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衣她会收下,至于其他的,她才不在乎。
反正他跟她早晚要分开的,又不是过一辈子,忍忍就过去了。
*
终于吃上了新鲜蔬菜,这顿饭宋照棠用得胃口大开,吃得比先前每一次都多。
她吃得喷香,眼眸莹润,面颊也漫上了淡粉,唇色再次被染得红艳艳,神态间的萎靡一扫而空。
看得对面的周明隐也比往常用多了一碗饭。
虽然用饭的过程中,依然无人说话,可两人间的气氛比起上次,明显要轻快不少。
这让在一旁服侍的顺儿满眼欣慰。
她不动声色地望向门外,心想医者只怕是要白来一趟了。
娘子今儿看来是心病,郎君一来,自然不药而愈。
饭后。
周明隐没有立刻离开。
他平日公务繁忙,没有多少时间能够陪着宋照棠,趁如今有闲暇,便打算多陪陪她,尽一尽做丈夫的责任。
只是......
听着屋外呜呜作响的风声,看着被雪花冲击得不住颤动的窗棂,周明隐就知道,户外活动可以禁止了。
就他夫人这个脆弱的身子骨,寒冬深夜的风雪天离开遮风供暖的屋子,都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就能请医师。
但不出门的话,还能做什么呢?
对吟诗作对、插花听曲都没兴趣的周明隐,陷入了沉思。
想了想,他问懒洋洋歪靠在榻上的宋照棠:
“要不要与我弈棋?双陆或者围棋。”
宋照棠一秒也不曾犹豫,果断摇头,直接道:
“我不会。”
围棋其实懂一点,可她又不喜欢,现在也不想动脑。
周明隐一噎,又换了个提议:“那投壶?”
宋照棠打了个哈欠,人往下蹭了蹭,把头埋在臂弯间,闷声道:
“不要......我不想动......”
“......”
见她这般惫懒的姿态,他一句“成何体统”差点儿脱口而出。
然而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不是军队里的同袍不说,甚至不是男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