住。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崔晚乔贴近她耳边,声音甜腻如毒,“我只是要让他看清楚,他到底在乎谁!”
话音未落,她拽着崔流筝,一同跌入冰冷的湖中!
“扑通——”
湖水瞬间淹没口鼻,崔流筝不会水,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见崔晚乔在不远处娇弱呼救:“救命……澜景哥哥……救我……”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崔流筝呛了水,视线模糊间,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跃入湖中,朝她游来。
她的心猛地一跳。
可下一瞬,那人径直掠过她,一把抱住了崔晚乔。
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湖水冰冷刺骨,可心口却比水更冷。
崔流筝缓缓闭上眼,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再醒来时,她已回到东宫。
额上的伤口浸了水,火辣辣地疼。
她艰难地撑起身,却听见外间传来低语。
“澜景哥哥,我就知道……只有你会不顾一切地救我。”崔晚乔声音哽咽,“当年使性子逃婚,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萧澜景沉默片刻,哑声道:“晚乔,别说了。”
“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还喜不喜欢我?”她执拗地问,“五年了,你心里的人还是不是我?”
“……是。”
一个字,如利刃穿心。
崔流筝死死攥紧被褥,指尖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那你休了她,娶我好不好?”崔晚乔哭着扑进他怀里,“我们明明才该是一对……”


崔流筝醒来时,浑身滚烫,额头冷汗涔涔。
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却仍冷得发抖。
“醒了?”萧澜景的声音冷冷传来。
她侧头看去,见他负手立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俊美的面容却覆着一层寒霜。
“晚乔心善,念在姐妹情分上,不与你计较。”他转过身,目光如刀,“但她毕竟因你受伤,从今日起,你去照顾她,直到她痊愈。”
崔流筝喉咙干涩,想开口辩解,却又咽了回去。
她太了解他了,即便她说破嘴皮,他也不会信她半个字。
“……好。”她低低应了一声,强撑着坐起身。
萧澜景眉头微蹙,似乎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冷声道:“别摆出这副委屈样子,做错事的人是你。”
崔流筝垂眸,指尖掐进掌心。
七日,只要再忍七日……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七日后盖印生效,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困了她五年的牢笼。
从此一人一马,浪迹天涯,再不必奢望任何人的爱。
崔晚乔的别院花木扶疏,比她的院子精致得多。
崔流筝拖着高烧未退的身子,刚踏入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笑声。
“妹妹来了?”崔晚乔倚在软榻上,见崔流筝进来,笑容明媚,眼底却尽是讥讽。
萧澜景不在,她连装都懒得装。
“姐姐。”崔流筝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殿下让我来照顾你。”
“是吗,真是辛苦妹妹了。”崔晚乔掩唇轻笑,“不过,我这儿可没什么轻省的活计,妹妹身子弱,撑得住吗?”
崔流筝不语,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崔晚乔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笑意更深:“去,给我煮一碗莲子羹,要现剥的莲子,一颗一颗挑干净芯儿,我可吃不得苦味。”
崔流筝转身去了厨房,手指被滚水烫得通红,却仍一丝不苟地剥着莲子。
整整一日,崔晚乔变着法子折腾她。
一会儿嫌茶太烫,一会儿嫌药太苦,一会儿又嚷着腿疼,要她跪在榻边替她揉捏。
崔流筝咬着牙,一一照做,额头冷汗涔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傍晚,萧澜景终于回来了。
“澜景哥哥!”崔晚乔一见他,立刻换了副面孔,娇弱又委屈地靠在他怀里,“妹妹照顾我一天了,可辛苦了,你快让她回去歇着吧。”
萧澜景神色稍缓,看向崔流筝:“晚乔体谅你,你该谢她。”
崔流筝指尖微颤,低声道:“多谢姐姐。”
崔晚乔笑得温柔:“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待萧澜景一走,她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崔流筝,你永远比不过我。”她轻蔑地打量着崔流筝狼狈的模样,“在家里,爹娘偏爱我;在这里,澜景哥哥心里也只有我。就算你占了我的位置又怎样?他照样不喜欢你。”
崔流筝抬眸,平静地看着她:“我从未想过和你抢什么。”
“是吗?”崔晚乔嗤笑,“那你为什么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不放?”
“当初……是你自己不要的。”崔流筝声音微哑,“是你不喜欢他,逃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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