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念慈洛闻州的现代都市小说《情深尽头是情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深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念慈洛闻州是《情深尽头是情殇》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深海”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结婚第五年,陆念慈第一次吻了洛闻州。可提出的要求却是,要抽走他800cc的血。别墅的水晶吊灯刺得洛闻州大脑发晕,他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医生们忙碌地准备采血设备,而陆念慈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清丽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她的声音清澈而冷静,“从瑞士调来的医疗团队什么时候到?我要最顶级的设备,24小时监护。”洛闻州突然浑身一颤。这个场景,他经历过。他重生了!重生在陆念慈为了那个男大学生第一次要抽他血的这天。圈内皆知,洛闻州和陆念慈都是顶级豪门出身。她是陆家最完美的继承人,冷静...
《情深尽头是情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低下头打开手里的袋子,就看到了一枚昂贵的男士钻石胸针。
很大气,也很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一个月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刚好也是这一枚。
确切来说,她这些年送的所有礼物,全都是这枚胸针。
她不肯用心,又不想他反复纠缠,便来来回回用同一种东西敷衍他。
洛闻州无声地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进了书房,把藏在书柜里等着她发现却已经落灰的情书、几年里为她拍的几千张照片、偷偷画的一百多张她的素描像,全部丢进了纸箱里。
正要转身离开,却不小心撞翻了陆念慈的保险柜。
他刚要扶起,却看见齐人高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二十份礼物盒,上面还贴着标签。
给刚出生的小朋友的生肖金锁,小男孩最爱的变形金刚,璀璨夺目的手表玉石……
每一份礼物上都写着年龄,从一岁到二十岁,最后一份是陆念慈妈妈的遗物。
一对祖母绿钻石袖扣,老人家去世前嘱咐过,让她送给喜欢的男孩。
洛闻州盼了很多年,她却始终没有给他。
而今这对袖扣上还放着一张明信片,他拿起来,就看到了陆念慈那清隽飘逸的字体。
“观池,二十岁生日快乐,以前你的二十年,陆念慈错过了,但往后余生,我都不愿缺席。”
一字一句看下来,洛闻州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过气。
他死死掐着掌心,指节发白,用尽全身力气才咽下那些酸涩的情绪。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对袖扣,关上了保险柜。
再转过身时,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陆念慈看到他站在那儿,脸色瞬间冷了,快步走过来。
“谁准你动我的保险柜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他,冷着眼开始检查起柜子里的东西。
洛闻州被她猛地一推,身侧的一枚青瓷瓶摇摇欲坠,为了保下陆念慈最喜欢的青瓷瓶,他一个闪身后踉跄倒地。
额头重重撞在桌腿上,磕出一个骇人的血洞。
殷红的血汩汩冒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眼前的世界。
他痛得浑身颤抖,强行撑开眼皮,就看到陆念慈已经检查完毕。
她转过身,看到他额头上磕出来的血洞,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扶起他:“我的书房里存放着很多重要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要再进来,你的东西也都带走,我这儿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地。”
听到她下达的逐客令,洛闻州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好,你放心,以后我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放进来。”
他忍着痛踉踉跄跄爬起来,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信她会这么狠,直到爆炸声真的响起。
血肉炸开的绝望,四肢分离的感觉,痛,太痛了。
痛到如今他回想起,便浑身发凉,血液倒流。
回想起上辈子,陆念慈主动亲他时,他欣喜若狂。
哪怕刚亲完,她提出要抽他的血,他也从未深思。
后来才知道,他这些血,都是为刚出车祸的宋观池准备的。
明明只是轻微擦伤,医生说输 200cc 已足够,她却如临大敌,直接抽了洛闻州 800cc,只为给宋观池留作备用血库。
她那么爱宋观池,可他却一无所察。
此刻,800cc的血抽完后,陆念慈接过医生递来的血袋,连看都没看洛闻州一眼,转身就要走。
他坐在沙发上,手臂上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上辈子那种痛苦至今历历在目。
失血过多后的眩晕、冰冷、窒息感,还有最后……炸弹倒计时的“滴滴”声。
“先生?!”
佣人的惊呼在耳边炸开,洛闻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眼前发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佣人慌慌张张地喊陆念慈。
“夫人!先生晕过去了!”
她脚步停了一下,却没回头。
“照顾好他。”
冷冷淡淡的一句,然后就是关门声。
……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先生,您总算醒了!” 佣人红着眼眶给洛闻州倒水,“您睡了这么久,可急死我们了!”
他撑着坐起身,头晕得厉害,却还是哑着嗓子问:“陆念慈呢?”
佣人眼神躲闪:“夫人这几天……都没回来。”
意料之中。
他掀开被子下床,不顾佣人们的阻拦,换好衣服出了门。
上辈子,洛闻州至死都没见过宋观池。
他像个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夺走了陆念慈所有的爱,让他一败涂地。
洛闻州对陆念慈的执念与爱意,在他被炸死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
结婚第五年,陆念慈第一次吻了洛闻州。
可提出的要求却是,要抽走他800cc的血。
别墅的水晶吊灯刺得洛闻州大脑发晕,他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医生们忙碌地准备采血设备,而陆念慈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清丽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
“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 她的声音清澈而冷静,“从瑞士调来的医疗团队什么时候到?我要最顶级的设备,24小时监护。”
洛闻州突然浑身一颤。
这个场景,他经历过。
他重生了!
重生在陆念慈为了那个男大学生第一次要抽他血的这天。
圈内皆知,洛闻州和陆念慈都是顶级豪门出身。
她是陆家最完美的继承人,冷静自持,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而他,是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追求她的人。
其他富家少爷只敢偷偷爱慕,他却敢每天跟在她身后跑,甚至在她挑选联姻对象那天,直接送上千亿集团当聘礼。
如他所愿,他娶到了她。
可婚后,她对他相敬如宾,连房都没同过。
他安慰自己,她不会动情,只要他能一辈子陪着她就好。
直到那个男大学生,宋观池的出现。
陆念慈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可宠他的传闻早已在圈子里沸沸扬扬——
“陆总因为他一句睡不着,推掉了千亿合作。”
“听说他喜欢看海,陆总直接买下马尔代夫一座私人岛屿,岛上种满他最爱的檀香树。”
“陆总连夜飞冰岛,就因为他随口说想看极光。”
洛闻州听到传闻后,砸光了家里所有东西,冲到陆氏集团找她,却看见一向冷心冷情的她,脖颈全是暧昧的吻痕。
她平静地递给他一份离婚协议:“签了吧,我要给观池名分。”
他如遭雷击,死活不肯同意,以为她只是一时新鲜。
从不爱人的陆念慈,怎么可能真的动情?
可陆念慈是认真的。
家族不同意宋观池进门,她就用雷霆手段把所有人拉下马,与家族彻底决裂。
他不同意离婚,她就一次次加码,最后甚至让他父母破产,把他绑上炸弹,平静的说:
“要么签字,要么死。”
他不信她会这么狠,直到爆炸声真的响起。
血肉炸开的绝望,四肢分离的感觉,痛,太痛了。
痛到如今他回想起,便浑身发凉,血液倒流。
回想起上辈子,陆念慈主动亲他时,他欣喜若狂。
哪怕刚亲完,她提出要抽他的血,他也从未深思。
后来才知道,他这些血,都是为刚出车祸的宋观池准备的。
明明只是轻微擦伤,医生说输 200cc 已足够,她却如临大敌,直接抽了洛闻州 800cc,只为给宋观池留作备用血库。
她那么爱宋观池,可他却一无所察。
此刻,800cc的血抽完后,陆念慈接过医生递来的血袋,连看都没看洛闻州一眼,转身就要走。
他坐在沙发上,手臂上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上辈子那种痛苦至今历历在目。
失血过多后的眩晕、冰冷、窒息感,还有最后……炸弹倒计时的“滴滴”声。
“先生?!”
佣人的惊呼在耳边炸开,洛闻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眼前发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佣人慌慌张张地喊陆念慈。
“夫人!先生晕过去了!”
她脚步停了一下,却没回头。
“照顾好他。”
冷冷淡淡的一句,然后就是关门声。
……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先生,您总算醒了!” 佣人红着眼眶给洛闻州倒水,“您睡了这么久,可急死我们了!”
他撑着坐起身,头晕得厉害,却还是哑着嗓子问:“陆念慈呢?”
佣人眼神躲闪:“夫人这几天……都没回来。”
意料之中。
他掀开被子下床,不顾佣人们的阻拦,换好衣服出了门。
上辈子,洛闻州至死都没见过宋观池。
他像个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夺走了陆念慈所有的爱,让他一败涂地。
洛闻州对陆念慈的执念与爱意,在他被炸死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
可重生回来,他还是忍不住想看看——
这个让他输得如此惨烈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闻州去了宋观池兼职的咖啡厅。
推开门的那一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正在擦桌子的男人身上。
他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裤,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笑起来眼睛弯弯,对每个顾客都活力满满地说 “欢迎光临”。
年轻,俊秀,阳光,开朗……
所有美好的词汇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洛闻州站在门口,突然有些恍惚。
这就是陆念慈爱到骨子里的人?是他上辈子至死都没能赢过的情敌?
“小心!”
失神间,头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猛地冲过来,一把推开他——
“砰!”
咖啡厅的装饰画框砸在了宋观池的肩膀上。
“先生,您没事吧?!” 他疼得皱眉,却还是第一时间问洛闻州。
洛闻州愣在原地,看着他肩膀迅速红肿起来,连忙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他摆摆手,笑得有点无奈,“我刚从医院回来,实在不想再去了。”
见洛闻州脸色不好,他还不忘安慰他:“真的没事,回去涂点药就好了,先生,您千万别愧疚,您是客人,我是服务员,保证您在店内的人身安全,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
洛闻州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突然明白了——
陆念慈为什么会爱上他。
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输得一塌糊涂。
他笑了一声,胸口压抑的情绪就快喷薄而出,“谢谢,我会送你一份礼物,作为你救我的报答。”
宋观池愣住了,刚要拒绝,洛闻州却已经转了身。
从咖啡厅出来,洛闻州直接去了律所,让律师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
上辈子死活不肯签的名字,此刻他签得无比爽快。
“陆念慈的名字能代签吗?”
签完自己的名字后,他看着女方的签字栏失了神。
律师犹豫:“需要她本人同意。”
他拿出手机,给陆念慈打了个电话。
她接得很快,背景音嘈杂,似乎正在开会。
“有事?” 她语气冷淡。
“嗯,我想让你签一份协议,内容是……”
陆念慈根本不知道他要签的是离婚协议,也没有耐心听他读完内容,打断了他的话。
“我同意,内容不用读了,我不在意。”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渐渐按下去的手机屏幕,洛闻州自嘲一笑,拿起笔,在空着的那一栏上,
一笔一划,郑重地签下了陆念慈的名字!
从律所出来后,洛闻州回了家一趟,把离婚的事情告诉给了爸妈。
“爸,妈,我已经和陆念慈签完离婚协议,等到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结束,我和她就不是夫妻关系了,离婚之后,我想换个环境生活,你们之前不是说想去欧洲养老吗?我们去那边定居吧。”
洛父洛母本就觉得他爱得太过卑微,心疼他为了这段婚姻的辛苦付出。
如今见到儿子主动提出离婚,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为他开心,一边说着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一边立刻安排人整理转移手上的资产。
而接下来几天,洛闻州也没有闲着,一同把全家移民所需的手续都办完了。
期间,陆念慈杳无音讯,直到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才回来。
往年这个日子,洛闻州都会提前把家中装饰一新,然后亲自下厨准备一桌烛光晚餐,等她回来一起庆祝。
可今年他什么也没有准备,所以陆念慈进门看到冷冷清清的客厅,微微皱了皱眉。
“纪念日,不庆祝?”
洛闻州静静看着她,眼神再无片刻爱意,“不了,太麻烦。”
陆念慈并没察觉出异样,嗯了一声,让助理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了他。
“我很忙,往年你一定要仪式感,我也由着你,但如今既然你都觉得麻烦,那以后也不用再大张旗鼓庆祝了。”
以后?不会有以后了。
洛闻州心里想着,把装在礼盒里的那份离婚协议递了过去。
“那就是最后一年,纪念日快乐。”
陆念慈扫了一眼盒子,接过来放到了展览柜里。
“先不拆了,我先去洗漱。”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浴室。
看着隐没在门后的身影,洛闻州想起前几年他精心准备的那些礼物,至今还被丢在柜子深处,陆念慈连蝴蝶结都没有扯开。
他低下头打开手里的袋子,就看到了一枚昂贵的男士钻石胸针。
很大气,也很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一个月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刚好也是这一枚。
确切来说,她这些年送的所有礼物,全都是这枚胸针。
她不肯用心,又不想他反复纠缠,便来来回回用同一种东西敷衍他。
洛闻州无声地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进了书房,把藏在书柜里等着她发现却已经落灰的情书、几年里为她拍的几千张照片、偷偷画的一百多张她的素描像,全部丢进了纸箱里。
正要转身离开,却不小心撞翻了陆念慈的保险柜。
他刚要扶起,却看见齐人高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二十份礼物盒,上面还贴着标签。
给刚出生的小朋友的生肖金锁,小男孩最爱的变形金刚,璀璨夺目的手表玉石……
每一份礼物上都写着年龄,从一岁到二十岁,最后一份是陆念慈妈妈的遗物。
一对祖母绿钻石袖扣,老人家去世前嘱咐过,让她送给喜欢的男孩。
洛闻州盼了很多年,她却始终没有给他。
而今这对袖扣上还放着一张明信片,他拿起来,就看到了陆念慈那清隽飘逸的字体。
“观池,二十岁生日快乐,以前你的二十年,陆念慈错过了,但往后余生,我都不愿缺席。”
一字一句看下来,洛闻州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过气。
他死死掐着掌心,指节发白,用尽全身力气才咽下那些酸涩的情绪。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对袖扣,关上了保险柜。
再转过身时,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陆念慈看到他站在那儿,脸色瞬间冷了,快步走过来。
“谁准你动我的保险柜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他,冷着眼开始检查起柜子里的东西。
洛闻州被她猛地一推,身侧的一枚青瓷瓶摇摇欲坠,为了保下陆念慈最喜欢的青瓷瓶,他一个闪身后踉跄倒地。
额头重重撞在桌腿上,磕出一个骇人的血洞。
殷红的血汩汩冒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眼前的世界。
他痛得浑身颤抖,强行撑开眼皮,就看到陆念慈已经检查完毕。
她转过身,看到他额头上磕出来的血洞,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扶起他:“我的书房里存放着很多重要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要再进来,你的东西也都带走,我这儿没有它们的容身之地。”
听到她下达的逐客令,洛闻州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好,你放心,以后我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放进来。”
他忍着痛踉踉跄跄爬起来,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他点了一把火,把这些寄托着他少年爱意的书信照片,全部焚之一炬。
之后几天,洛闻州陆陆续续把自己的物品,以及所有和陆念慈有关的东西都清理了。
她好几次碰见他在扔东西,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最后剩下一些昂贵的奢侈品手表、限量版轮船模型,正好有一场慈善拍卖会,洛闻州打算送去做公益。
刚到大厅,他就在门口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观池穿着志愿者的衣服,正在引导与会嘉宾。
他似乎还记得洛闻州,很高兴地抬手和他打了打招呼。
洛闻州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礼貌地回以一个微笑,就先进入了会场。
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主办方后,他起身想去卫生间,却在楼梯口碰到了陆念慈。
她拿着手帕,轻轻地给宋观池擦着额头上的汗,眸色是他从未看过的温柔。
“不是说最近学业很紧,要好好复习吗?怎么又跑来做志愿者了?”
宋观池笑容俊朗,撒娇般的拉住她的手,“我同学说这边缺人手,我就来帮个忙,别生气好不好?”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别惹我担心,嗯?”
“好啦,我知道了。”
宋观池说完,微微俯下身,修长手指摩挲着她的侧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似是抚慰。
陆念慈怔了一瞬,而后眸间含笑,踮起脚尖,加深了这个吻。
看到她眼底涌动的爱意和情欲,洛闻州只觉得心尖被狠狠刺了一刀,生疼。
他死死咬着牙,眼睛酸涩而肿胀,逃也一般地跑进了卫生间里。
他轻喘着气,用了许久整理好心情,再出门却被几个喝醉酒的醉汉拦住了去路。
他们说着一些下流的话,手脚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招呼着。
洛闻州心底生出一片恶寒,挣扎着想要跑开,却被他们堵在了角落里。
就在他绝望之际,宋观池忽然冲了过来,护在他身前大声斥骂那群醉汉。
“住手!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以多欺少,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
几个醉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嘿嘿笑着朝他靠近。
“小帅哥,既然你这么仗义,那我们就不欺负他了,欺负你好不好?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毛都没长齐,不会不出一个回合就哭着喊爷爷吧?”
宋观池从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怒气涌上心头,抬手就照着那个男人的脸给了一拳。
挨打的男人觉得颜面有损,怒上心头,一把扯住他的手,就要强行把他拖走。
看到这一幕,洛闻州想要上前帮他,却被另外几个男人推搡着,崴着脚摔在了地上。
“宋观池!”
他忍着痛爬起来想要追上去,却怎么也撵不上他们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扯着宋观池越走越远。
他心急如焚,拿出手机想要给陆念慈打电话。
拨号键还没按出去,就看见狼狈不堪的宋观池猛地挣脱出来,从栏杆处一跃而下跳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洛闻州只觉得整颗心都停跳了。
他狂奔到栏杆前,就看到宋观池摔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而正在楼下打电话的陆念慈闻声回头,狂奔到宋观池身边,怒不可遏地抬眸,就看到洛闻州和那几个男人,近乎目眦尽裂。
她直接叫来保镖把楼道都封锁了,让他们把四楼的所有人都带了下来。
那几个吓得面如土色的男人面前不停求饶,她不给他们任何机会,让保镖把他们的手脚全打断。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彻了大楼,几个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气息奄奄。
看到他们的惨状,洛闻州的心狠狠颤了颤。
他看着陆念慈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脸色阴冷至极。
“洛闻州,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存在的?这群烂人,也是你故意找来,想要欺辱观池的,对不对!”
洛闻州大脑一片空白,连忙解释:“不是!陆念慈,我不认识他们,是他们先来围堵我,宋观池好心路过救我,才被他们盯上……”
话音未落,就被陆念慈冷声打断。
“洛闻州,你是觉得我很好骗是吗!是,我是瞒着你在外面有了观池,可你我一开始便是商业联姻,说好各过各的,两不相干,你如此歹毒,便该付出代价!”
歹毒?
他是喜欢缠着她,他是喜欢她,可除此之外,他可曾伤害过任何人。
难道对她的所有情谊,在她眼里,就全成了歹毒了吗?
洛闻州浑身发颤,还要再说些什么,陆念慈便指挥保镖抱起宋观池离开,她急切的跟上去,转身的瞬间连个眼神都没给洛闻州。
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话。
“来人,就把观池受过的罪,双倍加诸在他身上!”
洛闻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保镖强押着带到了4楼。
十几米的高度,他站在栏杆边往下看一眼,都有些腿软,保镖们却合力将他从楼上推了下去。
“啊——!”
失重感瞬间吞噬了所有声音。
风在耳边呼啸,时间仿佛被拉长。
“砰!”
身体砸在地面的瞬间,洛闻州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疼,太疼了。
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内脏被生生扯烂。
血从嘴里涌出来,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他抽搐着,想蜷缩起来,可稍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自己的血在地上蔓延,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陆总说了,” 保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要推两次。”
洛闻州还没从第一次坠落的剧痛中缓过来,就被他们粗暴地拽了起来。
膝盖骨可能碎了,根本站不住,他们就像拖一团破布一样,拖着他再次上楼。
“放……开……我……”
他试图挣扎,可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
第二次坠落,比第一次更疼。
保镖松开手的瞬间,他像断线的木偶一样栽了下去。
他躺在血泊里,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
一下。
两下。
越来越慢……
不知过了多久,洛闻州再醒来,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正在检查他的身体,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
“还好你被人及时送来了医院,要是再拖上几分钟,只怕这双腿就要废了,下辈子只能坐轮椅。你伤的这么重,给你家人老婆打个电话,叫他们来陪护吧。”
洛闻州想到从高楼坠下整整两次的画面,只觉浑身一阵发寒。
他不想让爸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也知道陆念慈在陪宋观池绝不可能过来。
他闭了闭眼,声音颤抖,“家人都不在身边,我单身,没有老婆。”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陆念慈扶着宋观池走进来,听见这句话,深深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宋观池走了过来,“哥哥,对不起,都是我女朋友不好,没有弄清起因经过就把一切推到你身上,我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她了,也在这儿诚挚地代她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了,你刚刚说你单身,那你是不是没人照顾,那这段时间就由我们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吧,就当是我们为之前犯下的错道歉。”
看到他一脸愧色,陆念慈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温柔。
“观池,你伤还没好,不需要你劳心劳神的去照顾他,他受伤是我的问题,我会补偿他。”
说完,陆念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洛闻州面前。
“五百万,算作赔偿。”
见状,洛闻州自嘲一笑,“不需要,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你们要是没事就请离开。”
宋观池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拉了拉陆念慈的手,又一次向他道起了歉。
“对不起哥哥,我女朋友只是习惯了用钱解决一切麻烦,不是想侮辱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这段时间就由我们照顾你,就这样说定了。
恰好这时,护士把药单送来了,宋观池就拉着陆念慈说要去给他取药。
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洛闻州疲惫地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陆念慈就拿着药回来了,面无表情。
“你和观池是怎么认识的?”
闻言,洛闻州目光一凝,语气平静,“发现你在外面藏了个宝贝后,就好奇的去了他兼职的咖啡厅,一来二去,就这样认识了。”
见他如此坦白,陆念慈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幽幽开口。
“既然你知道了我和他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捅破我们的关系,还要假装和我不熟?”
“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吗?他是个好男孩,应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他救了我两次,我不想伤害他,毕竟错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陆念慈不知道他此时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她向来不怎么在意他的想法,所以也没有遮掩,直截了当告诉了他。
“观池确实不知道我结婚了,我也不会让他发现,至于我们,就像从前一样,继续做一对只谈利益不谈感情的联姻夫妻。”
好一个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洛闻州自嘲的笑了笑,“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傻了,你尽情去追求你的心中所爱,而我……会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什么这一次?
难道还有上一次?
陆念慈蹙了蹙眉,刚要问个清楚,宋观池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放下药就要走,只留下一句话。
“观池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不做伤害他的事,那你我便相安无事,反之,你会知道后果。”
洛闻州当然知道。
上一辈子,他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世,他不会再傻乎乎地飞蛾扑火了。
洛闻州住院这段时间,宋观池时不时就会带着很多水果营养品过来探望他。
而每一次陆念慈都会陪伴在左右,替他拉凳子,给他垫靠枕,为他披上外套保暖,无微不至。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的样子。
原来,她一直会爱人。
只是,从未爱过他。
偶尔她不在,宋观池也会过来和他聊天,满脸甜蜜地分享起他们的恋爱往事。
“我第一次遇到念慈,是在孤儿院做义工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调皮爬到树上,结果下树的时候没踩稳摔了下来,是念慈在树下接住了她,她太善良了,我忍不住心动了,鼓起勇气邀请她去吃了火锅,我还以为她跟我一样是来做义工的,后来才知道她是陆氏集团总裁,是爱心基金的发起人,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敢再去打扰她了。可是她却主动约我去吃饭,看电影,陪着我一起参加各种慈善活动,我们俩越走越近慢慢喜欢上了对方,她也和我表白了……”
如果宋观池的叙述里没有提及陆念慈的名字,洛闻州会以为他说的这个人,并不是陆念慈。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陆念慈就像寒冰一样,不苟言笑,生性冷情。
不要说忽然施以援手,就连去火锅店吃饭,一起逛街看电影这种情侣恋爱的必备事项,在她眼里都是浪费时间。
所以洛闻州很难想象,陆念慈会主动邀请宋观池做这些事。
他也终于明白,在真爱面前,像陆念慈这样的清冷女神也会甘心走下神坛。
而这是他穷极一生也无法企及的。
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放手的约定。
洛闻州出院那天,宋观池为了表示歉意,极力邀请他一起去吃饭。
餐厅开在最繁华的街道,是一家以甜点出名的餐厅,格调很浪漫。
一落座,陆念慈就拿过菜单,点了一桌子宋观池喜欢的点心和菜品。
她记得他的饮食习惯,从口感到甜度,她都会很详尽地和服务员说明白。
洛闻州默默听着,想起结婚这五年,他记得她所有的爱好禁忌,为了她学习做饭打理家务,照顾她的家人,努力做好陆先生的本分。
哪怕陆念慈从未在意过他,他也甘之如饴。
可如今看到她对宋观池这么上心,洛闻州第一次觉得,得不到回应的一厢情愿的爱是那么可悲。
譬如此刻他就坐在她对面,她却从没有考虑过他喜欢吃什么,也没有想过要照顾他的口味。
可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却被她无视得彻彻底底。
洛闻州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垂下了眼。
菜品很快上齐了,宋观池夹了很多给洛闻州,说这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让他也尝尝。
洛闻州夹了一块,就看见宋观池拿着一块栗子糕点,要亲自喂给陆念慈,他下意识开口。
“她对栗子过敏。”
宋观池一下愣住了,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眼洛闻州。
“怎么会?我这段时间迷上了栗子点心,念慈每天都会跟我一起吃,她怎么会过敏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转向陆念慈,似是想得到她的认可。
陆念慈脸色平静如水,淡然地吃下了那块糕点,对着宋观池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是,观池喜欢的糕点,我都喜欢。”
说完,她转头看向洛闻州,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语气却很冷淡。
“洛先生,我从未说过我过敏,想必你记错了。”
面对宋观池望过来的问询的眼神,洛闻州扯了扯唇,附和了几句。
“是,是我记错了。”
一出小意外就这样遮掩了过去。
吃到一半,宋观池起身去了卫生间。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之后,陆念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
洛闻州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治疗过敏的药。
原来她所谓的不过敏,就是在吃完栗子糕后服用药品,才没有在宋观池面前露馅。
一时间,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涌上洛闻州心头,让他忍不住想开了口。
“你宁愿吃药,也不愿告诉他你过敏的事?你就那么爱他?”
陆念慈拧药瓶的手一顿,瞥了他一眼,“观池喜欢吃栗子糕,我不想扫他的兴,也不想他为了我放弃他喜欢的东西,吃点药而已,无伤大雅。”
洛闻州喉间一窒,再说不出来一句话。
打开药瓶后,陆念慈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立即起身,留下一句话就出了餐厅。
“我去买药,等会儿观池回来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去接工作电话了。”
没一会儿,宋观池回来果然问了这个问题。
洛闻州照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也没有怀疑,又兴致勃勃地推荐起了各种糕点。
洛闻州刚吃了两块,楼下忽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紧接着楼上也乱了起来,人群尖叫着往下跑。
与此同时,窗外冒起一阵阵白烟,他这才发现一楼居然烧起了大火。
洛闻州心头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宋观池,想要逃到安全的地方。
可现在场面混乱,大火往二楼蔓延,所有路都被堵死了,他们俩被困在包厢里,哪也去不了。
烟雾渐渐往楼上飘来,模糊了视线,呛得他们咳嗽不止,意识渐渐都有些不清楚。
昏昏沉沉之际,前方传来了陆念慈的声音,她在叫宋观池的名字。
宋观池的意识还算清醒,给她报了方位。
她很快就找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拉起他,要带他离开这个危险区域。
宋观池拼命地摇着头,手指了指已经快要昏迷的洛闻州。
“你先带闻州哥离开,他刚刚为了保护我被砸晕了,现在情况很不好。我的状态还可以,可以自己走。”
“不行,你先跟我离开,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陆念慈固执地扣住他的手,就要带他离开,宋观池却还在和她争执着。
“念慈,你先救闻州哥,他被砸晕了动不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眼看他不听话,陆念慈直接拉起他,让身后的保镖一同搀扶着,快步离去。
洛闻州倒在地上,最后听到的,就是陆念慈那冷漠至极的声音。
“你是我唯一在意的人,我只想保护你。至于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洛闻州看着那道隐没在烟雾中的身影,笑了,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合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洛闻州发现自己进了医院。
他的手臂烧伤了一小块,传来灼热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看到他醒了,医生简单嘱咐了两句。
“消防员把你送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治疗费用还没有交,你要是感觉好一点了,就把费用结清吧。”
洛闻州点了点头,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恢复了一些后,便没有再住院,直接缴纳了费用并办理了出院。
回家后,洛闻州算了算冷静期结束的时间,订了一张五天后出发的机票,并通过国际物流,陆陆续续把自己的东西都寄了出去。
陆念慈两天后才回来,看到空了大半的别墅,有些诧异。
但她向来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也没有多问,一个人进了书房。
洛闻州也没有理会她,将最后一点行李也都寄了出去。
他刚忙完,管家忽然进来,说外面有人找他。
洛闻州以为是哪位朋友来拜访,就让管家把人请了进来。
可等人进门后,他一抬头看到是宋观池,顿时就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宋观池提着果篮,露出了一个俊朗的笑容:“那天参加慈善拍卖会你留了地址,闻州哥,那天餐厅着火,你不顾生命危险保护我,我想着要道谢,所以就冒昧的找了过来。”
洛闻州听着他的话,满脑子却是,陆念慈现在在家。
如果让宋观池发现了他们结婚的事,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和陆念慈分手。
那时候,他好不容易才扭转的人生,就又要走上一世的老路了。
在他彻底离开之前,洛闻州不希望产生任何变数。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带宋观池离开这儿。
可等他做出这个决断时,才发现好像有些来不及了。
宋观池只是四下环顾了一圈,脸色就变得苍白,笑容也慢慢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洛闻州,声音都在颤抖。
“闻州哥,你和念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家里会有那么多和她有关的东西?门口衣架上的那条丝巾是我亲手绘制送给她的,那对花瓶也是我们一起去工坊亲自diy制作的,还有墙上那幅画,是她亲手画的我的背影图……”
洛闻州的目光跟随着宋观池的手指四下移动着,他这才知道,原来陆念慈带回的那些不起眼、却让她倍加珍视呵护的小物件,原来都和宋观池有关。
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陆念慈就推门走了出来。
“这个月月底有家宴,老爷子会从国外飞回来参加,你记得准备他喜欢的古董礼物,届时就以我们夫妻的名义……”
她的话说到一半,在看到宋观池时戛然而止。
“观池?”
宋观池脸色苍白,眸中立刻涌上委屈。
“念慈,你和闻州哥……是夫妻?”
听到他哽咽的质问声,陆念慈神色一变,迈着大步下楼,想要和他解释。
可宋观池却已经眼眶一红,猛的转身就冲了出去。
看到陆念慈追了上去,洛闻州怕出什么事,愣了几秒也跟了上去。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冲撞声。
不远处,宋观池因为跑得太急,被一台刚开出别墅的车撞到。
他被撞飞几米后,砰的一声倒在血泊里。
“观池!”
陆念慈瞠目欲裂,疯了一样冲到他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认识她这么多年,洛闻州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么悲怆而恐慌的神情。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故,连忙拿出手机叫来了救护车。
很快,宋观池就被送到了医院抢救。
洛闻州站在急救室外,看着闪烁不定的红灯,脑子里一阵恍惚。
而陆念慈就站在几米之外,正在疯狂打电话,让秘书把目前能调来的最好的医疗团队都带过来。
然后她包下整座医院,把所有医护人员都调了过来,随时待命。
她做了她能做到的一切,却无法化解她焦灼而痛苦的心境。
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脚步匆忙的走了出来。
“陆总,病人现在肾脏破裂危在旦夕,需要立即换肾,才能保住他的生命。”
听到这个要求,陆念慈毫不犹豫道:“换我的!之前我已经做过配型,我的肾源和观池完全匹配。”
听到她竟愿意为宋观池捐肾,洛闻州心头狠狠一震。
她竟……爱他至此。
一旁的秘书听后连忙上前阻拦:“陆总,陆氏旗下医院肯定有合适的肾源捐赠者,您给我几个小时,我保证把人叫来,您有凝血障碍,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的风险很大,没必要亲自给宋先生捐赠,您要出了事,陆家怎么办,集团怎么办?”
可陆念慈此时脑子里只剩下医生那一句危在旦夕,她意已决,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
“观池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明,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会影响到他的安危,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和时间做赌注。既然我的肾源正合适,那就我来捐。”
说完,她立即去换好了手术服。
护士拿来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陆总,在上手术台前,这份协议需要您的家属签字……”
陆念慈看了一眼,立即就把目光锁定到了洛闻州身上。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的那一瞬间,洛闻州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视死如归的坚决。
她爱宋观池已经爱到了可以为他赴死的地步。
而刚刚那个眼神就是告诉他,洛闻州,你拦不住我。
而此时的他,也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上辈子的他,大概会哭着求她别去,会歇斯底里地砸东西,会用尽一切手段阻止她。
可现在,他只是平静地拿起笔,在器官捐献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他听见陆念慈对秘书最后的嘱咐:
“如果今天我死了,那我所有的遗产都归宋观池所有,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捐肾的事,我只想让他平安喜乐一辈子。如果我们今天都没能救回来,那就把我们合葬在一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凌迟。
洛闻州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他爱了十年的女人。
她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他一个字。
仿佛他这个人,从来就不存在。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洛闻州的双腿已经站得发麻。
看着被推出来的陆念慈和宋观池,他下意识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掐痕。
“先生,陆总请您过去。”秘书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病房里,麻药刚过的陆念慈脸色苍白如纸,可那双眼睛看向他时依然锋利如刀。
“观池醒了。”她声音虚弱却坚定,“你跟我一起,去跟他解释,我和你除了夫妻的名分,其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爱你,五年追求,五年婚姻,都没有过片刻动心。”
好一个五年追求,五年婚姻,都没有过片刻动心。
他笑了,笑得胸口发疼。
“好。”他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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