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方向,仿佛那血淋淋的印记就在眼前。
“阿贵呢?”
韩凯追问,视线转向管家柳福,“阿贵出事前,有什么异常?”
柳福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干涩:“回探长话,阿贵那孩子……胆子小。
出事前两天,他就有点不对劲,晚上总不敢一个人去后院库房拿东西,说……说后花园靠墙角的树丛那边,一到晚上就有蓝绿色的鬼火飘来飘去,还会跟着人走。
我跟他说是磷火,荒地里常见,他不信,吓得够呛。
出事那晚,他不知怎么又跑到后花园去了,结果……唉。”
老管家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哀伤和恐惧,“发现他的时候,阁楼里全是烟,人……都烧焦了……窗户下面……也有个血手印。”
三起死亡。
吊扇断头(柳文松),楼梯坠亡(柳文枫),阁楼焚身(阿贵)。
共同点:诡异的死亡方式,当事人死前都声称目睹“灵异现象”(白衣影、鬼火、镜中异象),以及,现场都留下了那象征“厉鬼索命”的血手印。
韩凯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这些恐怖描述动摇的神色。
他拿起茶几上的派克钢笔,没有转,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笔杆。
左眉那道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刻。
“柳少爷,”韩凯再次看向柳文柏,语气沉稳,“令尊柳承安先生,听闻在令堂林婉清女士病逝后,曾续弦并育有子嗣。
府上近来的变故,是否与……过往的一些恩怨有关?”
他问得直接,目光紧紧锁住柳文柏的脸。
柳文柏的脸瞬间褪去了最后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躲闪:“没……没有!
都是胡说!
我娘……我娘是病死的!
跟父亲……跟后来的继母都没关系!”
他猛地摇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惊惧,“是厉鬼!
是林婉清的鬼魂!
她恨!
恨父亲娶了新太太,恨我们这些占了柳家位置的……她回来报复了!
一定是这样!”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反复强调着,身体却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韩凯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追问:“那么,柳少爷,今晚七点半到八点之间,你在何处?
可有人证?”
柳文柏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怀疑我?
我怎么可能害我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