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恐惧。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的、带着尸毒的磷粉似乎还沾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虚幻的刺痒和灼烧感。
师父的状态更糟。
他靠着另一侧石壁,佝偻着背,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撕心裂肺,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他一只手死死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浑浊的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刚才那奋力一掷,似乎耗尽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师……师父?”
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师父抬起手,无力地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他喘息了好一阵,才勉强压下咳嗽,抬起头。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刚才的惊骇尚未完全褪去,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近乎偏执的疯狂火焰。
“狗……狗日的……”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黑驴蹄子……镇住了!
看见没?
狗儿!
看见没!
这椁里头……得是多大的‘肉’!
多大的‘肉’啊!”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布满皱纹的脸上涌起病态的潮红,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裂开的椁盖缝隙,仿佛那里通向的不是死亡,而是堆满金山的宝库。
“可是师父,那蛾子……”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蛾子算个屁!”
师父猛地打断我,眼中凶光毕露,那是一种被巨大财富刺激到不顾一切的赌徒眼神,“开弓没有回头箭!
都到了这一步,天王老子也别想拦住我陈瘸子!”
他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背,像一头被激怒的老狼,重新抓起地上的撬棍,脚步甚至带着一种怪异的踉跄和亢奋,再次扑向那具沉寂下来的青铜巨椁。
“过来!
搭把手!
一鼓作气,掀了它!”
他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墓室里回荡。
看着他近乎癫狂的状态,我心中警铃大作。
但师父的命令是绝对的。
我只能压下翻腾的恐惧和不安,咬着牙,再次捡起沉重的撬棍,走到椁的另一侧。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这一次,撬动变得容易了许多。
封棺蜡已破,椁盖与椁身之间的缝隙暴露出来。
两根撬棍同时发力,沉重的青铜椁盖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在巨大的力量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