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遇险时,我的抗寒服被男友夺走,裹在了绿茶闺蜜的身上。
“臻臻死了,资源不能浪费。”
昏迷前,我看见他们像连体婴般拥抱取暖。
救援录像定格他们放弃我的铁证。
病床前,男友忏悔:“再来一次,我还会选小柔,她太脆弱……”我笑着用拐杖砸在他头上:“你俩就锁死在雪山吧。”
1 冰雕之躯身体仿佛成了冰雕,每一口呼吸都像钝刀刮过肺腑。
粘稠的黑暗里,一只手蛮横地钳开我的下颌。
“臻臻,咽下去!
酒能暖身子……小柔说的!”
那是我听了二十年的嗓音,江辰。
一股滚烫的辛辣猛地灼穿喉咙!
是酒!
这个蠢货!
我患有癫痫,因此一直在服用长效苯巴比妥,这药,酒是催命符!
可别跟我说什么不知者不罪,就在刚才,苏小柔提议喝酒暖身时,我可是明确拒绝了。
我!
不!
喝!
酒!
江辰和我青梅竹马,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滴酒不沾!
更知道我常年服药!
我想尖叫,想推开他,但彻骨的寒冷已经冻住了四肢。
随即,一股沉重的晕眩感袭来。
我在混沌的黑暗不知道沉寂了多久。
都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走马灯,但或许我的求生意志太过强烈,我终究还是睁开了双眼。
视线昏花,却瞬间被钉死在不远处那两个紧贴的人影上,连残存的呼吸都凝固了。
那个此刻正被江辰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用力裹在厚厚防寒服里的人,是苏小柔。
江辰把自己的防寒服拉链几乎全部拉开,让苏小柔挤了进去。
他用他的身体死死护住了她,而苏小柔的脸几乎完全埋在江辰胸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件包裹着她的、熟悉的藏青色镶边抗寒服……是我的!
那是我爸特地从北欧定制的顶级抗寒服,针脚都密实得能扛西伯利亚的寒流!
“辰哥……我、我怕……”苏小柔的声音闷在江辰胸口,带着令人作呕的哭腔。
“坚持住,小柔!
救援很快就来!
别怕,我们都会没事的……”他的这个‘我们’,显然不包括我。
一股比暴风雪更刺骨的寒冷,狠狠扎进心脏,冻得我无法呼吸!
2 酒中催命再醒来是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里。
床边的江辰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见到我睁眼,目光慌乱地弹开。
门被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