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我僵在那里,手指死死抠着那片空了的皮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它在等……等这片血。
现在,它拿走了。
墓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冰冷的石壁沉默地围拢着,像一座巨大的石棺。
手电筒的光线在地上投下我扭曲而孤独的影子,随着灯光的晃动而微微颤抖。
指尖下,皮带那片空了的区域,触感光滑而冰冷,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如同一个残忍的烙印,证明着刚才那恐怖而诡异的瞬间并非虚幻。
师父的血……被“它”……拿走了。
这个认知带着刺骨的寒意,一点点渗透进我的骨髓。
它在等,等了十年,等的就是这片浸染在徒弟腰带上的、来自它上一个牺牲者的血?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扭曲的仪式?
一种怎样恐怖的循环?
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僵硬和恐惧而显得笨拙。
不能再留在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我混乱的思绪。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无法理解的邪异!
那青铜椁虽然消失,但那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它们还在!
它们只是暂时隐去,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睁开!
我踉跄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盗洞的方向,甚至来不及去捡那支滚落的手电筒。
黑暗瞬间将我吞没,但我顾不上了。
通道里熟悉的土腥味和那股甜腻的“香土”气息,此刻闻起来如同催命的毒气。
我手脚并用,拼命地向上攀爬,粗糙的土石磨破了手掌和膝盖,火辣辣地疼,但这疼痛反而让我感到一丝活着的真实感。
冰冷的夜风终于灌入洞口,带着草木和自由的气息。
我狼狈不堪地爬出盗洞,一头栽倒在冰冷的枯叶层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刺痛着灼热的肺部。
天边,已经泛起了一层极其微弱的、如同死鱼肚皮般的灰白色。
黎明将至。
我瘫在冰冷的枯叶上,精疲力竭,身心俱寒。
逃出来了。
但真的逃出来了吗?
腰带内侧那片空了的、光滑的皮面,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比任何实物都要沉重地锁在我的身上。
师父死了,血被拿走了。
而我,吴老狗,成了这场诡异循环中唯一活着的见证者,也成了……唯一带着“它”印记的猎物。
它在等……下一次?
我挣扎着爬起来,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