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齐夏的刀片抵在了她喉咙上。
镜子里的他眼神狠戾,像头被逼到绝路的狼:“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戒备。
他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敌是友,在这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可能是乔家劲的爪牙。
温欣没躲,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
旗袍领口蹭过他的手背,冰凉的银链硌着他的虎口,带来一种奇异的触感。
“我给他们按过摩啊。
有个穿红裙子的姑娘,每次来都要我按她的后颈,说那里疼。
后来才知道,乔家劲在她颈椎里埋了微型芯片,一按就会播放她女儿的哭声。”
她抬眼看他,睫毛上沾着精油的光,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那姑娘叫余念安,你认识吗?”
刀片 “当啷” 掉在地上。
齐夏后退半步,撞在镜子上,冰凉的玻璃贴着他的后背,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想起余念安总说后颈疼,想起她夜里抱着他发抖,说梦见女儿在哭 —— 他们根本没有女儿。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串联起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喘不过气。
“她不是自愿的。”
温欣捡起刀片,用纸巾擦干净递还给他,刀片上的寒光映出她平静的脸庞。
“这是她托我给你的。”
她从抽屉里拿出张卡片,上面印着只橘白相间的猫,爪子踩着个歪歪扭扭的 “安” 字。
卡片的纸质有些粗糙,显然是手工制作的。
齐夏的指腹抚过猫爪印,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废墟里捡到的猫。
那家伙左眼是琥珀色,右眼是浅蓝,跟卡片上的一模一样。
当时它正叼着块碎镜片,镜片里映着余念安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她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那一刻,他的心都揪紧了。
“它叫大猫喵,” 温欣望着窗外,马哲的吼声已经远了,周围渐渐恢复了平静。
“镜像密室的老住户。
乔家劲的人抓了它好几次,都让它跑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别信马哲。
他女儿的死,是老鬼干的。”
齐夏猛地抬头。
老鬼是密室的维修工,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平时沉默寡言,谁也没在意过他。
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竟然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