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眠走过来,轻轻揽住他的肩:“鹤年,别扫兴。只是游戏而已,别让砚洲的生日不愉快。”
江鹤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撕开。
“汪……”
第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汪……汪……”
每一声都像是刀子,一刀刀剜着他的尊严。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
江鹤年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第三轮,毫无意外,又是他。
“这次是把桌上的酒都喝完哦~”
整整一排烈酒摆在面前,江鹤年胃里已经开始绞痛。
“我喝不了。”他声音沙哑。
“别这样嘛老师,”徐砚洲的朋友起哄,“刚才都玩了,现在不玩多扫兴啊!”
谢竹眠坐在徐砚洲身边,正细心地给他剥葡萄,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鹤年,别闹脾气。”
江鹤年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酒精灼烧着喉咙,胃里像是被刀绞一样疼。
喝到第八杯时,他终于撑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呕——”
鲜红的血溅在洁白的桌布上,触目惊心。
“我……要走了……”他踉跄着站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别啊,”徐砚洲皱眉,“正玩得高兴呢。”
江鹤年挣脱拉住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甲板上的海风冰冷刺骨,他扶着栏杆,大口喘着气。
胃里的疼痛让他弯下腰,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眼前一黑,他不小心撞到栏杆,整个人翻了下去。
“扑通!”
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他。
江鹤年不会游泳,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