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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零叶落两不见江星离沈槐安完结文

阿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结婚第七年,江星离依旧被豪门老公宠成宝。沈槐安宁可放弃国外价值千亿的生意,也要回国给江星离拍下一条项链。然而此刻,江星离却莫名其妙被当做小三押进了警局。“沈太太,对不起。”警局内,认出江星离身份的局长慌忙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新人不认识您,抓错人了,实在抱歉......”局长话音未落,旁边报警的老太太已经猛然站起,“你抱歉什么,我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江星离被这毫无根据的指控气笑了,“你说我是小三,证据呢?”“证据在这儿,”这时,抓人的女警接过了话茬,她在电脑前轻敲几下,“系统显示沈先生的配偶是夏芷晴小姐,也就是这位老人的女儿,至于你......”女警手指又...

主角:江星离沈槐安   更新:2025-07-11 0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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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星离沈槐安的女频言情小说《花零叶落两不见江星离沈槐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阿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七年,江星离依旧被豪门老公宠成宝。沈槐安宁可放弃国外价值千亿的生意,也要回国给江星离拍下一条项链。然而此刻,江星离却莫名其妙被当做小三押进了警局。“沈太太,对不起。”警局内,认出江星离身份的局长慌忙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新人不认识您,抓错人了,实在抱歉......”局长话音未落,旁边报警的老太太已经猛然站起,“你抱歉什么,我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江星离被这毫无根据的指控气笑了,“你说我是小三,证据呢?”“证据在这儿,”这时,抓人的女警接过了话茬,她在电脑前轻敲几下,“系统显示沈先生的配偶是夏芷晴小姐,也就是这位老人的女儿,至于你......”女警手指又...

《花零叶落两不见江星离沈槐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结婚第七年,江星离依旧被豪门老公宠成宝。

沈槐安宁可放弃国外价值千亿的生意,也要回国给江星离拍下一条项链。

然而此刻,江星离却莫名其妙被当做小三押进了警局。

“沈太太,对不起。”

警局内,认出江星离身份的局长慌忙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新人不认识您,抓错人了,实在抱歉......”

局长话音未落,旁边报警的老太太已经猛然站起,“你抱歉什么,我女儿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们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江星离被这毫无根据的指控气笑了,“你说我是小三,证据呢?”

“证据在这儿,”这时,抓人的女警接过了话茬,她在电脑前轻敲几下,“系统显示沈先生的配偶是夏芷晴小姐,也就是这位老人的女儿,至于你......”

女警手指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才抬眼看向江星离,目光带了一丝考究,“系统显示你是沈先生的前妻。”

前妻?

这两字像重锤狠狠砸在江星离心口,她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沈槐安离婚了?

至于夏芷晴,她也认识,是沈槐安三年前的招的助理。

她明艳动人,偏偏对沈槐安一见钟情,不顾他已婚身份,大胆表白无数次。

可不等江星离过问,沈槐安就开除了她。

所以,她又怎么会成为沈槐安的配偶呢?

江星离感到一种巨大的荒谬。

就在她想问是不是系统出错了的时候,一道她熟悉到骨子里的低沉男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李局,你怎么把我岳母抓进警局了?”

瞬间,江星离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回头,那人果然是沈槐安。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早上她亲自为他熨好的西装。

而更让江星离瞳孔骤缩的是,此刻他臂弯里揽着的女人正是夏芷晴。

“阿离,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槐安显然也看到了江星离,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挽着夏芷晴的手,

脸上瞬间写满了错愕和慌乱。

而江星离死死盯着沈槐安,勾出一抹惨笑。

“沈槐安,”她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撕 裂般的颤意,“你刚刚在叫谁岳母?”

“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前妻?以及......”

江星离朝着沈槐安的方向逼近一步,指向夏芷晴的指尖都在颤抖,“你又是什么时候和她结的婚?”

“这些,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随着江星离的每一句质问出口,沈槐安的脸色就煞白一分。

但他还是下意识上前,握住了江星离颤抖的手,“阿离,我......”

沈槐安安抚江星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老太太,也就是夏芷晴的母亲锐声打断了。

她指着江星离态度嚣张地咒骂,“狐狸精,你都被抓进警局了还死性不改,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我女婿,你还要不要脸......”

“妈,别说了!”夏芷晴见沈槐安瞬间阴沉的脸,忙捂住了夏母的嘴。

然而,江星离已经被气得脸色涨红。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将她彻底淹没,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推开沈槐安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阿离!”沈槐安见状即刻去追。

追到江星离后,沈槐安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阿离,我们谈谈。”

“谈什么?”江星离用力甩开他的手,强忍着梗咽道:“谈你什么时候出轨?还是你什么时候骗我签下了离婚协议?”

她眼中的悲伤深深刺痛了沈槐安。

但想到夏芷晴为他做的一切,他默了一瞬,最终决定坦白,“阿离,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照顾你多些。但我也是人,也需要人提供情绪价值,晴晴的温柔小意,我很喜欢。”

“她也很识趣,知道我不想弄出私生子让你伤心,每次怀上都会偷偷打掉。”

“等我知道时,她已经打掉了五个孩子,医生说她再也无法怀孕了。”

说到这沈槐安的声音带了些许低沉,“我耽误了她三年,为了补偿她,我才答应和她结婚三年。”

“但,三年后我就会和你复婚。怕你伤心,我本想瞒着你,离婚协议也是夹在送你的房产文件里骗你签下的。”

他说完的瞬间,江星离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三年流产五次?

原来当年沈槐安在公司解雇了夏芷晴,却把她聘到了床上。

多可笑,一共结婚七年,他就出轨三年。

沈槐安见她身体剧烈颤抖,眸中划过一丝不忍,但伤人的话还是脱口而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

“我一三五陪你,二四六陪晴晴,这样公平些。”

沈槐安的话像是钝刀一点一点切割着江星离本就支离破碎的心脏。

青梅竹马十八年,结婚七年,她从未想过沈槐安会爱上别的女人。

小时候,江星离父亲出轨逼死了母亲,是沈槐安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十八岁那年,男人郑重的向江星离表白。

二十二岁他们领证,到现在一共结婚七年。

沈槐安待她一如往昔,甚至因为江星离恐惧生育,他那么期待孩子的一个人,也从没逼过她生育。

面对沈家长辈的威逼,他也一口咬定是自己不想要孩子,为此跪过无数次祠堂。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竟然出轨了,还骗她签下了离婚协议。

“阿离......”

沈槐安看着摇摇欲坠的江星离,本想再说些什么安慰,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槐安走远几步接通后,再回来时只丢下两句话,“晴晴身体不舒服,我得过去看看。”

“还有晴晴母亲说的那些话,你别和她计较了,警局的事我会处理。”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江星离也捂着发痛的胸口拨通了假死机构的电话,苦涩道:“我要定制假死服务,死法是......一个月后火灾殉情。”

既然做不了沈槐安活着的唯一,就做他死去的白月光,让他永生愧疚。




江星离回家时,沈槐安已经带夏芷晴住了进来。

佣人们忙着给她收拾房间,客厅里,江星离最喜欢的画也被摘了来下。

负责送画的佣人还没来得及走就看见了江星离回家,小心翼翼道:“夫人,这画是沈总让摘的,说是夏小姐喜欢。”

江星离苦涩笑了笑,没为难佣人,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主卧里同样空荡荡的,原本温馨的房间被搬走了大半东西。

沈槐安就在这时进来了,他从背后环住了江星离,告诉她,“阿离,我把东西都收拾到了次卧。”

“我打算打通旁边的客房,把次卧改成和主卧一样的格局,当做我和晴晴的婚房。”

江星离怔怔听着他的话,只说了句,“随你。”

“阿离最大度了。但还有一件事......”

沈槐安将她转过身来,一双眸子盛满了笑意,“晴晴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以后家里会称呼她为夫人,唤你江小姐。”

江星离闻言心脏猛地一紧,但最终她只是推开沈槐安,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

反正她已经决定假死离开了,没有必要争这些没有意义的称呼了。

沈槐安看着骤然空荡的怀抱,却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做好了江星离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可她竟然这么平静地接受了。

“阿离......”

沈槐安正要询问这不合理的地方,外面却传来夏芷晴娇滴滴的声音,“老公,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她躲在门后,仅露出的一个脑袋上面戴着兔耳朵。

江星离眼见着沈槐安滚动了一下喉结。

“阿离,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晴晴有什么事。”

他敷衍地丢下一句话,迫不及待地出去将夏芷晴打横抱起。

沈槐安走后,江星离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闪过沈槐安的身影。

她想起沈槐安对她的种种好,可最终那些都定格在他抱着夏芷晴的脸上。

江星离心脏痛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决定去静室静心。

可她去静室的途中,还能听见他们激烈的情事。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 吟不断在她耳边交织,让她本就残破不堪的心脏更加鲜血淋漓。

江星离捂着耳朵,加快脚步离开了。

她跪在静室,看着慈悲的观音想是不是每段感情都那样。

无论开头多么热烈,最后都会得到背叛。

江星离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静室门突然被缓缓打开。

“星离姐,怎么躲在这里?”

夏芷晴浑身带着被滋润的媚意,开口挑衅,“是不是看不得我和老公恩爱?”

江星离闻言撵着佛珠的手顿了一瞬,但她不想和夏芷晴争吵,只冷声道:“出去!”

夏芷晴当然不会听她的。

见江星离一脸虔诚地对着观音叩拜,她直接一把推倒了观音。

神像轰然倒塌那刻,她俯身在江星离耳边,轻声开口,“是不是身子痒了,没人帮你,才来拜观音静心。”

“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男人?”

夏芷晴笑得不怀好意,“保证能把你干爽。”

江星离看着碎片,看着夏芷晴的脸,终于忍无可忍扬起了手。

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狠狠攥住了。

沈槐安逆光而来,把夏芷晴护在了身后。




恍惚间江星离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沈槐安,江父为了私生女对她动手时,他也是这样挺身而出。

“我只是想和星离姐说说话而已,没想到笨手笨脚地打碎了观音。”

见沈槐安进来,夏芷晴即刻瑟缩着肩膀抽噎道:“老公,你别管我了,让星离姐打我出气吧。”

她把脸凑到江星离面前,声音字字恳切,眼里却充满了挑衅。

“胡说什么?”沈槐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神里的凝重一闪而过,随即轻描淡写道,“一尊观音像而已,怎比得过你。”

“你没伤到哪吧,让我看看。”

沈槐安的态度像一柄利剑猛地刺穿了江星离的心脏。

婚后第二年她生了场大病,药食无医。

沈槐安不知从何处听闻,只要诚心求来观音,以心头血供奉三日,就能愿望成真。

于是他真的一步一磕头跪到灵隐寺求了观音供奉,剜心供血三日,祈求江星离无病无灾。

江星离奇迹痊愈后,沈槐安更加信奉这尊观音,为表诚心,这些年不许任何人打扫,事事亲力亲为。

可今天他竟亲口说出了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阿离,以后不许再对晴晴动手!”

沈槐安检查完夏芷晴后,对江星离冷声开口。

可江星离已经听不到了,她急促喘 息着,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不知怎地,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阿离,你怎么了?”

江星离倒在地上时,沈槐安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即刻弯腰抱起了她,可江星离在他怀里却喘得更加厉害,几乎失去了意识。

这时,沈槐安终于想起,自己为了讨夏芷晴欢心准备了江星离过敏的玫瑰花。

他又把江星离放回了地上,脱下了沾满玫瑰香气的外套。

然而他再想抱起江星离的时候,夏芷晴同样‘哎呦’了一声捂住小腹跌倒在地,“老公,我小肚子好疼。”

于是,沈槐安的目光在两张苍白的脸上迟疑一瞬,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夏芷晴。

走前,他对江星离说:“阿离,你自己找些过敏药吃吧。”

“晴晴肚子疼更严重一些。”

不过顷刻间,静室里只剩下了江星离,和地上闪着寒光的观音像。

江星离蜷在地上,急促喘 息着,意识消散那刻,她脑海里那个曾不辞辛苦为他求佛的少年,也和观音像一样,彻底碎了。

江星离再次恢复意识时,鼻间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费力睁开眼,喉咙还火辣辣地疼。

床边守着的保姆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不解地絮叨着,“夫人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这先生明明知道您碰不得玫瑰,平时也对我们三令五申家里不许出现玫瑰,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江星离嘲讽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沈槐安已经有了新夫人,他准备的惊喜也不是给她的,所以才忘了她对玫瑰过敏吧。

江星离住院这几日,沈槐安一次没来看过。

只有手机里躺着几条他程式化的问候短信。

“过敏好些了吗?”

“注意休息。”

字字疏离的冷漠,与记忆里那个她哪怕只是经过有玫瑰的花店,他都会连夜请来专家会诊,寸步不离守到天亮的男人,判若两人。

一周后,江星离终于痊愈。

但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决定再多留一日。

可不多时,她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是夏芷晴。

她扑到床边,抓住江星离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星离姐,你救救阿槐吧,他为了去寺庙给我求平安符,跌落山崖了。他失血太多,可医生说大雨路况差,血库调血困难,现在只有你的血型能对上!”




江星离楞了一瞬才看向窗外。

外面大雨瓢泼,仿佛要将世界淹没。

即使这样艰难的天气,沈槐安也要上山给夏芷晴求平安符吗?

江星离突然想到沈槐安给她求观音像那天,也是个雪夜。

他回来时也是狼狈万分,她心疼他,他却抓着她的手说:“阿离,只要你能痊愈,我就算是死也值得。”

可现在沈槐安历经千辛求来的观音像被打碎了,他也为别的女人去求平安符了。

江星离的心像被巨石碾过,痛得麻木。

可她终究还是去救人了。

刚到输血室,江星离就看见沈槐安虚弱得躺在病床上。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死死攥住助理的手,艰难挤出声音,“立......遗嘱......”

“我死后......财产,”沈槐安喘 息着,声音破碎不堪,“由阿离和晴晴平分。”

长长一声喘 息后,江星离看见沈槐安用尽力气,猛地仰起头,对着助理嘶哑强调,“帮着晴晴......别让阿离欺负她!”

助理重重点头应下,他才泄了力般重重躺倒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地挤出最后一句,“也告诉阿离,别哭,剩下的路......我不能陪她一起走了。”

多么体贴又残忍的嘱托。

江星离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又仿佛都沸腾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沈槐安的心,真能如此精准地分成两半。

江星离几乎给沈槐安献了半身鲜血。

她被抽完血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沈槐安已经坐在了她床边。

他得知是她救了自己,眼中是劫后余生的感动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最后他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声音动容,“阿离,谢谢你。”

江星离的眼神平静无波,“应该做的。”

结婚第三年,他们发生过一场车祸,沈槐安护住了江星离,自己却险些失了半条命。

如今,她总算还清了。

沈槐安没在乎她的冷漠,反而动 情地凑近她,带着一丝久违的亲昵,吻上了她的额头,“我去给你买些吃的,补补身子。”

然而他再度回到病房时,脸色却冰冷如霜。

“阿离,如果你心里有怨气,可以不救我,我绝不怪你。可你不该把气撒在晴晴身上!”

江星离这才看清沈槐安身后的夏芷晴。

她额头上即使缠着纱布,也掩不住那一片刺目的血肿,显得楚楚可怜。

见江星离盯着她,夏芷晴身子颤抖了下,虚弱抢答,“星离姐没有逼我,是我感谢她救了你,自愿磕头道谢。”

“你不用替她解释了。”

沈槐安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我带你去办住院。”

江星离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突然感到无比的疲惫。

接下来几天,沈槐安一直守在夏芷晴的病房,每天挖空心思给她买各种补品。

江星离这里只有她托护士送的盒饭。

她吃着夹生的米饭,偶尔听见隔壁病房,夏芷晴撒娇着说补品太多,吃不下时,心里都会涨得生疼。

曾几何时,她哪怕只是咳嗽了一声,沈槐安也会紧张得彻夜难眠。

可如今她为了救他躺在病床上,而沈槐安所有的紧张和温柔,却都给了另一个人。

用完饭后,江星离独自去做后续的身体检查。

经过另一间诊室时,门内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医生说:“沈总,之前沈太太来咨询过调整身体备孕的事,您二位的体检报告都出来了,现在要看吗?”

“不必了。”

沈槐安不仅冷淡拒绝,还问出了一个让江星离瞬间如坠冰窟的问题,“有没有比较温和的,能让女人绝孕的法子?”




“当然没有!”医生显然很震惊。

旁边的夏芷晴似乎也很惊讶,“老公,你为什么问这个?”

沈槐安沉默了一瞬,支走医生后才回答,“你为了我,子 宫受损,再也做不了妈妈了。所以我也不能让阿离生出孩子,不然,你该多难过啊!”

透过微开的门缝,江星离看见他把夏芷晴抱在怀里安抚,“放心,即使不能让阿离绝孕,我也不会让她生下孩子。”

瞬间,江星离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

沈槐安曾经那么期待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说出了这么残忍的话。

江星离的心脏涨得生疼。

她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几天。

终于熬到出院那天,医生却匆匆追上她,递给了她一份报告,表情复杂,“沈夫人请等等,您和沈先生的体检结果出来了。”

“您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沈先生......”

医生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我们推测他因为三年前那场救您的车祸,身体受了重创,此生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江星离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耳畔不断回响着医生那句‘沈槐安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

那夏芷晴怎么能为他流产五次呢?

江星离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手机铃声响了。

是沈槐安,他说:“晴晴看见我心口上有你的名字很伤心,你过来看着我把它抹掉。”

江星离冷笑出声,放弃了告诉沈槐安他无法生育的事实。

出轨的人,活该做绿王八。

才挂断电话,沈槐安派人接江星离的车就到了。

纹身店里,她亲眼看着沈槐安把自己的名字从胸口抹掉。

又亲手握着夏芷晴的手,一字一画刻上自己的名字。

恍惚间,江星离好像看见了十八岁的沈槐安。

那时,他们情窦初开。

沈槐安像她表白了。

江星离也喜欢他,却不敢接受。

父亲出轨的事让她不敢相信爱情,她固执地认为只和沈槐安当朋友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沈槐安没得到江星离的答应,也固执地在雨中站了一天一夜。

江星离至今记得自己答应沈槐安表白时,他眼睛里闪亮的光,胜过星光璀璨。

他迫不及待拉着江星离去了纹身店,把她的名字刻在心口。

沈槐安说,要永远把江星离永远放在心上,一生一世绝不相负。

可原来,他的一生一世那么短暂。

心间的酸涩压得江星离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脸上感到一片濡 湿,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留下了眼泪。

沈槐安也终于在胸口刻完夏芷晴的名字。

他有点虚弱地递给江星离一个烫金请帖,“同学会要到了,请柬发到我这里了,我那天有事不能去,你愿意去就去吧。”

江星离想着假死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就接下了请帖。

很快到了同学会那天。

包厢内,同学们正谈笑风生。

有人见江星离独自前来调侃道,“阿离,沈槐安怎么爽约了?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这可是他定的十年之约啊!”

另一人接口,“就是,当年他给你写了一封十年后的情书,是不是怕当众朗读太煽情?”

听他们提起从前,江星离心里泛起苦涩,却不得不强撑着打圆场。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喧哗。

竟是迟到的几位同学正巧撞上了沈槐安。

而他手臂紧紧揽着夏芷晴的腰,同样陪她参加她的同学聚会。




江星离一行人出来,就看见两拨人在走廊对峙。

江星离这边的同学看向沈槐安的眼神充满鄙夷,“沈槐安,你拒绝参加我们的聚会就是为了陪小三吗,你对得起阿离吗?”

夏芷晴这边的人即刻拔高了声音反驳,“我们晴晴才不是小三,她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沈太太?”江星离这边的同学嗤笑一声,矛头直指夏芷晴,“你是沈太太,那么我们阿离是什么?”

“不过能把宠妻如命的沈槐安勾到手,也算你手段厉害了!说说,你是怎么不要脸地勾引他的?”

夏芷晴闻言,头埋得很低,声音细如蚊呐,只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够了!”沈槐安见她这卑微的模样,心里泛起一片疼惜。

他猛地挥拳砸向刚才说话最刻薄的那个同学。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江星离这边的同学好几个人出手才制止了沈槐安。

他停手后紧紧护在夏芷晴身前,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声音冰冷而强硬,“都给我听清楚,她不是小三!”

沈槐安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沉默的江星离身上,沉声道:“阿离,你告诉他们,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江星离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已经痛到麻木,再起不了波澜了。

她迎着沈槐安的视线,缓缓点头,“是,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槐安环视着惊愕的同学们,嘴角勾出冷笑,“都听见了?”

然后挽着夏芷晴的手,郑重宣布,“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夏芷晴,也是我新婚的太太。以后,谁再敢对她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那天,江星离是在众人的怜悯中离开的。

同学会后,沈槐安也再无顾忌,高调宣布了离婚消息。

江星离手机上每天都涌入大量消息。

那些曾经嫉妒她被沈槐安宠爱的人,此刻纷纷披着关心的外衣,发来各种嘲讽。

而沈槐安对夏芷晴的示爱方式却堪称铺天盖地,极尽奢华。

当年他和江星离结婚后,拍摄了一支以三生三世为主题的浪漫MV。

沈槐安还包下各大城市的商业中心巨幕,循环播放了整整一个月,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

如今,沈槐安同样与夏芷晴携手,拍起了“十生十世”。

剧本由上百位顶尖编剧联袂打造,斥资聘请国际名导掌镜,制作规模远超当年。

铺天盖地的宣传下,连路人都咋舌议论,“沈总这恐怕是真爱了?当年追前妻都没下这么大血本。”

每次从屏幕中见到他们的身影,都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江星离心里。

曾经沈槐安对她刻骨铭心的爱,如今显得苍白又可笑。

七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

江星离没想到沈槐安会来见她,还带来了那封十年前的情书。

看着被递到手边的情书,她怔了一瞬,淡淡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就不用过结婚纪念日了吧。”

沈槐安被她的话刺了一下。

他强行把情书塞进了江星离手里,声音带着放低姿态的柔和,“阿离,那天同学会上,他们那样羞辱晴晴,我一时情急才公布了离婚的消息,委屈你了。”

沈槐安的目光是那样热烈而真挚,“但你相信我,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是啊,最爱她。

只是心里又多了一个夏芷晴而已。

江星离嘴角勾起嘲讽。

沈槐安强拉着江星离给她读完情书后,带她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讨她开心。

江星离只是敷衍地笑着,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电影结束后,沈槐安紧紧牵着她的手。

突然一道声音大喊,“沈总,带着晴晴出来看电影啊。”

江星离顺着声音望去,远远看见好像是夏芷晴的同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槐安已经下意识将她推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他悄声道,“晴晴本来就敏 感自卑,如果让她知道我陪你过七周年纪念日又该伤心了。”

“老婆,委屈你一下。”




老婆?

这个久违又讽刺的称呼,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江星离脸上。

此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现在沈槐安结婚证上的妻子已经不是她了。

江星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被一种巨大又荒谬的屈辱感紧紧攫住。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没了游玩的兴致,想尽快回家,沈槐安却突然说:“今天是周四,我本该陪晴晴的,但我和她说公司有事,今晚不回家了。”

“不如我们去开房吧,”沈槐安一脸坏笑凑近了江星离,“好久没喂饱老婆了,你不想吗?”

开房?

江星离闻言心口一痛。

沈槐安把她当什么,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恶心,弯腰不住干呕。

沈槐安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背,“阿离,怎么了?”

“我带你去医院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管家说:“夫人留了一封书信离家出走了。”

沈槐安想都没想反驳,“不可能,阿离就在我身边......”

说完他才想起管家口中的夫人是夏芷晴。

沈槐安马上给夏芷晴打去电话,可一连打了数十个都没有打通。

又一个电话被挂断后,他突然猛地盯住了江星离,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怀疑,“阿离,是你逼走了晴晴吗?”

“快告诉我她在哪?”

此刻,沈槐安早就忘了江星离还在不舒服,还用力晃着她的身体,江星离大脑一阵眩晕,干呕得更加厉害。

她喉咙好像被堵上了,说不出一句话。

沈槐安见此也彻底失了耐心,一把甩开她。

江星离被狠狠甩在地上,沈槐安却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打电话吩咐助理,“立刻去查晴晴最后出现的地点。”

江星离狼狈地扶着墙起身,心里疼得一片血肉模糊。

她打车回家后,将这些年沈槐安送她的所有东西收拾出来。

除了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还有各种他亲手做的礼物,和早已泛黄的情书。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全毁了的时候,沈槐安粗暴推开了她的房门。

他一进来就是铺天盖地地指责,“阿离,你为什么要让人绑架晴晴。”

不等江星离解释,沈槐安直接扔出来一个录音笔。

录音里竟传出了陌生的声音,控诉是她安排绑架了夏芷晴。

江星离听完心脏狠狠一缩。

对上夏芷晴得意的眼神那刻,她顷刻间明白是她自导自演的陷害。

江星离阖眸片刻,再睁开眼时她紧紧盯着沈槐安的脸,颤声问:“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会信我吗?”

“证据在这儿,你要我怎么信你?” 沈槐安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

就在这时,夏芷晴也瑟缩着开口,“老公,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我害怕星离姐。”

沈槐安闻言,即刻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出去,那人也是阿离。”

话音落地,他们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沈槐安看清了江星离眼里的悲伤。

但他还是沉声开口,“阿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你的确不适合住在这里了,更不用说你三番两次地想伤害晴晴,我容不下你了,你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不用收拾,我今晚就走。”江星离嘴角勾出一抹讥笑,“只有一个条件,保存好我这间屋子。”

“那是自然。”

得到沈槐安肯定的回答后,江星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处理沈槐安送她的东西。

现在,沈槐安替她做出了决定。

那就让这里面的东西都被静心封存吧。

让沈槐安在她假死后,每每看见这些东西都能想起她。




离开沈家后,江星离孤身站在夜色中,感慨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赶出家门。

当年江父为了私生女把她赶出家门,是沈槐安把她领回家照顾。

没想到,这次把她赶走的人已经变成了沈槐安。

沈槐安终究是变成了和她父亲一样的男人。

江星离发出一声苦笑,刚想叫车离开,就被人打晕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一个戴着头套的绑匪站在她面前,冷冷地接通了沈槐安的视频电话。

“沈总,”绑匪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前妻在我手里。想让她安然无恙,就自己来换她。”

江星离艰难地抬起头,从晃动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沈槐安的脸。

听到她被绑架,他的神色瞬间巨变。

“别伤害她!”沈槐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视频里,他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夏芷晴的身影闯入镜头,急切地拦住了他,“老公,这也太巧了,星离姐前脚刚被你赶出去,后脚就被绑架了?会不会......”

她欲言又止,目光却盯着屏幕意有所指。

于是沈槐安顿住了脚步。

他死死盯着视频中狼狈的江星离,企图从中看出端倪。

可江星离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拼命摇头。

“沈总不想亲自来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和江小姐复婚,我立刻放了她。”

绑匪这句话成功让沈槐安放下了对江星离的最后一丝担忧。

他已经认定这场绑架是江星离自导自演逼他复婚的戏码,沉声道:“阿离,别闹了。”

“我不是说过吗,三年之后会和你复婚。”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绑匪就狠狠扇了江星离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眼前发黑。

“住手!”沈槐安变了脸色,声音陡然拔高,“阿离,别用苦肉计!。”

“老公,别激动,”夏芷晴立刻在一旁柔声劝道,“星离姐又不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这视频是不是假的,也许是合成的虚拟影像呢?”

听到这话,江星离脸颊火辣辣地疼,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绝望中,她想起了曾经和沈槐安约定的暗号。

她拼命地朝着屏幕眨眼,连续快速三次眨眼,代表求救。

然而,视频那端的沈槐安已经彻底相信了夏芷晴的话,不仅对她的暗示视若无睹,反而更加冷声道:“阿离,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他搞不犹豫地挂断了视频。

仓库里,绑匪见此急不可耐地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猥琐的脸。

“江小姐,听见没,沈总不要你了。”

他伸出肮脏的手就扯江星离的衣领,嘴里不干不净地吐着荤话,“就让我滋润你吧。”

闻着他身上的汗臭味,江星离急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绑匪即将更进一步时,仓库的门突然被狠狠砸开。

数十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顷刻间就制住了他。

一位女保镖上前解开了江星离的束缚。

“你们是谁?”江星离缓过来神问。

“我们是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

女保镖回答,“按约定您今晚应该和我们讨论假死细节,我们迟迟联系不上您,怕您出事就调查了一下,还好及时救下了您。”

说完她指着绑匪问:“江小姐,他怎么处理?”

绑匪闻言不住地跪地磕头,“江小姐,这都是夏芷晴的计谋,也是她让我毁了您的清白。求求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果然又是夏芷晴。

江星离指尖掐进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麻烦你们先看管起来,等我假死后挑一个最好的时机,让他出现在沈槐安面前说出真相。”

经历绑架的事后,江星离又额外支付假死机构一笔钱,请他们派保镖保护自己。

两天后,她在保镖的陪同下在郊区买了一个偏僻的房子。

这时沈槐安正好给她发来消息:阿离,我要陪晴晴去哈城滑雪,半个月后回来。

别吃醋,乖乖等我。

江星离冷笑一声没有回复。

她转身提笔写了一封信:阿槐,被绑架时,我想通了,得不到你全部的爱,我宁可去死。

最后,我没有让人绑架夏芷晴逼她离开。也没有自导自演,逼你和我复婚。

帮我查清真相,别让我在地底下都不得清静。

江星离将这封信交给了假死机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半个月后寄给沈槐安。

然后她又给了医生一大笔钱,同样让他半个月后将沈槐安不育的体检报告寄回别墅。

做完这些,她才把和自己相似的那具尸体放在卧房,然后放了一把大火。

火光冲天时,江星离已经换好了全新的身份证件,头也不回地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那刻,她在心里默念,沈槐安,希望你喜欢这份礼物,我要你永远为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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