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灼林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攻略了反派晏灼林霁小说》,由网络作家“半吨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林霁。霁是雨过天晴的霁。但我的人生,目前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因为此刻,晏灼的手指正卡在我的脖子上。收得越来越紧。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薄茧的纹路。冰冷的,带着硝烟味的。窒息的痛苦让我眼前发黑。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条搁浅的鱼。就在我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穿回去或者直接嗝屁时。晏灼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终于从我脸上移开。他松了手。力道撤得干脆利落。我像个破麻袋一样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火烧火燎地疼。眼泪生理性地往外飙。“林霁。”晏灼的声音响在头顶。低沉,平缓,像在念一个死人的名字。“再敢碰她一根头发。”他顿了顿,皮鞋尖轻轻踢了踢我蜷缩的小腿。动作很轻,侮辱性极强。“我就把你碰过她的那只手...
《穿成恶毒女配后,我攻略了反派晏灼林霁小说》精彩片段
我叫林霁。
霁是雨过天晴的霁。
但我的人生,目前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因为此刻,晏灼的手指正卡在我的脖子上。
收得越来越紧。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上薄茧的纹路。
冰冷的,带着硝烟味的。
窒息的痛苦让我眼前发黑。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像条搁浅的鱼。
就在我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穿回去或者直接嗝屁时。
晏灼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终于从我脸上移开。
他松了手。
力道撤得干脆利落。
我像个破麻袋一样滑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火烧火燎地疼。
眼泪生理性地往外飙。
“林霁。”
晏灼的声音响在头顶。
低沉,平缓,像在念一个死人的名字。
“再敢碰她一根头发。”
他顿了顿,皮鞋尖轻轻踢了踢我蜷缩的小腿。
动作很轻,侮辱性极强。
“我就把你碰过她的那只手,剁碎了喂狗。”
“听懂了吗?”
我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却像炸开了锅。
穿书了。
还穿成了这本狗血豪门虐恋文里的同名恶毒女配。
就是那种,为了衬托男主对女主感天动地的深情,而存在的、专门负责作死的工具人。
而眼前这位,掐我脖子像掐小鸡仔的祖宗。
晏灼。
书里最大的反派。
疯批,偏执,心狠手辣。
他有个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叫苏晚。
就是刚才被我“碰”了的那个。
原主林霁,标准的无脑炮灰。
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疯狂迷恋男主顾言深。
顾言深对女主苏晚死心塌地。
林霁就把所有恶毒手段都用在苏晚身上。
泼咖啡,散谣言,搞陷害。
最后,成功把自己作到了晏灼手里。
晏灼是谁?
苏晚没有血缘关系但护她如命的哥哥。
一个连男主顾言深都忌惮三分的狠角色。
书里的林霁,就是在这次被晏灼警告后,依旧不知死活地继续作妖。
最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被晏灼的手下套了麻袋,丢进了护城河。
喂了鱼。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回忆到这里,我打了个寒颤。
脖子上的疼痛无比真实地提醒我。
这不是梦。
我,林霁,穿书第一天。
离原著里的死期,只剩一个月。
不行!
绝对不行!
我还没活够!
什么男主女主,什么豪门虐恋。
都他妈见鬼
去吧!
我只想活着!
安全地活着!
晏灼似乎懒得再跟我废话。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跟看路边的垃圾没什么两样。
转身,迈开长腿就要走。
黑色的西装裤管笔挺,不带一丝褶皱。
“等等!”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喉咙喊出声。
声音像破锣。
晏灼脚步顿住。
没有回头。
背影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晏…晏先生!”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腿软得厉害,只能狼狈地半跪着,“我…我知道苏晚的秘密!”
空气,瞬间凝固。
晏灼缓缓转过身。
走廊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锁定了我。
冰冷,锐利,像淬了毒的刀。
“秘密?”
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对!”
我豁出去了,梗着脖子,“一个…一个关于她过去的,很重要的秘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原著里,苏晚的身世是个谜。
直到大结局才揭开。
她是晏灼已故恩师的女儿。
恩师临终托孤。
晏灼把她看得比命还重。
而现在,这个秘密只有晏灼和几个心腹知道。
我赌他不知道我知道。
晏灼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规律的、沉闷的声响。
嗒。
嗒。
嗒。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他停在我面前。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
“说。”
一个字。
言简意赅。
杀气腾腾。
我头皮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我…我可以说!”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疼得像吞了刀片,“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晏灼的眸色沉了沉。
捏着我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霁。”
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的凉意。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我疼得眼泪直冒,却不敢挣扎。
“不是谈条件!
是…是交易!”
我语速飞快,生怕他下一秒就捏死我,“我告诉你秘密!
你…你放过我!”
“就这一次!
我保证!
以后我离苏晚八百米远!
见到她我绕道走!”
“我发誓!”
我竖起三
根手指,眼神无比“真诚”。
晏灼盯着我。
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灵魂深处那点可怜的求生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晏灼松开了手。
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条纯白色的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捏过我下巴的手指。
一根一根。
擦得仔仔细细。
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
然后。
他将那条价值不菲的手帕,随手丢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说。”
依旧是那个字。
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意味。
我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我浑身发软。
“苏晚…苏晚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我喘着气,声音嘶哑。
“她的父亲…姓沈。
叫沈伯渊。”
晏灼擦拭手指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
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
“接着说。”
他的声音更冷了。
像结了冰。
“他…他曾经是晏先生您很重要的老师,对吗?”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他…他因病去世前,把苏晚托付给了您…所以…您才会这么护着她。”
最后一句,是我的推测。
也是书里的真相。
晏灼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震惊?
审视?
杀意?
或许都有。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砰砰砰!
“谁告诉你的?”
半晌,晏灼终于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
“没…没人告诉我。”
我赶紧摇头,大脑飞速运转,“是…是我无意中…查到的。”
“你知道的,我以前…很蠢,想找苏晚麻烦…”我努力扮演着那个无脑但偶尔走了狗屎运的恶毒女配。
“查到了多少?”
晏灼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可怕。
“就…就这些!”
我举起手,信誓旦旦,“真的!
我发誓!
只知道她父亲是您老师,托付给您!”
“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对天发誓!”
晏灼沉默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X光一样,似乎要把我里外都看透。
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又要动手了。
他才缓缓直起身。
“记住你的话。”
他丢下这句话。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离她远点。”
“再让我发现你靠近她…”他后面的话没
说完。
只是目光在我脖子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让我脖子上的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疯狂点头。
“明白!
绝对明白!
晏先生放心!”
晏灼不再看我。
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
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看不见。
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彻底瘫软在地。
后背的衣服,湿透了。
冷飕飕地贴在身上。
我摸着脖子上火辣辣的痛处。
看着地上那条被他丢弃的、纯白的手帕。
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妈的。
第一关。
总算是…暂时活下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
我彻底践行了“远离苏晚”的保命准则。
微信拉黑。
电话屏蔽。
学校?
哦,原主和我都是学渣,仗着家里有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直接请了长假。
理由: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林家父母对这个骄纵的女儿一向溺爱,二话不说同意了。
至于男主顾言深?
呵呵。
原主舔他,是因为他是书里的男主光环笼罩。
我看他?
那就是个行走的催命符。
沾上他,就等于沾上苏晚。
沾上苏晚,就等于惹到晏灼那个活阎王。
惹到晏灼?
护城河里的鱼还饿着呢。
所以,我也把他拉黑了。
世界,瞬间清净。
我窝在林家这栋豪华得像宫殿的别墅里。
每天睡到自然醒。
吃着五星级厨师做的饭。
刷着手机,追着剧。
偶尔上上网,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背景。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对。
提心吊胆。
因为我知道,晏灼那种人。
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真的放过我。
他就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
随时可能扑出来,给我致命一击。
平静的生活,在半个月后被打破。
那天,我刚吃完午饭,在花园里晒太阳。
管家忠叔一脸凝重地走过来。
“小姐。”
“晏先生派人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跟着忠叔走到客厅。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硬的男人站在那儿。
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他递给我一个纯黑色的信封。
“林小姐,晏先生请您今晚七点,到‘云巅’。”
云巅?
我知道这个地方。
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会员制。
门槛高得吓人。
是晏灼的地盘之一。
“晏先生…有说什么事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黑衣人面无表情。
“晏先生只交代,请您务必准时。”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干脆利落。
留下我。
捏着那个沉甸甸的、仿佛带着不祥气息的黑色信封。
手指冰凉。
晚上七点。
我准时出现在“云巅”门口。
穿着一条中规中矩的黑色连衣裙。
不张扬,也不失礼。
像个去参加葬礼的。
门口的安保检查了信封里的特制卡片。
恭敬地放行。
一个穿着旗袍、身段窈窕的侍者引着我。
穿过金碧辉煌却冰冷空旷的大堂。
走进一部需要刷卡才能启动的专用电梯。
电梯无声地上升。
数字不断跳动。
最终,停在了顶层。
“叮——”电梯门无声滑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我想象中纸醉金迷的宴会厅。
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
空旷的。
私人空间。
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墙。
俯瞰着整个城市璀璨的夜景。
灯火辉煌,如同流动的星河。
美得惊心动魄。
也冷得彻骨。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寥寥几人。
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
晏灼就坐在那里。
他今天没穿西装。
只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黑色丝绒衬衫。
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
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
多了几分慵懒的…危险。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
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荡。
像凝固的血。
听到脚步声。
他微微侧过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
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却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
“晏先生。”
我走到他面前不远处,停下脚步。
声音尽量平稳。
他没说话。
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对面的单人沙发。
我犹豫了一秒。
走过去,坐下。
沙发很软。
但我如坐针毡。
“喝什么?”
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有点空灵。
“……水就好,谢谢。”
一个侍者无声地出现,放下一杯柠檬水。
又无声地退下。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晏灼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
像是在研究一件新到手的物品。
“林霁。”
他终于再次开口。
“半个月了。”
“你倒是乖觉。”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
但配上他那毫无波澜的语气。
更像是一种…确认。
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怕了。
“晏先生的话,我记在心里。”
我谨慎地回答,“不敢忘。”
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
笑意。
没什么温度。
“很好。”
他放下酒杯。
身体微微前倾。
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这是一个带有压迫感的姿势。
“今天叫你来。”
“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不是要弄死我?
“晏先生请说。”
“做她的替身。”
他直截了当。
吐出五个字。
清晰无比。
却像五颗冰雹,狠狠砸在我心上。
替身?
苏晚的替身?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里面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认真。
“为…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晏灼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顾言深惹到她了。”
“我需要有个人,让她开心一点。”
“或者说…”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带着一种评估商品价值的冷漠。
“让她觉得,还有人像她。”
“让她不那么…孤单。”
我懂了。
苏晚因为顾言深不高兴了。
晏灼心疼他的白月光。
所以,需要我这个曾经伤害过苏晚的恶毒女配。
去当苏晚的影子。
逗她开心。
或者说,用我的存在,去刺激顾言深?
或者,仅仅是为了满足晏灼某种偏执的占有欲?
无论哪种。
都他妈是个火坑!
“晏先生…”我艰难地开口,“我和苏晚…其实长得并不太像…”这是实话。
原主林霁是那种明艳张扬、攻击性强的美。
苏晚则是清纯小白花,楚楚可怜挂的。
气质天差地别。
“不需要你长得像。”
晏灼打断我。
他身体靠回沙发背,重新端起酒杯。
“只需要你…”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的眼睛上。
“这双眼睛。”
“有几分神似。”
“这就够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寒意从脚底窜起。
“做她的影子。”
“模仿她。”
“出现在我需要你出现的地方。”
“让她开心。”
“或者…”他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了一下。
“让顾言深不痛快。”
“懂吗?”
他看向我。
眼神平静无波。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我能拒绝吗?”
话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
果然。
晏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冰碴。
他放下酒杯。
玻璃杯底磕在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
。
发出清脆又冰冷的一声。
“林霁。”
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之力。
“你觉得。”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护城河的水。”
“最近挺冷的。”
我浑身一僵。
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他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原著里“林霁”的结局!
或者说,那就是他原本的打算!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看着他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清楚地意识到。
这不是商量。
这是命令。
是通知。
是…最后通牒。
要么,做苏晚的替身。
要么,做护城河里的鱼饲料。
没有第三条路。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攥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
替身就替身。
总比死了强。
活着。
才有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恐惧。
抬起头。
迎上晏灼冰冷的目光。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上一点顺从。
“我明白了,晏先生。”
“需要我…怎么做?”
晏灼看着我。
似乎对我识时务的“顺从”还算满意。
眼底的冰霜,稍微褪去了一点点。
“明天下午三点。”
“会有人接你。”
“去‘汀兰水榭’。”
汀兰水榭。
苏晚住的地方。
晏灼专门为她打造的一座临湖别墅。
安保级别堪比军事基地。
“到了那里。”
“会有人告诉你。”
“该怎么‘像’她。”
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阴影。
“记住。”
“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
“让她觉得,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她’。”
“让她开心。”
“或者…”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
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声音飘过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让她觉得,没那么孤单。”
说完。
他挥了挥手。
像打发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你可以走了。”
我如蒙大赦。
立刻站起身。
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电梯。
身后。
是那片令人窒息的空旷。
和那个站在玻璃幕墙前。
仿佛与整个城市的孤寂融为一体的男人。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
浑身脱力。
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
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茫然。
替身…苏晚的替身…这就是我活下去的代价吗?
第二天下午三点。
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准时停在林家别墅
门口。
还是昨天那个冷面黑衣人。
像押送犯人一样,把我带到了汀兰水榭。
车子驶入雕花铁门。
穿过大片精心打理的、如同油画般的花园。
最终停在一栋雅致的白色别墅前。
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花香。
环境美得不像话。
也安静得不像话。
像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笼。
一个穿着灰色套装、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在门口等着。
“林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姓陈。”
她一丝不苟地自我介绍。
“请跟我来。”
陈管家把我带到别墅二楼。
一个光线极好、布置得极其温馨的房间。
巨大的衣帽间里。
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蕾丝,碎花,素雅的连衣裙。
全是苏晚的风格。
旁边还有一整排的化妆品。
以及…几顶柔顺的黑色假发。
“苏小姐的发质很好,是自然的微卷。”
陈管家的声音平板无波,“林小姐的头发需要处理一下。”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头刚染没多久的、张扬的酒红色大波浪。
心在滴血。
两个小时后。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完全陌生的人。
酒红色的头发消失了。
变成了一头柔顺的、长度及肩的黑色直发。
脸上原本明艳的妆容被彻底洗掉。
画上了清淡得近乎苍白的裸妆。
眼线被刻意拉长下垂。
营造出一种无辜又易碎的感觉。
嘴唇涂着浅浅的樱花粉。
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棉麻长裙。
质地柔软,款式简单。
整个人。
从张扬的野玫瑰。
被硬生生修剪、扭曲成了一朵…风中的小白花。
“苏小姐习惯微微低着头走路。”
陈管家站在我身后,像个严厉的教官,“眼神要放空一点,带着点怯生生的感觉。”
“说话声音要轻,要柔,尾音可以稍微拖长一点。”
“她喜欢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或者发呆。”
“不喜欢太甜的点心,喜欢喝加了很少糖的茉莉花茶。”
一条条指令。
冰冷地灌输进我的大脑。
我像个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人。
僵硬地模仿着。
“眼神不对。”
陈管家皱眉,“太硬了。
要软,要带着点迷茫。”
我努力放松眼神。
试图想象自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可怜。
“肩膀放松,不要绷着!
苏小姐很柔弱!”
“……嘴角,嘴角往下垂一点!
对,显得楚楚可怜!”
“……走路!
步子放小!
再小一点!
不要那
么利索!”
整整一个下午。
我都在这种近乎苛刻的“模仿”中度过。
每一个动作。
每一个眼神。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都被反复纠正。
直到我筋疲力尽。
精神恍惚。
感觉自己像个被拆解又重组的玩偶。
灵魂都要被掏空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管家终于大发慈悲。
“林小姐回去后,自己对着镜子多练习。”
“晏先生希望,下次见到您时。”
“您能更像一点。”
更像一点…像苏晚。
像那个活在晏灼心尖尖上的影子。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林家。
一头栽倒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心里一片冰凉。
替身生涯。
开始了。
几天后。
我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地点:市中心一家格调极高的画廊。
晏灼“需要”我出现在那里。
因为那天下午。
苏晚和顾言深会去那里看一个新锐画家的展览。
<而晏灼。
也会“恰巧”出现。
我的角色?
一个让苏晚感到“有趣”的。
让顾言深感到“刺眼”的。
影子。
我被精心“包装”好。
送到画廊门口。
陈管家像个幽灵一样跟在我身后。
低声提醒:“记住感觉,林小姐。
放空,放软。”
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把自己塞进那个“苏晚”的壳子里。
低着头。
迈着细碎的步子。
眼神放空,带着点茫然和怯意。
走进了画廊。
画廊里人不多。
悠扬的古典乐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苏晚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像一朵清新的小雏菊。
正站在一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前。
顾言深站在她身边。
高大英俊,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
微微侧着头,似乎在低声跟她讲解着什么。
两人站在一起。
郎才女貌。
画面和谐得刺眼。
而晏灼。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斜倚在一根罗马柱上。
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目光沉沉。
越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苏晚身上。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
完全无视了她身边的顾言深。
也…无视了我。
我按照“剧本”。
慢慢踱步到离他们不远的一幅风景画前。
假装专注地看着。
眼角的余光。
却紧张地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苏晚似乎被画吸引了。
微微歪着头,很专注的样子。
顾言深低头看着她。
眼神
温柔得能滴出水。
不知说了句什么。
苏晚抿着嘴,轻轻笑了。
脸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
像初绽的樱花。
晏灼握着香槟杯的手指。
骤然收紧。
指节泛白。
他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然后。
他的目光。
终于。
从苏晚身上移开。
像冰冷的探照灯。
扫了过来。
落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
带着审视。
带着命令。
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该你上场了。
影子。
我的心猛地一缩。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攥紧了微微出汗的手心。
努力回忆着陈管家教导的一切。
放空眼神。
垂下嘴角。
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迷茫。
脚步轻缓地。
朝着苏晚和顾言深的方向。
走了过去。
我的目标是旁边那幅色彩柔和的静物画。
正好在他们旁边。
苏晚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
她微微侧过头。
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身上。
当看清我的脸。
特别是。
看清我那双刻意模仿了她神情的眼睛时。
她明显愣了一下。
清澈的眼眸里。
闪过一丝清晰的。
错愕。
和…茫然。
“这位小姐…”她下意识地开口。
声音软软的。
像羽毛。
我像是受惊的小鹿。
猛地抬起头。
眼神慌乱地看了她一眼。
又飞快地垂下。
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
“对…对不起…”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打扰到您了…”苏晚看着我。
眼神里的错愕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
她看看我。
又下意识地。
看了看身旁的顾言深。
顾言深的目光。
也落在了我脸上。
他先是有些疑惑。
随即。
当他的视线对上我那双刻意模仿苏晚的、带着怯意和迷茫的眼睛时。
他的眉头。
几不可察地。
蹙了一下。
眼神深处。
掠过一丝极淡的。
不悦。
和…警惕。
很好。
刺眼的效果达到了。
我像是被他们的目光灼伤。
更加慌乱地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呐。
“我…我去那边看看…”说完。
我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地方。
脚步凌乱地。
转身。
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动作甚至带着点狼狈。
把一个因为撞见“正主”而惊慌失措的“影子”。
演得淋漓尽致。
转身的瞬间。
我用眼角的余光。
飞快地瞥了一眼晏灼的方向。
他依旧斜倚在罗马柱旁。
手里不知何时又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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