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都有一种老镜头焦外虚化的感觉。
转到我呆了三年的教学楼,老远就看到英语刘老师的身影,短发、烫了大卷,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她上课时的情形:“Jack,你的Arm去哪了?
怎么在别人身上找?”
刘老师也看到了我,微笑着迎过来。
按捺不住激动,我一边招手一边殷勤地喊道:“刘老师、刘老师~”等到走近时我发现迎过来的并不是刘老师,而是当初那个心心念念的王老师。
后面的事就断片了,大概记忆真的被删除了。
据晓雯讲,当时我硬着头皮走过去还跟“刘老师”握了手,而“刘老师”则被自己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好半天纹丝不动。
晓雯又讲到我们公司请来牛省理工大学这帮专家,其实就是要搞一套系统来代替码农写代码。
当初那个放荡不羁的摇滚少女讲起技术来一丝不苟:“打个比方,我们对这些代码来一下子傅立叶变换,它们所产生的效果就一目了然了,然后再反过来…”我听得云里雾里,谁能想到这位姐姐用一个更难懂的概念来打比方,我只好尴尬地笑笑:“亲爱的,傅立叶变换是啥来着?”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机器写代码又快又好,大概我的工作快被取代了。
晓雯一边陪我下棋一边敲打我的饭碗,我心里多少有些抵触,但一看到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和永葆青春的短发,我就恬静如水了。
大不了回村里找虎虎一起搞农家乐,想到这里我临时起念,打算请几天假回去看看。
说不清缘由,每次跟晓雯在一起总会疯疯癫癫,像个少年。
虎虎的农家乐就在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抓鱼的那片溪边树林,这家伙搞了鱼塘、烧烤酒吧、五脏俱全的酒店,甚至还有一个网球场和露天游泳池。
虎虎现在又高又壮,还腆着一个大肚腩。
儿时亲密无间的玩伴久别重逢竟多少有些生疏,看来回乡合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会客厅里虎虎已经倒好两杯我完全不懂的红酒,城里来的客人反而显得更乡土些。
我尽力寻找小时候聊天的语气:“你小子又是网球场又是游泳池,咋还养起一个大肚子?”
虎虎语气自然:“哈哈,那些我都不玩儿,顶多就钓钓鱼。
怎么样?
你要回来的话,我再弄块滑板场地,