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逼我联姻时,我对着清冷矜贵的周瑜竖起三根手指。
“约法三章:不同房,不干涉,随时离。”
他晃着红酒杯应下:“成交。”
商界都笑我们是塑料夫妻,直到慈善晚宴上,油腻老总对我动手动脚。
周瑜当场折断对方手腕,红酒浇了对方满头:“我太太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后来我在他书房发现上锁的抽屉,里面不是白月光的遗物。
而是我学生时代所有珠宝设计的草图,边缘早已磨得发白。
灯光下他耳尖微红:“收藏的第一件作品...是十七岁的你。”
---冰冷的金属镊子夹起一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鸽血红,苏晚屏息凝神,将它精准地镶嵌进铂金底座尖锐的托爪之间。
工作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恒温空调低沉的嗡鸣,还有她自己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指尖稳得如同磐石,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一簇近乎偏执的光——这是她“荆棘玫瑰”系列的最后一件主石,成败在此一举。
“晚姐!”
助理小唐的声音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带着点惊惶从门口撞了进来,“苏董的电话,打到工作室座机了!
说…说有急事,让你立刻、马上回老宅!”
苏晚的手,那号称业内最稳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
镊尖在鸽血红光洁的弧面上蹭过,留下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划痕。
她猛地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窜起的那股无名火。
又是老宅。
每一次来自那个方向的“急召”,都意味着她精心构筑的独立世界将被强行撕开一道口子,塞进一些冰冷沉重的家族意志。
她缓缓放下镊子,鸽血红宝石在特制灯光下折射出火焰般内敛而危险的光芒,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指腹轻轻拂过那微不可察的瑕疵,一丝冰冷的烦躁沿着脊椎悄然爬升。
她拿起旁边沾了专用清洁液的软布,动作依旧一丝不苟,将宝石上可能沾染的指纹印迹擦拭干净,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强行压制着某种即将喷薄的情绪。
“知道了。”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工作室里恒温的空气一样平静无波。
小唐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担忧咽了回去。
苏晚脱下白色工作服,里面是一件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和利落的窄脚西裤。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